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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小夫郎(山月不落)


傍晚的时候程天石回来了,夏小曲在饭桌上将今天的事同他比划了一通,然后两眼冒光的等着他说话。
“这……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程天石刚开口就被小夫郎炽热的眼神给逼了回去,见状,夏小曲只好再次比划。
“你快说啊,像上次那样,你看你上次就说准了,他们就是想和堂嫂和离然后娶别人,那你猜这一次又会怎么样?”
“这些别人家里的私事我也猜不准,但是结合他们之前的行为来看,我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程尔一家想攀高枝,可潘郎君偏偏又挑不出错来不能和离,所以就打他骂他,造谣他有奸情,等他受不了跑了的时候就可以坐实这一切,等那时候他们要再想休夫或者和离就顺利多了。”
夏小曲听得一愣一愣的,满脸都写着我的先生真厉害几个字,看得程天石有些发怵,赶在他打手势之前拦住了他,一本正经的道:“好了我都知道,你别再说被我操服了这种话了。”
“可是,本来就是这样的啊……”夏小曲抽回自己的手弱弱的比划着,心道事实还不许人说了。
程天石想要解释又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他此刻只觉得头疼得很,长叹一口气后道:“这话不许对别人比划。”
夏小曲一副你小瞧我的样子,骄傲地比划着:“我当然知道了,我的眼光还是挺高的,不会觉得别人厉害,只会觉得你厉害,我也只会被你操服……”
程天石:操,头更疼了!
半个月后,房子已经初具形状,夏小曲这段时间在家里没什么事可做便经常跑过去盯着,看着起先还是一片废墟的地方慢慢变成了他想象中家的样子,这心里就满足得不行。
傍晚的时候下了一场雨,都说春雨贵如油,地里那些庄稼盼这一场雨可盼了好久呢。
程天石今天又去铺子里了,夏小曲下午的时候见天黑得厉害便提前将鸡赶回了窝里,结果喂完猪后一转身就忘记了还在塘里游水的那几只鸭子。
天蒙蒙黑的时候他坐在屋檐下看着十只被淋湿的鸭子排成一排往家走,一边摇头摇屁股一边嘎嘎地叫着,似乎在控诉夏小曲这个主人怎么不叫它们回家。
“曲儿,我回来了。”
程天石和那几只鸭子几乎是前后脚到家的,夏小曲庆幸今早出门时让他带上了雨具,不然这会儿肯定被淋得比那几只鸭子还要惨。
“这下了场雨就感觉有点冷了,你冷不冷啊?”
夏小曲拿着干帕子坐在椅子上,脚边摆了一只矮脚凳,眼神示意程天石坐下。
今天的雨是斜着下的,又有风,因此即便是打了伞也会飘进去一些雨,程天石坐下后便趴在了夫郎腿上,夏小曲则是细致地帮他擦着被打湿的地方。
“你冷不冷啊曲儿,我和你说话呢。”
程天石话很多,夏小曲将他的头发重新束过以后才比划手势:“我不冷,你冷吗?”
“我也不冷,不过你可以冷。”
夏小曲见他撺掇得十分明显的样子就想笑,但还是很配合地比着:“嗯,我有点冷,怎么办啊天石大哥。”
“嘿嘿,天石大哥给你暖暖,不怕啊。”
程天石说完起身解开外衣将夏小曲拉进了自己怀里,然后用外衣将他给裹住,还不停地引导:“曲儿,手肯定冷吧,冷就拉开我的衣裳把手放进去暖暖,我身上热乎着呢。”
夏小曲有些摸不准他到底要干嘛了,试探着将手伸了进去,结果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抬头还对上了他激动不已的眼神。
“曲儿,摸到东西了呀,拿出来看看好不好?”
好像哄孩子的话啊,夏小曲想他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一个小福牌,正面写着一个夏小曲不认识的字,反面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生辰快乐,我的小兔子。”
夏小曲脑子乱糟糟的,好大一会儿才想起来今天是三月廿五,自己已经二十岁了。
“那这个字念什么啊,看着不像曲,也不像夏,难道是兔子的兔吗?”
程天石看着小夫郎神采飞扬的比划完,心头瞬间涌上一阵懊悔,将人抱在怀里亲了又亲,然后才指着那个字道:“宝贝,这个是‘福’字,就是‘福气’的‘福’,我希望你是世上最有福气的小兔子。”
他想,自己应该早一点教小夫郎认这个字的,这可是天底下第四好的字了。
当然,之所以排到了第四是因为程天石觉得前三好应该是“夏,小,曲”这三个字。
夏小曲听完甜蜜地笑着,将福牌拿在自己胸前比了比,然后冲程天石打手势:“帮我戴上,我好喜欢这只有福气的小兔子。”
“有福气的小兔子是你这一只,宝贝。”
程天石帮他戴好,还细心地理了一下线,免得和三角符包缠在一起,弄好以后撩开他的发带低头亲在了他的后颈上。
夏小曲一瞬间软了腿,比划:“我们先去吃饭吧,还在锅里热着呢。”
他怕自己再不走一会儿就走不了了,程天石强忍住自己内心的渴望,嗯了一声后便搭着他的肩膀准备回屋,谁知才转过身去就听见院子外边有人喊。
“天石兄弟,夏郎君……”
是潘青青的声音,夫夫俩回头一看果然见着了浑身都湿透的他抱着两个孩子站在外边。

第48章
夏小曲使唤程天石去烧了热水,然后又将自己的衣裳借给了潘青青,他看起来像是冒着雨赶回来的,身上仅有的一件破蓑衣还遮着孩子。
“堂嫂,喝口热茶吧。”
夏小曲把两个孩子抱到床上去睡着,回来的时候发现潘青青坐在桌边浑身发抖,而倒给他的那杯茶水他一口都没喝。
“小曲儿,水烧好了。”程天石从外边进来,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两人后道,“带他去洗洗吧,淋了雨怪冷的。”
潘青青依旧没有反应,夏小曲费力地把他搀到灶屋,刚关上门就看见他坐在灶前捂着脸痛哭。
那灶里还有些热气,坐着烤一烤也行,夏小曲没把锅里的热水舀出来,打算等他哭够以后再说。
吃晚饭的时候夫夫俩见潘青青还是没什么精神,便一人抱了一个小崽子,端着专门熬的米糊糊喂他们吃。
孩子们还不到两岁,实在是可怜。
“他要休了我……”
潘青青突然开口,只是神情依旧木木的,夏小曲和程天石对视了一眼,彼此十分默契地没有接他的话。
“他说我和人私奔,可我只是想要回家住几天,嫂子们也不替我辩驳……”
潘青青毫无生气的呢喃着,完全不用人回应,他此刻只需要一个发泄情绪的出口。
“我听说他要和田禧成亲,他不要我了,难怪会那样对我,嫂子们说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不让我待在家里,爹娘年纪大了全靠他们养着,在家里说不上话,这往后……我可该怎么办啊……”
这些话听得夏小曲的心都揪起来了,赶忙抱着两个孩子回到屋里去,怕潘青青现在的状态吓着他们,桌边只剩下程天石和潘青青两个人后,凄厉哀婉的哭声越来越大。
“别哭了,想想以后的路吧。”
程天石说完递给了他一张透过水的帕子。
“擦擦脸,为了程尔那种人哭没必要,你在这里哭,他却在准备着下一次洞房花烛,何必呢?”
潘青青从帕子里抬起头来,红着眼反问:“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现在?”程天石皱眉,竟在认真地为他打算着,“现在得让程尔与你和离,而不是休夫。”
“有什么区别吗?我现在这个样子,夫家不要,娘家赶我,我与一个弃夫又有何两样,他要和离还是休夫对我来说有什么改变吗?”
潘青青自暴自弃地说着,完全失去了斗志,程天石转头望着屋里的夏小曲和两个孩子,严肃地道:“有区别,区别就是程圆和程芳会不会成为一个弃夫的孩子。”
“啊?”潘青青很是迷茫,小声道,“这样吗?”
“嗯。”
程天石觉得自己该说的话都说了,至于要怎么选择就只能看他的了,屋子里传来两个孩子的哭声,他担心小夫郎搞不定起身准备过去帮忙,但走到一半还是选择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望着潘青青。
“振作起来,你还有孩子,你不是一无所有。”
翌日,是个大晴天。
夏小曲抱了孩子在院子里玩,路过的孟娘子见了好奇地打探:“夏郎君,这不是潘郎君的孩子吗,潘郎君回来了?”
“孟娘子,下地去啊?”
夏小曲没有来得及回应他,在一旁晾衣裳的程天石倒是抢先开口了,见状孟娘子也不好再追问下去,随口答了两句就扛着锄头走了。
潘青青昨夜哭了好久,因此今天起晚了些,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走出门看见自己的孩子被照顾得很好后又感激又惭愧,觉得自己这个当爹爹的真是太没用了些。
“昨晚睡得好吗?”
夏小曲将孩子都递给了程天石,比划完后拉着潘青青走到屋檐下去坐着。
一只手抱着一个孩子的程天石也跟着过去,站在他俩对面道:“睡好了今天就去找程尔吧,你们的事不能拖。”
潘青青一怔,有些害怕地回:“找他……有用吗?”
“找他没用你就闹,潘郎君,他们一家人做这些事无非就是想另娶,可偏偏你成亲两三年挑不出一丝错来,所以他们才会造谣你有奸情,可这到底是他们发疯闹出来的流言,又不是真的捉奸在床,闹了这么久连个奸夫的名字都说不出来,因此你不必怕他们,咬定和离,不然你就跟他们说要报官。”
程天石说得坦荡,那榆木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一口一个奸情奸夫的,听得潘青青面上难堪,挣扎道:“真的要闹吗?”
“不闹就等着他一纸休书让你成为弃夫,以后你的孩子在这几个村子里都抬不起头来,更何况此事你并没有做错,为什么要由着他们冤枉你?”
听到这儿,夏小曲也觉得十分有道理,拉着潘青青的手拍了拍,然后比划:“是啊堂嫂,不要怕他们,他们闹你也跟着闹,谁怕谁啊,现如今他们着急娶新媳妇儿过门,肯定不想闹得太难看,这反倒是对你有好处。”
“没错,你被欺负了这么久总得为自己争来点什么,像我当初那样,不要觉得闹起来丢脸,说到底没脸的是他们一家。”
夫夫俩一唱一和很快就让潘青青动摇了,他犹豫了一会儿后轻轻地道:“那我现在就去?”
“去,让天石陪着你去,免得动起手来他们欺负你一个。”
夏小曲比划完攥紧了拳头,正想说他男人打架很厉害的时候程天石却开口了:“我不能去,姓马的冤枉人是一把好手,这件事我绝对不能出面。”
说完,他又稍稍侧身望着夏小曲,道:“你也不能去,他们万一欺负到你头上了怎么办?”
潘青青一下子就理解了程天石话里的意思,现在他还只是有一个名义上的“奸夫”,可若是让天石陪他一起出面的话只怕这“奸夫”就会被坐实了,所以他必须一个人去。
“好,我懂你们的意思了,这件事我自己去面对,你们放心,我会努力为自己争取的。”
夏小曲听他这样说还是觉得不行,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柔弱的小郎君送上门去让程大伯家那一群恶人欺负,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潘青青一个人去。
“天石,你想想办法好不好?”
比划完以后夏小曲可怜巴巴地拽着男人的衣角,看得程天石心一软只好妥协,转头询问潘青青:“你娘家那边还有没有什么人能帮你?”
“如果有,我也不会冒雨来打扰你们了。”
潘青青低着头,说话声音很小。
他在家里排行老幺,上头的四个哥哥都已成家,两个姐姐也已经出嫁,姐姐们都是远嫁,这么多年几乎断了音讯,但是因为当初的彩礼给得很高,所以潘家老两口就没再过问婚后的事,如同卖了女儿一般。
四个嫂嫂把持着家里,这两年潘家老两口的话语权越来越低了,没办法为潘青青做什么主,不过他想即便是能做主,爹娘大概率也不会管他的。
“有点麻烦。”
程天石抱着两个孩子转了半圈,将大半个村子里的人都想了一遍。
“现在这种情况不能找男人去帮你,可剩下的那些娘子郎君大多都是看戏的,估计不会帮你出头,若是高娘子方便就好了,但她现在快生了,实在没办法。”
夏小曲也愁得慌,这段时间他下地里干活,在村里转悠的时候听到的最多的就是大家传的堂嫂的八卦,还个个都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可是一去问吧,他们又都否认,说只是听别人讲的罢了,不太清楚。
这样的人也不敢叫来帮忙,万一到时候闹得凶,他们说不定还会临场倒戈帮着马郎君和程尔说话。
“五姑呢?五姑怎么样?”夏小曲比划着问,程天石摇了摇头拒绝,“五姑不行,她和姓马的本来就不对付,到时候估计会反过来冤枉五姑包庇潘郎君,说不定还会动手,五姑打不赢他的。”
潘青青见着他们两个为了自己的事这般伤神,忍不住出声:“天石兄弟,夏郎君,要不然这样吧,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去,我毕竟叫了他两三年的爹爹,又为程尔生了孩子,应该不会对我太过分吧?”
“不会太过分?你忘记你身上的伤了?他们这样的人如果会念你的好,事情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一连三个问题逼得潘青青哑口无言,是啊,他怎么忘了那一家人的脾性了。
“我看只有去找叶郎君了。”
程天石说完夏小曲和潘青青直接抬头望向他,听他慢慢解释。
“叶郎君是彭大哥的爹爹,在村里这些娘子郎君中的地位还是挺高的,马郎君不敢对他怎么样。”
“对啊!”夏小曲恍然大悟地捶了一下掌心,对着潘青青比划,“叶郎君人很好的,你那些流言满天飞的时候他没有跟着掺和,甚至有一次我还听到他为你说了几句好话,找他就对了。”
潘青青有些怀疑,小声地反驳:“可我从来没和他来往过,他会帮我吗?”
“死马当活马医,去试试吧,讲清楚事情的经过,他如果不帮你也没办法,那你就只能靠自己了。”
程天石说完将孩子放在他怀里,潘青青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抱着孩子起身朝彭家走去。
到了彭家,叶郎君正端着洗衣盆准备去洗衣裳,远远地看见潘青青后也没个好脸色,等到他走近了些听他说完话后却突然放下盆子将人带到了屋里,还关上了房门。
潘青青在椅子上坐稳以后还有些发懵,抱紧了孩子谨小慎微地道:“叶郎君,这是怎么了?”
叶郎君甚至插了门闩,坐到潘青青对面去冷着脸问:“潘郎君,你跟我透个底,你和我家盼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那年李二家杀猪宴后没多久村里就隐约有传言说他俩的关系不正当,彭伟忠查到是程尔散播的后私底下警告了一番,后来的确没再说到彭盼水了,但是潘青青有奸夫的事情却是越传越远。
本来叶郎君是不在意这些事的,毕竟他家盼水在杀猪宴的第二天就被老爷子给接走了,至今还在外面走镖没回来过,他也写信问了,盼水回信说两人没有任何关系,可怪就怪在后来彭盼水又寄来了一封信。
信上写,让他私底下多照顾着点潘青青,其余的什么也没说,叶郎君看后气得心绞痛了两天,等再听见那些流言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代入自己的儿子。
潘青青咬着嘴巴不让眼泪掉下来,倔强地道:“叶郎君,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彭大哥没有任何关系,我嫁过来快三年了,只同他说过一次话,还是在大道上。”
当时彭盼水见潘青青大着肚子还要去地里干活,一时不忍便关心了下,询问是否需要帮忙。

桑榆暮景,倦鸟归林。
潘青青抱着孩子坐在大道上,日落归家的人们都围在四周看戏,对面的马郎君叉腰指着他骂:“好你个不要脸的贱人,我们家对你可不薄啊,你就这么对我儿的,现在怎么还敢抱着孩子来闹事?”
“你们怎么对我不薄了,打我骂我,造谣我与人有染,现在又无故休弃我,都到这份儿上了我还不能闹上一闹吗?”
夏小曲看着潘青青声嘶力竭地反驳着,两个孩子趴在他身边哭得小脸都红了,这心里实在是不忍,可他刚想上前去帮忙的时候却被一旁的程天石给拽住了。
“再等等,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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