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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假少爷靠直播鉴宝爆火(枕松风)


夏沣之唱双簧一样:“我俩辞职下海了,您要是怕被骗,喊上我们帮您鉴别啊,包管您买到真东西!”
余晏隐晦的审视二人几瞬后:“白天真东西不多,我是来招工的。”
看到余晏侧身漏出的招聘告示牌后,方元无语,这是什么人才,招聘不去线下招聘会和线上软件,放个牌………
余晏好整以暇地将双手撑在那上书致富之路,成功之门,下书恰有良机,本人诚聘的告示牌上。
两人顿时噔噔噔退后三步远,生怕别人觉得他们是一个团伙…呸,一个团队的。他们丢不起这个人,显得脑子被猪啃过。
方元捕捉到那句真东西不多,斟酌问:“先生您是行业内的人吗。”
“不是。”
“我不懂,听朋友说了一嘴西京鬼市真品多。”
夏沣之话赶话,立马抓住机会:“您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了,朱雀2号的鬼市今天晚上就开,我们加收您个熬夜费,只抽您成交金额1个点。”
他琢磨着,多唬大款成交点高古玉之类的物件,随便一晚上几十万,抽点就是几千,够他俩苦哈哈蹲地里干半个多月的工资了。
“………”余晏垂眸,看两人已经浮想联翩的表情,“如何信得过你们。”
方元霎时掏出手机打开二维码,碎碎道:“您加个联系方式,我们提供北大博士毕业证和论文,在单位的上班痕迹,和参与过的考古项目。保真保质保量啊!”
余晏将告示牌收起,轻“嘶”一声,这两人还是他晚了百年的小学弟呢。他眼中浮起难以捕捉的光,轻巧道:“那凌晨见?”
—— 正愁招不到人做助手呢,这不就有猎物撞上来了,凌晨刚好探探二人的本事。
二人笑的眼都眯起:“那就凌晨三点四十门口见。”
——说道鬼市。
这个约定俗成其实清朝就初步成行了。
如果说北京潘家园是三四手市场,而今沦为游客打卡点,那西京的古玩界是绝对的一手市场。
西京的古玩市场数不胜数——明城墙脚下的书院门,万寿八仙宫旁窄巷中八仙庵,永兴坊对面的小东门古玩城。
若是游客白天来这儿游览,那是清一色的上周工艺品,连二十世纪前的都找不着。在特定地点的地摊,勉强可以屎里淘金,万里挑一出个真东西——明清的那种。
这些都算不上西京真正的古玩市场。
真正的一手市场叫鬼市,之所以称之为鬼市,是因为他它只在特定日期的凌晨3点到5点左右开放,黑漆麻乌如同百鬼夜行。那些“鬼魅们”在街头,只需用布头或者报纸往地上一摆,就可开张。
每个市场的规矩不同,需要有的是逢农历尾数几,有的是周六或周日。没有行家领进门,外人是找不清规律的。
鬼市上DVD、相机、绝版漫画、刚从墓里掏出来的宝贝、大牌包,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鬼魅们”见不得光,只消等天一擦亮,就要收拾包裹,消散于太阳下,遁入大街小巷中蛰伏。
凌晨三点四十,市区内。
嘟嘟司机在驾驶座强行眯瞪着眼,狠狠扭了下自己才打起点精神,他瞄了眼副驾驶的余晏:“老板,过了这个红绿灯就是朱雀街。”
余晏从假寐的状态中醒来,“好的,你在路口停车就行”。
大道畅通无阻,整条街只有这一辆车还在挪动,不一会儿就到了。
黑夜沉得如水,乌云遮天蔽月,唯有几盏摇摇欲坠的路灯顽强工作。
白日里所有的人烟市井气都吝啬地缩回安乐屋里,旷大的阴影中寂静得任何细碎声都能被捕捉。
2号的小楼却星星点点的闪起了灯,大门时不时被风吹的吱吱作响,像是在低声细语欢迎各位的到来。
陆陆续续的人们帽子裹着头,把脸仔细遮掩住,东张西望后如幽魂钻入缝隙,开始他们的生意。
余晏利落下车,大老远就觑见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花丛后头。
“你们在干嘛。”他放轻脚步凑近,冷不丁出声。
“啊——,哎呀妈呀,老板你大半夜可不敢吓人。”方元心虚地嗔怪,刚刚他俩在商量怎么宰人,不…怎么才能拿下这笔订单,赚一笔大的。
“这世上没鬼,除非是某些人心里有鬼。”余晏一笑。
两人尴笑: “嘿嘿…是啊。”
“进去吧。”余晏淡淡道。
西京古玩城很大,有门店的古董店上百家,还有一整层的散户交易大厅。
市场里夜间大多是在散户交易大厅摆摊,光打的很昏暗,衬得地板有些灰扑扑的。开市后越来越多的人涌进来,倒衬得有些喧嚣的热闹。
摊主们半点不讲究,松散地坐在地上,将随意扯的布头上胡乱摆放一些物件,有的甚至连土都没清理干净,正经的不正经的都有。
约定俗成一般,都要遮遮掩掩捂住脸,将帽子往头上一盖。买户与摊主交易时还要仓惶的左顾右盼,耳朵贴着嘴巴低声交谈,生怕让人听见些什么。
“老板有什么喜好的品类吗,货币,古玉,青铜器还是杂类。”夏沣之低声询问。
余晏面色让人看不清虚实:“我没有什么特定的喜好,有眼缘就收。”
“好,那老板您随便逛,有看中的示意我们帮您鉴别,绝对全程陪同。”夏沣之强忍困意道
余晏低调地走在前头,不着痕迹地借着手电审视地摊上的物件。
他年幼拜金石大家为师,上至殷商龟甲古器,下至紫禁城里偷卖出来的宝贝都把玩过。
文物鉴别由以字画最难,连七八十的老学究都能看走眼,除了字画对于余晏来说多扫上几眼也就明了了。
看不过两圈,心中轻叹:很多都是生坑货,墓里的土沁都还没清理干净。
他声音压得极低,凑到夏沣之耳旁问:“这么多带土的东西,不知破坏了多少墓葬,上面不管吗。”
夏沣之有些忿忿:“墓葬多在荒山远岭,文保局勘测到就立个文保碑,那些盗墓贼就顺着文保碑往下撅,根本管不过来。而且盗墓是个不需要成本的行业,不挣钱的陶器木片他们统统砸碎,最喜欢金子青铜器玉器,偷一次就能发家了,自然屡禁不止。”
余晏又轻叹,似乎是要说些什么的,但也什么都没说,仿佛只是在惋惜。
交易已经热火朝天的开始了,稀碎的低声嗡嗡遍布整个市场。

“小声点,小声点。”
地摊上蹲着的双方彼此怒目圆视比划着手持在杀价,另一边摊主在警惕地左顾右盼,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往外掏东西。
夏沣之对金钱的嗅觉过于敏锐,看到有人一报就是30个大不溜,立刻凑上去瞄。
方元无奈地瞥了眼远去的他,将声音压得很低:“老板,趁还没进去我跟您说下市场的规矩啊,这儿不直接报价,一根手指就是一万。”
余晏随意将袖子往上一捋,装作不懂的模样:“请说,我洗耳恭听。”
微弱灯光下,明明请教的语气,清雅的脸却呈现出一种吩咐的气势。
方元下意识错开目光。
“鬼市,顾名思义就是东西和人有鬼,来路不明。第一,市场里灯会很暗,用手电照明,但是手电可以照路可以照地摊上的物件,但是绝对不能照摊主的脸。”
“第二,您在这儿可以讨价还价,凑近看。但别从人手里头接过来,一定要等人摆放好后再去拿。”
“第三,不能大声对物件品头论足,不问来历,不问真假。‘赝品’‘假’这类词不能出口,这是古玩行的忌讳。如果看出是假货那就说上一句看不中,看不上老板就知道您是内行了。”
“知道了。”余晏心想:这跟民国时基本没区别,看来时代巨变,老行当倒没新花样。
方元向来做事妥当。
最后补充道:“这里头少说几百人,有走私的亡命徒有盗墓的有小偷有普通人,鱼龙混杂,但是我们会护着您的!”
余晏掸了掸衣摆上不知何时粘上的灰:“把夏先生叫上咱们一起逛逛吧。”
他现在手头上就五百万,主要是来试试他俩功夫的,真没什么钱买好物件,他这人挑剔,品级不够高宁愿不要。
夏沣之从里面钻出来,低声对余晏说:“老板,我刚在地摊上看到一件西周凤鸟神人纹玉饰,绸缎光包浆,红褐色与秋葵黄的阴阳沁色,一面坡双阴线的刀功,大开门的货。”
“才二十个!卖家着急出手。”
余晏下意识反应——二十万银元还便宜,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是二十万元。
“去看看。”他果断道。
摊主是个眼睛下方有些青黑的青年男子,一脸肾虚模样,两眼空空傻缺,一看就是不懂行的败家子出来卖家里父辈的收藏。
余晏蹲下,借着手电的光仔细打量破布上有些灰朴扑的物件们。——大多数都是真东西,但价值高的不多,他摸不准百年后的行情。
摊主有些急躁,“买不买啊,我这儿都是真东西,有些可是老爸亲自下乡收来的。”
“买也得看清楚才好下手。”余晏沉声。
他伸手拎起夏沣之说的那件玉饰,有斜砣在拐弯处打磨留下的接刀痕迹,典型的西周时期工艺。“这个价格能再低些吗。”
“已经是最低价了,您上拍卖行看看哪有这种价。”摊主脸色耷拉下来。
方元自觉到了他出场的时候:“您可别说上拍的事,上拍卖行程序复杂要求多周期长,还要抽点。在古玩市场这品相的玉十几个成交很正常,便宜点15个!”
“滚滚滚!”摊主咬牙切齿,“哪有这么砍价的,一口价不要滚蛋。”
余晏眼神不自觉被角落里的一块铜币吸引住,将它取来。这是一枚未清理的洪武通宝,背写折三背京四字,他若无其事的问摊主:“这个多少钱。”
“几十块的东西,你买下那玉我送你一把都成。”摊主摆摆手,并不在意。
方元不在意二三十就能买到的洪武通宝,随意瞄一眼,倒吸一口冷气。他下意识怀疑地打量余晏一眼,这是运气好?还是懂行。
就凭背部折三背京四字,上拍卖行记录是高的是近18万品相差也要五六万。
夏沣之下意识斜睨盘坐地上没精打采的摊主,心想:这要是你老爹知道你这么糟蹋,非把你腿给打折。
仰天长叹,很久没见到这么清澈的人了。
——钱币圈很特殊,不看年代和铸造工艺,价格全靠三个大字,存世量。存世量一大就不值钱,仅此一枚的光绪奉天一两拍出了四千万的高价。
“那玉我要了,这三枚洪武通宝送给我吧。”余晏轻巧道。
摊主嘴角止不住上勾:“好好好,我要现金啊,留个联系方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方元一卡一卡地扭过脑袋,“好的。”
余晏无辜地回视二人。
他在散客大厅大概逛了一圈,兴致泛泛地打算离开,被角落小摊的物件牢牢拉住目光。
方元招呼夏沣之赶紧跟上。
然后嘴角抽搐地看着布块上的“mini版三星堆面具”“扛枪的兵马俑”“秦始皇坐汽车”等抽象摆件。
余晏眨眼间就挑了五六个,头也不抬的问价:“多少钱一个。”
摊主显然没有想到会有大冤种买这么多,愣愣道:“小的三十,大的五十。”
“我要这几个。”余晏一脸魇足地将十余个摆件放进黑色塑料袋里,“算算价。”
夏沣之瞠目结舌,眼看着人比刚刚捡漏还要积极挑这些废物,欲言又止:“这都是上周的。”
“很有趣不是吗?”余晏接过塑料袋,“我喜欢你们年轻富有活力的创意。”
夏沣之面色扭曲……说得这么老气,你看起来可比我们还小。
“我说方局,您快做个人吧,凌晨五点把我叫出来干活。”席澍趁红绿灯把旁边的冰美式拿起来喝了一大口,眼底的血丝都要满上眼珠。
饮料位有整整两杯咖啡。
“这伙人起码盗了两个王陵,文物局很重视,恨不得派人天天去合城分局坐着,盯着他们查出点线索来。”方局明显也还没睡醒,声音都带着黏糊。
席澍:“你都说了这是合城分局的案子,凭啥使唤到我常安分局刑侦队长头上,这简直没人性,你知道吗为了东档街的杀人案我已经整整一周没合眼超过仨小时了,好不容易证据收拾全递交检察院,想睡个好觉,做个人吧。”
方客州粗声粗气道:“少给我埋怨啊,谁让线人突然发消息说有嫌疑人踪迹在我们常安辖区内,你好好配合兄弟单位,别给我整幺蛾子。”
席澍暴躁问:“配合完能不能给我整点三天假。”
方客州敏锐问道:“你不对劲,席澍,你要是刚睡醒绝对没有这么精神,说!是不是刚从外面鬼混回来,纪委已经重点审查我们单位好几次了,你要是干不了刑侦,就回去当你的花花公子哥去。”
“滴——”席澍一下就按熄电话。
——朱雀街。
轰鸣声彻响空旷的大地,低吼的发动机声在彰显它昂贵的价值,招摇地大声宣告我!很!贵!三个字。
阿斯顿马丁身华丽丽就这么降临一水的警车后头。
实习警听到声音侧身打量一眼,不禁咂舌,这跑车地盘矮得要亲吻地面,也不知道哪个败家少爷,把赛车场上的娇贵玩意儿这么糟蹋。
“砰——”。
利落关上车门后出来一名身着圣罗兰黑色长款风衣的男子,手上明晃晃的理查德米勒黑武士,大晚上的还要带副墨镜。
他懒散地靠在车上,手里夹着根烟随意挥手示意,英俊的脸看起来就像深夜找事的二世祖。
实习警不认得他:“这边正在执行公务,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席澍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墨镜摘下,差点丢到他脸上。
“同志,你这话说得,凌晨五点把我叫过来指挥行动,我成闲杂人等了。”
不远处的常安刑侦看到老大,匆忙赶过来:“小同志,这是我们常安分局刑侦大队长席澍,过来配合你们合城分局行动的。”
实习警显然下巴都惊掉了,最后的一丝意志让他没忘记像上级问好,颤抖着手:“席队好。”
心想:这常安分局是不是搞腐败,我要不要去举报啊,但是他这连车带人都快半亿,这也太嚣张了吧。
刑警小金一看这实习警浮想联翩的脸色,连忙解释:“我家席队家庭比较富裕啊,家里开全国连锁商场的,这装备是家里的。”
“没多想,没多想。”实习警连忙摆手,——这种有钱人也要卷编制工作?
“嗤。”席澍气定神闲地摆手,“别说那些虚头巴脑的话,把你们队长喊来。”
说罢几人就一句通畅无阻地径直走去警车中央的指挥车。
席澍将衬衫扣子解开几颗,诚然有些风流不羁的风流公子模样。
转头跟他小金道:“现在情况怎么样,古玩城里面有便衣吗,各个出入口都派两个人把住,还有巷子路口派人盯着。”
“这还用你说,当然派人把好了,最近风声紧,这伙人怕货留在手上着急出手呢,线人说打算今晚在古玩城跟买家接触。”蔡哲大队长沙哑嗓门嚷得大声,像是在宣誓主权。
席澍客气一笑,叹谓:“还是蔡队手段老练,我过来就是打个辅助的,要么我去指挥车上补个觉?”
蔡哲有些愤怒:“你看你穿得哪有警察的样子,补觉?你也说得出口。”
席澍无辜道:“我本来周末好不容易有两天假,在家里休息得好好的,您一通要常安分局配合的消息把我大好的周末干没了,临时临头只能这身行头出门了。”
“你!”蔡哲被噎了半晌道:“指挥我能行,请你过来是有更大的作用,我们想让你进去假扮…有钱少爷进去古玩城接触接触,套套他们手里有多少货。”
席澍:“啧!我还需要假扮吗?”
蔡哲语重心长地拍他肩头:“所以老弟啊,非你莫属,组织信任你,这功劳我们算你一分。”
“真不差你那仨瓜俩枣。”席澍把他只双手给顶下去,“我常安区盗墓案接的少,只能说尽力帮忙。”
不等人招呼就如同花孔雀一样,理了下上下光鲜靓眼的行头,就推门而入了。
“他不去拍霸总电视剧可惜了。”蔡哲感叹地摇头,拍了拍手。

第06章 中年人
盗墓类案件对于其他地方的警察可能说生疏至极,甚至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这种案件。但对于洛城西京这样的被盗大户来说,那可真是家常便饭,有的辖区墓多,那连警员都能掰扯几句墓葬相关知识。
席澍说的常安区墓少,是因为在古代常安区属于行政市中心,基本没人把墓修在市区里。那也只是相对其他辖区来说,比起外省那还是一骑绝尘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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