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奖,40%,奖品是一份慕斯小蛋糕。
三等奖,20%,奖品是弗莱迪玩偶纪念店里的任意一只毛绒玩偶。
二等奖,10%,奖品是畅玩所有游乐项目。
一等奖,5%,奖品是现金。
算算,只有25%的几率抽不到任何奖品。
中原中也觉得这奖池挺好的。
“樋口,你先来吗?”中原中也问。
樋口一叶撸起袖子,先给自己打了个气,嘴里念念有词:“一定要参与奖!”
中原中也:“其他奖品也都很棒嘛——”
他话还没说完,樋口一叶就从小盒子里摸出了一颗金色的球球。
看着那亮眼的涂装,中原中也挑了挑眉:“咦,似乎不止三等奖呢。”
樋口一叶介于一种失望和满足的纠结中间态:“是的……我有看到别人兑奖,金球球是一等奖。”
抽奖柜台的工作人员笑呵呵地拿出一打美刀,递给樋口一叶。
中原中也盯着那打钱的厚度,几乎要怀疑环球影城不打算办下去、随时准备洗钱跑路,不然很难解释为何如此阔气。
“中原先生,您来吧!”樋口一叶收好现金,戳了戳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走上前,随手一摸,掏出了一颗灰扑扑的球。
“……”中原中也不禁陷入了沉默。
根据常识来说,这种颜色或许意味着他抽中了那四分之一的概率——连参与奖也没有。
樋口一叶:“!!!”
本来想拽着中原中也来抽奖放松的小姑娘人都懵了,嘴张张合合,眼看着中原中也本就不高的兴致似乎也要随着那颗球的颜色一起越发灰暗,樋口一叶咬了咬牙,从中原中也手里轻轻拿出那颗球,跑到工作人员面前,用半生不熟的英语兼带着手语比划,询问这颗球有没有可以兑的奖。
她甚至悄悄拿出了才到手的现金,往工作人员面前推了推——如果真的不可以兑奖,她也愿意用这些钱买下点什么,比如小蛋糕,起码给中原先生一点值得开心的事情嘛!
工作人员耐心地听她连比划带说,拿过球端详了一会儿,又把钱推回到小姑娘身边:“其实呢,这位少年抽中的是传说中的特等奖哦!因为几率太小,所以才没有写在告示板上,仅仅是作为惊喜奖品存在。”
樋口一叶瞪大眼睛:“真的吗?”
“真的。”工作人员指着球上的一处凹痕,“这就是特等奖和无奖的差别——看到了吗?”
樋口一叶珍惜地抱起小灰球,蹦蹦跳跳地回到中原中也身边:“中原先生!您运气超级好的!这个是概率超低的特等奖!”
中原中也摸了摸小灰球,手指停留在那个凹痕处,特意感受了一下。
他内心发出了一声冷冷的嗤笑。
当然,当着樋口一叶的面,中原中也神色还是很正常。他走到工作人员面前,晃了晃那个球:“特等奖的奖品是什么?”
工作人员脸上带着挑不出毛病的、程式化的完美笑容:“是与富豪们共进晚宴的特殊机会!”
中原中也:“我不想和什么富商吃饭,我只想要一块慕斯蛋糕,如果你们不愿意交换,那我就什么都不要地离开这里。”
他把小灰球高高抛弃,然后转身就走。
樋口一叶倒吸了一口凉气:“中原先生,那个是——葡萄藤吗?”
中原中也停下脚步。
他转过身,看到工作人员的左手已经完全异化成一株葡萄藤蔓,将灰球笼罩在枝叶间。
“本来想让这件事看上去更像个惊喜,但似乎没有让你的假期变得愉快,”金发蓝眼的少年无奈地用右手抓了抓头发,“我能理解的,要是我和兄弟姐妹们出来玩、却总是被其他因素打扰的话,我也会生气的——但没办法啦,这是首领给我的任务。”
“我是约翰·斯坦贝克。”他声音轻快地自我介绍,“为异能组织Guild效力。”
中原中也真的很想叹气:“我对你们的组织、你们国家的经济政治……所有的一切!通通都不感兴趣!你们为什么总盯着我?”
约翰·斯坦贝克讪讪地笑笑:“什么‘总盯着啊’……我只知道这是菲茨杰拉德先生的决定——虽然你对我们不感兴趣,但Guild其实对你们全家都超感兴趣的——菲茨杰拉德先生之前还在海上偶遇过你的哥哥们,那两位超越者,你不知道吗?”
中原中也:“……啊?”
他怎么不知道?
“总之,也不可能对你们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嘛。”约翰·斯坦贝克小声说,“会引起两个国家之间的不愉快的。菲茨杰拉德先生的意思只是交个朋友,拓展一下人脉而已。”
中原中也察觉了不对劲:“菲茨杰拉德只让你来接近我吗?”
约翰·斯坦贝克点头。
“你认识爱伦坡和乱步吗?”中原中也眯起眼睛。
约翰·斯坦贝克想了想:“认识,但不是太熟悉——我才加入Guild不久来着……”
“菲茨杰拉德和乱步关系如何?”中原中也问。
斯坦贝克警觉:“这算是Guild的内部情报了!你可以自己去观察,但我不可以告诉你的。”
中原中也并不在意斯坦贝克的警觉。
他手指摩挲了一下自己戴着的Choker,脸上露出了笑容,仿佛一下子心情就变得晴朗起来:“吃饭?你说的那个富商,其实也就是菲茨杰拉德喽?”
斯坦贝克点点头。
“我可以去。”中原中也说,“你去问问菲茨杰拉德,他愿不愿意自己的餐桌上出现监听器——监听器的那头是我的哥哥们——如果他愿意,我就去。”
斯坦贝克:“……不可以一起来赴宴吗?一家人在一起的那种。”
中原中也摊了摊手:“拜托,我的哥哥们是全欧洲只有几十名的超越者诶,还有公职在身,怎么能那么轻易地踏入其他国家的异能组织设置的私人聚会?只有像我这样的、接触不到核心秘密的孩子才可以放心地去吧。”
斯坦贝克被中原中也这个理由说服了。
“我会把你的要求禀告给菲茨杰拉德先生的。”斯坦贝克说,“但也请您在应答出来前,留在我可以找到您的地方,方便通知交流。”
中原中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他转头看到樋口一叶,又对斯坦贝克补了一句:“真的不可以给一份慕斯小蛋糕吗?我可以买的。”
斯坦贝克:“……真的不可以,这是不符合规定的。”
中原中也:盯.jpg
斯坦贝克:“额,虽然没有小蛋糕——但你们要不要吃葡萄?”
少年表情真诚朴实:“现结的,无添加,可新鲜健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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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者的英文是Transcendent,强调的是“超越物理条件限制”,是对异能力性质和功能的限制。所以,超越者的评定标准是:先pass掉不能掀牛顿棺材板的异能,再从里面选足够强大的——也就是说,按这个原作设定走,凡尔纳不是超越者,钟塔骑士里可能也没有一个是超越者……
轻小说里的异能翻译成Skill,漫画翻译的是ability,总之就是强调后天习得的能力——就算是最强大的异能力者,也需要慢慢成长的啦~
朝雾还没自暴自弃把文野写成群像番的时候,还是很认真地给男主敦酱埋了伏笔的,比如月下兽能撕裂罗生门的空间,两边都算是达成了“超越者”的第一前提呢。
金发的暗杀王从屋子里离开了,无人伤亡。
玛丽·雪莱松了口气,叉了一块西蓝花,然后立刻皱起了眉:“亚当——菜都冷掉啦!你去厨房再热一下。”
尚且还沉浸在博士惊天发言中的小机器人:“啊?”
他愣了一下,没立刻反应过来。
“菜和牛肉都冷掉了,我不要吃冷的。”玛丽博士戳了戳盘子里的菜肴,“如果我吃不到热乎的晚饭,可能会发生一些很可怕的事情,比如亚当心爱的人类会死掉几个……”
亚当:“……您是在进行通常所说的‘开玩笑’的活动吗,博士?”
“不。”玛丽笑眯眯,“是认真的哦。”
亚当:……
亚当:!!!
小机器人浑身一抖,呜咽一声,飞速跑去端走盘子、冲进厨房、打开微波炉。
玛丽托着脸,看着自家孩子穿着蓝色西装的挺拔背影,脸上反而露出了笑容——
果然,同事们说得没错,创造孩子就是为了玩哒!
趁着亚当战战兢兢地等待微波炉,玛丽拿出手机,翻了翻时钟塔的内网。
时钟塔——完整的称呼是【Order of the Clock Tower】,钟塔勋爵骑士团,由强大的异能力者组成、由异能技师提供后勤援助。
在二十一世纪玩了把复古精神,仿照传说中的圆桌骑士那样的规格,建立了全员贵族的骑士护卫团。
正因如此,先前首领空位时,女王要先设法破例册封阿加莎,才能使她获得进入骑士团的资格,进而才能空降成为骑士团的首领。
时钟塔和骑士团都是为维多利亚女王陛下献上的贺礼。时钟塔是女王的最高护卫队,将女王守护在宛如仙境的严密王宫里,本部的选址立在时钟塔上,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当时钟塔的灯光亮起,女王陛下就可以从王宫的窗户里观赏下议院的辛勤工作,也可以拎着裙子去内部的监狱观刑。
时钟塔内的监狱只能从下议院进入,因此可以说是安保程度最高的监狱,用来关押的都是相当重要的犯人。
最近关押的犯人是一位议员,他是无神论者,因此拒绝向女王表示宗教宣誓,在战争期间又曾经表达过对法国的支持,在两次审判之后,被投进了时钟塔监狱。
时钟塔的内网静悄悄,上一条消息还是王尔德po出来的旅行日记。
放飞自我的退休人员照着意大利雕塑临摹出了一堆见鬼的抽象简笔画,被所有骑士默契地点了踩。
【叶芝:王尔德先生,不擅长绘画的话,可以直接买一个相机的,花不了多少钱。】
玛丽给叶芝这条评论点了个赞,又给王尔德点了个踩。
【玛丽:很好的分享欲,心意领了,下次别这样分享了。】
她又刷新了一下,发现还是没有新消息,不由得忧伤地叹了口气,在内网发了一个新帖:“今天谁值班?建议去检查一下关注名单上的对象的存活情况。”
值班的骑士们很快应答——
“查尔斯·布拉德劳克议员,关押于时钟塔监狱,宣告死亡。”
玛丽:“……唉。”
她就知道。
暗杀王怎么可能单单为了情感建议跑一趟英国呢?
“你怎么能去英国却只问情感建议呢!”莫里亚克痛心疾首,“好歹顺手做几个暗杀任务啊。”
魏尔伦按了按耳机:“时钟塔关着的那个议员,我已经杀死了。”
莫里亚克的痛心疾首瞬间卡壳,转变成了有如春风化雨般的和蔼亲切:“加班辛苦了呢,我现在就去档案写了、把任务资金打到你账户上,和兰波、中也的假期愉快呀。”
魏尔伦:“……”
他不理解兰波当时为什么要他向莫里亚克学习。
在魏尔伦看来,莫里亚克所谓的“从不向同事们发脾气”背后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异能力者都能把他摁在地上捶。
在莫里亚克把Happy Ending的新戏写出来之前,魏尔伦不想跟莫里亚克多说话,把必须给通讯员的信息交代完整之后,他就打算关掉耳机了。
但莫里亚克打断了他——
“话说,魏尔伦,你为什么非要跑到英国去询问情感建议呢?”莫里亚克费解,“明明法国异能力者里也有感情很好的情侣呀,如果你不想跟萨特和波伏瓦见面,我也可以代为转达的。”
“我对那种开放性婚姻没有兴趣。”魏尔伦哼笑了一声,“独一无二、至死不渝——这才是我需要的。你去找一个能提供这种建议的法国异能者。”
莫里亚克:“……”
“是我打扰了。你这要求太高了。”莫里亚克无语,“正常人都不会为了已经死掉的前任守寡的。英国也就只有玛丽·雪莱那一位吧。”
“有吗?”魏尔伦脚下是翻涌着黑浪的远洋,声音悠然,“这可是基本要求。”
他一直向西,越过晨昏线,越过日界线。
远天是与海融为一体的深蓝,最底下孵着一层橘红的光,在云层之上,慢慢亮起,回到辉煌的、在意之人身处的昨日。
在洛杉矶的旅馆里,墙壁上悬挂的钟表滴滴答答,时针指向下午五点。
兰波窝在床上,双腿盘起,一手撑着脸,一手敲着密码,毛茸茸的耳罩被耳机代替。
门开了,魏尔伦走进来,带来大西洋深处咸咸的水汽。
“我身上没脏。”魏尔伦用无辜的语气先一步强调。
兰波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下,没多说什么,又默默地盯着屏幕了。
魏尔伦脱下外套,坐到床边,看着兰波面前的屏幕:“这个音频分析是——”
“菲茨杰拉德的。”兰波说,“他今晚邀请中也和他共进晚餐,中也提前带上了窃听器,防止出现意外。”
魏尔伦失笑:“弟弟真的对情报没什么兴趣啊。”
“中也能应付的基本上都还是直来直往的那些,他可以从商,也可以当学者,但政客和情报就不太适合了。”兰波说,“也可能是我这些年没认真教过他的吧。”
魏尔伦:“你小时候经历的那些训练,我其实也并不希望在中也身上见到。”
“我小时候?算是特殊情况。老师没时间慢慢教我。”兰波看起来并不在意这个话题,“也就是开头一两年比较辛苦,但那也是我自己选的。老师去世之后才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似乎并不是很想旧事重提。
“但之后我们就遇见了。”魏尔伦说。
兰波顿了一下,似乎有些诧异,但很快,嘴角牵起了一点微笑:“是的。”
“英国的那个临时任务,有遇到什么事情吗?”兰波问。
“一切正常,时钟塔的那群骑士拦不住我。”魏尔伦说,“他们甚至没有发现我的潜入。”
兰波点了点头:“那就好。莫里亚克把任务上报了吗?”
“他正在写报告。”魏尔伦说,“我——我还见到了玛丽·雪莱和她家的亚当。她似乎是把亚当视作亲生孩子去抚养。”
“看得出来。”兰波随意道,“也挺正常的。她母亲难产而死,父亲不久就在一次醉酒里殉情了,初恋的丈夫早早地死于海难,看好的研究员在关键节点带着情报和成果叛国。这样孤单的人,将造物视作亲人,再正常不过了。”
“孤单……吗。”魏尔伦咀嚼了一下兰波话里的意思,意味不明地低声重复了这个词。
魏尔伦站起身:“亲友,我先去洗漱,今晚休息得会早些。”
“我还有工作,整理完这份材料再休息。”兰波说。
他们之后就没再说话。
房间里只剩水流声和敲击键盘的声音。
魏尔伦吹干了头发,在床的里面躺下。
快捷酒店的枕席散发着廉价的洗衣粉味道,布料是僵硬的死白,但魏尔伦似乎很累,不久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兰波手下的动作停住了。
在魏尔伦清浅的呼吸声里,兰波挪下床,走到房间的另一个角落,把键盘放下,换成了触屏。
速度更慢,手感不如键盘好,但安静无声。
工作完成时已是午夜。
窃听器的另一端,中也应付着Guild的客套送别;窃听器的这一端,兰波揉了揉额角,走进淋浴间。
他用异能空间把这一块隔绝起来。在抹除了物理法则的独立空间里,水滴既可以下落,也可以按照兰波所想,随意地变换姿态,汇聚成一泼泼宝石,将金光折射出不同的色彩。
兰波赤/裸地站着,水卷着他的脚腕、手腕,像是海洋的一个截面。
但兰波知道,这只是一片人工的水,而已。
兰波收起空间,水珠就跌落到瓷砖地上,慢慢地滑进昏暗的下水道。
他沉默地抓起浴衣换上,躺在床的另一边。
兰波先是仰面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过了一会儿,才侧过身,面对着魏尔伦。
他轻轻摸了摸魏尔伦的脸。
一触即分,像是在亲吻一只纸翅膀的蝴蝶。
金发的青年沉沉睡着,发梢还带着大西洋上风暴的味道。
他猜想着灿烂的霞光如何披在魏尔伦洁白的衣衫上,初升的太阳又如何与魏尔伦的金发交相辉映——
那必定是非常美丽的景象。
脚下是海浪,头顶是太阳。
是神明来到人间的模样。
“晚安,保罗。”他用气音说道。
沉睡中的神明似乎并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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