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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他早有预谋(半丛月)


“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可以面谈吗?”
梁亿应下:“好。”
S大对面的猫咖店
梁亿下午提前离开咖啡店,去了约定的地方。
进到店里后,角落里的桌子边坐着的一个女生朝梁亿看过来,梁亿朝那个方向走过去。
带着口罩的女孩,是酒吧事件的当事人周雪。她抬头看了梁亿一眼,然后飞快地低下头,手指不自然把口罩向上拽了拽。
可以看出来,周雪的状态很不好,她眼圈已经红得发肿,眼里的泪光闪烁。
旁边陪她一起来的是朋友陈竞:“谢谢你能来这里。”
梁亿看向周雪:“对不起,其实还是我牵连了你。以前我得罪过陈辉,他怀恨在心。当时他故意在酒吧找麻烦,是冲着我来的。”
周雪抽噎了一下,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根本不是这样,如果当时被骚扰的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他只要是想伤害别人,又怎么会在意被伤害的人是谁呢?”
周雪强忍着难过,讽刺地说道:“她们安慰我,网上的这些言论根本不用在意,等时间久了就会被忘记。”
“别人会忘记。”梁亿轻声问对方,“那你呢?你会忘记吗?”

梁亿语气柔和,声音低沉悦耳,听在周雪耳里却激起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周雪却浑身打了个激灵,声调陡然拔高,神色激动:“我不会!我永远,永远……”
泪珠沿着脸颊滑落,女孩低声啜泣起来:“我永远不会忘记的。”
她像是在诉说自己对这些网络暴力的痛恨,又好像在发下誓言告诫自己。
诋毁铺天盖地而来,周雪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幕布后的一线木偶,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
从学校出来到咖啡馆的这一路上,周雪内心无比恐惧被别人认出来。
可笑的是,这竟然也是她“自寻烦恼”了。
大家每个人都保持着低头的姿势,眼睛紧紧地盯着手里那部狭小的黑色匣子思维沉溺于虚拟的世界。
谁能想到和自己擦肩而过的人,就是刚刚刷到的视频主角呢?
网络或许就是这样,瞬间能把人推向高处,或一夜爆红,或一朝被踩到脚下,但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
永远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网络更新换代的力量如此之快,明星的、素人的消息层出不穷,其实根本就没有人在意,等事件的热度消退了,大家自然而然地就会忘记。
忘记伤痛、忘记诋毁、忘记屈辱。
周雪以前也同样如此,看见网络上的八卦点进去和朋友当一个吃瓜人,当做茶余饭后的“甜点”,可讨论过后就会抛之脑后。
可今天,直到自己卷入其中,周雪才知道这内里的滋味并不好受。
施暴者会忘记,吃瓜的网民会忘记,可受害者不会忘记,被伤害的阴影将会永远缠绕在内心,如影随形。
周雪的同学陈竞神色也控制不住地带着怒气,周雪是一个积极乐观的女孩,性格有些内向,但是与人和善。
如今却要受到这种无妄之灾,她不想去指责那些理智已经被操控的网民,因为那样的人在她看来更加可悲。
陈竞低声安抚着周雪:“这件事并不是你的错。事实上,有许多人为你发声,有像我这样的普通女生,有充满善意的陌生人,也有好多女性博主。她们都在支持你。”
陈竞说的没有错。
世界上不缺乏跟风狂欢的人,但永远不要忘记,总是会有理智者。
视频热度经由幕后操纵者刻意带起来之后,第一位发声的便是曾经去紧挨看梁亿表演的博主星河万里,她针对视频里的漏洞直接提出质疑:
星河万里:漏洞太多,请给一个解释@重拳出击
第一,你给出的视频里是女孩主动走向“富二代”,但从视频中可以看出,女生当时是站在沙发前,她身后明显是随行的女性朋友,可以推测这就是她本来的作为,明显是男性骚扰女性。你居然说女孩勾引男生,用意何在?恶意诋毁一个无辜的女生,你居心何在?
第二,视频的三位主角打码的待遇还不一样,要不要这么双标?你到底想要袒护谁?
第三,拍摄者的站位距离现场非常远画面模糊,请问博主是亲耳听到三人的对话了吗?如果你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为什么不敢放出来?
但视频没发出去多久,评论区已经被愤怒的“路人”占领了。有人指责星河万里因为性别袒护对方,也有人骂她蹭热度。
星河万里反而无所畏惧,连发几条帖子再次对几条诋毁周雪的博主重拳出击提出质疑。
中午,星河万里却发现自己的帖子发不出去,被平台提示违规,她直接放出截图再次@某平台官方。
星河万里:@小助理,请问为什么限流?
周雪在朋友的安慰下渐渐冷静下来,事情发生后她心里充满了愤怒与惶恐,一直拒绝去听去看。
梁亿语气温和有力:“首先,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如果你自己都感到愧疚,那些加害者岂不是可以肆意伤害你、诋毁你。你的退缩、犹豫更会让那些躲在背后的黑手更加猖狂。”
“澄清有用吗?”周雪反问,她眼睛里露出讽刺,“我,只是有点害怕,如果我出来发声,害怕没有人会相信我。对方有钱有势,可以操控舆论。人们总是愿意相信自己臆想出来的‘真相’,与其相信我是受害者,他们更愿意我是一个拜金女,这样才可以满足他们阴暗的内心。而且那些人会抓住我的错处,你为什么要去酒吧呢?就是因为你去了酒吧,他才有机会伤害你。”
没有人会关心这是不是真的,即使有一秒钟的犹豫,她可能是受害者吧,随即就会在流言蜚语的裹挟中失去判断的理智。
那些网络暴力的人理所当然地想,就算你是被诬陷的又怎么样呢,既然被人曝光,就说明你在现实生活里也没那么完美。
人们总是期待于充当救世主,在现实世界、在网络世界,他们需要的是满足自己充当救世主愿望的“完美受害者”。
他们将“完美”二字加予彼身,将你推上高高神坛,两一方面拿着放大镜窥探你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你存在瑕疵的证据,那你反而比加害者更加可恨。
无数双鬼手向你伸来,“神”从神坛跌落。
谁让你犯了错呢?
就像那句所谓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没有人敢保证自己在生活中没有出过一次差错
只要他们发现了你不是柔弱的、你和脑海里臆想的形象有一丝一毫的出入,那些曾经拯救过你的人瞬间就会调转方向,就像是闻见血腥味的苍蝇,找准你的弱处,面色狰狞地扑上来,誓要从你身上吸出甜蜜的“血泪”。
梁亿理解周雪的顾虑,直视着女孩的眼睛:“所以,你害怕了吗?”
因为害怕,躲在壳子里不敢露头,不敢维护自己的名誉,任由污水一盆盆向自己身上泼过来。
周雪:“你相信我吗”
梁亿不说话,周雪又问:“如果我就是他们说的那样呢?”
梁亿反问:“那和陈辉欺负你有关系吗?”
周雪笑起来,像是卸下了所有的重负,浑身轻松起来:“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击败吗?我要让那些人看看,女生可不是好欺负的。”
梁亿:“那就一起反击吧!”
陈竞提出疑问:“我们该怎么反击呢?当天晚上小雪没有报警,现在报警也已经晚了。上诉吗?”
很多人在面临网络谣言时选择默默忍受,跟风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可能一一去告。打官司是一个无比漫长的过程,要付出巨大的经历。
即使放出原视频,也会有人说剪辑造假,现在对方已经占据了舆论优势,她们不愿意看到这件事就草草收场。
你无法叫醒一个捂住自己耳朵的人。
梁亿一脸玩味:“对方不是喜欢利用舆论吗?那就以舆论为战场吧,让舆论成为他们的葬身之地。”
他们现在要做的是把这次事件的“隐形人”陈辉推到台前,明明是事件的始作俑者,就这么想完美隐形,也太便宜他了。
离开前,周雪的情绪明显好转了许多,
梁亿和周雪、陈竞告别后先是去了一趟贺家大宅取张阿姨做的晚饭,之后直接去了医院。
医院病房里,贺曦已经换下了病服,早上贺曦告诉过梁亿自己下午要出院,此时杨泽已经办理好了出院手续。梁亿简单收拾了行李后,和贺曦一起离开医院。
杨泽问:“贺总,您回公寓还是老宅?”
贺曦犹豫一下,说道:“先回公寓。”
虽然张阿姨叮嘱过贺曦让她出院后回老宅住一段时间,贺曦三叔也打来电话让贺曦回家主,但贺曦还是决定回公寓,他不想让家人担心。
杨泽的车驶进住宅区,在公寓楼前缓缓停下。梁亿和贺曦一起进电梯,两人回到住处。
贺曦回家的第一件事,迫不及待去了卧室,他要洗澡。在医院呆了整整两天,他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
梁亿拿出保鲜膜,随后跟着走进了卧室。贺曦上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正低头单手慢吞吞地解扣子。
梁亿上前一步,走到对方身前:“我帮你”
他低下头,沿着衬衫的最下面的扣子,从下往上,一颗颗解开。
手指缓缓向上,指腹隔着柔软的衬衫与皮肤摩擦,无意间擦过敏感处,贺曦向后躲了一下。
梁亿低着头:“不习惯吗?”
贺曦意识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听见梁亿继续说:“很不习惯被我照顾吗?”
贺曦:“没有。”
梁亿戏谑地看着他,眼中盛满暖意:“那就是,很喜欢了?”
手指停在锁骨处的扣子处,梁亿的指节弯曲,沿着锁骨处缓缓向上,一个转弯,在贺曦的喉结上勾勒着。
贺曦的喉结不由自主地跟着梁亿的动作滑动,嗓子里突然干涩起来。
贺曦嘴唇微张,刚想要说些什么,喉咙上的手指已经返回原处,解开了最后一颗扣子。
“伸手。”
贺曦在他的指挥下乖乖动作,梁亿把他没受伤的胳膊上的袖子脱下来,然后脱下衬衫的另一只袖子,衬衣披在贺曦肩膀上,梁亿低下头,在打着石膏的手臂上仔细地缠上保鲜膜。
静谧的气氛里缓缓着流淌过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贺曦第一次觉得有一些别扭,身体不自在地动了一下。
梁亿按住贺曦的肩膀:“别动。”
贺曦瞥着他偷偷弧度上翘的唇角:“我发现,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梁亿结束手上的动作,装作疑惑的模样看向贺曦。
他目光纯良,一只手却不规矩地向下。
贺曦眼睫毛微微一颤,带着几分凉度的手指探进家居裤的缝隙,在腰窝附近打转,
贺曦一个激灵,脚下险些站不稳,亏着梁亿扶了他一把。
梁亿凑到他耳边,促狭地说道:“贺总,我的胆量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言下之意是被贺曦的不作为纵容出来的。
贺曦收起笑容:“出去,我要洗澡。”
梁亿站起身向外走,走到房门前又回过头:“裤子?”
贺曦耳朵上带着红色:“我自己来。”
梁亿看着某人已经带着些恼怒的神色,不再招惹他,强忍着笑容离开房间。
梁亿来到客厅,准备晚饭。
保温桶里有张阿姨炖的鱼汤,梁亿不用再另外炖汤,他准备简单做两个菜。
回家之前贺曦已经打电话请钟点工提前买了一些新鲜的食物放到冰箱,梁亿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南瓜,处理后放在蒸锅上。
他把碗筷清洗后放进消毒柜里杀菌,在厨房里收拾了一番后走进主卧。
浴室里传来水流声,贺曦还在洗澡。
床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梁亿顿了一下,走到床边。
屏幕上,一个熟悉的名字撞进眼帘:
带着冷意的眸子注视着手机屏幕,直到屏幕上的光渐渐熄灭。
梁亿等了几秒钟后走到浴室前敲门,浴室里水声停下,他问:“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里面传来贺曦含糊的声音,“是我的手机响了吗?”

梁亿回答:“啊,我推门进来的时候对面正好挂掉。”
贺曦轻轻应了一声,梁亿说道:“我在先去厨房,洗完澡我帮你擦头发。”
贺曦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卧室里没有梁亿的身影。
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贺曦拿过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名字,面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一秒,两秒……
铃声停止,手机屏幕暗了下去,两秒钟后再次亮了起来,贺曦终于接起电话:“喂?刚刚回到家,嗯,我已经出院了……暂时没有回老宅……谁在照顾我吗?”
贺曦没有回答,转而问道:“你到纽约了吗?……谈判怎么样?一切小心,嗯,我会注意的,你也一样。回来前告诉我,我去接你。”
他语气柔和,脸色却冰冷得可怕。
梁亿进来时,贺曦正坐在床边单手拿着毛巾擦头发,水珠沿着他的额发滚落到地毯上
他身上穿着家居服,眼尾带着一抹热气熏染后的薄红,冲淡了平时身上的凌厉气息。
梁亿端着一杯温水递到贺曦嘴边。
他放下浴巾,左手去握杯子,玻璃杯的杯身已经容不下另一只手,梁亿没有撒手,贺曦手指沿着梁亿的指缝一寸寸向里,两人的手指交迭。
窗外夜幕初起,室内光线暗淡。
贺曦倾过上半身,低下头,薄唇轻轻抿过杯口,小口小口的吞咽着,鼻翼间呼吸洒在梁亿手指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温热湿润,他脖颈上下滑动了一下,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贺曦喝完水,他抬起头,猝不及防撞进梁亿略带侵略性的目光里,怔住。
梁亿神色自如,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又坐在一旁,接过贺曦手里的浴巾,轻轻擦拭着。
贺曦的头发很软,带着微微的湿气,发丝间传来洗发露的清香,争前恐后地往梁亿鼻孔里钻去。
梁亿在一旁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贺总,你的胳膊到底什么能好?”
贺曦睨他:“怎么,照顾我觉得烦了?”
“那倒不是,我这不是怕自己忍不到那时候,就,”梁亿顿了一下,“兽性大发,对着病号做些什么、”
贺曦反问:“哦?你想做些什么?”
他擦拭头发的动作突然停下,一只手覆在眼睛上,视野里的光暗下去,贺曦后背突然紧绷起来,周围的一切声音都被放大,衣服和床单摩擦的声音,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的协调频率。
贺曦感觉到他一点点靠近,后背冷不丁碰到坚硬的胸膛,微热的气息扑在颈后,梁亿坚挺的鼻尖碰到贺曦的耳垂,凉凉的,贺曦心里像是鼻尖沿着耳朵向上移动,耳垂上变换成软软的触感。
对方的唇瓣带着些干燥,在耳垂边缘蹭了两圈,他的动作亲昵温柔,手指在另一侧肩膀上沿着颈边的线条来回游移。
耳垂被含在唇间,干燥的触感突然变得湿润起来,贺曦的呼吸突然一重,齿缝间下意识飘出微弱的呻|吟,像是突然缺氧了一般,有些喘不过气。他想可能是刚刚浴室里的水太热了,知道现在才显露出后遗症来。
“我想做的,就是你脑子正在想的这些。”梁亿耳语一般在贺曦耳边悄悄说道,声音里带着笑意,他从贺曦身边退开,唇角弯弯,“你知道还问人家,哼,流氓。”
身边之人突然离去,贺曦心底泛起一阵失落,还未反应过来,又被对方扣上一口大锅。
贺曦:……
梁亿一脸正经,继续给贺曦擦头发,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再说话。
他手上动作温柔,贺曦眯着眼,一时之间有些昏昏欲睡。
他克制着睡意,寻找话题:“你动作很熟练啊?”
梁亿随口说道:“是啊,贺总,我还有其他更熟练的,你要不要试试?”
贺曦用眼角余光瞪了他一眼,说什么话题都能转到不纯洁的地方去是吧。
梁亿笑,恢复正经的神色,回答道:“没有在理发店打过工。”
贺曦顺势问:“哦?那就是以前经常帮人擦头发了?”
梁亿突然沉默了一下,没有接话。
在对方沉默的短短几秒钟里,贺曦脑海里闪过一幕又一幕的碎片,都是梁亿帮某个人擦头发的场景,两个人离得很近,影子交缠在一起,他心里忽然觉得别扭起来。
贺曦克制着心里的不舒服。
从年龄上来讲,梁亿比贺曦要小五六岁。但梁亿平时里表现得很成熟,两个人的相处里,其实是梁亿在包容贺曦。
头发已经擦得差不多干,梁亿放下毛巾,手指在贺曦的发丝间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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