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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布武(终见苍木)


他什么都没有做,好像即使自己做了什么也都没有成功。从始至终,他好像能够握着的牌的还是只有夜斗和螭。
但是……“神明是依靠信仰而活”啊。
他一旦死去,因他而生的夜斗也会死亡,所以他何必放弃这个父亲身份的天然优势呢?夜斗离万事屋的那些人越近,岂不就是离高杉晋助越远?他是庄家,大奖是虚,那么在赌局上坐着的从头至尾也就只有坂田银时和高杉晋助。能决定两个人胜负(生死)的,不是他们牌面如何,而在于老千(夜斗)在谁。
天平两端,哪边更重。
属于他的神明(工具),始终在他的掌心。
这一切的一切,即使被看破了也不要紧。
三郎的出现是个意外,付丧神的出现也是个变量。就算直至目前的这些都被揭破,一切也只是被引入了更大的选择而已——
这个世界!被时间溯行军“修正”后!历史与未来已经错乱地绞在了一起,必然步入毁灭!
虚并非是被奇迹眷顾,而是这个星球也想要自救,才会催生出来他这样的存在!这也是为什么虚已经存活了数百年——因为时间溯行军改变的“历史”,早在数百年前,如今这些崩坏的场面,也不过是错乱的因缘延续到足够时间后才能出现的恶果。
无数的时空中,崩坏和即将崩坏的世界不止这一个。
无论是要切断这个时空继续扭曲下去的因果螺旋,还是要切断这个世界与其他平行世界的牵连以免被一并牵入毁灭的漩涡,都需要这BUG一般的神器与夜斗天生的“断绝”才能。
舍弃坂田银时和高杉晋助,换来虚。舍弃虚,换来整个世界。
被他握在手上的夜斗,即使能达成如此伟业,也只是工具。以人类之名去做到天照也无力之事,代表人之力已经压倒神之力——自此,神明退场,神秘消逝。他所憎恶的神明,必然陨落,再无苏醒之日。
藤崎所许诺的“救世”之言,没有半点虚假。
这一局,是庄家通吃。

第110章 在江户的第一百零六天
对于将军和真选组来说,佐佐木异三郎坦言的这些都实在太过遥远、匪夷所思——如果不是被藤崎盯上的恰好就是坂田银时的话,就算知道世界还有着实际存在的妖魔鬼怪,他们也只会将其当成遥远梦幻的故事。但正因为藤崎的所作所为与他们遇到的一切都能吻合上去,这种像是只存在于幻想里的狂妄目标,也就多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真实性。
而其中最为毛骨悚然的,就是佐佐木异三郎居然能知道藤崎的打算——这绝对不是土方十四郎有偏见,而是佐佐木异三郎和藤崎相遇也不过一个多月。藤崎显然也不是打算将佐佐木异三郎当做可靠的伙伴,仅仅是想要借以见回组的势力做事和确定高杉的位置。
这种前提下佐佐木异三郎还能知道这么多,只代表一点——藤崎并不打算对自己的目的保密。
他既不需要别人加入,也不担心别人反对。正因为藤崎能利用的棋子是如此之少,所以几乎没有可以动摇的空隙。虚的本意就是结束生命,自然愿意配合,本人的实力还强到非人;夜斗的性命捏在藤崎那里,作为神明也说不定有什么其他的限制要被藤崎驱使。
而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藤崎这一狂妄的野望到底是对是错。
“说完了?”
在佐佐木异三郎终于结束了解说后,土方十四郎一脸无所谓地给自己点了根烟,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
“先说好——我对这种东西没有了解,但他想做的话我就要和他对着干。”
“牺牲一个、拯救世界……这种选择凭什么由他就能决定?能笑眯眯送人去死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拯救什么的本来也只是他自己嘴里说的吧。这么讨厌神明的话干脆自己去找个厕所淹死变成厕神抡拖把和其他神明打一架啊。”
此言一出当真是是格局打开——连佐佐木异三郎没什么表情的脸都有了波动,很难说不是想当场转发给当事人。只是他到底还是维持着了精英的冷淡表象,平淡地继续道:
“不管是真选组还是见回组,你我自然是不能判断他所言真假的。但是有的人可以——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等这两位来历不明、多次提过‘时间溯行军’的卖药先生……以及织田先生来。”
是的,藤崎的想法简直自成逻辑,但又透露着和现实格格不入从而难以验证的神学气息……但是仍然有可查证的地方!
“时间溯行军”便是最好的突入口!
无论是在见三郎的第一眼,就询问过太郎太刀和次郎太刀是不是时间溯行军的卖药郎;还是何止是说过溯行军,连溯行军的敌人“时之政府”都关系匪浅的三郎。时间溯行军的事问他们简直是专业对口得不能再对口了!
……怎么说呢,总觉得这两个人一出来,就会变成“比起世界先遇到危险的很有可能是藤崎”的状况啊。
已经见识过自称是个普通人的卖药郎然而能原地变身的场面、自称是个穿越者的三郎然而穿越了一个半月居然能搞出一百多章的事,土方十四郎实在很难对他们失去信心。更别说茂茂将军听到三郎的名字后,就已经敬业地进入了粉丝状态,紧张地拿着两条椅子腿来代替打call棒。
片刻后,佐佐木异三郎口中关键人物终于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卖药郎的妆容依然完好无损,只是背上药箱已经破烂不堪,眼看就要散架。但在符纸的贴附下,药箱又神奇地维持住了外形,只有零星一点颤抖的铃声从断了一截的抽屉深处传来。唯有他抬起手时才能看到他伤痕累累、血液都已经干涸在上面的手,窥出一二他脱身的不易。
三郎则是被次郎太刀背在背上,甚至还能悠闲地和他们打招呼,看起来一点伤都没有受不说,精神都饱满得和实际年龄不符:
“辛苦了——真亏了你们能来帮忙。虽然银时他们走散了不过不必担心……”
土方十四郎表面镇定,实则因为已经听过佐佐木说了一堆情报而有了点终于能先掌握现状的满意:“这个我们都清楚了,因为藤崎其实也只是想银时和高杉二选一,所以那个家伙当然会没事。”
三郎:“啊,不是这个。是银时主动分开的,走之前说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这种状况,所以打算履行之前和夜斗说的话,并且看在自己确实暂时不知道真相的地步上退让一点,先去找那个叫藤原(藤崎)的然后把他打到百分之九十九死。”
土方十四郎:“……”并不是需要藤崎的危险来得这么立竿见影的意思啊!
先不管坂田银时到底是一时迁怒,还是漫画主角的光环终于发挥了作用从而能直接找到罪魁祸首——总之,在有了三郎的话开头后,现场沉郁焦灼的气氛转瞬就再也回不去了。
“然后过来的路上我也和卖药的小哥交流了一下。”三郎从次郎太刀的背上下来,甚至还有闲心拍拍身上的灰,白皙的脸上困扰之色完全没有掩饰,“不过稍微有点难懂。总之就是先解决掉机器再找援军的意思,不过为了节省时间分头行动吧!”
土方十四郎:“在下达命令前能先把你们那一集的剧情简要概述一下吗?”
【这个还是由我来代为概述比较好。】
紧接着土方十四郎的尾音,熟悉、但口吻又完全陌生的声音凭空响起。或者就算是熟悉也不尽然,因为三郎平时说起话来总是太过散漫随意,这种温和而不容拒绝的口吻哪怕声音一样,也一听就能分辨出说话者是完全不同的个性,难以一下子联系到三郎身上。
而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
在三郎跳下来后,次郎太刀也毫无形象地直接坐到了地上。那个浮在他身前的屏幕也终于能够被在场众人看见。并不是在场的人刻意忽视,而是这块屏幕从人到背景都是半透明的,连人的轮廓都淡之又淡,几乎是将存在感淡化到了极点。
直至一只毛绒绒的狐爪不慎从角落里探出来,将半透明的背景碰出层层的涟漪,层层水波中人像扭曲,才终于露出一点痕迹。随即人物移动、背景变换,与三郎一模一样的青年立在黑伞之下,双手拢在袖中。
尽管连伞都需要他人代持,那张没有任何色彩的脸上浮现的仍然是十分镇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微笑。
“日安,明智先生。”对于显然不像是人类的明智光秀,佐佐木异三郎毫无心理障碍地问候道,“这次也劳您费心了。”
【不必这么说。】明智光秀道,【三郎久不在本丸,时之政府又事务繁杂。如今时间紧急,诸位也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类情报,因此由常驻本丸的在下来代为解释更快,这点还请见谅。】
【如有什么不慎遗漏之处,还需这位卖药郎来为我补充了。】
刚刚还表情凶狠地抽着烟的土方十四郎,如今蓦然看见个疑似幽魂的人在眼前,光是夹着烟的手就开始微微颤抖,眼神不断游移,靠着没有和明智光秀对视的最后倔强艰难地维持着副长的镇定姿态:“……请、请说。”
【藤崎之心,想必诸位已经知晓。】明智光秀淡淡道,却是直接切入正题,【既然是为了获得虚作为神器,那么他要做的事越多余,就越容易出现变故。虚向死之心坚定自不用说,只是这样的话尚有一事不明——】
【如果世界要毁灭,那么不止一个星球会想要自救,也不止一个虚这样的存在会出现。那么阿尔塔纳这种能量,应当不是完全的秘密。】
【虚一旦有异样,就会反馈给这个星球,那藤崎为何要令秽气缠绕住他?】
这个问题在场没有人能够回答出来,但卖药郎却是知道的。
他平静地对明智光秀答道:“为了掌握虚将阿尔塔纳辐射的范围尽可能地扩大的进度。”
藤崎要的,是能够与这个星球相互联系着的虚。但是在虚愿意死亡的前提下,虚也同时是个有着自我意志的人。与其相信虚的决心,不如选择将一切都变得一目了然。
令秽气附着在虚的身上,虚的力量向外辐射得越多、呼应龙脉的范围越广、与这个星球联系越深,秽气就会随着他的力量远远地发散出去。
卖药郎甚至还多解释了一句:“就算有人能够看破他的轨迹、找到秽气的源头——比如我。也会因为虚的特殊,为不引起阿尔塔纳的暴动而放弃出手。”
当一个力量被放到了星球的级别,哪怕只是轻微的一颤,大概也会引发灾难。
【但秽气此物,并不能凭空而来。】明智光秀说道,【调动能够覆盖住虚、能够跟随阿尔塔纳的秽气,并不是靠意志就能做到的。之前听三郎说,有一个压缩秽气的机器图纸外流了——】
【压缩成条,比起压缩成核,想必更加轻松快捷吧。】
……是了,那张图纸至今没有被夜斗找到毁掉。既然压缩秽气如此好用,藤崎又怎么可能只为了高杉启用区区一次就舍弃!
秽气压缩到极致固然可以酝酿出可怕的怪物。但是机器本身的可怖并不在于这点,还在于能源源不绝吸收秽气并且加以浓缩!这就意味着,所有秽气在藤崎那里都是随时可以利用的原材料!
【夜斗和三郎的刀剑都在江户。卖药郎也是发现其他地方先有的秽气线条才返回此地。想必其他地方都早有机器在持续运转,唯独江户一处,为了避免被你们提前发觉而放到了最后。】
【所以三郎所言正是为此。】
这一刻,这个已成幽魂的男人,脸上露出的是不容违逆的、令人脊背发凉的上位者表情。
【由将军出面,将手令发往各藩,调查钢铁厂的订单及钢材流向,直接捣毁机器以拖慢藤崎的步调。虚对藤崎至关重要,他宁可求稳也不会求快。】
【同时,历史错乱,这是时之政府要负责的事。将已经关闭的神社强行打开,在神社内举办临时大祭,在神明接受祭品的时候,由付丧神护送三郎从高天原借道。】
如此离奇无解的局面,似乎也在他的掌心中,随时可以翻覆。

明智光秀的身影渐渐消失了。
跨越时空的对话自然不可能维持太长的时间,但尽管是用了看起来很高科技的虚空投屏,但他的出现和离开却还是充满着幽魂的色彩。而尽管只是这短短数分钟,他那种骤现的冷漠、以及对三郎炽热的忠义,却也无形地涌了出来,在他离开后还在灼烧着在场的人的内心。
身为死者还将三郎放在主要位置,言语之间不曾居功——这种言语上的艺术或许只有佐佐木异三郎这种“精英”和德川茂茂能够体会到,但明智光秀那强烈的、希望让三郎尽快平安的心态却无需言语,已经能从他的残酷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
可这一次,德川茂茂没有丝毫找到“同好”的喜悦。
他只是怔怔地看着投屏消失的方向,眉眼有些失望地耷拉下来,又有些释怀地说道:
“我果然……没办法成为这样的人吧。”
尽管再怎么推崇织田信长,再怎么认可三郎的行为处事,但德川茂茂对于自己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虽然有年轻人的胆气,但这种胆气与三郎、与明智光秀不自觉即流露出的狂妄完全是两码事。
被人图谋篡夺的将军之权也好,虚无缥缈的神权也罢。如果下属是毫无敬畏之心、能将权力利用到极致的谋士,那主公自然不可能是什么真的温柔随和的人。德川家代代都是织田信长的粉丝——这虽然有点像是恶搞的段子,但事实如此,正因为他们无法成为这样霸主式的人物,才会由衷为这样的人折服。
也才会在明明是受益的一方时,仍然会有后知后觉的胆寒。
“那么直到将手令发出之前,大概都要麻烦大家陪我呆在这里了。”
从那种悚然中解脱出来后,德川茂茂诚恳地对着几个真选组骨干说道。
“我只要存在着,就是一桥派继任路上的定时炸弹。接下来他们要追捕大家的动作大概会格外严厉……我不想因为我的事造成无谓的伤亡。所以我会尽快写好手令的。”
而目前各地藩国必定也有投靠了一桥派的。但只要手令寄到,一桥派、还有天导众,大概就会认为这是德川茂茂在寻求外援,而将目光从江户移开。
如此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在这方面变得比以前敏锐,但德川茂茂还是有点高兴不起来。他振作了精神,继续道:
“然后,在这个时候立刻拿下神社,先为信长公开道。”
三郎挠了挠头,疑惑道:“这么看来我只需要等着了?”
“是的……虽然有些不自量力。”德川茂茂道,“实在抱歉,得您这么专心的教导,我却始终无法成为您一样的人……”
三郎:“嗯?我有教导过吗?”
“不能像您一样自由,实在是一件遗憾的事情。”然而德川茂茂选择性忽视了他的疑问,自顾自继续道,“但就算这样,我也想要自己去努力看看。”
三郎:“原来我很自由啊?”
“所以就算不自量力,也请您将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做吧。”德川茂茂诚恳道,“我也想……不,我一定会努力,成为您借道去找时之政府的后盾的。”
土方十四郎:“啊这个,先不说后盾,三郎他根本就是时之政府的在职员工吧?”
德川茂茂:“所以请您耐心等待,我一定会将您安全送上高天原的!”
土方十四郎:“所以听人说话啊!你们粉丝都带着自洗脑功能的吗!!将军是粉丝什么的真是够了!!”
所以说有人在场吐槽真是太好了,完美地承担起了不可或缺的位置呢土方——话虽如此,在大声吐槽过之后,该写的手令还是在写,该发的信件还是要发。见回组出于保护的需要(恶趣味),在地牢里讲了藤崎的故事就算了,还变本加厉地把真选组们都关进了牢房里,美其名曰是为了防备奈落众的突然怀疑,并且为了表示优待俘虏,将真选组的对门还改造成了豪华套间迎接将军入住……
结果当然是土方十四郎和近藤勋每天都在牢房门口无能狂怒。
卖药郎是为除妖驱魔而来,自然不会停留在见回组。在斟酌一番后,他选择了先去找夜斗,完全没有和真选组同甘共苦的意思。三郎倒是兴致勃勃也想试一试牢房的滋味,但佐佐木异三郎面不改色地表示会给他增设一个豪华套间,实在是没有入住牢房的味道……因此失去兴致的三郎又开始了随机在外刷新(逛街)的时光,还曾经给真选组们带来被全员通缉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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