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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小夫郎(山月不落)


既然他红口白牙辱人清白,那这张脸拿来也没用了。
马郎君到底是老了,又颓废了一段日子,精气神和身子骨也大不如前,根本打不过夏小曲,没挨两下就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喊疼。
叶郎君赶来的时候被吓一跳,他差点以为夏小曲把人给打死了,连忙将人拉开。
其实夏小曲收着劲儿的,他知道打死了人自己也逃不了,更何况为了马郎君这种人进大牢根本不值得。
而那马郎君也惯会装,方才还一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样子,等到夏小曲被拉开以后他又立马跳了起来,只是鼻青脸肿的很不好看。
夏小曲气呼呼的,被叶郎君拉住还一个劲儿地往前冲,他觉得自己输就输在了嗓门上,如果要比手势的话这村里没人能赢得过他。
“真是个没教养的。”马郎君吐了一口血沫,以话做刀,直往夏小曲心上扎。
大家都知道夏小曲从小没了父亲,说这话不只是骂他,更是骂了他的父亲,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夏小曲听了那话瞬间眼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硬是没有落下来,只倔强地盯着马郎君看,就像一头终于学会了自己厮杀的小豹子,在狠狠地盯着猎物。
“你有教养,你的教养好,你爹娘活着都被人戳脊梁骨,可我家小曲从没人说他半句不好,我哥哥也没被人戳过脊梁骨,一次都没有。”
听闻小外甥被欺负的曲郎君匆匆赶来,正好听见马郎君说那话,大家纷纷让开了一条路给他。
马郎君回头看了一眼,冷笑一声,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婚前就大肚子的曲郎君啊。”
随后赶来的五姑一听这话直接撸起袖子冲上去给了他一巴掌,红着脸道:“胡说八道的贱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两人扭打在一起,五姑仗着体重优势将他压在地上,他完全动不了,也吭不了声。
以往曲郎君听见这话总会羞愧难当,脸白了又白,可今天不知是气他欺负自己的外甥,还是已经不在乎这件事了,竟可以坦然地面对,还上前去将帮忙的五姑给拉开。
“对,我是婚前就大肚子了,我不要脸,我给曲家丢人了,可你呢,你又好到哪里去了?当初开祠堂审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像现在这样大声嚷嚷?”
马郎君被臊得脸上无光,躺在地上恶狠狠地咬着牙,道:“你家好得很,你家天石要是好怎么会被抓进牢里,分明就是恶事做多了遭报应,挣那么多不干不净的钱迟早要完!”
叶郎君一听,立马将夏小曲搂进了怀里轻轻拍着他,方才还在龇牙的小豹子顿时变成了一只受尽委屈的小猫咪,夏小曲趴在叶郎君肩头偷偷擦干净了眼泪。
“马苏芬,你永远都是这样,大肆宣扬别人的不好来掩盖自己的龌龊,还试图捏造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将别人拽进泥潭,是不是觉得大家都处在同一块烂田里你就高贵了?”
叶郎君缓缓说着,一声质问让马郎君不敢回应,也不敢抬头。
“是,我家塔塔是青楼里出来的。”叶郎君当众承认,看热闹的人免不了深吸一口气低声议论起来,他都不在乎,又接着道,“可那不是我家塔塔的错,我的塔塔三岁不到就被人送进了青楼,他没有自甘堕落,他在那里长得很好,学得一手好琵琶,待人真诚有礼,会心疼人,他是个好孩子,他出淤泥而不染。”
“同样,小曲从小没了父亲也不是他的错,更不是你马苏芬可以用来辱骂他没有教养的理由,真正没有教养的人是你。”
叶郎君话中带刺,最后甚至稍显刻薄地道:“你倒是清水塘里出来的,可最后不也成了一缸染池,学得一身的臭毛病!”
马郎君依旧不敢吭声,他知道自己再大的脸都丢过了,现在这个小场面算什么,他才不想和叶郎君正面对上。
夏小曲揉了揉眼睛,望着不远处那起了一半的书院,心道:骂得好,等他学会认字了也要这样骂!
曲郎君听得心里畅快,忍不住也多说了几句:“没错,塔塔是个好孩子,我们大家都是苦命的娘子郎君,知道很多人身陷青楼是不得已的,天石他们筹钱把人赎了出来是做好事,结果反倒因此进了大牢,今天好不容易得了清白要回家了,却又碰上马苏芬你在这里造谣,他们冤不冤啊!”
话音落下,五姑站出来带头道:“对,天石包山大洪他们三个都是好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小曲他们嫁过来后也为我们大家做了不少,现在还要帮我们修书院,我看就是那些人眼红我们村越来越好了,所以才想把我们搞垮。”
提到书院,大家伙纷纷反应过来,是啊,这几家人要是被弄垮了,那书院就没了,以后他们谁要是想去镇上找活也找不到人帮忙了。
“我觉得这话没错,大家不能听马苏芬胡言乱语,他是彻底疯了,我们都知道小曲和天石夫夫是一点一点积攒才有了如今的家业,而且他们发达了也不忘帮衬我们,你们说说谁家里有点事找他们帮忙他们没帮的,做人不能忘本。”
孙娘子说完站了出来,拉着夏小曲的手道:“一会儿我同你去镇上接他们回家。”
此话一出,方才还在看热闹的那些人立马争先恐后地表态:“我也去。”
“我也去我也去,我家儿子的活都是托他们找的,我必须得去。”
“还有我!”
大家说走就走,挽着夏小曲的胳膊亲昵地围在他身边,打算先去约高娘子和喻郎君,临走前还鄙夷地看了马郎君一眼。
“还有我呢。”
后方传来一道轻飘飘的声音,田禧抱着孩子和阿力站在一起,笑眯眯地道:“看在他们修书院的份上,我们也去。”
说完还不忘补上一句:“可别把我们一家和他放在一块儿哦,我们早就分家了,和他没来往。”
众人听了,想起前段时间程尔的确发疯和马郎君分了家,因此也就没有过多的怀疑,把他们三个都捎上了,顺带还嘲讽了马郎君一下。
“你看看,你自己的儿媳都不想和你来往了,马郎君,收收心吧,这么大年纪了还搞这些干什么,好好在家带孙子享清福不好吗?”
马郎君听了“带孙子”“享清福”,眼前黑了一遍又一遍。

夏小曲感觉自己可能是被那么多话给砸晕了头,竟然真的和村里人一起跑去接天石了。
本来一开始计划的是他和高娘子还有喻郎君去,舅舅和五姑在家做好吃的,顺便准备柚子叶泡水,等天石一到家就能洗上,结果现在乌泱泱一群人围在了衙门口。
彭老爷子皱了皱眉,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我们来接他们回家的。”
夏小曲还没来得及比划,高娘子才张开了嘴巴,进宝站在一旁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而那些村民却都热情高涨,大声地回着。
听见这话彭老爷子才松了口气,吓死,还以为是来造反的呢。
程天石他们三个出来的时候啥也没看清,就看见黑压压一群人朝自己扑了过来,没反应过来的他们差点扭头又往大牢走,还是高娘子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包山,你要死啊,不赶紧出来还想往里钻吗?”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包山顿时泪眼汪汪,嘴巴撅成了茶壶,一边跑一边喊:“佳蓉,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高娘子眼睛也湿润了,哽咽了好几下才把话说出来:“被关傻了是吧,什么见得到见不到的,还不赶紧回家。”
夏小曲站在台阶下没有动,勾着手仰头看着天石一步一步地走下来。
他好想一头扑进天石的怀里,可这里人好多好多,他不敢,只能直勾勾地盯着看。
程天石走近以后才发现他身上沾满了灰,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和以前那个干净漂亮的小夫郎差别很大,担心地问着:“这是怎么了?”
“马郎君骂塔塔是青楼出来的,我气不过和他打了一架,还打赢了。”夏小曲比划的样子神气极了,眼睛亮闪闪的,仿佛第一次狩猎成功的小豹子昂首挺胸地回到窝里讨赏。
程天石努力压制住将他搂进怀里的冲动,克制地摸了摸他的头,笑着夸他,“好棒啊,你没受伤吧?”
要是受伤了,他得立马回去把马郎君摁着再打一顿。
夏小曲小幅度地摇摇头,他舍不得把天石的手给甩开了,就那样乖巧地站着,抬手比划:“没有受伤,我超棒,我能保护朋友了,也能保护你。”
“嗯,你真的很厉害,我的小夫郎超棒。”程天石温柔地附和着他的话,一旁的包山却突然插嘴,“走了走了,回家再聊行不,在衙门口站着我都觉得瘆得慌。”
彭盼水刚才只顾着跟爷爷说话,没注意到夏小曲比划的手势,因此这会儿还没心没肺地跟着包山的话招呼:“那是得快点走,一会儿董大人出来看见你们这么多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造反劫狱呢,到时候把你们挨个儿抓起来审。”
彭老爷子嫌他说话没头脑,要带他回镖局好好教教,顺便再交代一些事情给他做。
夏小曲悄悄去拉程天石的手,冲他俏皮一笑,然后用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个走的动作,程天石便道:“行吧,回家再说。”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把小夫郎搂在怀里好好说说话,可显然这会儿不行。
众人说走就走,风风火火的,一路惹得旁人注目也不管,依旧嘻嘻笑笑。
喻郎君挽着石大洪的胳膊走在最后面,时不时地替他整理一下衣裳,次数多了以后石大洪便抓着他的手,道:“再怎么理也是这样了,回家换一套吧。”
“嗯。”喻郎君憋着眼泪,小声地道,“我给你准备了柚子叶,回家后泡水好好洗洗身上,这套衣裳就不要了,得拿去烧掉。”
石大洪安静地听着他的话,喏喏连声,然后伸手抹了抹他的眼睛,道:“别哭。”
“没有。”喻郎君自己抬手擦去了眼泪,石大洪心疼地摸着他的脸,“你瘦了好多,进宝。”
程天石回家的路上愈发地怀疑他们三个这一趟不是蹲了次大牢,而是考了个状元回来,大家不仅将他们送到了家门口,还变着花样地夸他们,就跟包山那些话本子里大家去接状元郎回乡时一模一样。
五姑知道天石今天回来特意没去做工,和曲郎君一起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宰鸡宰鸭的做了一大桌子好菜。
夏小曲走到院门口先将程天石给拦住,贺娘子立马拿来一把柚子叶,叶正则是端来火盆。
“要打一打,再跨一跨。”
比划完以后夏小曲便举着那把柚子叶用足了力气,绕着天石前前后后鞭打了个遍,他坚信只要打得够用力,那么所有霉运晦气都不会再缠着他男人。
程天石本以为只是简单的去去晦气,可当小夫郎拿着柚子叶,板着小脸神情严肃一下又一下用力打着自己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个什么东西顺着跳动的心脏钻了出来,痒痒的,挠不着,得让小夫郎打一下才能舒坦。
跨了火盆后曲郎君招呼着吃饭,但是夏小曲还不许,比划着说让他先洗洗再吃。
“也对也对,洗得干干净净的了吃饭才舒坦。”
曲郎君说完又叫上贺娘子回灶屋,叶正则去帮他提热水,夏小曲给他拿了一套新衣裳放在屏风边就去照顾孩子了。
程天石记挂着儿子想要赶紧出去,可他到底是在牢里待了几天的,不说身上,就是这心里也不得劲,所以还是沉下心来好好洗着。
贺娘子怕小苕儿饿肚子便掰了只鸡腿给他拿着啃,夏小曲算着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就抱着他上楼,推门进去的时候程天石刚穿上衣裳
“爹!”小苕儿声音清脆地喊着,张着小手要抱,程天石系好系带以后把他抱了过去,开口,“小崽,有没有想爹……啊!”
他才啊上,小苕儿便眼疾手快地将鸡腿一把塞了进去,动作十分熟练。
“爹,吃肉肉。”
程天石这个老父亲在心里狂洒眼泪,真不愧是他的好儿子,太贴心了,不过这个鸡腿实在有点大,他一口吞下后就嚼不动了,只能让小夫郎先拿着。
夏小曲拎着鸡腿比划:“饭摆好了,下楼吃饭吧。”
程天石嗯了一声,夏小曲以为没什么事了准备开门下楼,却在转身的那一瞬又被拽了回去。
“媳妇儿,谢谢你。”
原来是为了说这个啊。
夏小曲松了口气,刚想比划说不客气,结果自己的腰上突然多了一只手,还猛然收紧,吓得他连忙钻进男人怀里紧紧贴着。
程天石低头先是亲了亲他的鼻尖,然后迫不及待地一口含住了他的嘴巴,舌头一点一点地舔着,又用牙去磨他嘴巴上那颗漂亮的唇珠。
夏小曲感觉呼吸变得急促,忍不住揪住了男人刚换好的衣裳,慢慢张开了嘴巴。程天石亲吻的动作一顿,随后便是更加猛烈的攻势,滑腻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亲亲,亲亲。”小苕儿拍着手喊,程天石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放开了夫郎。
两个大人一时之间竟都忘记了儿子还在这里,夏小曲满脸通红地将小苕儿抱了过来,和他贴贴脸后慌乱地逃下了楼。
席间,夏小曲小心翼翼地比划,将程从南的事都跟天石说了,原本以为他会伤心,会难过,没想到他却毫无反应。
“我早就说过了,他已经不是我六叔了。”
自从他娘生病后程从南拒绝来看望的那个时候起,他就已经不认什么六叔了,这次的事算他大意,没有防备程从南,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五姑知道她这个唯一的弟弟作出那样的事后又生气又自责,觉得他们这一代人总在给小辈拖后腿,夏小曲握了握他的手后比划:“五姑,这不关你的事,程从南是程从南,你是你,你不要把别人的错误揽到自己身上来。”
曲郎君见聊得有点沉重了,便主动转移话题问天石后面有什么打算,程天石说这次的事可能会影响到天宝楼的生意,不过问题不大,继续开就是了。
叶正也赞同,举着酒杯道:“什么狗屁温家商户老板的,咱都别怕,不行我就半夜一个一个结果了。”
贺娘子一把捂住他的嘴,责怪:“喝多了吧,还有孩子在呢。”
小苕儿听不懂,这会儿也吃饱了,坐在曲郎君怀里抱着他的小木碗敲来敲去,根本不懂这些大人叽里呱啦地在说什么。
程天石伸手勾他的小下巴,大方地回:“不要紧,他也听不懂。”
叶正憨憨一笑,也试着摸了摸小苕儿的头,道:“就是嘛,就得趁他还听不懂的时候赶紧说,等以后能听懂话看懂事了,当爹当娘的亲一口都得背着他。”
他说这话完全是有理由的,小的时候他就见过爹娘亲热,不过当时他还很懵懂,只知道这是关系很好的人才会做的,一直到长大后的某一天,他才突然反应过来那是怎么一回事。
小苕儿自动筛掉了多余的字,用勺子将碗敲得叮叮当当响,然后指着旁边的两个人喊:“亲亲,亲亲。”
夏小曲的脸烫得差点冒烟,程天石也有些不自在,轻声咳嗽着,曲郎君想帮忙遮掩,便将小苕儿的手拉了回来,哄着:“好好好,吃了饭饭后再让爹爹亲亲你啊。”
小苕儿的双手都被拉住了,仰头望了望舅公后兴奋地道:“爹爹,亲亲,爹,亲亲。”
哦,懂了,爹爹和爹亲亲了。
贺娘子皱眉看了一眼叶正,无声地道:惹祸了吧?
叶正缩着肩膀捧着碗里的汤一直喝,不再接话,方才还热闹无比的饭桌上顿时冷了下来,夏小曲用筷子戳着米饭,感觉好像在戳自己的脸皮,真是羞死人了。
入夜,夏小曲好不容易逼迫自己忘记了那事,正准备抱着小苕儿回楼上睡觉,结果舅舅突然冲了出来。
“那个,小曲啊,孩子今晚跟我睡吧。”
程天石才倒完水回来,听见这话后立马没皮没脸地笑着道:“好啊,谢谢舅舅了。”
夏小曲娇嗔满面,将孩子交给舅舅以后追着他打,程天石便直接往楼上跑,曲郎君忍不住站在下面喊:“动静小点儿,当心摔着。”
即便知道舅舅的意思是黑灯瞎火的不要乱跑,可夏小曲听见那句“动静小点儿”还是忍不住红了脸,眼看着马上就追到天石了也赶紧停下脚步。
程天石推开门后发现小夫郎没有跟过来,直接走过去在黑暗中抱住了他,然后一声不吭地将他扛在了肩上。
夏小曲吓坏了,手急忙抓住他的腰,进屋后赶紧一脚踢上了门。
“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小别胜新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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