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曲含糊的发出声音,手放在程天石头上将他抱得紧紧的,即便自己已经喘不上气来了也不愿意松开,他渴望触碰到真实的程天石,而不是梦里那虚幻的。
“小曲儿,喘口气。”
程天石挣开了,搂着夏小曲哄了许久他才逐渐清醒过来。
夏小曲面色潮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紧绷的双脚也一下子泄了力,眨着一双湿润的眼睛不解的看着对面的人。
“两个月不见怎么变得这么敏感,亲一下就不得了了。”程天石开他的玩笑,又低头碰了碰他的嘴巴,意犹未尽的品尝,道,“嗯,很甜。”
夏小曲头有点晕,好大一会儿才比划:“什么很甜?”
“唇脂。”程天石故意逗他,手上把玩着一盒脂膏,“小曲儿,我想尝尝这脂膏的味道……”
“那这不就浪费了吗?”
夏小曲还惦记着这脂膏肯定很贵的事,不愿意让天石拿来糟蹋了,可紧接着被窝里就伸进来一只做恶的大手,没两下就解开了他的衣裳。
“我只用一点点,可以吗?”
程天石面上看着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是在和夫郎商量,可夏小曲却早已软了身子,侧躺弓着腰微微发颤,嘴里咬着自己红色肚兜的一角,泪眼汪汪的比划。
“可以,用,一点点……”
手势还没比划完夏小曲就没了力气,程天石淡定的将手从被窝里抽出来,坐在床边用自己的外衣随便擦了两下,然后打开那盒桂花香的脂膏。
“嗯,我只用一点点。”
夏小曲被欺负惨了,眼泪珠子滑落到枕头上,颤抖着双手比划:“天石,你好过分……”
“还有更过分的呢,媳妇儿。”程天石说完附耳跟他说了两句见不得人的话,夏小曲的脸更红了,一只手急忙捂着自己屁股,可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便主动打开,还比划着,“你知道高娘子有身孕的事吗?”
程天石离家这么久上哪儿知道去,现在夏小曲提起来后他也觉得十分惊讶,道:“我完全没听说啊,几个月了啊,怪不得今天我在回来的路上只看见了包山一个人呢,说起来他撞见我了都还没跟我讲呢。”
夏小曲此刻说这事儿肯定不是想要和他谈论他是否知道,而是……
“你怎么了?”程天石看着夫郎拉起自己的手放在了他肚子上,立马担忧起来,“肚子不舒服?”
天石,真是笨蛋!
夏小曲暗自吐槽了一句,接着起身跪坐在床上,垂着头先是指了指肚子,接着戳一戳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手掌摊平放置腰间由外往里拉动,再比划了一个怀抱婴儿的姿势。
“我想要一个宝宝。”
程天石愣住,问:“小曲儿,你知道对一个离开媳妇儿两个月的男人说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夏小曲好奇地比划着。
夏小曲仰面躺在床上,身上透着异样的红,连头发都被汗湿了不少。
程天石跪坐在旁边动作轻柔地帮他擦身子,一脸餍足的模样笑着道:“媳妇儿,累坏了吧,我给你揉揉好不好?”
不好不好,夏小曲费力地喘息着,他现在连手指尖都不想动,更别提让天石碰了。
旁边那盒桂花香的脂膏凹下去好大一块,足以见得方才两人的荒唐与疯狂。
夏小曲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后立马想起家里的那几个地方有点脏,便打着手势问:“刚刚我让你擦的那几个地方,你都擦干净了吗?”
“擦了擦了,我用了两张帕子擦的呢,放心吧,你的镜子好好的,现在干净着呢。”
“那桌子呢?”
夏小曲继续比划,程天石点点头,回:“也擦了,门上墙上我都擦了,你说怎么能弄那么脏呢?”
话音落夏小曲不甘心的撇了撇嘴,心道这话真不中听,明明就是天石的错好吧,谁叫他不当时勤着擦一擦的,怎么能说是他的问题呢……
想到这儿他忽然翻身趴在床上,扯过程天石的枕头垫在下边,然后将屁股高高翘起来,程天石见了这姿势觉得又可爱又好笑,轻轻拍了下后问:“干什么,你要?”
夏小曲红着脸摇了摇头,幅度很小地比划着:“我是怕,怕……”
“怕什么呢?”
“这……”夏小曲实在不知道那两个字该怎么比划,而且就算比划出来了也太羞耻了点,于是斟酌许久后他终于找到一个比较委婉的手势,“我怕你的宝宝流出来。”
这话逗得程天石哈哈大笑,如此安静的夜晚恐怕都传到邻居那边去了,急得夏小曲动手打他,比划:“你笑什么啊,本来就是嘛,流出来我们就没有宝宝了。”
程天石不怕打,硬是笑够了以后才俯下身去在他背上亲了一口,然后将他抱在怀里不让他趴着。
“趴着不累吗?”
夏小曲揉了揉膝盖,还是有点累的,但是一想到是为了宝宝他就不觉得累,一点儿都不累。
“不用太着急,咱也不是说一晚上就能有的啊,不行我就再努努力呗。”
程天石说的话夏小曲一点儿没听进去,躺在他怀里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痴痴地笑,被抓住以后就眨巴着大眼睛比划:“天石,今天晚上弄进去那么多,你说明天会不会有?”
比划完以后他发觉自己又犯傻了,连忙摇摇头纠正:“不对不对,没有那么快的,至少要等一个月对吧,高娘子跟我说她就是一个多月的时候把脉把出来的,你说有了宝宝后的脉象是什么样的呢?”
夏小曲好奇地摸着自己的手腕,叹了口气后又比划:“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我现在这种脉象,因为我这会儿肚子里没有宝宝。”
程天石压根不敢打扰他,等他安静下来以后这才抱着人轻轻摇晃,道:“媳妇儿啊,你魔怔了吧,是不是因为我离开家太久了你觉得孤独?”
“应该是吧,我一个人,太孤独了。”
夏小曲比划这句话的时候有些蔫蔫的,但对上程天石充满愧疚的眼神后他又立马精神了起来,身上只穿着个肚兜就跑下床去了,打开大木箱后捧着早上放图纸的那个小盒子又哆哆嗦嗦的回到了床上。
“拿的什么?”
程天石赶紧用被子将人裹起来,两个人趴在一起看那盒子里的东西。
“图纸?你画的?”
夏小曲把图纸展开平铺在盒子上,比划:“不是的,是我找大洪哥帮我请人画的。”
“画这个做什么?”
程天石拿起来就着烛火仔细看了看,好像是一幅二层小楼的建筑图纸。
“我想,我们应该换个大一点的房子了。”
夏小曲比划完双手托着自己的肉脸蛋,本以为会看见程天石的笑,结果却望见他皱着眉将图纸给折起来放回到了盒子里。
“如果你是想告诉我要用你的那些钱去修房子,那我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夏小曲一下子坐了起来,都没发觉冷,程天石将被子给他拉过来盖好,两人面对面的坐着,道,“那些钱是父亲们留给你的,相当于你的嫁妆了,是绝对不能动的,你要自己好好留着,不能随便拿出来。”
夏小曲有些生气,但还是很好地压制住了,他和程天石都知道夫夫俩生气吵架不能解决问题,所以当意见不统一的时候他们会尽量心平气和地去解决。
“天石,我不太明白,我们成亲一年多了,你的我的还要分那么清楚吗?”
夏小曲比划完以后又把图纸拿出来放到了他的手心里,努力忍着眼泪打手势:“天石,这是我给你的生辰礼,本来应该过两天才是你生辰的,但你也知道我藏不住事,我想和你提前分享这份喜悦。”
程天石的手没有抓住那张图纸,他十分犹豫纠结,在想自己应该怎么说才不会伤害到小夫郎。
“生辰礼你随便送什么都好,去年你给我做的那身衣裳我就很喜欢,其实你也不需要费尽心思地送我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每一年生辰我都很高兴,可是这房子我不能收,这很贵重,你知道吗?”
“我真的不太明白天石,你说银子是我的,你说房子很贵重,可我只知道银子是我们的,这房子也是我们的,还是说你心里觉得我们现在住的这个房子是你一个人的,我什么都没有?”
夏小曲十分擅长拿捏程天石的心思,稍稍委屈一下就能让他害怕不已,连忙解释:“当然不是,我怎么会那么想,这房子,这院子,那些粮食那些鸡,还有我,哪一样不是你的,全部都是你的,你明白吗?”
“那你可以把这些东西算作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把那些银子算作是你的呢,更何况我要修的又不是房子,是家。”
夏小曲比划完双手撑在程天石腿上,凑过去小心翼翼地亲了亲他的额头,接着比划:“天石,我说得够清楚了吗,你能明白吗,我给你的不是贵重的房子,是我们的家。”
“可是……”
程天石还想再说什么,夏小曲直接开始比划打断他。
“没有可是天石,我们能一起过苦日子就能一起过好日子,你忘记我当初过来的时候身无分文了吗,我脚上的鞋子都是破的,衣裳也不合身,那些东西全都是你给我的,你忘记了吗?”
“你能给我,那我也能给你,因为我们不分彼此。”
次日,程天石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发觉身边有个小火炉在拱自己,一开始他还没在意,等到反应过来后蹭的一下就坐起来了。
夏小曲着凉发热,整个人烫得不行。
“媳妇儿,你别吓我啊。”
程天石想起夏小曲的嗓子是怎么哑的,顿时害怕得手足无措,脑子里闪过一千万个念头,每一个都不受控制的走向最坏的结局。
他连忙帮夏小曲把衣裳给穿上,又喂他喝了口水,然后赶紧出门去胖叔家借牛车。
事关他最爱的夏小曲,又是发热,他实在信不过村医,只想着赶紧套车去镇上的医馆,一刻也不能耽误。
胖婶儿听说后担心天石一个人忙不过来,忙穿上衣裳跟着他们一起去。
程天石在前面驾着车,冷风如刀子一般刮在脸上他也不在意,只担心地道:“胖婶儿,你帮我时不时地喊他一下,我有些害怕……”
“没事儿天石,你安心赶车,胖婶儿帮你看着呢。”
赶车的人是最不能分心的,尤其是他们还要走山道,胖婶儿拿被子将夏小曲紧紧包住,抱在怀里一个劲儿地喊他的名字,这既是为了让天石放心,也是防着夏小曲意识不清。
一路上夏小曲都是迷迷糊糊的,时不时地出声回一下胖婶儿,但那声音弱得跟猫叫似的,听得程天石更着急了。
到镇上的时候正好赶上医馆开门,小药童被抱着人冲进去的程天石给吓了一跳,刚想阻拦问要干什么,等看清楚来人脸上的惊慌以后立马跑到后院去喊人。
“师父师父,快,有病人。”
郎中慌慌张张地跑来,匆忙间连衣裳都系错了,歪歪扭扭地挂在身上,不过这会儿也没人在意那么多。
程天石站在一旁,语气卑微颤抖:“大夫,我夫郎他幼时发热烧坏了嗓子,现在不能说话了,所以我很害怕,求求你一定治好他……”
“你放心,我看过了,不是很严重你别担心。”
郎中说完让小药童去煎药,一碗药喝下去以后程天石见人还不醒,急得围着郎中团团转。
“大夫,他怎么还不醒啊?”
“他脉象没什么问题,就是有点风寒,吃几贴药就好了,至于为什么还没醒,我估计是累的,病人一直劳累,突然松懈下来吹了冷风可不就这样,现在喝了药好好睡上一觉,等他醒了你们再回去吧。”
“哦,好。”
程天石闷着头假装没听见胖婶儿问夏小曲干什么去了累成这样,转过头就哄她先到外边吃早饭,自己则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
一个时辰后,夏小曲终于醒来,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比划:“天石,我们是在医馆吗?”
他对之前的事有些印象,好像听见天石和人说自己发热了,要送到镇上医馆去,其实他一开始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再加上一夜未眠所以天快亮的时候刚合上眼就睡得很沉,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在发热。
“媳妇儿,我错了,对不起……”
程天石吓坏了,刚才还能强撑住的他此刻见人醒过来以后彻底憋不住了,抱着夏小曲嗷嗷哭,吓得门口的小药童都不敢进去了。
“天石……”
夏小曲比划到一半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摸着他的头心想,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哭成这个样子呢。
这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两天夏小曲就又活蹦乱跳的了,甚至连抓的药都没喝完,不过程天石可不会轻易松口,硬说把药喝完了才能除病根,天天准时准点给他熬药。
今年还是小两口单独过年,不过想到年后这小茅屋就得拆了,所以两人这次把家里布置得漂漂亮亮的,连一向舍不得花钱的夏小曲都买来红纸剪窗花,贴的到处都是,甚至连床头也贴了两张。
大年二十四小年除扬尘,其实家里已经很干净了,不过夏小曲和程天石还是一早起来拿着竹竿叶四处扫了扫,做做样子也挺好。
弄完家里的活以后两人坐在屋檐下一边看雪一边吃烤红薯,甜蜜蜜的红薯的确美味,但是也很容易弄脏手和脸,夏小曲每次都把自己啃成一只花猫。
程天石拿帕子过去给他擦脸擦手,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只小三角符包。
“这是什么?”
夏小曲比划完好奇地看着,那三角符包上还有一根长长的线,像是能挂起来的。
“符包,我特意求的,可以驱邪保平安。”程天石简单回答后将符包给他戴上,道,“贴身戴着,这样以后就不会生病了。”
原来是这样,夏小曲拿着那小符包看了又看,比划:“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戴这个了啊,我看都是小孩儿才戴的,我不是小孩儿了。”
程天石笑了笑后帮他把符包塞进衣裳里,免得弄丢了。
“符包不是单给小孩儿的,符包是给宝贝的。”
给宝贝的……
夏小曲心动了一下,是啊,不是所有小孩儿都有符包,他小的时候就没有,但是宝贝会有符包,因为他长大之后有。
腊月二十八,小夫夫俩在家里摸瞎一般写对联。
程天石把脑袋都抠破了还是想不出来,只好双手合十向夏小曲求饶:“媳妇儿对不起,我实在没文化,咱们还是就用包山写的那个吧,好不好?”
夏小曲在折对联纸,听见这话后骄傲地一挥手,比划:“这个你都不会吗?”
“不,不会啊。”
程天石结巴了,看着面前的人起了狐疑,怎么,难道他会?
夏小曲狡黠一笑,拍了拍胸脯比划:“我来,看我的。”
然后把人挤开,用握拳的姿势握着毛笔,在折好的对联纸上郑重其事地落笔,程天石歪过去一看忍不住念出了声:“夏,小,曲,最,爱,程,天,石。”
夏小曲写完后将那张放到一旁晾干,接着将毛笔递给了发愣的男人,比划:“该你了。”
“我?我写什么?”
被赶鸭子上架的程天石又开始抓脑袋,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写什么,夏小曲有些不满意了,敲着桌面哼了哼,比划:“你要写‘程天石最爱夏小曲’。”
程天石捏着笔笑出了声,反问了一句:“媳妇儿,你是打算挂在正门口吗,那横批是什么呢?”
夏小曲一脸惊讶的表情,心想这么简单还要问啊,然后自信的比划:“横批当然是‘夏天的小石头’了。”
“嗯,这个有点文化。”
程天石憋着笑下笔,结果第一下就写歪了,气得夏小曲撑着桌子直跺脚。
哎呀浪费了浪费了,真是的!
当然,最后那副对联没能贴在正门口,而是贴在了小夫夫俩的睡房门口,夏小曲贴好以后还欣赏了老半天,觉得自己那歪歪扭扭的字又进步了许多,感觉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程天石的水平了。
“媳妇儿,你过来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是什么意思。”
夏小曲转身一看,程天石正拿着当初自己拜托包山寄出去的一沓信,其实那上面只有一些旁人看不懂的画罢了。
程天石拿出其中一张,看起来像是十分潦草的小鸡啄米图,只不过旁边还有一只倒在地上的小鸡。
“来,媳妇儿,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家里的小鸡不吃东西了?”
夏小曲走过去将那一沓画都拿了过来,然后坐下一一比划解释:“这一张是想跟你说家里有小鸡生病了,它不吃东西了,不过我听胖婶儿的给它灌了点药,没两天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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