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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头日日想杀我(冷山月)


贺卿宣抬头看向与自己还僵持的应寒衣,诡异的沉默了。
他承认他刚刚说话的声音有点儿大,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思绪在脑中快速转过,下一秒,贺卿宣脸上就已经露出相当友好和煦的笑容,“帝尊,我觉得这秘境我也不是不能走一趟。”
目睹眼前人天翻地覆的变脸绝活,应寒衣恐怖微笑,“晚了,本尊这过时不候。”
贺卿宣眨眼,“别啊,我们一起去嘛。”
应寒衣冷笑。
贺卿宣持续性阳光微笑,连自己的小锁链都给收了,“帝尊,解开契约为重,这点小矛小盾实在无需您牺牲自己解契约的机会,此次不去,可就百年之后了。”
“本尊可以自己去,水云秘境多是金丹修士,你这个筑基期去了也帮不上忙。”
贺卿宣听到这熟悉的话语,脸上的微笑都要维持不住了,但他很快就抛出了应寒衣不得不带着他的由头,“这水云秘境我也不是不能自己去,可天腥魂草的出现注定水云秘境鱼龙混杂,若是我不慎被人误杀,我自己身死是小,连累帝尊是大啊!”
应寒衣冷冷笑了一声,抚袖一甩,便带着贺卿宣一起走了。
贺卿宣姑且就把这冷笑当做对自己的赞扬了。
水云秘境与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还差个十万八千里,踏破虚空都得踏破好几次,但这一次应寒衣竟是没用踏破虚空来赶路。
贺卿宣心下存疑,尤其是这次腾云时,风竟然都刮不到他脸上。
贺卿宣难得感到了恐慌,“帝尊这是怜香惜玉?”
“阁下挺会为自己脸上贴金。”
贺卿宣是真有些受宠若惊,“我还以为帝尊会想杀了我,现在这样,我心惶恐。”
“阁下少自作多情就好,本尊只是懒得因此受契约反噬。”
因为实在不值得。
贺卿宣有些好笑,却又没真的笑出来,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路疾行,贺卿宣都没动任何手脚,甚至开始不浪费时间的打坐修炼,将自己的修为从筑基中期修到了筑基后期。
“阁下不从中作梗了。”他表现得太过于配合,应寒衣反倒狐疑起来。
“从中作梗?这事我可没有做过。”贺卿宣否认。
应寒衣也不说话,用眼神传递出“你心中有数”的意思。
贺卿宣轻笑,“好吧,姑且就当我前面从中作梗好了,现在帝尊都如此怜惜我了,我难道还不能礼尚往来一下。”
“那阁下挺有礼貌。”
“好说好说,仙门弟子的基操罢了。”
“那仙门弟子前面就是禁飞地段了,收收你的异瞳。”
踏破虚空完全不用在意禁不禁飞的问题,但直接御剑飞行的确很容易遇到禁飞的地段。
以防自己的异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贺卿宣在自己的眼睛上加了一层高深障眼法,很快便将自己的眼睛变成一双稍微带点异族色彩的浅色碧眸。
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等跟着应寒衣在禁飞路段停下,走了一段路后,贺卿宣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不是,都大魔头了,怎么还这么遵守禁飞规则?!
贺卿宣狐疑地看向前方的应寒衣。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城池莫非是有什么特殊之处。
从上方下来,再到进入城镇,并没有花耗太多时间,应寒衣随手把两人的入城灵石交了,便目标明确地朝着一个地方而去。
魔头别的不说,一身气势还是很足的,是那种一瞧就知绝非善类的模样,只不过从两人进入这城镇起,竟是无一人将目光放在了应寒衣身上。
反倒是贺卿宣被无数或明或暗的目光扫过。
曾经也是一个修仙大城,由修仙大派太初阁镇守。
如今此处早被妖皇攻打下来,由手下一位妖王镇守,城中多妖修鬼修,他这样一个一身白衣的仙修的确有些格格不入。
应寒衣并没有特意等他,没一会,他就在那些看似无意的推挤下,完全的落下了速度,贺卿宣微微皱眉,加快了一下速度,一不小心竟是和一个妖修撞到了一起。
“抱歉抱歉,我刚刚没看路。”
兔耳少年被吓了一大跳,长耳朵猛然一抖,手中橙黄的胡萝卜都从手中脱落。
贺卿宣顺手把那胡萝卜接住,递给了兔耳少年,“你没事吧,是我有点太着急了。”
“没,没事!本来就是我先撞的你。”兔耳少年慌乱而又有些焦急地道,看起来手足无措极了。
贺卿宣温和地笑了笑,表示无碍,就要快步往前走,跟上应寒衣的步伐。可就这么耽误了几句话的功夫,他竟是就完全看不见应寒衣的身影了。
贺卿宣正要通过道侣契约之间的特殊渠道,与应寒衣传音,面前的兔耳少年就小心翼翼地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兔子耳朵悄悄搭下来一点,用耳朵尖稍稍遮挡了一下眼睛,好像生怕惹贺卿宣生气一样。
这兔妖人形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生得又唇红齿白,配上那雪白发色与红通通眼眸,实在是惹人怜爱,贺卿宣想起自己年幼时养的那只兔子,语调比之之前还要温和许多,“没有,不麻烦你了。”
说着贺卿宣就要走,却是被小兔妖怯生生地拉住了衣摆。
“你是人修吧,人修在芦城是很危险的,”生怕有人听见,兔耳妖修将自己的声音放得更低了,“我们芦城的城主大人可是吃人的,尤其是像你这样看起来很好看的人修。”
“如果是这样我就更应该去找到我的同伴了。”贺卿宣道。
“你担心你的同伴遇到危险?”
“不,我只是很担心我的人身安全,实不相瞒我就是靠他保护的。”
兔耳少年眨动了下眼,似乎完全没想过自己会听到这样的答案,“可是你好像已经被盯上了。”
贺卿宣一瞧,果然,那些原本还在随意行走攀谈的行人,在自己摊位上叫骂的摊贩,全都停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贺卿宣。
贺卿宣和兔耳少年互相看了一眼,二话不说便跑了起来。
在他们开跑后,那些妖修鬼修也都不再伪装,尽数朝着贺卿宣和兔耳少年而来。
兔耳少年手中的胡萝卜到底是被无情丢弃,胡萝卜在砸向修士后,就发生了爆炸,但这种爆炸程度连伤到筑基期期修士都难。
两人慌乱逃窜,兔耳少年一手拽着贺卿宣的衣摆,一边眼泪汪汪,“他们怎么连我也抓?”
“可能是吃够了人肉,想吃吃兔肉。”
兔耳少年一噎,弱弱抗议道:“兔兔明明这么可爱。”
眼见后面的人越来越多,兔耳少年提议,“实在不行,你还是一个人跑吧。”
“没事,带一只兔子很容易的。”
“我们不是萍水相逢吗?”小兔子都要感动坏了。
“是萍水相逢,不过你很像我幼时养过的兔子。”
兔耳少年的修为实在是太低了,可贺卿宣还是带着他一起跑,小兔子从下往上地看贺卿宣,刚好看见贺卿宣俊美非凡的侧脸,以及棱角分明的下颚线,这的确是个相当好看的人修。
芦城最中心的城主府中,与那兔耳少年一般模样的红衣少年若有所思地看向水镜中的画面。
“帝尊,他的表现实在是很像正道弟子,灵肉契合度很高,并不像夺舍之人。”
“是吗?”应寒衣语调意味深长。
红衣少年正是芦城城主,妖王白屠,最善辨别夺舍。
水镜中,贺卿宣带着白屠身外化身已经跑了好长一段路,两人终于是被堵在了一个死胡同里面。
“怎么办啊!”小兔子害怕极了。
贺卿宣安抚性地拍了拍小兔子的肩,“别担心。”
下一瞬,他的手就已经十分自然地放在了兔耳少年的脖子上,手上是不知道何时凝聚出来的符文,符文之繁复,一瞧便是能将人脖子绞断的。
兔耳少年惊恐万分,“你,你这是做什么?”
贺卿宣微笑,“敢靠近杀了他哦~”
“你不是说我像你小时候养过的兔子吗?”兔耳少年眼中已经凝聚出泪意了。
“是啊!可那只兔子就是我亲手杀的呢,我并不介意再多杀一只。”
兔耳少年:“!”
“虽说我的消息不算灵通,却也是知道芦城城主是一只兔妖,那白城主为何还要如此明目张胆的接近我呢,不论是前面的故作碰瓷,还是后面的追杀,都太小打小闹了,城主并没有动真格,我思来想去实在想不通城主为何敢在灭虚帝尊眼皮子底下放肆,可如果白城主就是帝尊派来的呢?”
水境外,原本漫不经心的白屠眼眸微微眨动了一下,“……帝尊,容我收回前言。”

第12章
“既是夺舍之人,又怎会如此轻易躲过你的探查?”应寒衣简单抛出疑问,“可如若不是夺舍之人,他又如何来这么多手段与见识?”
应寒衣看似在问白屠,却又根本不在意白屠的答案。
妖王白屠难得有些惶惶不安,几千年不见他好像更加看不懂这人了。
“如今形势如何?”
“从帝尊离开无底深渊后,妖皇震怒,亲自走了一趟魔宫,而如今魔宫的当事人乃是问道魔尊子书望,不知两人谈了什么,疑似不欢而散,数千年已过,仙道势微,妖皇、冥帝、魔尊将玄天九州界其余地界瓜分,其中妖皇最为势大,据闻其本身修为已突破渡劫期,只差一线,便可飞升。”
“不过这一线也的确难倒无数人。”应寒衣手指拂过花瓶中的玉兰花。
“正是如此,妖皇才对太上两仪卷势在必得,帝尊这个时间冲破封印,又拿走了宣仪宫的残卷,无异于宣战。”
“宣战?”应寒衣手指微微施力,那朵雪白的玉兰花就沾染上魔气,化作通体漆黑的模样,随后猛然消散。
白屠将头低得更低了一点,“属下失言。”
“你觉得本尊为何会来找你?”
此话问得白屠眼睫都颤了颤,“属下不知。”
“本座因何冲破封印,又为何要救下宣仪宫,带走全灵之体,你觉得妖皇会好奇吗?”
好奇是必然的,而好奇之后便是调查。
“帝尊的意思是……”
“本尊行事随心所欲,全灵之体也只是全灵之体。”
此话看似没说什么,白屠却是瞬间明白了其中道理,灭虚帝尊带贺卿宣走能是随性所为,想要利用,也能是看上美貌,但绝不能是其他原因。
“属下明白。”
应寒衣冷淡地看向水镜,让白屠看贺卿宣是不是夺舍,了解形势,只不过是他来此的一个原因,真正的目的还是引蛇出洞。
水镜中,在贺卿宣点出白屠的身份后,白屠就装不下去了,他想要抬手摸向那凝聚了无数符文的脖子,还没有碰到就如同感应到什么,对着远处道:“青丘之主既然已经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看在下笑话。”
远方石墙处一袭白衣的妖修显露出身形,温雅清俊,“白城主这说得哪里话,小生只是不愿让白城主窘迫,怎就成了那看人笑话之徒。”
脖子还被人擒着,白屠却没表现出多少在意的模样,“不过是我小瞧了这全灵之体,还不至于见不得人。”
“白城主高兴就好,不过这全灵之体是小生奉妖皇之命来擒,耽误不得。”
贺卿宣在那白衣妖修出现后,唇边的笑容就收敛干净。
此时他还弄不懂情况,也算是白活了。
很显然白衣妖修能这么快找到他们,是一直都坠在他们身后,而应寒衣深知这一点,才故意来到芦城。
被当做诱饵的贺卿宣思考着要不要酝酿一点害怕的情绪,毕竟他面对的可是两个化神期妖王,可他这一手抓着人脖子装害怕多少有点不太合适。
短暂沉默之后,贺卿宣手中符文更加繁复,死死扣在白屠脖子上,“再靠近杀了他。”
白衣妖修轻轻笑了一声,“全灵之体,可莫要被白城主给哄骗了,你觉得以你的实力真的能够牵制他。”
白衣妖修口中说得轻松,却转瞬间来到贺卿宣不足一米的距离,其手马上就要搭上贺卿宣的肩膀。
贺卿宣眼眸微亮,随后惊喜地道:“帝尊?你怎么来了?”
白衣妖修并没有去管贺卿宣的话,手上动作加快。
下一瞬,五指成爪的手被魔气削断,身后尽是寒凉气息。
白衣妖修竟是直接被那股寒气跟直接冻住了。
“妖修,你的手伸的有点长了。”
白衣妖修回头,嘴角微扬,温和谦逊,“帝尊大人,是小生失礼了。”
应寒衣的突然出现直接将局面逆转,白衣妖修有那么些后悔出手,不过全灵之体就在面前他又不得不动手,哪怕所谓落单是这位大能有意为之。
被贺卿宣擒住的白屠在应寒衣目光扫过他时,直接表态,“我本体还在闭关,这只是我不成器的身外化.身,只是想逗逗全灵之体而已,帝尊您请无视我。”
“……”白衣妖修一时之间都有些不屑于与白屠同伙了,他毫不在意自己被斩断的手臂,好声好气地道,“小生无意与帝尊为敌,也深知不是帝尊对手,但这全灵之体的确是妖皇陛下看中的东西,帝尊如此岂不是伤了您与妖皇陛下的和气。”
应寒衣哂笑一声,“本尊与他可没什么和气。”
白衣妖修笑容勉强,欲言又止。
“告诉妖皇,他若不犯相安无事,他若来犯且看谁笑到最后,还有,本尊不喜欢身后跟着小尾巴。”
说着其竟是不等白衣妖修回话,就直接扭断了他的脖子,白衣妖修骤然倒下。
被同样捏住脖子的白屠兔耳猛然都立了起来,“帝尊,求放过。”
贺卿宣惊奇,这人的厚脸皮和他有的一比。
应寒衣似笑非笑地看着贺卿宣,“阁下这是?”
“惹上了点麻烦。”贺卿宣认真回答。
“然后?”
“然后动用了一点帝尊传我的小手段自救,还好帝尊你来了,你不知道面对两只妖怪我都要吓死了。”贺卿宣眨巴了一下眼,挤出来我真的很害怕的模样。
应寒衣没有拆穿贺卿宣的谎言,若有所思地看向那繁复符文,这瞧着竟是还真有两分像他的手法。
“东西拿到了,走吧。”
应寒衣往前走了几步,留意到某人并没有及时跟上,回头看向了贺卿宣。
贺卿宣手还黏在白屠分.身的脖子上,看见应寒衣看他,连忙笑道:“帝尊,我只会直接炸,不会解开符文啊!”
白屠:“……”你老真不会还是假不会。
应寒衣沉默看了贺卿宣许久,竟是难得好脾气地帮他化解了那符文,不等贺卿宣笑着道谢,白屠身上竟是多了与刚刚贺卿宣施展的符文极为相似的黑色符咒,符咒黑光大盛,猛然一炸,白屠分.身竟是就这么消散了。
“阁下,本尊的手段你是什么时候学的?莫非阁下还是本尊的老熟人?”
贺卿宣亲眼看见两人死在他面前,脸上难得带上一点凝重,“帝尊,您这样也太为我们招敌了,还有这样把我当诱饵可不好,万一我还没来得及反抗怎么办?帝尊这样的行为实在是不负……”
“本尊相信阁下的实力。”
贺卿宣的喋喋不休立时停了下来,哪怕知道魔头的话可能只是想让他闭嘴,贺卿宣也还是有那么点不自在,“好吧。”
见人真停下了,应寒衣有点意外,“不说了?”
“说什么?相信我的帝尊很有眼光吗?”贺卿宣满目疑惑,好像再说你真难伺候。
应寒衣半点意外也没有了,“好,安静。”
白衣妖修复活的时候,贺卿宣与应寒衣早就走了,他坐起身看着一旁用拾魂灵拼凑身外化.身的白屠真身,温柔道:“白城主还真是姗姗来迟。”
原本一脸悲痛小心翼翼拼分.身的白屠闻言笑出了声,“灭虚帝尊前来,我自当避其锋芒,如今分.身破碎,芦城定瀚珠丢失,你若只会冷嘲热讽,我倒是真不介意再斩去你一尾。”
白衣妖修乃青丘之主,当今唯一留存的九尾狐后裔,九尾狐一族天生九命,如今失去一命,这位青丘之主脾气不好是难免的,可他白屠凭什么惯着对方。
白衣妖修用着审视的目光看着白屠,随后面容缓和,恢复一贯的温和儒雅,“白城主莫气,小生也不过是未能完成妖皇陛下嘱咐,心下着急。”
白屠面上还隐有怒容,一身气势却是收敛许多,“你我皆为妖皇陛下做事,并非我前面不帮你,而是我的确是在闭关冲击化神中期。”
说着他还展示了一下自己现在化神中期的实力。
白衣妖修从地上起来,笑得柔和,那只被斩断的手重新长出,正拿着一把折扇,“别急,应寒衣身上的封印似乎并没有完全解开,我们并不是毫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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