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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考上了地府公务员(宸砸)


说着又是几道利刃,分别钉入了罗阳煦的四肢和头颅,他发出几声痛苦的闷叫,不能再动弹了。
方棋从浓郁的黑雾中走出来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他脸上还沾着罗阳煦的血,殷红地点缀在他冷硬的侧脸上,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从地狱归来的罗刹。
所有人都没敢说话。
只有寅迟上前一步,抬手用指腹在他脸上抹了一下。
方棋:“……”
这动作太亲昵了,方棋抬眼看他。
寅迟就把指尖上的红色给他看:“沾上血了。”
“……”
见寅迟还要再伸手,方棋干脆自己抬手用力抹了一把,对杨学曾道:“有话直说。”
杨学曾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他……他死了吗?”
方棋:“没有。”
杨学曾顿时松了口气。
方棋又审视地看向他。
杨学曾被他看得一怔,立马道:“我不是在担心他!我是怕他死了,学校那边就……”
方棋对他担心罗阳煦的原因没多大兴趣,但还是解释了一句,“没死,那几根钉子封住了他的灵脉,束缚只作用于他的灵魂,暂时对他的肉身没有伤害,你一会儿把人抬出去,别人只会当他是昏迷了……”
说着方棋猛然顿住,他好像忽视了什么东西。
杨学曾正想着昏迷也很严重了,他觉得他们学校药丸,却见方棋脸色一变,他也不由得心里一紧:“怎么了吗?”
方棋转头看向窗外。
他已经封住了罗阳煦的灵脉,如果困住他们的镜像是罗阳煦用灵力操控,那他灵力被阻之后,这片空间应该很快瓦解掉才对。
因为鬼屋内本来就黑,就算是实验室的窗户,也做了遮光处理,所以方棋制住罗阳煦之后没发现什么不对。
但如果空间已经瓦解掉了,外面的校园里为什么还是这么安静?今天不是文化祭吗?
而且破碎的玻璃也没有恢复。
他们依旧还在镜像的世界里!
方棋又转头看向罗阳煦,却见他抿成了一条直线的唇再度扬了起来,眼睛也重新睁开,冲他森然笑道:“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游戏还有彩蛋呢!”
走廊里又响起他阴恻恻的笑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罗阳煦说:“你以为布置鬼屋这么多天,我真没做什么准备吗?”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些金色的纹路从碎得斑驳的墙壁上浮现而起,那是一个连着一个的阵法,和他们之前在刘福的地下室里见过的很相似,威力却更强。
几乎是在阵法连通的瞬间,被他用勾魂锁困住了的一众阴魂,就近被吸进了墙壁上的阵法里。
没有了束缚之物的勾魂锁重新回到了方棋手里,方棋紧紧握住,神色凝重。
他的魂魄正随着阵法的催动而激荡不已,仿佛随时都要破体而出,而墙上的阵法不仅仅是吸人魂魄,那些普通的阴魂在被吸入阵法的一瞬间就直接湮灭,渣都没剩。
就连身后的方文瑞他们,都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他们的生魂,正在被抽离!
方棋用阴气撑开了一个防护罩护住他们,看了眼窗外的一片漆黑。
眼下的情况,如果想脱困,必须强行破开镜像,可他并不知道这个镜像能承受的极限在哪里,如果用力太过,必然要毁坏除了这两层镜像之外的建筑物,鬼差不是万能的,他可以在事发之后清除所有人的记忆,可被损毁的大楼要怎么解释?
说它年久失修所以塌了?
而且鬼屋的二楼以上万一有人怎么办?
要他抽丝剥茧强破一个镜像空间还不能损毁现实里的建筑物,他做不了这么细致的活儿!
偏偏罗阳煦挑了一个这么刁钻的地方!
正迟疑着,他身旁某人的呼吸变得沉重了不少。
方棋惊奇地看过去,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寅迟的呼吸声有了变化,一转头,却是瞳孔微缩。
寅迟不仅是呼吸有了变化,他整个人都变得极度不正常。
他额间青筋暴起,薄唇紧抿,垂在身侧的手也紧紧攥起,紧绷的皮肤正诡异地扭曲着,他浑身黑气萦绕,丝丝缕缕极不稳定。
方棋看得出来,那些黑气是从寅迟的体内溢出来的。
寅迟的体内怎么会有阴煞之气?
“……你怎么了?”方棋问。
寅迟道:“我没事啊。”
方棋:“?”
哪里看起来像没事?
他怎么会对这个阵法有这么大的反应?在刘福的地下室不都是游刃有余的吗?
看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方棋莫名感到一阵急躁,他冲防护罩里的人喊道:“杨学曾!你们杨家的人来了没有!”
杨学曾几人被隔绝在黑雾里,正懵逼着,闻言精神一振:“应该已经在外面了!”
方棋:“……”
只能赌一把了!
阴气再次在他手心里凝聚,但有人比他更快,寅迟像是压制了许久的某种东西顷刻间爆发出来,一时间残破的走廊里罡风四起,阴风携裹着利刃不断冲击着他们始终上不去的三楼,很快就有破镜刺耳的声音四散而起。

第051章 沉默
外国语大学校园里, 文化节支起的各式摊位前,各个学校的学生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尤其是原生物楼楼下支起的小吃摊外聚集了一波又一波的人,他们来不是为吃的, 而是为了生物楼改成的鬼屋。
“不是说下午两点开始营业吗?现在三点都过了, 怎么还没有营业啊?”
“是啊, 说好的帅哥出摊呢?这入口和出口都不见人,这鬼屋还办不办了?”
“我是冲宣传海报上的两个学弟来的, 来了这一个都没见着,这不是搞虚假宣传吗?”
鬼屋三楼,向阳正和玄学社的副社长站在一起, 副社长是大四的一个学长, 原本是负责三四楼的吓人npc的任务。
学长虽然挂着副社长的名头,但从来不管事,他来玄学社纯属是为了好玩,好不容易遇上一次文化节, 还没等他玩到尽兴, 突然有人电话通知他说, 社长没了,鬼屋开不下去了。
鬼屋开不下去了?那怎么行?
于是他便动员社团成员开始找人, 继而发现, 不仅社长没了,入口的接待和出口的招牌也没了, 甚至一二楼的npc都不见了, 他们的鬼屋才经营的一半,就因为人员缺失而夭折了。
“顶楼也没有啊, 打他们电话也都不接,他们搞什么啊?同时罢工了吗?”
“我连监控都看了,他们几个进了鬼屋之后就再也没出去过,这里就这么大点儿地方,楼上楼下都找过了,他们能去哪儿啊?”
“再不出来天都要黑了,我可不想在鬼屋里上夜班!”
向阳一边吐槽一边看着楼下,忽然看见入口处出现了两个人,招呼也没打就进了楼里,她一脸惊讶道:“不会吧?咱们鬼屋的宣传力度这么大吗?连老人家都来了!”
副社长:“?”
老人家来逛鬼屋?
来给自己的未来探路吗?
楼下,两个打扮奇怪的人无视了鬼屋入口处摆放着的暂不营业的告示牌,径直走了进去,其中一个人留着花白胡子,穿着中山装,看起来很年迈,而另一个人,看着刚过二十,来学校却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腰杆挺得笔直,进去时眉宇间还隐隐透着几分嫌弃。
“这就是堂哥他们搞的鬼屋?”西装青年道:“堂哥在玄术上没有天分,也就只能在这些学校社团里过过瘾了……不过一个学校里能遇到什么大麻烦?爷爷您怎么还亲自来了?”
说话的人名叫杨学成,是杨学曾同族亲叔叔的儿子,也是杨家这一辈里学习玄术天赋最好的一个。
因为天赋奇高,杨学成从小在家族里就备受吹捧,难免心高气傲,一般像这种校园里的怪谈委托他都是不屑于接的,于是不由得抱怨道:“堂哥也真是的,芝麻大点儿的小事就要发信息给家里,让家里派人来处理,上次说他们学校有学生非正常自杀,这次又干脆捏碎了自己的测魂石,逼我们来这里,他不会以为咱们家的术师都很闲吧?咱们还有很多委托要完成的好吗?”
老人对他的话却不赞同,沉声道:“学曾是一个稳重的孩子,他知道测魂石对我们家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不是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麻烦,他是不会轻易捏碎测魂石的。”
杨学成顿时撇嘴道:“那还不是因为他太没用?”
老人:“……”
无法反驳。
在杨家,不能修习玄术的人,就跟废物没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因为杨学曾是杨家的直系,就算是测魂石碎了,他们也不会跑这一趟。
而且这栋鬼屋,从进到这里,他们随身携带的测阴气的法器就没有任何反应,说明这间鬼屋干干净净,根本没有什么脏东西,那杨学曾的测魂石又怎么会碎呢?
“先进去找找你堂哥。”
老人发话了,杨学成就是再不情愿,也只能进去探探究竟,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
杨学成絮絮叨叨地进去,又骂骂咧咧地出来,“都说了堂哥这人靠不住,叫了我们来,他自己压根儿不在!耍我们玩儿吗这是?反正再有下次,堂哥他就是说他死在外面了,我也不会再来的!”
“……”
老人也没想到他刚夸了稳重的孙子转眼能给他干出这么不靠谱的事情。
这鬼屋怎么看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栋建筑,没有任何异常。
倒是入口处放置的那对母婴鬼的道具模特做得不错。
“我看堂哥就是被他自己搞出来的道具模特给吓到了,不小心把测魂石给捏碎了,他这是自己也觉得丢脸,故意躲着不敢见我们了。”
老人也觉得这个说法合理,不禁失望地摇了摇头。
就杨学曾这点胆量,别说他没天赋了,他就是有天赋,都不配做他们杨家的人。
爷孙俩怀着对杨学曾满腹的抱怨,转身欲离开鬼屋,就在他们脚步踏出鬼屋的那一刹那,异变突生,地面猛然一阵剧颤,仿佛阴阳颠倒,老人家瘦削羸弱的身子一晃,险些原地摔倒,被孙子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怎么回事?”
杨学成猛的转头。
杨老先生慢了他一拍回过头,下一秒,爷孙俩瞳孔蓦地收缩成了一条线,眼睛瞪如铜铃。
刚刚被他们查探过后得出结论没有任何异常的建筑物,像是故意打他们的脸似的,凝如实质的阴煞之气冲天而起,转瞬间将整栋楼全部淹没,然而这还只是个开始,随着大楼被煞气吞没,地面再度开始震动,眼前的鬼楼也开始摇摇欲坠。
楼里一个女生的尖叫声拉回了楼下爷孙俩被梦神拖走的神识,恍然间意识到这不是白日做梦,差点张成了O型的嘴快速合上,当机立断用灵力撑开结界,将整栋楼包裹其中。
结界才刚一撑开,楼里暴涨的煞气就冲了他们一个结实,杨学成脸色铁青,只觉得整个人被自己的结界撞得七荤八素,连五脏六腑都跟着移了位。
他们这才发现,不是杨学曾没事找事地消遣他们,他是真的摊上事儿了。
而且不是小事,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转瞬间就能遮天蔽日的阴煞之气,那得是什么程度的厉鬼?
他们已经做好了要打一场硬仗的准备,却见煞气在第一波冲撞之后,直接偃旗息鼓了。
爷孙俩:“?”
鬼屋二楼,叫嚣着肆虐着的阴风在破开镜像之后,原本是要继续往外冲的,只见寅迟扬了扬手,冲到了一半的阴风滞在半空,挣扎似的僵持了片刻,被强制归拢回了寅迟的身体里。
方棋还来不及想寅迟体内汹涌的阴煞之气从哪里来,转眼又有了新的疑问——寅迟体内的煞气好像不服他的控制。
是的,不服。
一般来说不管是鬼差也好,是厉鬼也好,鬼差的阴气靠修炼,厉鬼的煞气靠执念,形成之后那就是自己的东西,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就算厉鬼常有失控,失控的也是他们自己,甚至本人失控发疯了,煞气也还是随他们的意愿而动的。
镜像碎掉之后,墙壁上的阵法也跟着消失,寅迟克制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他本人显然是清醒理智的,为什么会让煞气脱离掌控?
寅迟连别人的阴气形成的鬼域都能控制,他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失误。
方棋向来是有什么问什么,但他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感觉此时的寅迟快碎了。
物理意义上的。
他好看的脸上出现了黑色的裂痕,不是被阵法灼伤,而是从内而外被破开的痕迹。
然而过程虽然缓慢,那些痕迹又确实在自我修复。
楼下独属于校园的热闹氛围又回到了这栋被隔绝的空间,吵闹声一阵接着一阵,显得走廊里更加的冷寂。
最后还是寅迟率先开了口,“不打算问点什么吗?”
方棋看着他说:“我问你就会说?”
“……”
寅迟轻轻抿唇。
方棋又将目光转向别处,本来只想随便找个“落脚点”,却刚好落到了罗阳煦的脸上。
他的父母给了他一个阳光明朗的名字,却又将他变成了一个只会阴暗爬行的人。
罗阳煦和叶千瑜不一样,他不会低头求饶,哪怕是在刚开始落败时脱口强调“他是活人”,都是带着威胁的意味,方棋本以为再次失败他会恼怒,却见他只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寅迟还没有修复的脸。
他在震惊什么?
连他也觉得寅迟的异于常人异得过于离谱了么?
但方棋来不及想到答案,楼梯处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很快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楼梯口。
方棋一听到有声音就撤了护住其他人的防护罩。
向阳和副社长从三楼跑下来,一见走廊里聚了乌泱泱的一群人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居然是他们找了好久没找到的社长等人,顿时大惊:“社长?你们这半天躲哪儿去了?”
随即又说:“不对,这不重要了,我们得赶紧下楼了,刚刚好像地震了!再不下去楼要塌了!”
走廊里众人:“……”
向阳:“你们怎么不走啊?”
他们无从解释,只能跟着下楼。
走是走了,但是走得很慢。
连向阳在看到躺在走廊上的罗阳煦和社长他们灰败的脸之后,都意识到什么似的,不再急着“逃命”了,倒是那位好事的副社长满心疑惑不吐不快,最终被向阳死死拽住了。
二楼到一楼短短几步楼梯,他们仿佛走得比通天桥还要艰难,但谁也不敢催促走在最前面的两位,任谁都看得出来,那两位现在的氛围不对劲。
打架之前不是还黏黏糊糊腻腻歪歪吗?怎么他们被一个黑罩子一罩一开,世界就变了?
尤其是方文瑞,他是亲眼见过寅迟的事儿逼症发作的,他连手上破了一个小口子都要小题大做借题发挥装一波虚弱的人,现在好像真虚弱了,他反倒不矫情了。
几人为躲“地震”下了楼,没看见四散奔跑的学生,只看见了两个不知道做了什么,累得呼哧呼哧只喘的怪男人。
杨学成扶着老人站在鬼屋门口,一见到杨学曾从楼上下来,三步并两步冲上前道:“那只差点搞塌了这栋楼的厉鬼在哪儿?”
“……”
他大声疾呼声音根本没有掩饰,吼得惊魂未定的几人齐齐一愣。
向阳:“厉鬼?什么厉鬼?”
“学成!”
杨学成身后的老人斥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时原地僵住了。
杨学曾看到了他们,但并没有迎上去,而是转头对朱菁说:“你先带他们出去。”
朱菁点了点头。
其他人包括方棋和寅迟全部走向了鬼屋门口,楼梯口很快只剩下杨家的三人,等他们走远了,杨学曾才道:“事情已经解决了,主谋不是厉鬼,是人。”
杨学成:“什么?人?”
杨学曾:“嗯。”
他将他们在镜像世界里遭遇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杨学成听完皱眉,杨老先生听完倒是一脸恍然:“难怪我们一开始什么异常都察觉不到。”
居然是玄门的手段把他们的探查隔绝开了。
杨学成又道:“那你们最后怎么出来的?谁带你们出来的?”
杨学曾:“是……”
他视线刚望向门口,杨学成二人已经察觉到什么,一转头,正好看见方棋站在门口,手里有什么东西飞出之后直入其他人的眉心,而接触到这东西的人,在走出鬼屋的一瞬间,脸上各种情绪最终都化作了一片茫然,在入口处面面相觑。
杨学成祖孙俩同时惊呼:“鬼差?”
这是地府鬼差清除篡改普通人记忆的手段!
杨学曾:“嗯,他……”
一句话再度被卡在了喉咙里,还没等他做完介绍,杨学成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向了方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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