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觉今天早上给云善做了个木头小铲子。木头用的厚,铲子有些重。云善想来挖土玩,自己拿着铲子一路从家里跑过来。
有了铲子,云善不干装泥的活了,他拿着小铲子挖泥。
钢蛋站在一旁看云善挖泥,它也跟着蹲在那挖。它的爪子锋利,刨泥刨得飞快。
云善见钢蛋用手好使,他把铲子一丢,自己也用小手挖。挖了好些下,感觉挖不动,云善又把铲子捡回来,继续用铲子挖。
监工的城卫队走过来笑着说,“哟,这还有两个小工。是不是得发张卡?”
西觉笑着回,“云善能干着呢。”
云善蹲在那刨了会儿土,突然抬头喊西觉,“嘻嘻~”
西觉停下来看他。
云善站起身跑过来,伸着满是黑泥的小手拉了拉自己的裤子,“拉~”他想上大号了。
西觉转过身大步往后走了几步,利落地用铁锹在地上挖了坑。放下铁锹后,他把云善抱过来,给他脱掉裤子,让云善蹲在坑上拉。
钢蛋凑过来闻云善屁股,被云善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撵道,“走!”
被打后,钢蛋跳开两步,站在那看云善。
姚宏屿他们看着云善都笑起来。
云善低头认真抠他手上的黑泥,听到别人笑,他抬头看一眼,然后又继续抠黑泥。
他拉完了,喊西觉,“嘻嘻~”
西觉放下铁锹,从兜里掏出卫生纸给云善擦屁股。西觉早就养成了在兜里带卫生纸的习惯,防备云善随时随地可能用到卫生纸。
云善裤子被提好后,自己跑走玩。西觉用铁锹挖了点土把坑盖上,用脚把土踩结实。
张波开玩笑道,“大家把那块地记着,后面别挖那。小心挖出来一坨屎。哈哈。”
坨坨兀自冷笑两声,对小丛说,“我觉得没那么好笑。”张波的话显然让他想到了什么。
小丛收起脸上的笑脸,“嗯。”低下头,扬起嘴角偷笑。
监工的城卫队走过来通知,“城门口机器检修,两个小时之后才能进城。都先认真干活,等两个小时再回城。”
机器检修是件很普通的事,大家也都没当回事。只有坨坨嘀咕了两声,“晚上饭得晚点吃了。要不下疙瘩汤吧,家里还有点菜。”
钢蛋干活干累了,自己钻进装土的筐里睡觉。没一会儿就被兜明拍了屁股给赶出去了,“筐子要用,上一边睡觉去。”
钢蛋跳到一边,云善殷勤地指着自己挖出来的坑,让钢蛋睡那边。
钢蛋不去,云善撂下小铲子硬是拽钢蛋按在坑里他才满意地去旁边接着挖泥。
梁佑挖得有些累,他拿了杯子去打水,坐在云善旁边看云善挖土。
云善见他喝水,放下小铲子跑过去,“喝水~”他很自觉地站在梁佑身边,等梁佑给他喂水喝。
梁佑眼带笑意地小心地给他喂了几口水,“还喝吗?”
“嗯。”云善点头。
梁佑又给他喂了几口水。云善不想喝了,梁佑水喂到他嘴边,他摇着小脑袋推开,坐下来靠着梁佑一起休息。
“你今天上午在家学习了?”梁佑问。
“嗯。”云善回答。
“学什么了?”
云善说给他听,“符~,日~,白~,数数~”
梁佑听懂了,云善说他画符,认了些字,还学数数了。梁佑晚上回家也要学习,小丛这两天教他认字,还给了他一个小字典。
红皮子的小字典是西觉从外面搜回来的。字典侧边被写了些字,小丛说那是人名,应该是字典原来的主人写的名字。
梁佑想了想,在字典第一页用拼音写下自己的名字。小丛说今晚要教他写名字。
最近云善说话说得多,也愿意和别人聊天。梁佑偶尔也会和他聊两句。不过大多数时候,云善总有自己的乐子,他一直是个忙着玩乐的小朋友。
云善从兜里摸出一个果丹皮,让梁佑撕开给他吃。
梁佑见他手脏,把袋子撕开后,拿着包装纸直接把果丹皮喂进云善嘴里。
“云善,小纸呢?”梁佑注意到云善肩膀处,辫子上没挂着小蛇。
云善歪头看看自己的肩膀,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辫子。小纸就在云善的辫子上,他摸到了,“啊。”
梁佑问,“丢了?”
云善摇头,摸了摸辫子又“啊”了一声。他意思是说小纸在辫子上。
但是梁佑看不见,“是不是在家睡觉呢。”
云善又摸了辫子给梁佑看,“在~”
“在家就行。”梁佑说。
云善皱着眉头看向梁佑,又摸了摸自己的辫子,“小纸~在~”
坨坨怕云善暴露,打断他们的对话,“云善,你兜里是不是还有果丹皮,你给梁佑一个。”
云善从裤兜里掏了个果丹皮,笑着塞在梁佑手里。他嘴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地说,“娘拗~吃~”
梁佑笑着接过果丹皮。云善一直都是个大方的小朋友。
云善又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果丹皮,这次他拿着果丹皮,跑去送给西觉吃。
梁佑看到西觉撕开包装纸吃了果丹皮,笑着和云善说话。云善哈哈地笑起来。
兜明停下干活,喊道,“云善,有没有我的?”
坨坨喊,“没你的。云善一共就带了4个,路上吃了一个。”
云善站在那张开嘴,掏出了些果丹皮。
兜明看出他的意思,赶紧拒绝,“我不要了。”
“嘟嘟~”云善跑过来举起小手。
兜明摇头,“我就问问,我没想吃。云善自己吃。”
云善手上有泥,花旗没让他自己再把果丹皮吃回嘴里,哄着云善把手里的果丹皮送给钢蛋吃。
钢蛋正睡着觉呢,云善骑在它身上,把钢蛋嘴扒开,把果丹皮塞进去。
钢蛋甩甩脑袋,清醒了些。动动嘴巴,把果丹皮给吃了。
云善趴在钢蛋身上开心地唱歌,“哒哒哒跶跶跶~哒哒哒跶跶跶~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其他人听不懂云善唱什么,坨坨能听懂,他举着手里的一团泥跟着晃起身子,“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留下来!”
云善挥着小手附和着,“啊啊啊!”
梁佑好笑地问他们,“这首歌是什么?”
“《最炫民族风》。”坨坨问,“你想学吗?我教你啊。”
听监工说可以检查入城,姚宏屿他们停下手里的活准备回家。
云善在地上睡着了。他给自己也挖了一个坑,趴在钢蛋的屁股睡觉。
坨坨跑过去把他晃醒,“云善,云善,回家了。”
云善呆呆地坐起来,钢蛋从地上跳起。
坨坨拉着他的手把他拽起来,“走啦。”
云善看到花旗,跑过去抱着花旗的腿,软乎乎地喊,“抱~”
花旗一手抱着他,一手拿着铁锹还给城卫队。他们每天干活之前去城卫队领铁锹,下工之后也要把铁锹还回去。
城门口,大家一起排队做检查。到家后,卢柯、米悦他们已经回来了。平时都是他们先到家。
“今天下午老师带我们去做检查了。”卢迪迪说。
“什么检查?”坨坨立马问。
“检查有没有结晶。”张明明说,“有车带我们去城主府门口检查。”
卢柯也说,“我们也都检查了。听说今天在集市上有丧尸,城里抓得比较紧,大家都要做检查。”
集市里出现丧尸的事大家中午听坨坨和小丛说过。不过坨坨和小丛讲给他们的版本是有个人在抢云善的时候突然变成丧尸,被小丛打死。
城里今天只是让每个人都检查了,并没有其他的动作。也没有城卫队找上门。这让坨坨有些高兴,他悄悄和小丛说,“可能没人看见小纸咬人。”
晚上没买菜,坨坨用中午剩下的青菜做了一大锅咸菜疙瘩汤。
顾谨慎、王大鹏、马威三个大男人没回家吃饭,赖在西觉家也跟着喝疙瘩汤。他们三个做饭手艺都不怎么样。他们以前基本都是在食堂里吃饭,偶尔花钱去别人家吃饭,跟下馆子似的。
吃完晚饭,顾谨慎说要去商场玩,买点扑克牌回来。大家这么多人凑一起可以打牌玩。
顾谨慎要去商场,小孩子们也要跟着去。张波也跟去。
小丛留在家里教梁佑写字。
梁这个字笔划有点多,小丛一笔一划地教梁佑写。
梁佑把这两个字工工整整地抄了2张纸后,去商场的那帮人回来了。
顾谨慎不仅买了扑克牌,还给小孩子们买了些零嘴。张波给孩子们买了些铅笔。
兜明把一大袋零食放在沙发上,钢蛋跳过去翻袋子,被兜明拍开,“不是给你吃的。小动物不吃零食。”
钢蛋跳开,站在一旁看兜明从袋子里拿了个锅巴撕开吃。
云善走过来,快速地抓了一块糖藏进口袋里。
“云善今天吃几块糖了?”花旗看到他的小动作,故意问。
云善伸出两根短短的手指头,“爱~”他说他吃两块糖了。
坨坨跟着说,“谁也别给云善撕糖纸了。云善今天不能再吃糖了。”
云善皱着小脸不高兴,跑去找西觉。
钢蛋现在不用袋子,西觉也没继续做支架。他正在重新做弓箭,已经做好了两把。
云善蹲在西觉旁边说,“弓~”他还记得呢。
西觉说,“明天我再做个靶子,云善就能玩了。”
“嗯。”云善很高兴。
这边晚上热闹,卢爷爷卢奶奶也爱呆在这边。听到这边人都回来了,两位老人过来玩。
卢迪迪和卢洋洋拿着铅笔给卢奶奶看,张波给他们一人买了三只铅笔一块橡皮。
“不用给他们买东西。”卢奶奶笑着说,“家里都有呢。”
张波笑道,“小孩子们都有。”
说到这个,云善想起梁佑的铅笔在他这。他跑过去打开梁佑的屋门,“娘拗~”
梁佑写着字应了一声。
云善跑到桌子边,“1。”他伸着小手放一支铅笔在桌子上。
“爱~”云善再给一支。
“山~”云善把最后一根铅笔给梁佑,自己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橡皮,也放在桌上。
梁佑扫一眼,看到云善手里还抓着三支铅笔,“谁买的?”
“波~”云善说是张波买的。
“一人三只铅笔,一块橡皮?”梁佑问。
云善点点头,扒着桌子垫着脚看梁佑的练字纸,“学啊?”他问梁佑在学习吗?
梁佑把纸拿给他看,指着纸上的字说,“梁,佑,我的名字。”
云善跟着念,“娘~,拗~”
坨坨站在一边笑。云善撩着眼皮子转头看了坨坨一眼。
“学花旗干什么?”坨坨说。花旗撩眼皮不高兴看人的样子被云善学了个十成十。
梁佑慢慢地教云善,“梁,了一昂梁。”
云善,“娘~。”
“呢一昂娘。”他会拼音。
小丛小小地叹口气,“云善现在还是了呢不分。”云善现在已经会写拼音了,就是读的还是有问题。
梁佑带着云善一点一点读,一遍又一遍地读。
卢迪迪和卢洋洋跑进屋里说外面已经开始打牌了。
坨坨立马跑了出去。云善也想出去,被小丛堵在那,“云善,梁怎么拼的?”
云善睁着大眼睛看小丛,“呢一昂,梁!”最后一个字他是喊出来的,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出去玩。
云善从小丛肩膀下往外挤,小丛没拦他,云善咚咚咚地跑出屋子。
虽然云善拼音说的还不对,但是有很大进步,他已经能发出“梁”这个音。小丛决定明天就了呢的问题,好好教教云善。
外面沙发边围了一圈看打牌的人。
王大鹏甩出一对钩。姚宏屿紧接着打出一对皮蛋。
张波说,“对2。”
顾谨慎挥挥手,“不要。”
这下又挨到张波再出牌。
大家打牌的彩头是顾谨慎从商场里买回来的零食,锅巴、炒米、果丹皮。
糖被花旗收起来了,避免小孩子们偷偷拿糖吃。
小孩子们看不懂打牌,纯粹就是凑热闹。云善手不闲着,小手伸着往桌上抓牌。
坨坨还是把牌里额外带的两张广告牌给他玩。
卢迪迪他们看一会儿就不看了,去旁边地上玩。小丛撕掉云善写完的作业本,教他们折千纸鹤。
坨坨也上去打了两把,把张波赢回来的锅巴全给输了。
“去去去,小孩子不会打牌。”张波把坨坨撵走。
坨坨倒也不吱声,他知道自己打牌不好。换了个位置坐到卢柯后面看卢柯打牌。
卢柯打牌是这里面最厉害的,和他一起的总赢牌。坨坨就说,“我后面要和卢柯一头。”
“那正好。”张波说,“平均了。你俩一头,水平就是平均水平。”
大家笑起来,坨坨掐着腰说,“我打牌也没那么差呀。”
西觉没上牌桌,他单独给自己用了个台灯,专注地坐在门口制作弓箭。
牌局一直持续到花旗他们准备睡觉,大家才散。
人都走了之后,西觉最后锁门上楼。
梁佑听着西觉上楼的声音关掉灯,钢蛋自己钻回窝里。钢蛋有一个类似狗窝的小房子,是西觉给他做的。窝就放在大门边。
“报告城主大人。”王秘书说,“全城人已经全部检查完毕。没有发现有结晶的人。”
李阅川放了些心,“很好。”
妖怪们回屋先睡觉。等到了半夜,坨坨坐起身,把大家叫醒。
小纸从云善的辫子上游下来。
“首先。”坨坨说,“我们得把蛇毒挤出来。”
蛇毒得要东西装,妖怪们在屋里找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容器。小丛和坨坨下楼去找。
两只小妖怪最后在厨房里找到了个小酒杯。
坨坨拿着小酒杯,让小纸自己把蛇毒吐到杯子里。
小纸咬着酒杯边缘释放紫色毒液。
等它吐完,坨坨伸头看了一眼,吃惊地问,“啊?没啦?就这么点吗?”
酒杯里只大概只有两滴毒液。
“不少了。”兜明说,“你看小纸个头才多大。”才筷子粗的小蛇,能挤出来两大滴毒液,已经是很毒的蛇了。
“太少了,人类不够用怎么办?”坨坨有些惆怅。
“过几天我们再送一次。”兜明说。
坨坨找了云善的铅笔来,写了四个大字:丧尸病毒,盖在酒杯上,“谁去送?”
“你呗。”花旗说,“你遁地去。”
西觉说,“记得隐身。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监控。”
坨坨拿着小酒杯,沉入地板,到了一楼,又继续沉入地下。
他从城主府宿舍后面的小花园隐身钻出。
城主府里巡逻的城卫队并不多,比他们住进来的时候少得多。好一会儿才有一队巡逻人员经过。
坨坨不知道城主大人住在哪栋楼,他把城主府里转了一圈。还找到了一颗枣树,他特意爬去看了看,有很多熟的枣子。
“竟然没人摘。”坨坨高兴地摘了一些枣子。听到有巡逻的人靠近,他就趴在树上不动。等人走了再摘。
满树的枣子没人吃,坨坨把熟的全都摘,装进乾坤袋里。
他观察了好一会儿,选了一个巡逻队最常经过的小楼。
楼下大门是关上的。坨坨飞起来,从一个打开的窗户钻了进去。
坨坨搓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光球,让它跟着自己走。
屋子里大大的,有沙发,有办公桌。坨坨觉得这个看起来像是领导办公的地方。
他走到桌子边,小心地翻看文件,想知道这是不是城主大人办公的桌子。
他翻开文件,惊讶地看到文件上竟然有他们的名字,写了他们下午在城外玩的时候唱的歌,还有他们今晚打牌的事也有。
“我们被监视了!”坨坨自言自语,“难道城主大人怀疑我们的身份了?”
坨坨仔细想了想,他们没做奇怪的事,人类是怎么怀疑他们的?
桌子上的文件很多是关于种植、养殖的文件。坨坨大概扫了一眼,并不关心。这些文件也看不出来是不是城主大人的。
他把桌上的文件翻完,拉开抽屉,继续找文件看。
坨坨翻了一通,终于找到几个写着“李阅川”名字的文件。这让他觉得这里应该是城主大人李阅川的办公室。他放心地把小酒杯放在桌上,从小窗户飞出去。
回到家后,坨坨大叫不好。
“怎么了?”花旗问。
“城主大人在监视我们!”坨坨说,“我看到他们有文件,上面记录了我们今天干的事。连云善走路时吃了一块果丹皮都知道。”
“没人跟踪我们。”小丛肯定地说,“城里是不是有监控?”
“我在城里没看到监控。”兜明说,“也没听别人提到过。”
“会不会是问别人的?”西觉问坨坨,“云善路上吃果丹皮肯定有人看到。”
“我们今晚打牌他们也知道。”坨坨说,“只有他们几家知道我们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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