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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小触手求我负责(昭野弥弥)


他从网上学来的那些知识足够弥补第一次实践的不足。
撬开时絮的唇缝,舌头长驱直入,勾住时絮的舌头,才尝到一点时絮的津液,后颈就被时絮用力捏住。
时絮没用太大的力气,察觉到顾绥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后,他才加大了力,这点力量足够让他曾经的下属们惨痛出生,顾绥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污染物是感觉得到疼痛的,但眼前这只污染物的忍痛力太强,又或许是,对他的渴望压制了疼痛,哪怕是痛死,也要与他缠绵到底。
过于兴奋使得顾绥身后长出了无数条透明触手,在夕阳的映照下泛出橙红的光彩,它们缠上了时絮的身体,锁住时絮的四肢以及腰身,收得不紧,却也让时絮无法挣脱。
一根触手轻柔地拖着时絮的后颈,想让时絮得到放松,但触手的主人的攻势未曾停下,根本不给时絮放松的机会。
舌头紧密纠缠着,搅弄出湿滑的水液,啧啧水声清晰地钻入时絮的耳里,刺激着时絮敏感的神经。
唇肉碾磨间仿佛擦出了火,烫得时絮失去了理智。
事到如今,时絮仍然觉得与污染物接吻是恶心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主动亲吻污染物。
或许是被顾绥傻气的笑容蛊惑,又或许只是履行约定,满足一下顾绥的心愿而已。
嘴唇、舌头以及理智都被对方掌控在手心的感觉很不好受,那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又来了,且比被顾绥含住手指时还要强烈,让他全身脱力。
他的意识明明是想要挥拳去揍顾绥的,抬起手时却发现顾绥早已封住了他的手,而他没有力气去挣脱顾绥。
于是,任由顾绥疯狂侵略,直到他喘不上气来后,顾绥才恋恋不舍放开了他。
还没有完全放开。
顾绥的唇虚虚贴着他的嘴唇,流连般在其上啄吻了好几下,退出前带出来的银丝粘在两人的唇上,被顾绥贪婪地卷入嘴里,细细品味,眼角眉梢都是餍足。
“老婆,你好甜啊……”顾绥仿佛一只吃饱了的大狗,拿额头蹭蹭时絮的额头,又拿鼻尖撞撞时絮的鼻尖,满眼都是爱意。
每蹭一下,都要向时絮吐露一句爱语,诉说自己有多喜欢时絮,直白而又热烈。
最后,嘴唇再去碰时絮的嘴唇前,时絮抬起了手,捂住了他的面颊,用力将他推开。
顾绥被这力道推得清醒过来,也发现了时絮动作中携带的怒火。
时絮胸膛不住起伏,目光森冷,嗓音被搅弄得沙哑不堪,仍旧充满震慑力:“给我滚!”
顾绥:“……”
俊美的青年蹲在别墅门口已有两个小时了,这期间,他用他那超乎常人的视力,将门外草坪上的青草数量数了出来,得到答案之后,他都没听到一门之隔内有传来脚步声。
老婆的气还没有消,今晚看来是不会让他进去了。
他不会因为时絮让他滚就真的滚了,就算被骂死皮赖脸,他也要缠着时絮。
时絮刚答应要与他结婚,他怎么可能乖乖放手。
等时絮气消了,他们还要结婚呢。
顾绥幻想着与时絮美好的未来,又将草坪的草数了一遍,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这次,身后的门终于打开了。
时絮洗了澡,换了身洁白的居家服,他全身上下都是白的,唯有眼睛与嘴唇是不同的颜色。
顾绥下意识瞥了眼时絮薄粉的嘴唇,回味着时絮的滋味,面上非常的老实,小心翼翼问:“老婆,你气消了吗?”
时絮松开门把手,转身往屋里走,丢下一句话:“进来吧。”
顾绥的眼睛发亮,连续蹲了几个小时,他的膝盖像是铁打似的,站起来时没有趔趄,眨眼间就踏入了别墅内,关门落锁一气呵成,生怕慢一步,时絮就又要将他赶出门外。
时絮将顾绥的小动作看在眼底,包括顾绥从见到他时,就落在他身上的黏腻视线。
时絮走到沙发边站定,转身看向顾绥,就听顾绥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时絮不答反问:“我有说过让你碰我了吗?”
顾绥摇摇头。
时絮又问:“我有说过让你亲我了吗?”
顾绥还是摇头。
时絮:“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讨厌你吗?”
顾绥不摇头了,睁大的眼睛里装满了无助、委屈与惊慌。
如果不是知道这只污染物在这方面心思单纯,时絮真要夸奖污染物的演技了,连他都觉得这副模样的污染物十足的惹人心疼。
时絮:“我讨厌被你的触手缠上。”
这会让他想起深陷裂缝之时,被无数条触手缠裹住,无法挣脱,回忆起濒临死亡的绝望感。
“对不起……”顾绥焦急解释道,“我不想的,我控制不住它们,一碰上你我就全身亢奋,它们自己长了出来,我下次一定好好控制住它们!”
时絮不为所动,声音愈发冰冷:“无法保证的事就不要许下承诺。”
顾绥抿了下唇,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本该对时絮说声“对不起”的,但又想到时絮的提醒,后知后觉领悟到,他对时絮说过太多对不起了。
为什么会说那么多呢,因为他总是做错事惹时絮生气。
在时絮看来,他一定不值得信任。
顾绥快步走到时絮面前,让他庆幸的是,时絮没有往后退,没有躲开他,反而还微仰头,迎上他的目光。
明明时絮是仰视他的,顾绥却有股被时絮俯视的错觉。
明明时絮没有笑,顾绥却有些看痴了。
他想起时絮问他,为什么会喜欢时絮。
他现在有了一个答案,他喜欢时絮的勇敢与高傲,享受着臣服在时絮脚下的快感。
他想,时絮骂他是变态,真的没有骂错。
他就是变态,只对时絮变态。
见顾绥迟迟没有反应,只一味盯着他看,时絮无奈了,为什么这种时候,这家伙都可以盯着他出神?
他有这么好看吗?
时絮无奈提醒:“你想做什么?”
话落,无数根透明触手从顾绥身后窜出,绕过顾绥的身侧,延伸到时絮面前。
顾绥说:“就是它们缠着你的,老婆你生气的话就砍它们解解气吧。”
时絮:“……”
虽然顾绥嘴上将触手与他分离开来,用它们来称呼,但时絮知道,这些触手是这家伙身上的一部分,砍掉它们,顾绥也是会疼的。
他已经无法再像当初那般,能毫不留情地将顾绥给大卸八块。
哪怕知道这样做,顾绥压根不会有事,哪怕是顾绥主动提出让他砍的。
时絮没有说话,目光在触手们上逡巡了一圈,它们长得都一模一样,时絮无法分辨出具体的一根。
他索性问顾绥:“你是用哪两根锁住我的双手的?”
顾绥出卖自己毫不犹豫,立马指出了那两根罪魁祸首。
这两根触手只有手指粗,时絮还能记得被它们缠上时的感觉。
从前,不管被污染物的触手缠上多少次,时絮都能利落地切断他们,这是他第一次陷入困境,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时絮讨厌被束缚,讨厌无能为力的感觉。
顾绥问:“老婆,你是想自己切,还是我来切?”
“……”
时絮压下窜起的笑意,指着那两根触手:“你用它们跟我打一架。”
顾绥茫然:“什么?”
时絮懒懒抬眸,反问道:“没听到?”
“我听到了,”顾绥说,“可是,我们为什么要打架啊!我不能打老婆的。”
时絮不耐烦道:“我让你打你就打,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可是……”顾绥还在犹豫,时絮直接出招了,他没有用任何武器,而是直接上手抓住那两根触手。
顾绥嘴上说着不愿意,但触手们一接触到时絮,就迫不及待地缠住了时絮的手腕。
与刚才截然不同,时絮这次没有失去力量,他轻易地摆脱了触手们的纠缠,也得出了答案——
他是受到顾绥的影响才会脱力的,亲密接触会让他失去力量。
真是一个荒唐又可笑的制服他的方法。
顾绥的理智尚在,见时絮轻松摆脱了他的触手,触手们高兴地拍了拍,仿佛在为时絮鼓掌。
顾绥识趣地没有再缠上时絮的双手,试探问:“老婆,这样可以了吗?”
“不可以。”时絮犹不满足,“继续,你这次专心一点,不要给我放水。”
顾绥苦着脸:“可我真的不能打老婆。”
家暴是犯法的,而且,他怎么可能会家暴时絮呢!
时絮懒得去思考顾绥在想什么,他扯住顾绥的衣领,将顾绥拉至他面前,他的手没有松开顾绥的衣领,食指在顾绥的喉结上转了一圈,轻轻撩拨着。
“我让你专心打,你如果听我的话,我会给你奖励。”
顾绥眸中迅速堆积了一团墨,喉结上下滚动,但都逃离不了时絮的指尖,身旁的触手们颤栗着,用时絮听不到的声音叫嚣着。
【要奖励!要老婆的奖励!】
【会是什么奖励呢?】
【亲亲!一定是亲亲!!!】
【要老婆亲亲,要吃老婆的嘴巴,吃老婆的口水,吃老婆……】
触手们代表着顾绥心里的阴暗面,也是顾绥最真实的一面。
与狂躁的触手们相比,顾绥表现得非常平静,但紊乱的呼吸出卖了他。
“老婆,我真的不能打你……”顾绥犹豫道,“老婆会生气的。”
他刚才这样做了,时絮就生气了。
就算无法得到时絮的奖励,他也不想再被时絮赶出家门了。
两人的距离再次由时絮缩短,顾绥眼睁睁看着时絮的脸在他眼前放大,温软的唇落在他唇上,一触即分。
时絮笑眼微弯,食指抵着他的喉结,清润嗓音带着蛊惑意味:“你不想要这样的奖励吗?”
顾绥心底立即喊出了一个答案:要!
时絮的嘴唇在他眼前一开一合,他能清楚看到湿润的口腔与粉色的舌尖,时絮说话时带出的热气喷洒在他脸颊上,被他贪婪地吸进了身体里。
只这一点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已经品尝过时絮的美味了,只这一点怎么能满足呢!
“用尽全力跟我打一架,如果你能让我无法脱困,我会给你更多的奖励。”
顾绥抛弃了犹豫,跳入了时絮的陷阱之中,听从时絮的命令,无数触手们往时絮身上缠去……
这场战斗持续了不知多久,客厅内的摆件全部倒下。
小黑猫在中途就逃离了战场,在逃离前,还不忘推着金蛋一起逃跑。
时絮还是没有用武器,在不能斩断触手们的情况下,他撑了很久,最终还是落入了顾绥的掌心中。
身体被锁住,砸在墙上,顾绥用触手撑起防护网,将他牢牢地护在了自己怀里。
时絮没有被砸疼,但落在他唇上的两片嘴唇撞痛了他。
顾绥憋了很久,与刚才犹犹豫豫,不知道要不要奖励的家伙判若两人。
像只饥饿已久的野兽,疯狂地啃食着好不容易获取到的战利品,贪婪地索取他应得的奖励,比第一次亲吻时还要疯狂。
失去理智的顾绥没有发现,他的进攻没有遭遇到任何阻碍,时絮自己打开了嘴巴,任由他的侵入。
更没有发现,时絮微垂的眼中,流淌着与他相同的渴望与欲望。
时絮习惯了掌控一切,之所以日思夜想都想要除掉顾绥,是因为他第一次在顾绥这尝到了失控的滋味。
如果不是顾绥好心放过了他,他绝对无法从裂缝中逃脱。
被自己的敌人解救了,这滋味一点都不好受,所以他做梦都在想,再次见到那只污染物后,该如何杀死它。
现实与当初的想法背道而驰,时絮忽然不想杀顾绥了,却又在顾绥那体会到了无力的感觉。
顾绥一开始就向他坦白了,顾绥三分之二的身体被他封印了,同样封印的还有三分之二的力量。
只有三分之一的力量,顾绥也能压制他,这让他极其不爽。
从顾绥那极尽疯狂的亲吻中清醒过来后,更加让他不爽的是,他不抗拒,不排斥顾绥的亲吻,甚至还想再体验一次疯狂的感觉。
但他不会向顾绥吐露他的真实想法,也不会向顾绥表露出他想要亲顾绥的意图。
他不该被一只污染物掌控,而是应该由他来掌控对方。
他想要游刃有余地掌控顾绥,在顾绥察觉不到他真实想法的情况下,满足自己那不能对外人诉说的欲望。
他成功了。
时絮欣赏着顾绥眼里的痴迷与浓重欲望,满足地闭上了眼睛,尽情的享受这场令他窒息的深吻。
时絮有意在调整自己的生物钟,他不想再过循规蹈矩的生活,不需要逼着自己很早就起床。
这是调整的第一天,时絮还是在平时的时间醒了过来。
冬季天亮得迟,清晨起了大雾,窗外一片灰蒙蒙的,这种天气,让人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顾绥是例外。
时絮下楼时,顾绥已经做好了早餐,满满一大桌,中餐西餐都有,种类丰富,再来四个人估计都吃不完。
如果顾绥头顶上有显示亢奋值的话,那它现在一定是一百,而且这一百并不代表顾绥的亢奋值就是一百,只是最高显示是一百,实际上还要往上追加无数倍。
昨晚得到时絮的两次奖励后,顾绥就变成这样了,一夜过去,亢奋非但没有消退,反而再见到时絮后,又攀升出了一个新数值。
“老婆,我做了好多你爱吃的哦,你想要先吃红糖包?还是葱油面?”顾绥冲时絮眨了眨眼,桃花眼自带几分蛊惑,“还是先吃我呢?”
时絮推开那张越凑越近的脸,昨天的激情未曾让他对顾绥怜惜半分,仍旧能毫不留情道:“离我远点。”
“……”顾绥撇了撇嘴,难过道,“老婆你好无情,你昨天明明对我做了……今天就翻脸不认我了!”
时絮坐到自己的位置,拿起一个红糖包,淡声道:“我昨天对你做了什么?”
顾绥:“你亲了我。”
时絮点点头:“你也亲了我,我们打平了。”
这种话是没办法将顾绥击退的,如时絮所想,顾绥又凑到了他身旁,刚才失落难过的那个人仿佛不是他一样,笑嘻嘻道:“老婆,你不讨厌跟我亲亲了对吗?”
时絮吃着包子,一个眼神都不给顾绥。
顾绥将脑袋凑了过去,强制出现在时絮的视野内,笑容愈发灿烂:“老婆,跟我亲亲不恶心对不对?”
时絮笑道:“你知道恶心是什么意思了?”
时絮曾经跟顾绥解释过恶心的意思,不过是歪曲了正确意思,那时候顾绥信以为真,最喜欢时絮说他恶心了,恨不得时絮天天都对他说一遍。
在与顾绥的相处间,时絮看到了自己恶劣的一面,还发觉了自己的恶趣味。
但只有顾绥能够让他肆无忌惮地袒露真实的自己,换做其他人,他不会这样做。
“我知道了。”顾绥脸上丝毫不见恼怒,他知道时絮的恶作剧,在清楚恶心的真正意思后,也没有去找时絮质问或发泄。
时絮问:“你不生气?”
顾绥毫不在意,抛出了一句惊人的话:“我喜欢老婆骂我。”
“……”时絮望着顾绥,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来真的?”
红糖包里放了猪油,咬得太深,融化的猪油会流出来弄脏了手,所以这种包子只能撕开表皮,蘸着里面的猪油红糖一起吃。
时絮发愣时,融化的猪油从缺口流了出来,即将滴落在时絮的手指前,被顾绥伸舌舔去了。
“要露馅了哦。”顾绥做完后才提醒,又连忙解释道,“我看它快要滴下来了,不由自主就这么做了……”
时絮瞥了眼包子皮上多出来的水液,神色复杂。
要露馅了哦。
顾绥这句话只是单纯的提醒,包子要露馅了。
但时絮总觉得,顾绥提醒的不止是包子,还有他愈发阴暗的心思,越来越膨胀的欲望。
缺口没有被堵住,混合着猪油的红糖汁还是会源源不断从缺口涌出,这次的流速莫名加快了,最终还是落到了时絮的手指上。
顾绥见状,抽出纸巾递给时絮,而他动作时,时絮也有了动作。
他将纸巾递出去的同时,时絮也将手指递向了他。
时絮放下了那个沾满了红糖汁的包子,接触到包子的手不可避免的也沾染上了红糖汁。
修长白皙的手指被赤红的红糖汁浸染,显得愈发白皙,表面覆着一层晶莹的油光,看着十分可口。
顾绥不自觉吞咽了几下喉咙,时絮支着腮,笑盈盈望着他,嗓音含笑:“想吃吗?”
顾绥连连点头,双眼里再无纯澈,时絮只一句话,就搅起了他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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