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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文炮灰觉醒后(桃胥)


……林煊除了身高和外貌比其他人优越, 在某些方面也同样……异于常人, 江鹿被烙得非常尴尬,耳垂充血,十分不好意思,坐立难安似地僵在林煊怀中,费了好几分钟才集中精神,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林煊昨晚那么低声下气求他不要离开他,为此还落了泪,那么真诚、温柔地需要着他, 所以他生出了想要坚定回握住林煊朝他伸出的手的想法。
不管是友情,还是……什么。
只要林煊不松开他的手, 他就不会主动放手。
——但他依稀记得,他们昨晚睡觉的时候好像不是这个姿势。
好像是面对面抱着来着。
江鹿思绪乱飘,出了一身薄汗,依偎在林煊怀中,和他紧密相贴的后背烫得像背了一口热锅,脖颈连带着耳垂都直冒热气。
他后知后觉感觉这个姿势有点暧昧了。
后腰的触感越来越明晰,理智告诉江鹿应该马上应该起床和林煊分开,但他始终僵着身体躺在林煊怀中,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弄醒他。
因为他有私心。
他很喜欢这样的拥抱。
这样的拥抱会让他感觉他是真真切切被需要的,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不是他的幻觉,也不是林煊的谎言。
江鹿在和自己僵持,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偷偷祈祷林煊可以再晚一点醒,或者……再抱他抱得紧一点。
后面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江鹿就拿头撞了下枕头,及时制止了脑中这个流氓想法。
他动作幅度有些大了,原本应该扔在熟睡的林煊突然抬手摸了摸他被撞到的脑门,原本清润的嗓音带着晨间特有的沙哑和迷迷糊糊的倦意,又轻又缓在他耳边响起,“怎么了,小鹿同学?”
“……你醒了?”江鹿被他呼出的热气燎得耳热得更厉害,有一瞬间的心虚,颤了下眼睫,没敢转头,压着声音清了清喉咙,说,“要起床了吗?”
林煊似乎没有彻底清醒,反应有些迟钝,良久才应了声:“嗯。”
声音很低,像是回答他,却又像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音节,但搂着他的胳膊紧了几分,身体贴得更紧,脸也埋在了他颈窝,呼吸拂过他的下颌,呼吸很快趋于匀称。
“林煊?”江鹿指尖轻轻搭在林煊手腕上,试探叫了他一声,却没得到回应。
……又睡着了。
江鹿一顿,等了一会儿,才扭回头看他,林煊优越高挺鼻梁贴着他的脖颈,安和温驯地闭着眼,眼睫无声垂搭,似有若无触着他的脖颈,带起缥缈的痒意。
江鹿没忍住缩了缩脖子,忍着耳热继续盯着林煊。
林煊很白,他们初见面时江鹿在他脸上见过的病态已经完全消失,这时的白是健康的肤白,此时脸色因某种无法言说的原因有些红,眉心也因为难受微微蹙了起来。
江鹿难以控制地想起了昨晚林煊那张哭过之后薄红的脸,扭着脖子注视了他一会儿,抿了抿唇角,放轻动作转回去,没去扰醒他,也闭上了眼睛。
房间内恢复安静,没过几分钟,江鹿放在床边的手机震动两下,他重新睁开眼,小心取过手机,关掉了震动,才去查看新收到的消息。

是谢遇发来的消息, 问他怎么昨晚没回宿舍。
微信积攒了不少消息,江鹿回了谢遇,顺便回了其他人。
转移了注意力之后, 他身上的燥热终于降下去了一点。
回完消息,他听见布布在外面挠门, 窸窸窣窣的, 动静有点大。
“……”江鹿一顿,回身看了眼林煊, 敛眉踌躇了片刻,轻轻拿开他的手, 蹑手蹑脚下床, 趿着拖鞋打开门。
布布有些焦躁, 竖着尾巴站在门口,催促似地朝他喵喵叫。
江鹿竖起食指嘘了声,示意它别吵醒林煊,又弯腰抱起它, 贴在它耳边, 甜言软语地小声嘀咕:“你怎么啦,宝宝?”
布布尾巴扫过他的胳膊:“喵。”
江鹿刚才听它一直挠门,以为它怎么了,这会儿见它不太着急,稍微放下点心, 到了它饭盆前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布布用的猫饭盆会定点自动投喂,今天早上可能卡了,布布到饭盆前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投喂, 急得来挠门。
江鹿拍了拍自动喂食器,猫粮就稀里哗啦漏下来, 在饭盆里堆成小山。
布布从他手臂间跳了下去。
猫粮不多,布布刚生完崽,这两天林煊研究了不少食谱给它补充营养,照顾得很精细。
江鹿摸了摸布布光滑柔软的毛,去它专用的零食柜拿了罐小鱼干和肉罐头,盘膝坐在它身边。
布布被他摸得喉咙呼噜呼噜响,听见他开罐头的声音,过来蹭他的手背。
江鹿微微一笑,将猫罐头放在它面前,单手拄着下颌,弯着眼睛看它舔肉罐头,戳了戳它的耳朵,“小馋猫。”
布布敏感地甩了甩耳朵。
小崽儿被它丢在猫窝,估计还没发现妈妈离开了,安安静静的。
猫崽儿们出生后还没离开过妈妈太久,布布难得不用带猫崽儿。
江鹿敛着眼眸,撑着脸,眼神柔软看着它。
林煊从房间出来看见的就是这幅画面。
他出来的动静不大,江鹿没听见,布布敏锐抬了头,朝他身后看去。
江鹿似有所觉回头,对上了林煊垂落的视线,蓦地回想起刚才对方怀中的温度和那种血气方刚的触感,脸不禁一红,不自在避开林煊的眼睛,拨了下眼睫,结结巴巴说,“你,你醒了?”
“嗯。”林煊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恹恹,从他身后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江鹿听着他倒水发出的哗啦声,甚至还能听见林煊喝水时吞咽发出的声音,忍不住揉了揉不争气发热的耳根。
林煊回来的时候他正低着头摸布布毛茸茸的脑袋。
林煊在他身边盘膝坐下,抱起布布放在腿上,将它的罐头拿在手上喂它,轻声问,“小鹿同学昨晚睡得好吗?”
他看着江鹿,江鹿却避开了他的视线。
布布被他抱走,江鹿没猫可以摸了,垂着眼帘看着乖乖坐在他腿上舔罐头的布布,听到他问便“嗯”了声。
他是睡得挺好,除了刚睡醒那会儿。
但他没打算告诉林煊。
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难言的沉默。
林煊一直看着他,江鹿不自在得厉害,正打算说点什么,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却震动起来,打断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在拿起手机之前,江鹿先看到了备注和熟悉的一串数字,一顿,唇角轻抿,不管早晨心中如何悸动,此时都缓缓沉了下去。
他下意识看了眼林煊,边拿手机边站起身,“我接个电话。”
林煊点头:“好。”
江鹿走到落地窗前,指尖在接通的绿色按钮上悬停了两秒,才点下了接通,声音很轻:“……爸爸。”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熟悉的,威严沉着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直抵江鹿潮冷的掌心:“今晚回家。”
语气十分冷淡,甚至不如他的助理。
——他那个助理面对江鹿时都热络许多。
这就是他的父亲,江镜明江先生。
他的父亲和他的母亲秋漪女士都是商圈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和他说话鲜少有属于家人该有的亲切和温和,他在他们面前充其量算个脸熟的陌生人。
江鹿曾经以为他们秉性如此,因为他从小看见的父母都是冷冰冰、不苟言笑的,他们面对彼此时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他意外穿到十七年后的今天,看见他们怎么和江年、江鸣相处的话。
江鹿动了动有些僵冷的手指,唇角微微下压,缄默了片刻,浅浅吸了口气,说,“为什么呢?”
他从家里搬出来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也从来没再向他们要过钱,他以前攒下的就足够他宽裕地度过几年时间。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要求他回家。
“妈妈生病了。”江镜明淡淡说,“你不回家看看吗?”
江鹿启了启唇,“我不想回去”这五个字卡在了喉咙,听见他的父亲继续说,“我会让司机来接你。”
秋漪女士生病了,江鹿作为她的儿子却始终不曾关心过。江镜明语气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平铺直叙的冷淡,“不要让你妈妈失望。”
江鹿听着听筒里的忙音,眨了眨眼,润亮的眼眸看着自己白皙粉润的指尖,肩膀微微下榻,缓缓舒出心间的郁气。
他的父亲从始至终都没有在询问他的意见,只是在通知他而已。
江鹿不算意外。

江鹿敛好低沉的情绪, 转身回林煊和布布身边坐下,猫和林煊都抬头看了他一眼。
布布已经吃完了罐头,在舔爪子洗脸, 江鹿一坐下,它就从林煊身上跳下来, 跃进他怀里, 亲昵撒娇地蹭了蹭他的下颌。
江鹿下巴被蹭得很痒,笑着往后仰了仰, 伸出指尖点了下布布湿润的粉鼻子:“好啦,不要蹭了, 好痒。”
“喵。”布布十分娇嗲地喵了声, 毛茸茸的尾巴扫过江鹿的胳膊。
它坐在他怀中像一只小暖炉, 暖融融的,驱散了心脏的寒意,江鹿心情短暂变得明媚,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它的小脑袋, 余光却不经意扫见林煊盯着他, 抿了下唇。
猫窝里的猫崽儿醒了,嘤嘤嘤呼唤猫妈妈,布布很快跳出江鹿的怀抱,飞快回了猫窝。
江鹿目光追寻着它,不期然和林煊的撞在一起, 条件反射有些闪躲。
“昨晚,”林煊蓦地开口,“我有做什么让小鹿同学不高兴的事吗?”
江鹿不明所以:“没有。怎么了?”
“因为, 小鹿同学从刚才好像就在躲着我。”林煊说,“我还以为我让小鹿同学不高兴了, 毕竟,”
他看着江鹿轻轻弯了弯唇角,声音很低,带着淡淡的自嘲,“不管我做什么,最后都会变得这样。”
“……没有。”江鹿藏着心虚说,注意到林煊最后的话,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顿了顿,登时有些心疼。
所有人,包括他的家人,都对林煊有偏见,即使他什么都不做,这些人都不会给他好脸色,所以林煊习惯了其他人对他骤然转变的态度。
江鹿神情软了下去,声如蚊呐,“我只是,有点不好意思而已。”他小声咕哝:“你早上的时候一直抵着我,还抱着我不撒手。”
“……”林煊似乎才反应过来,轻咳了一声,“抱歉。”
江鹿磕巴了一下,“没关系。”
越说越尴尬,江鹿捏了捏发烫的耳垂,转移了话题:“晚上我要回家一趟,待会我就先回宿舍了。”
林煊说:“我送你。”
江鹿笑了笑,没拒绝:“好。”
他的手指因为刚才那通电话变得透明了一些,他想在林煊身边多待一会儿,养一养。
幸好有林煊在。
江鹿心里庆幸。
被江镜明派来接他的司机是新来的,江鹿不太熟,以前那个他在的时候用的司机前两年腿出了问题,提前退休了。
司机姓张,下午准时到江鹿宿舍楼下给他打电话。
江鹿只有最开始的时候开口让他先开车去一家花店买了束花,一路上都很沉默。
燕大离江公馆远,过了许久,司机才停下车。
江鹿睡了一觉,停车的时候才醒,透过车窗看向江公馆,却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天加重了心中的不安和对即将回到这个地方的抗拒,江鹿抿了抿唇,用力攥紧了手指,深吸了一口气。
刚打开车门,管家就撑着伞朝他小跑过来。
“下雨了。”秋漪女士面容带着病态的倦意,披着外衣靠在床头,偏头看向窗边的郁金香,却蓦地看见飘进窗的雨丝。
江镜明放下中药碗,起身关上了窗,又重新在秋漪女士床边坐下,喂她喝药。
房间白炽灯的光线自头顶倾洒而下,清晰映出两人眼角的细纹。
夫妻俩都不年轻了。
江镜明比妻子年长五岁,年过六十,头发银白,打理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了一副无框眼镜,眉心刻着一条深深的竖痕,是久居高位的威严和沉稳,依稀可见年轻时俊美的容颜。
他是凌厉的丹凤眼,秋漪女士却是双鹿眼。
江鹿遗传了母亲的鹿眼,又集齐了父母亲的优点,比江年还长得像他们。
秋漪女士低头喝了口苦涩的中药,舌根连着口腔都盈着令人作呕的涩苦。
“我让那孩子回来了。”江镜明又舀了勺中药递到她唇边,低声说,“我让他来看看你。”
秋漪女士脸色登时有些难看:“我还没死,要他回来干什么?”
“他到底是我们第一个孩子,你不止是江年和江鸣的母亲,也是他母亲,于情于理他都该回来看看。”江镜明淡淡说,“江年今晚跟着他哥哥去小陆家住,不会和那孩子见着面。”
“不需要。”秋漪女士一字一顿,闭了下眼,狠心说,“让他走吧。”
虚掩的房间门外,江鹿放下敲门的手,沉默了两秒,转身将挂着晶莹水珠的花束递给管家,轻声说:“拜托您帮我给妈妈说一声,祝她早日康复。”
“她看见我不高兴,反而对身体不好。”江鹿清楚感觉指尖在一点一点凉下去,轻声说,“我就先走了。”

第22章
江鹿悄无声息地来, 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来的时候他带了一束花,走的时候双手空空,只带走了一把伞。
张司机在送他到之后就下班了, 江鹿没给他打电话,站在江公馆门口打车。
江公馆矗立在闹中取静的市区, 这边来往的车多, 他没在雨中站多久,就有一辆车在他面前停下。
江鹿打开车门上去, 才发现不是他叫的网约车。
是陆觉明。
对方在他关上车门时就锁了车门,断了他的退路。
“想去哪儿?”陆觉明的目光和江鹿在后视镜中相遇, 冷情的眼尾柔和了两分, 多了几分江鹿熟悉的竹马哥哥的影子。
陆觉明似乎刚从公司回来, 还穿着裁剪合身的高定西装,他放柔了冷淡深俊的眉眼,一如从前温声叫他:“小鹿。”
他的语气让江鹿眼眶热了几分,低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他和陆觉明一块儿长大, 说他这辈子最了解的人是他也不为过, 在短暂的对视后,明白陆觉明不会轻易放他离开,顺从低头取消了滴滴订单:“我要回学校。”
江鹿穿过来的这几个月和陆觉明独处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一直在刻意回避那些往事,但此时骤然见了面,那些记忆就不受控制, 全都涌了出来。
在过往的十几年,陆觉明和他形影不离,江鹿曾经也很依赖他。
江镜明和秋漪女士是家族联姻, 生下他的时候彼此没有丝毫感情。
生下他后,两人都很忙, 一年到头也不会回家几次,因此即使江鹿遇到了恶保姆两人都一无所知,最后还是陆觉明替他解决。
陆觉明会帮他解决他遇到的所有难题,庇佑他,骑单车带他上学,牵着他的手陪他一起长大,对他而言就像哥哥。
大概是他从来没在父母身边生活过,他不像父母,被保姆养得心思过分细腻敏感,从父母那里缺失的爱让他格外看重每一份别人递过来的心意。
所以在听到陆觉明对他告白后,江鹿曾经也非常认真地下过决心要努力喜欢上他,回报他的心意。
但无论他们以前有多亲密,江鹿有多依赖他,以他们如今的关系,已经不再合适单独待在一块儿了。
陆觉明已经是另一个人的未婚夫,他充其量只是一个幼时的玩伴而已,再深的感情早就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中被冲淡,对方有了更需要保护的人,只有他还被困在过去的时间里。
只是他从过去穿过来,骤然被从这段亲密的关系中剥离的感觉并不好受,只好强行让自己遗忘。
……但是他真的很难过。
江鹿心脏被撕扯得难受,接过陆觉明递过来的毛巾,沉默擦着头发,借着擦头发的动作压了压眼尾,将眼睛的热意压了下去。
绵绵雨丝被风吹得乱飘,他即使打了伞,也不可避免被淋湿了。
他的指尖比刚才还冰冷,他几乎感觉不到手指的存在。
江鹿知道,它们又开始消失了。
他没有看,只是将毛巾放在腿边,扭头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雨幕将街景的霓虹灯晕染得光怪陆离。
江鹿心脏阵阵发冷。
……如果林煊在这里,他的手绝对不会消失……吧。
江鹿垂下眼睫。
他突然特别想见林煊。
“小鹿。”陆觉明忽地开口,打破了车厢内令人窒息的沉默,“你不想和我说话了吗?”
“……没有的。”江鹿默了默,低声说。
“叔叔让小年和……他来我家住,我就知道你要回来了。”陆觉明说到江鸣的时候停顿一秒,含糊掠过,“我是特意来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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