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见是见到了,你朋友是哪个?”三郎道,“其中好像有两个被警察带走了诶,被那个什么回组的。”
“金时*也被警察抓走了吗?”
“咦,原来还有个我没见到的员工金时吗?”
“哈哈哈不知道呢,那我就自己去确认一遍吧。”好心人说道,“那么你见将军也加油,四郎!”
“我叫三郎。”
“再见了四郎!”
“……嗯,虽然是好心人,但是记名字不太行啊。”三郎如此下结论道,随即也只是露出了满不在乎的表情,“不过,原本也只有小光会私底下叫我三郎……被叫信长和被叫四郎也没差啦。”
说着,他又重新趴在了扶杆上。
“地图上没有标将军的住址,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没注意听,而且将军也不住在京都了,不能用以前上洛的路线。这里的建筑物也都高高低低的很奇怪——”
“这次穿越的感觉和上次完全不一样啊。是吧?”
次郎和太郎自然不能回应他。两个高大的护卫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而已。
“那么就先去找将军到底住在哪里。”三郎抱怨道,“一个人好难找线索哦。有警察的话问警察局应该比较快?”
于是基于这种原因,真选组的副长土方十四郎不得不在一天之内第二次见到这个人傻钱多的普通市民。
有理由相信是冲田总悟完全为了看个乐子才故意让这个一看就是刚进城的人来找自己,土方十四郎额头青筋直跳,连眼神都比日常凶狠上许多。在内心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是刚被骗了损失了巨款也说不定,土方十四郎按捺下写公文写到一半的不爽感,还是坐在了三郎面前,叼住了一根烟准备点上,以有些模糊的音节道:“话说在前头,如果是那种被抢了钱的小事将军是不可能见你的。”
“那种事无所谓啦。”三郎说道,为真选组眼中的自己也镀上了一层有钱的光芒,“我有别的事想要问。”
“所以是什么事?”土方十四郎道,“还有名字、来历之类的都给我老实报出来。”
“我是织田信长。”三郎立刻就把曾经对着银时等人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江户时代是……是家康君开启的吧?现在的德川将军是他的子孙?我想问问将军穿越时空的事。”
“你在拿我开玩笑吗?”土方十四郎面色不善道,“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脑子出了问题不懂得去医院是要我们送你去吗?”
“诶。果然现在的人还是对穿越这种事情接受不了吗?我以为都有飞船了,应该会常见一点啊。”三郎挠了挠头嘀咕道,在土方十四郎不耐烦地就要起来揪住他的领子之前,还算正经地开口道,“那就这样好了——缺钱的就是幕府吧。那作为交换,带我去见将军。”
见将军的事当然没这么简单。
由于三郎实在是拿不出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也没有对着土方十四郎当场表演一个徒手(从四次元口袋)拿小判,所以最终也只是在土方十四郎的目睹下,拿出一张不知道是因为泡了水还是放在身上而变得皱皱巴巴、但上面好歹有盖了印章的空白纸张,开始写请求觐见将军的信件——这种纸当然是三郎为了图方便、不至于跑哪儿打仗都要带印章而弄出来的。然而,在战国时代他不管写什么都不缺家臣代笔,如今轮到自己要写,也就捏着毛笔简单写了个“我有事要见你”的狗爬字。
土方十四郎只能沉默无言地收下了这个拜帖,并且答应一旦有答复就会告知三郎。
“不得了了——光天化日之下真选组的副长居然和普通市民达成了肮脏的交易——”
“谁达成肮脏的交易了,就是你小子让他来找我的吧混蛋!”眼见三郎半点不留恋地离开,真选组重归安静,还没等过一分钟,院子里就响起了冲田总悟抑扬顿挫的控诉声,激得土方十四郎一个暴起,劈手夺过冲田总悟手里的喇叭就往地上一砸。
“我只是觉得对于这种异想天开的病友,你肯定有充足的经历和他产生共鸣。”冲田总悟半点不知错地一耸肩,“不过,土方先生居然会真的让他写信这是我没想到的。是要递交上去,还是敷衍一下要践踏少男心那样烧掉呢?”
“……你的话也越来越恶心了。”土方十四郎神情麻木地吸完最后一口烟,憋了几秒让其在肺里充分循环过一遍后,才吐出稀薄的白色烟雾,“不递上去也不行吧。虽然我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是瞎说的还是真的能感觉到什么事——就看那个印,也不可能隐瞒将军。”
皱巴巴的纸面触手温润平滑,印上去的印章也红得鲜亮、字体清晰无比,可见不管是纸张本身还是当时用的印泥都是等闲见不到的一流货色。
更主要的是,印里的字是那个从几百年前就出名到了现在的“天下布武”*。就算那个口口声声要见将军的男人真的脑子坏掉了,他的出身也应当和织田家紧密相关。更不要说,那个“幕府缺钱”的说法,并不像是单纯的胡言乱语。
虽然担任了真选组的副长,土方十四郎本人的脑子也不算笨,但不是笨蛋和到底看不看得清局势以及背后的政治是两回事。以他们真选组的日常生活来算,最多也就是每个月发的工资统一用新的小判——也就是含金量少个头又小的那种支付,变相降薪搞得大家都在哀嚎。
而他追问时,那个自称叫织田信长、被他驳回后满不在乎让他称呼自己为“三郎”的人,反而莫名其妙、理所当然地回答了——
【要用改铸小判的办法去回收金子,怎么看都是缺钱吧?】
“反正见不见他、他到底是不是骗子,都有上头的人去操心。”明明当时说的是和自己无关的话题,回想起来却总有种利刃揭破迷雾、简直像是突然被人用刀架脖子了一样的惊悚感,土方十四郎狠狠再抽了口烟屁股,才把烟头按灭,冷淡地说道。
“刚刚对万事屋的调查结果也出来了。”见土方十四郎这样的态度,冲田总悟也没有细问,顺理成章地就转入了下一话题,“先说其他的。见回组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出来,但是上头的意思是让我们把调查行动搞得浩大一点,但是不用真的抓人——啊眼镜架除外。”
“也就是虚张声势是吧。”土方十四郎道,“啧,真是和猩猩屁股上的毛一样没有价值的任务……”
神似形也似(指猩猩)的真选组局长近藤勋立刻探出头来,一脸慌张道:“屁股毛?什么屁股毛?我的屁股已经开始掉毛了吗?头顶呢?!”
土方十四郎当即转头过去咆哮道:“没人说你!!不要听到猩猩两个字就主动对号入座!!”
冲田总悟则看热闹不嫌事大道:“头顶也很快就会没救了,现在剃光还能保存住一点不是没有头发、是主动换发型的颜面。我一定会为你买回来最强效持久的脱发水的。放心吧副长会陪你的。”
“闭嘴!他会信的啊!!而且你说要买脱发水的时候用心就暴露了!还是想针对我的吧混账!”
“虽然我平常没有感觉到,但是原来脑袋上已经这么危险了吗。”近藤勋喃喃自语道,“那就只能采取最终的手段了,把屁股上的毛囊移植上去的话……”
“死心吧。那种太恶心了。”土方十四郎面无表情地用手按住近藤勋的脑袋,阻止了自己的上司继续说下去,“还有,不是要说万事屋那边的调查结果吗?”
冲田总悟继续道:“万事屋的昨天接了新的委托,眼镜架和暴力女把委托人‘三郎’送到了离我们最近的那家旅馆,万事屋老板去了人妖俱乐部后也前往旅店与他们会合。昨晚八点三十分时,万事屋老板被人妖店的客人举报,在今天早上和暴力女一起被见回组逮捕。”
“懂了,也就是要在这几个地方多巡查几遍吧。”土方十四郎漫不经心道,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再度确认道,“等下。委托人是‘三郎’,然后就住在最近的旅店?”
“没错。”
今天才送了一次三郎回旅馆,刚刚又目送了三郎离开的土方十四郎:“……怎么又是他?!”
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又是万事屋又是攘夷志士的,怎么敏感的事情里都有他在,自带腥风血雨吗?!
而不仅自带腥风血雨,压根是完全不被影响简直不动如山的三郎自觉已经做出了初步的努力,决定接下来看真选组的响应再进行下一步,已经重新踏入了旅馆的大门,施施然等着旅馆供应的晚餐了。
没让他等太久,屋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晚上好,久等了——不是假发是桂,来给你送剩下未付的小判了。”开门后出现在三郎眼前的不是服务生,而是长发飘飘、还穿着旅馆清洁人员衣服的桂小太郎。看见门开后,桂连忙抹了一把嘴,然而唇上还是可疑地留了一点褐色的酱汁:
“并且帮忙送上今天的晚餐荞麦面——”
“诶,我想吃味道更重一点的东西诶。”三郎遗憾道,“炸猪排一类的。”
“没有关系荞麦面我已经帮你解决掉了!”桂正气十足地说道。边上戴着个侍应生领结、同样伪装了等于没伪装的伊莉萨白则举起牌子,用上面几乎占满了整块牌子的大字做出解说【是等太久忍不住偷吃了!!】。
“那待会下去帮我点一份炸猪排送上来。”三郎说道,朝桂伸出手,示意对方把金币拿过来。
桂依依不舍地将剩下的四枚金币一个一个地放进三郎的手心。看着三郎像抛普通硬币一样,又开始把金币扔高再接住,他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气,才继续对着暂定的金主关心道:“在之后真选组那些人有为难你吗?”
“啊?没有。”一个不小心从指缝里漏出了一个金币骨碌碌地滚进桌子底下,三郎也只看了一眼不急着去捡,回忆了一下土方十四郎凶神恶煞的表情和同意帮他递信的许诺,肯定道,“那个叫土方的是个好人啊!”
第10章 在江户的第十天
非常好人的土方十四郎在第二天没有带来将军的回信,而是带着一群队员挤进旅馆,在一片鸡飞狗跳中进行了突击检查,三郎的房间尤其是检查的重中之重。
三郎配合得完全不像个织田信长:“哦!早上检查辛苦了!我要下去吃早饭了,一起吗?”
土方十四郎:“……啧,不用。”
就算真选组再凶神恶煞,对上完全不吃这一套的三郎,威慑力也大打折扣。原本他们也只是为了配合指令而不是真的要抓人,三郎也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检查的行李,所以除了在三郎的房间里大肆翻检并且帮忙找出了一枚滚到桌底深处的金币后,真选组理所当然地一无所获并且丝毫没有达成威慑的效果。
那枚金币也被还到了无辜市民三郎的手上:“啊,昨天掉了就忘记捡了,多谢哦!”
所以这就显得他们真选组很像是为了帮人找个金币才浩浩荡荡一拨人过来。这合理吗这!
相比起难搞的三郎,人妖俱乐部那边就顺利很多了。真选组倒也没有搞什么破坏,但刚出现就封锁了门口并且挨个进行身份记录,一看就不是普通检查会有的阵仗。浓妆艳抹五大三粗的人妖们都在老板西乡身后站成几排,客人也要么是被吓得原地不动乖乖配合、要么想浑水摸鱼不付账然后偷跑失败被拎回来不得不面对西乡的狞笑和铁拳。
在这种情况下,真选组对于西乡的询问自然就格外令人印象深刻了。
新八·没有眼镜·女装版,倒不觉得真选组是要来再逮捕一次自己这个眼镜架的,不过他也很自觉地站在人妖们的最后面,不去前面凑热闹。好在人妖俱乐部里目前也没几个人敢发声,大家都听着真选组有气无力地拿着小本子照着念,而西乡中气十足到甚至有点吵地进行回答。
真选组:“昨天有没有一个脏兮兮银色天然卷到这里来用改铸过的小判换钱?”
西乡:“没有!”
真选组:“没有个头啊你以为我们是为什么过来的。那么下一个问题,改铸的小判你换了多少钱出去?”
西乡:“多少来着……一千円还是五百円……”(新八在后面发出忍无可忍的声音:这不就是承认有换吗!而且这两个数字都不是!)
真选组:“嘁,那就随便写个一百円好了。”(新八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原来是随便写的吗?!)
真选组:“那物证还有保留着吗?有的话交出来。”(新八:金子哦?那可是金子哦?!)
西乡:“谁会保留那种东西啊!不都说了没有换过吗!”
真选组:“好的,那么写在土方先生的暴力执法下不幸损毁……”(新八:已经完全开始胡说八道了!而且这么简单就信了没有吗!)
毫无防备被点名的土方十四郎:“当着我的面这么写你是想死一死吗,总悟?!”
一直在负责问问题并且将答案记录在本子上的真选组一番队队长冲田总悟若无其事地将刚刚那行字划掉,道:“这是对于真实必要的记录。”
“你这算哪门子的记录真实!”土方十四郎嫌恶道,“说起来刚刚就好像一直听到有什么声音……”(新八:啊,一不小心就开始吐槽了,糟糕,被发现了?)
冲田总悟道:“说不定是土方先生被什么怨念缠上了呢。我们可什么都听——不——到——对吧大家?”(新八:我已经听到炮弹上膛的声音了!根本就是你在用炮筒逼着其他成员说听不到吧!!)
“你你你在说什么,我我我我我才不会信这这这这这种鬼话!收队!走了快点不要停跑起来!”(新八:——结果你还是信了啊!已经说话都开始结巴了,你倒是仔细听听啊!我的声音听不出来吗?!阪口大助*的声音这么没有辨识度吗?!)
尽管真选组的迅速撤走实在是好事一件,志村新八还是颇觉心力憔悴。他疲惫地捏了捏鼻梁,仍然站在最后面,但是原本能挡住他的人妖们都已经脚步轻快地回到了原先的位置。客人也走了大半,但很快那些捏尖了嗓子的细语与三味线的声音再度填入了人妖俱乐部内,试图重新唤起真选组来之前的气氛,重新吸引客人。
当然新八是不用像那些人妖一样飞快投身工作的——他根本就不是这里的员工,而是想进来向西乡打探有没有更详细的消息,然后莫名其妙就变成假装是人妖俱乐部的服务员在这里找当初来的客人,但问题是他并不认识那个客人……总之就是这种乍一看没有问题然而仔细一想根本是又老土又槽点满满的发展。
最重要的是一无所获!一无所获啊!!话说这种发展能有收获才有鬼吧!
就在新八觉得自己是不是选错了什么行动路线的时候,站在他身边的人开口了:“是这样吗……我有头绪了。”
新八并不抱希望、只是纯粹听到了有人说话地看过去,但看清对方相貌的时候,他的眼睛骤然一亮:“桂先生!”
桂·女装·混入人妖店中·小太郎描了艳丽的唇色,头发也被扎成一束搭在肩上,算是整个店里都难得的穿女装不让人觉得伤眼的类型。此时他一手托着下巴,画了眼影的双眼眼帘低垂,意外地妩媚动人:“昨天八点播出的电视剧没有看也忘了录像,在今天八点前想要知道昨天的剧情,就只能找田○太太——没错,她在看今天的新一集之前还会提前看一遍昨天的录像!”
新八:“原来是这种头绪吗!!?”
桂:“不过比起电视剧,果然还是银时的安危……”
新八目露感动之色:“桂先生……”
桂:“无所谓吧。看完录像和今天的新剧情再去音像店借高达系列的片子看吧。”
新八:“你好歹挣扎一下再放弃啊!”
“不过,就算我不说,你应该也能发觉吧。”虽然在刚刚毫不犹豫就将坂田银时的安危置于电视连续剧之后,但桂的眼神还是犀利了起来,“真选组这次来的目的也是和银时有关、不,应该说就是为了银时而来。”
他这话说得十分靠谱,连带着让志村新八也从狰狞的咆哮脸变回了深思脸。作为一个刚刚在不停地吐槽的人,志村新八当然是听全了全部对话的——比如说最开始的那句“银色天然卷用改铸过的小判换钱”。
志村新八、已经被抓进去的坂田银时甚至是这个江户的大多数人,都对这种私下换币的行为习以为常。也是因为太习惯这种事,他才会在最开始就先入为主地把这件事排除出了银时被抓的原因。但是这种先入为主对于追求线索的他来说,本就是最大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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