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尾随的车辆显然还未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依旧紧紧跟在后面。
到达监控死角路段,明礼突然猛打方向盘,挂了倒档后,猛然加速,朝着跟车撞了过去。
尾随者瞬间被吓了一跳,但两车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根本没有给他们留有多少反应时间和空间。
车子猛地一震,发出刺耳的碰撞声,跟踪者的车子被撞得横在了路中央。
明礼迅速调整档位,猛踩油门,飞速拉开了距离。
就在尾随者以为明礼要趁机逃跑的时候,却看到那辆车的车头突然调转方向,以极快的速度再次朝他们冲了过来。
“妈的!这傻逼想干什么!”
“操操操!车子启动不了!”
猛然间,明礼的车头直直撞向跟踪车辆,对方驾驶员显然慌了神,急忙打方向盘试图躲避。
可明礼根本不管这么多,直接加速撞了过去。
对方的车辆由于受到巨大的冲击力,车子一歪,狠狠撞上了路边的护栏,直接翻了个底朝天。
拓庆在一旁对明礼的表现非常满意。
“车翻了,找人假装路过,过来收场。”明礼冷冷地说,随即调整车头,准备离开现场。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拓庆仍有些意犹未尽。“可惜了,没直接弄死。”
明礼目视前方,语气里带着警告:“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拓庆完全就是一副挑事的态度:“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昆山派来试探我们的,不报复回去,显得我们很怂。要我说我们干脆玩票大的,把他要的那块烂尾楼炸了。”
“反正都是烂尾要重建,直接从地基开始,岂不是更方便。”拓庆眸中带着兴奋又残忍的笑意。
拓庆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旦楼炸了,肯定会引起轰动。他想在监视下困住我们?那就一起暴露,看看谁命硬。”
明礼的眼角余光扫过拓庆,脸上波澜不惊,内心却在权衡利弊。
他们的车刚离开,一辆黑色轿车里的司机立刻拨通了电话。“跟踪的车被撞翻了,人死活不明。”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只应了一声便挂断了。
另一边的酒店里,塞斯低垂着眼帘,陷入深思,不知在筹划什么。昆山泡好了一壶香茶,轻轻推到他面前:“来一杯?他们的茶不错。”
塞斯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派去的人被撞翻了。”
昆山轻笑,眼中带着一丝玩味:“他要是不敢撞,还能叫疯狗吗?”
“你这么做,他不可能不知道是你派人干的。”塞斯目光锐利。
昆山不以为意,嘴角微扬:“我怕他知道吗?就像他知道人是我派去的,还是毫不犹豫地撞了一样。”
“他不怕我,我也不怕他。”昆山脸上始终挂着淡定的笑容。
昆山显示闻了闻茶香,才喝了一口。
他闻了闻茶香,才慢悠悠地抿了一口,眼神深邃:“拓庆失踪了一年,以他那张扬的行事风格,怎么可能突然这么低调?”
昆山若有所思地说道:“要么他被条子抓了,要么他在谋划一个更大的计划。”
“你就算要试探他,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搞这点小动作根本动不了他们两个。”塞斯皱着眉头,实在不理解昆山的脑回路。
昆山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冷峻:“条子最怕的就是杀人。人命,是检验他们的最快方式。”
塞斯微微眯起眼睛:“我的人传来消息,说他们撞人的时候毫不犹豫,完全是下了死手。”
昆山不以为然,冷笑一声:“那又如何?就算撞死了,也不过是死了个马仔,不痛不痒,更何况人不是还没确定死没死。。”
塞斯和昆山合作多年,深知对方心思缜密,惯于玩弄心计。
“如果他们只是在酝酿一个大计划,没有和条子勾结最好。我们合作,各取所需,利尽则散。”
“但如果他们现在是条子的人,只要他们手上沾了足够多的人命,条子还能完全信任他们吗?”
“包括土地合作,目的从来就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确保他们和我们在同一条船上。”
塞斯听完昆山的话,沉默片刻,心中有些不安:“你的意思是,我们要继续用这种方式,逼他们做选择?”
昆山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没错。”
塞斯叹了口气,心中隐隐作痛:“可是这样做,风险太大了。”
“你别忘了,他们两个可是睚眦必报的主儿。你让他们吃了亏,他们绝对会千百倍地讨回来。”
昆山冷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风险越大,收益越大。只要我们能掌握主动权,就能把风险降到最低。”
这个计划虽然大胆,但也不失为一个有效的策略。然而,塞斯倒不是怕拓庆和明礼。
“你怕了?”昆山问。
塞斯只是心中总有一丝不安,他觉得变数太多,难以掌控。
毕竟明礼和拓庆,那两个人的思维方式根本无法用常理去揣测。
“我怕什么,只是觉得没到撕破脸的时候。”
夜幕降临,殡仪馆门口的灯光昏黄,显得更加凄冷。
陆在川和方一渠坐在车里,目光紧紧盯着殡仪馆的入口,时刻注意有没有人外出。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凌晨一点左右,姚兴宝的身影出现在殡仪馆门口。
他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四下张望了一番,确认没有人注意到他,然后迅速朝不远处的一辆小三轮车走去。
“他干什么啊!”方一渠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黑色塑料袋上。
“跟上去看看。”陆在川低声说道。
两人迅速打开车门出去,悄悄地靠近姚兴宝,就看到他把黑色塑料袋藏在小三轮的油布下面。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并未上前。
姚兴宝将东西藏好后,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异常情况后,便快步返回楼内。
陆在川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黑色塑料袋。
袋子里装满了血淋淋的肉块,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方一渠强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仔细检查着每一块肉。
“这些肉……看起来不像是动物的。”方一渠皱着眉头说道。
话音刚落,陆在川就在其中一个血呼啦查的肉块表面,找到了好几个微小的针孔。
“针孔!”
方一渠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酒吧后街那只狗笼,里面的尸体也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
当即寒意瞬间爬上他的脊背,令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陆在川迅速联系了局里的同事,要求他们立刻赶来,把黑色塑料袋里的肉块带回去进行检测。
同时,他安排了几名警员在周围蹲守,等待法医那边的检测结果。
几个小时后,天边泛起鱼肚白,法医团队的检测结果终于传来。
陆在川接到电话,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尽管已经猜测到了些许情况,在得到确定答案时,依旧让人难以接受。
“检测结果出来了,”他对方一渠说道,“袋子里的东西确实是人体组织。”
他们的猜测得到了证实,这意味着姚兴宝不仅涉及非法处理尸体,甚至可能参与了更为惊悚的犯罪活动。
“准备抓人!”陆在川冷静地说道。
陆在川制定了抓捕计划,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决定分成两组,一组守在殡仪馆门口,另一组则在姚兴宝可能逃跑的路线设伏。
不久后,姚兴宝再次出现在殡仪馆门口。
值了一整个夜班,他显得有些疲惫,踏出殡仪馆的大门,接连打了两个哈欠。
他四下张望了一番,确认没有异常后,才慢慢朝小三轮走去。
就在他准备再次打开油布,检查里面的东西情况时,陆在川和方一渠带领的警察们迅速出击,将他团团围住。
被反手按在小三轮上时,姚兴宝整个人都是懵的,脚下的鞋都掉了一只。
姚兴宝看到警察,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试图挣扎,但很快被制服。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姚兴宝剧烈的挣扎,面容扭曲。
方一渠用力将人按住,让他的脸紧贴在小三轮的油布上,整个人显得十分狼狈。
“带走!”
姚兴宝被带走后,陆在川没有立即跟着他们回局里,而是带着人去搜查了殡仪馆。
东西是从楼里拿出来的,他们有理由怀疑,在楼里面还有藏有没交出来的部分。
警车驶向警局的途中,整个人抖的像是筛糠似的,哆哆嗦嗦,脸色也吓得惨白。
回到警局后,姚兴宝被带进审讯室。
宋文煜拿着最新的检测报告过来,金庭和韩慈正在说些什么。
检测到针孔的药物成分后,他们就立刻叫来了在外面调查药物来源的金庭。
“尸块部分进行过多次解冻、冷冻过程,对检测结果会有一定的影响,但针孔附近提取到的药物成分经过检测后,和我们在酒吧后街狗笼里发现的尸体情况大致相同。”宋文煜沉声说道。
金庭接过宋文煜刚打印出来的检测报告,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他们已经调查了好几天,却始终没有发现市面上有流通药物的迹象,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东西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陆在川回到办公室时,审讯已经进行了有一会儿了。
宋文煜站在玻璃窗前旁听,看到陆在川他们手里提着几个黑色塑料袋,顿时感到头皮发麻,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些都是从殡仪馆搜回来的?”宋文煜问道。
“嗯。”陆在川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他们,“我们和殡仪馆的负责人核对了停放在那里的死者数量,发现多了三四个身份不明的尸体,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陆在川继续说:“另外,我们还在他的小三轮车上发现了一些不明痕迹,具体是什么,需要等检测结果出来后才知道。”
“都是碎的?”宋文煜问?
“对,所以你得花点时间处理一下。”陆在川说,“我刚刚已经在电话里向虞局汇报了案件情况,她安排了分局的马法医过来协助尸检,人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到。”
宋文煜点了点头:“好,那我先去看看情况。”
陆在川点头,目光往审讯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审讯室是韩慈和金庭一起进行,他也没什么好操心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确定尸源和死者死亡时间。
他们第一具发现的死者尸体是宋清禾,因为工作性质的特殊,他们很难查到他的行踪轨迹,这条线索等于是断的。
现在有了新的被害人出现,只要这名被害人的身份不像宋清禾那样复杂,他们或许能在案件中找到突破口。
方一渠把姚兴宝送回来后,立刻投入到失踪人口的调查中。
然而,由于他们半夜从小三轮上送回来的那堆东西里没有骨头,获取被害人信息变得更加困难,他只能先大致排查出一个区间范围。
“排查得怎么样了?”陆在川走过来时,方一渠嘴里还咬着一个小面包,面前摆着一桶泡面。
“我们列出了一份名单,但信息太少了。在最新的骨龄检测数据出来之前,最笨的方法就是让这些家属来提取DNA,进行比对。”方一渠一边嚼着面包,一边说道。
陆在川盯着那份名单,问道:“名单上的家属报失踪后,有做过DNA样本提取吗?”
“近段时间来报失踪的有,只有少部分时间年限比较长的是没有的。”
方一渠点了几个名单上的名字,陆在川往备注上看了一眼,报失踪的年限比较长了,可能性相对小一些。
突然,审讯室的门猛地被推开,韩慈冲了出来。
“他招了!”韩慈说,“那些多出来的尸体都是他接的私活。每烧一具尸体,他能拿到一万块钱。那家殡仪馆原本有三个负责焚烧的员工,但因为某些原因,前不久有两个离职了,现在只剩下姚兴宝一个人负责。”
“他就趁着焚烧工作的时候,偷偷往炉子里丢些‘东西’,用这种方式赚外快。”韩慈继续说道。
方一渠的眼睛瞬间瞪大:“我靠,殡仪馆里没有监控吗?他怎么能偷偷搞这些小动作而没人发现?”
“有监控,”韩慈解释道,“但谁会想到他会往炉子里偷加东西?”
方一渠顿时语塞,也确实如此,正常人谁能想到能这么干。
“那为什么要拿出去卖?”陆在川立马追问。
“他说有一段时间,来的尸体太多了,他们殡仪馆又没那么多死者火化,没办法搞小动作,看到那些肉切小块了和正常菜市场卖的肉没什么区别,就动了歪心思。”
“一开始是把尸块混在狗肉里卖,后来直接去找那些买便宜肉的低价商家,直接给他们打包卖掉,赚了卖肉钱,又能给尸体那边说已经处理掉了,赚两头。”
方一渠感觉自己要长脑子了,听到的话一句比一句炸裂。
“让他处理掉的尸体,是哪来的?”陆在川问。
“说是一个赌场来的,因为欠了赌债还不起钱,而被处理掉了,都是群赌鬼。”
韩慈说:“他再三强调,那些人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他没有杀人。”
韩慈继续说道:“另外,他还说每次尸体都会被送到一个小厂房里,钱和尸体一起放在那里。他每次去处理的时候,就骑着小三轮偷偷把尸体带过来。”
得知地点后,陆在川立刻带人赶往姚兴宝提到的小工厂。
与其说是工厂,不如说是一个荒废的烂尾楼盘。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刚到那边,车都还没停稳,里面就传来了爆炸声。
陆在川猛踩刹车,车子在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中停了下来。
爆炸的余烟尚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
几名随行的队员也迅速下车,警觉地环顾四周。
“大家小心!”陆在川低声命令道,朝爆炸源头走去。
烂尾楼的入口处已是一片狼藉,断裂的钢筋和碎石散落一地。
爆炸发生的时间太巧合了,巧合得让人不得不怀疑。
刚发生过爆炸的烂尾楼里,烟雾弥漫,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硝烟味和建筑物崩塌的轻微碎裂声。
突然,陆在川捕捉到一个迅速移动的身影。
“站住!”
他立即拔腿追了出去。那身影在废墟中灵活地穿梭,脚步声在寂静的楼道中回荡。
陆在川加快了步伐,对方戴了口罩帽子,看不清楚面容。
楼梯拐角处,他猛地扑了上去,双手抓住对方的肩膀,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对方反应迅速,转身一拳挥向陆在川的脸颊。
然而,当他看清追来的人是谁时,拳头在半空中停住了。
陆在川抓住这个机会,用力将对方摔向墙壁。
一个小型炸弹从对方身上滚落,陆在川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在狭窄的走廊里,两人你来我往,脚步声、喘息声、拳头击打□□的闷响声混杂在一起。
“陆在川!”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陆在川猛地停手,惊讶地看着对方:“明礼?”
两人对视片刻,紧张的气氛逐渐缓和。
陆在川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心跳仍然急促。
“你怎么会在这?”陆在川紧张地问道。
“你的人要来了,我晚点再解释。”明礼急切地回答。
话音刚落,明礼猛地转身,眼角余光瞥见警察已经冲了过来。
明礼毫不犹豫地冲向那扇破旧的窗户,纵身一跃。
陆在川看到这一幕,心脏猛地一紧,呼吸都要停滞了,立刻朝着明礼的方向扑了过去,试图将他拉住。
明礼的动作比他快了一步,已经跳了下去。
这栋烂尾楼刚刚爆破过,墙壁满是纵横交错的裂缝,地面堆积着碎石和裸露的钢筋。
明礼一脚踏上摇摇欲坠的窗台,双手紧紧抓住窗框,身体微微前倾。
随着身体在空中迅速下坠,他精准地计算着角度和速度,双腿微微弯曲,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冲击。
眼前的防护架子迅速逼近,他伸出双手抓住了一根钢管。
借力一荡,明礼双脚在架子上轻盈一蹬,继续向下滑落。
最终,他稳稳地落在地面上,脚下传来沉闷的撞击声,疼得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明礼迅速站稳,抬头看向上方的窗户,陆在川的面容已经模糊不清。
尽管如此,明礼心里明白,此刻陆在川的脸色一定很难看,说不定还很生气。
待会儿他过来,少不了要被骂一通。
明礼没有停留,强忍膝盖上传来的痛意,立即转身朝门口冲去。
身后的人要追,陆在川以查看现场要紧,防止有人在对现场进行破坏为由,将他们拦住,只带了两三根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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