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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考上了地府公务员(宸砸)


其实是真的颤了。
“叫魂”本来就作用于灵魂,就算叫的不是他们,灵魂也会对鬼差的呼唤有所反应。
“叫魂”之后,答案不出意料,没有鬼魂回应。
方棋紧了紧眉道:“他的死亡过程呢?死的时候有目击者吗?或者监控。”
“……有监控。”喻明忠反应迅速,掩饰了自己没见过世面的惊诧,并一肘子把张大了嘴的小王怼回神,强自镇定道:“你要看吗?”
方棋点头。
喻明忠:“跟我来。”
“……”
两个人转身走出法医室,法医还在沉浸在刚刚颤魂的震撼里没有回神。
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听见那个大学生叫死者的名字叫出了回响音的效果。
这是什么碉堡的口技?
眼见着两个人要走,他脱口道:“等等,你们……”
伸出去的尔康手被留在了法医室里的人拦了下来,王正一拉住他道:“陈法医,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喻队他们还会回来的,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好了。”
陈法医:“?”
喻明忠带着方棋从法医室出来,才刚走出没多远,方棋就在他身后道:“你要法医干什么?”
这话问得奇怪,喻明忠作为一个刑侦队长,办案的时候法医是标配,没人会问一句他要法医干什么。
但他好似听懂了方棋的话,脚步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也没回答方棋的话,反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能发现凤凰酒店里的异常吗?”
方棋:“知道。”
因为鬼域的影响。
喻明忠也没问具体的原因,而是继续说:“想起了凤凰酒店的异常之后,我又翻阅了很多市局的档案,发现不只是凤凰酒店,以前还有很多已经结案的案子,死者的死亡都存在异常,但市局里那些前辈却都没有发现,尤其是近几年里,有人异常死亡的案子明显增多,今年更是一桩接一桩的大案,我不敢保证后面还会不会有这种离奇的案子出现,如果有,能在第一时间发现的不一定是出外勤的一线刑警。”
方棋:“……”
所以喻明忠拉法医“下水”的原因,是为了快速分辨尸体的“正常”和“异常”?
该说他不愧是刑警吗?在查案子这方面他确实有超乎寻常的敏锐,而且目标似乎和他们办事处的一致。
办事处和市局如果合作会怎么样?
方棋在心里琢磨着这件事的可能性,忽然兜里的手机震了震,他拿出来看了看。
一个熟悉的名字,给他发了条微信。
看到那个名字,方棋就觉得耳骨隐隐作痛。
幸好他现在不在公寓。
但寅迟发给他的消息让他觉得牙疼。
是一个卡通人物举着手四处张望的表情包,图片配有文字:人呢?
方棋:……
他诚实回复道:在市局。
回复完,他又看了一会儿屏幕,才锁屏了手机揣回了兜里。
喻明忠走在前面回头看见他等待的动作,微微挑了挑眉,问:“女朋友查岗?”
方棋:“……”
“不是。”
他没继续说,喻明忠也没问。
两人很快到了调取监控的地方,喻明忠走进监控室,对负责的警员说了几句什么,赵彬死亡地的监控很快被调了出来,然而监控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监控画面上的时间正值傍晚,赵彬大概是下了班从汽修厂出来,路经一个广告牌,他整个人突然软倒在地,之后就再没有动过了。
“如你所见,他就是走在路上突然倒地就死了,毫无征兆。”
既没有表现出痛苦,甚至连脚步都没停顿一下,就算倒在了地上,看起来也只像是睡着了。
猝死都不带这么快这么平静的。
方棋没说话,他盯着监控上的画面,来回拉动着进度条。
本以为赵彬的魂叫不回来,是因为他的魂被抽走了,一个人如果魂魄被抽走,只要速度够快,就能呈现出监控里那种身体突然软倒而身体毫无反应的效果,学校里查学生自杀的监控时,他魂魄离体就是这种情况。
可抽离魂体,如果不是自行脱离身体,由别人动手就必须有身体接触才行。
赵彬从汽修厂里出来,到他死亡的地点,一路上一个人都没遇到,更别提和谁有身体接触。
他的魂魄是怎么被抽离的?
总不能赵彬还是一个隐世大能可以自己灵魂出窍!
哪个大能会在大街上玩灵魂出窍?还把自己玩脱了!
他当时在学校,要不是有寅迟在身边,也不敢轻易灵魂出体。
想到寅迟,方棋的思绪卡壳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回神,视线强制性地聚焦在监控画面上,他倏地一顿。
“停一下。”
监控画面应声而止。
喻明忠侧头道:“怎么了?”
镜头里,赵彬正好走在一盏路灯杆底下,他的影子在路灯底下和灯杆的影子重叠,方棋眸色微凝,指着路灯下的影子道:“他的影子和灯杆的比例不对。”

喻明忠听到方棋的话微微一愣, 朝着监控画面凑近,不禁瞳孔一缩。
汽修厂外面的路灯是双灯管的设计,以灯杆为中心左右对称, 赵彬的影子被定格在了他刚好走到路灯中间的位置。
赵彬的身体比一根灯杆要宽,看灯杆看不出什么问题, 但他头顶还有两个灯罩, 灯罩间的距离装下一个赵彬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人影在地上拉出的影子,几乎快把灯罩之间的距离填满了。
“怎么会这样?”喻明忠脸色微变:“他是不是……”
话刚出口又突然顿住。
喻明忠本想说他身上是不是背了什么东西, 但监控里一目了然,赵彬两手空空,身上除了一件衣服什么都没有。
那地方除了他和一杆灯, 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投射出影子的遮挡物。
可他的影子是怎么回事?
喻明忠大胆猜测:“他身体里有东西?不是经常有恐怖片里说被脏东西附身了, 影子可以照出来吗?”
方棋:“……”
阅片还挺丰富。
也不是没可能。
但还是有哪里不对。
方棋沉吟道:“恐怖片里的影子照出来什么样?”
喻明忠道:“恐怖片里自然是怎么吓人怎么来,一个人照出两个影子或者……”
他的话再次顿住了。
如果是被脏东西附身,要么一个身体照出两个影子,要么影子变成脏东西的样子。
可赵彬的影子不是这样的。
灯罩中间, 赵彬的影子更像是等比例被放大, 影子还是他的影子, 是他的身体可以映照出的形状,只是……变大了。
同卵双胞胎也照不出一个放大的赵彬吧?
而且赵彬已经四十多岁了, 身体早已经长成定型, 他有可能横着长,甚至有可能缩着长, 就是不可能等比例放大地长。
喻明忠拉动进度条又换了个镜头, 正在赵彬死亡的广告牌附近,从比例上来看, 赵彬的影子依然比正常的影子“大”,只是这次没有对等的参照物,看起来没有路灯那里那么明显。
想着喻明忠又看了方棋一眼。
他们警方查找线索,查现场痕迹,查周围环境,查人脸上的微表情和下意识产生的动作,但没人会去查死者的影子,所以这段监控看了无数遍,他也没有发现影子的异常。
可就算是因为他们的认知涉及不到这个层面,在匆匆走过的一根路灯底下能这么快锁定“问题”,这人的敏锐也远超普通刑警了。
他见方棋看着监控画面沉思,也没有打断他,盯了一会儿,方棋直接转身道:“走吧,回法医室。”
喻明忠:“……”
法医室里,陈法医还在和那具尸体较劲,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下意识皱了皱眉,见进来的人居然还来势汹汹,又愣了一下,赶紧拦在了尸体面前:“干、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方棋根本不搭理他,走近了解剖台,站在他面前直接伸手错过了他的身体。
黑色的阴气从方棋掌中溢出,转瞬间覆盖了赵彬的整个身体,他敛眸探查了一会儿,又收回了手,沉声道:“他体内没有被附过身的痕迹,身上也没有阴气残留。”
陈法医:“……”哈?
这人刚刚干了什么?
隔空打尸吗?
附身和阴气又是什么东西?这大学生的中二期还没过吗?
不只是陈法医觉得怪异,法医室里另外两人也是五味杂陈。
法医室里有死人,但阴气浓度不足够形成鬼域,从普通人的视角,他们只能看到方棋在解剖台前伸了伸手,他甚至连一句咒语或招式台词都没有,然后发表了他的结论。
喻明忠咳了一声掩饰无形的尴尬,又严肃道:“那他的影子……”
“……”
方棋没说话,他目光落在解剖台上被一块白布盖着的尸体上,尸体全身被笼罩在白布下,只有头部露在外面,看起来没有异常,但有了监控里的那一幕,他很快发现了违和的地方。
陈法医被监控室里回来的人弄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在心里爆粗:这他妈又关影子什么事?
他忍无可忍道:“喻队,你把我这法医室当什么地方了?这到底是什么人啊?你要是再放任他在我这里胡闹,就算你是刑侦队长,我也……”
“哗——”
他隐忍恼怒的控诉再次被打断,几人眼前闪过一片白色,盖在尸体上的白布被人用力一把扯开,一声巨响过后,法医室里安静了几秒,连空气都似乎凝滞了。
身上的遮挡物被揭开,尸体裸.露于人前,从胸口到腹部,几条被开膛破肚又重新缝合的线看起来狰狞可怖,但方棋看也不看那些被解剖的伤口,而是把视线落在了尸体的边缘。
陈法医先是大惊,随即怒不可遏道:“你你你……”
非尸检必要的情况下公然曝尸,这是对死者极大的不尊重!
他刚要发作,就听那人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他没有影子。”
“什么没有影子?人怎么可能没有影子……”陈法医下意识就要反驳,目光往解剖台上一望,倏然哑口了。
因为某人扯开白布的动作过于粗暴,尸体的一条手臂被带到了解剖台边缘,半条手臂垂在了解剖台外,他的身体确实少了点什么东西。
他的身体躺在解剖台上……没有暗影,垂在边缘的手在地上也没有映出任何东西。
陈法医:“……”
喻明忠也是一惊:“他的影子呢?监控里他的影子明明……”
监控里的影子明明是放大的!
怎么现在又没有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方棋,试图从他那里得到一个解释。
方棋却是垂眸不语。
赵彬的异常死亡不是灵魂被抽离,他也没有被附身过,但他就是莫名其妙的死了,不仅人死了,灵魂没了,连影子都没了。
如果监控里他的影子出现异常,有问题不是他的身体,而就是他的影子呢?
方棋沉了沉眸,开口道:“他的影子被吃了。”
陈法医:“?”
喻明忠:“?!”
市局门口,一辆黑色的豪车在路经市局时拐了个弯,找了个停车位把自己塞进去,停好车之后,两个人从车上走下来,也不打算进去,就站在门口等着。
好在今天不是艳阳天,他们不用在太阳底下晒油。
但程锦依然不能理解,“我们为什么不进去?”
来的两个人是程锦和寅迟。
寅迟说:“在外面等着就行。”
程锦:“……”
半个小时前,她去公寓里找寅迟,人是找着了,但不是在公寓里找到的,而是在公寓门外,她还没弄明白这人为什么会在门外,就见这人要下楼出门,还顺带捎上了她。
在车上她才知道了寅迟出门是要找人。
程锦虽然脸皮厚,但也知道她在这两口子心里不怎么受待见,寅迟来找方棋居然愿意捎上她,这可真是破天荒。
她不知道方棋大早上的为什么不在公寓里,也不知道寅迟大上午的为什么等在公寓外,就算忘带钥匙,屋里还有个傀儡娃娃,怎么着也不至于被关在外面。
那他怎么不进去?
搞不懂。
程锦看了看寅迟,又看了看市局里的建筑,问:“方棋来警局干什么?有案子?”
寅迟:“嗯。”
“……”
她好像问了句废话。
鬼差进了市局,那肯定是有案子,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案子。
那不是更应该进去了么?
没准儿他们能帮上忙呢?
然而寅迟没这个打算,他人靠在车身上,双手环在胸前,望着市局里发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程锦:……
她一瞬间醍醐灌顶,看着寅迟想:他别是不敢进去吧?
“你是不是昨晚做得太过火把人惹生气了?被他卷铺盖赶出门了?”程锦脱口道。
要不然他怎么在公寓门外不进去。
来了市局也要在外面等着。
寅迟:“……”
不得不说,程家的天赋赋予他们的直觉还是有点谱的。
寅迟也在想,他昨晚是不是咬得太用力了,都把人吓得一大早跑来找警察叔叔了。
他片刻的凝滞让程锦蓦的瞪大了眼。
还真是这样!
难怪这么好心突然捎上她呢,敢情是让她来分散火力的!
程锦啧啧感叹:果然外表禁欲的男人脱了衣服都是禽兽!
这话没敢说出来。
但是被当禽兽上下打量的寅迟:……
他忽然反应过来,程锦口中的“做”和他做的事可能不是一个意思。
在寅迟警示地朝她看过去之前,他望着市局的目光突然聚焦,市局大楼门口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出来了。”程锦也看到了:“他旁边谁啊?有点眼熟。”
方棋旁边的人是喻明忠。
两个人从法医室里出来,直奔市局门口,不出意外地和等在门口的两个人撞上了,寅迟长相本就惹眼,身高也出众,他今天又穿了亮色的衣服,姿态闲散地靠在一辆漆黑的车身上,任何人从市局门口扫过一眼,都不可能忽视掉他。
方棋看到他时愣了一下,脚步微顿之后才继续朝他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
寅迟收回悄悄落在喻明忠身上的余光,看着方棋展颜一笑,自然道:“来接你啊。”
方棋:“……”
程锦则是冲着已经认出来的警察挥了挥手,“警察叔叔好啊,又见面啦。”
喻叔叔:“……”
喻明忠记忆力非凡,自然也认出了之前去过雅庭会馆的两人,冲他们点了点头。
程锦又静静看着两个“闹别扭”的人,从喻明忠那里问了他们出警局的目的——是为了去吃饭。
“那不是巧了吗?”程锦说:“我们也都没吃呢,一起去吧。”
然而喻明忠拒绝了她的盛情相邀,因为他还没下班,出来只是为了送方棋出来,他还得继续查“影子”的事。
于是四个人的饭局变成了三个人的饭局。
大学城附近一家港式餐厅里,两人面对面坐着相顾无言,方棋看不懂寅迟的态度,昨天还给了他一口转头就走的人,现在又若无其事地跟他坐在了一张饭桌上。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
程锦一边点菜一边瞅了他们几眼,叹着气摇了摇头:“不就是床事不和谐吗?多大点事儿?”
“……”
她一出口方棋就惊了,还以为她在和别人说话,一抬眼,却撞上程锦正好朝他看过来。
程锦苦口婆心地对他说:“没有什么事是在床上滚一次解决不了的,解决不了就多滚几次,万一他这回表现更好了呢?”
饶是方棋再处变不惊,也懵逼了一下,缓缓打出了一个:?

表现更好了又是什么意思?什么表现?
过于直白的话让方棋大脑宕机了好半晌, 对程锦这个人,他了解不多,只知道她是个天然的女流氓, 成天满嘴跑火车,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
但她的黄色废料是有“依据”的, 虽然她的依据几乎都很主观。
方棋原本也可以强迫自己不多想, 但“床事”两个字的含义过于局限, 让人连拓展的空间都没有,只能想到最原始的某件事。
但她的依据是什么?
他猛的抬眼, 朝对面的人看过去。
谁对她说了什么?
寅迟:“……”
始料未及。
无从辩驳。
还有点想笑,但必须忍住。
他想表现得很无辜,但压不住的嘴角疯狂想要出卖他, 让他一张清俊的脸看起来有几分扭曲。
方棋:“……”
然后程锦又开口了, 问:“你们干嘛不说话?”
她当个和事佬也不容易的。
然而两人依旧不说话。
程锦只好说:“那好吧,这别扭非闹不可是吧?是一种情趣是吧?那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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