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变故就在此刻发生了。
“春树——!”
站在院子里的夜蛾正道和胖达一愣,刚刚转头就看到虎杖悠仁身边的春树突然一头栽倒下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春树?!!”
夜蛾正道和胖达同时大惊失色。
禅院惠最近确实很忙碌,五条悟和夏油杰一直在带着他处理御三家的事情。
毕竟已经是禅院家的家主了,他也应该去些表示。
以上是五条家家主的原话。
还在上小学的禅院家家主禅院惠:“……”
——可恶,这里有人雇佣童工啊!!!
五条悟的想法很简单,从此以后取消御三家,没有五条、禅院和加茂,所有人都是普通的咒术师,并且都将隶属于新的机构来管理。
其实说是管理,也只不过是一个咒术师的聚集地,类似于咒术公会一样的东西,目前根据地就在东京咒术高专。
因为总的来说,目前的咒术界除了二级咒术师以外基本上全部遣散了,人数很少,诅咒师那边也经历了几次大清洗,如今都缩了起来。
普通咒术师还好,他们很多人都是从普通人社会被“窗”发掘有咒术师天赋之后进入咒术界的,让他们再次回到普通社会比较容易,但是御三家的咒术师就很困难,他们没有办法融入普通社会的生活。
——但其实也不用融入,十之八九都被五条悟干掉了。
禅院惠和五条悟下半年这段时间就是在忙着处理御三家留下的一些东西,并且将这些东西销毁或者封印。
今天他们已经从早上7点开始就忙到了下午,禅院惠也有些吃不消的,此时正捧着一杯热茶瘫坐在一边。
夏油杰还在一旁埋头苦干,五条悟倒是注意到了一旁疲惫地捏了捏鼻根的禅院惠。
五条悟懵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如今的禅院惠还是个七岁的孩子,体力可不比夏油杰这样的成年人和拥有反转术式的他。
“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们都回去休息吧。”
——唉,这么早就结束了吗?
禅院惠有些就惊讶地抬头:“可是还没有处理完……?”
五条悟无所谓地摇摇头:“没事,反正剩下的东西也不多了,我们过两天再忙吧,也不急于这一时了。”
——啊,你不急于一时是因为有我在后面埋头苦干啊。
角落里的一脸憔悴的伊地知洁高犹豫地探了探头,壮着胆子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回……”
五条悟回头笑眯眯打断:“不可以哦,我们很需要伊地知桑的帮忙呢~”
伊地知洁高:“……”
五条悟回头对禅院惠道:“惠,附近有几家离得近的甜品店味道不错哦,不如我们一会儿去买点儿东西带走吧,正好你家里现在有悠仁和春树,你还可以带一些给他们尝尝。”
禅院惠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可以啊,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而就在这时,五条悟的电话响了。
他不在意的拿出手机,甚至都没有看是谁就点下了接听键,却听到了出乎他预料的话语:
“悟,快点过来一趟,春树他好像被诅咒了。”
……什么!?
五条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问清楚地址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关闭手机之前,他还看了一下如今的时间是2009年的6月。
这一天,难道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五条路思索了一下,却完全没有印象。
“……悟?怎么了?”
他的脸色太过可怖,夏油杰和禅院惠都担忧地询问他发生了什么,连伊地知洁高也好奇地抬起了头。
“啊,春树被人诅咒了,夜蛾说好像快不行了。”
“……什么?”禅院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明!明明他们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发现敌人,五条路彻查了春树的生父生母,他们又严查了御三家的人,都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可疑的对象
——到底是谁伤害了春树?
夏油杰也惊愕万分:“怎么会这样?之前他不是还好好的吗?”
五条悟也无法给出答案,他只是说:“先走吧,我们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油杰和禅院惠点了点头,立刻就要冲出门去,却被五条悟制止了:“等一下,我们带着【命线之骰】一起去。”
带上【命线之骰】?
夏油杰和禅院惠一瞬间就想到了五条悟想要做什么。
夏油杰点了点头:“可以,我现在就去取,悟,你等会带着我们俩直接瞬移过去。”
五条无面色沉沉地应了一声。
禅院家。
在春树仰面倒下去的下一秒,虎杖悠仁就反应过来,立刻将他扶了起来,却怎么也叫不醒已经昏睡过去的春树。
“春树?春树,你醒醒!……春树,你怎么了?”
夜蛾正道和胖达也在一瞬间的惊愕和茫然中反应过来,立刻冲上前,查看春树的情况。
春树的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皱着眉头,蜷缩在地上。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所有人甚至都来不及惊讶。
“……是诅咒。”
夜蛾正道一眼就看出了春树身上不属于他的咒力,目光沉沉道:“有人诅咒了春树。”
……什么!?
胖达和虎杖悠仁一时间慌了神:是谁诅咒了春树?
而在屋内的禅院甚尔也听到动静走了出来:“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但在看到倒在胖达怀里的夜蛾春树时,他就反应了过来 。
“这是什么?春树的身上……有什么?”
显然禅院甚尔也感觉到了春树身上有本不应该属于他的东西。
“是诅咒,有人诅咒了春树。”夜蛾正道言简意赅。
——有人诅咒了夜蛾春树?
禅院甚尔愣了一秒,随即询问:“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送他去医院吗?”
虽然诅咒这种东西去医院没有用,但……
禅院甚尔看了一眼已经喘气都有些困难的春树,犯了难:这样莫名其妙又不知来源的诅咒要怎么破解?
咒术界的诅咒有很多种,很多时候是有特殊能力的咒术师,但是往往这些诅咒都需要媒介。
但禅院甚尔将春树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并没有看出任何有特殊含义的或者有着咒力波动的奇怪物体。
这种没有目标和解决办法的情况下,夜蛾正道没有任何犹豫:“先去医院吧。”
禅院甚尔点点头,跟夜蛾正道拿了车钥匙,先一步上车,开车带他们去了医院。
和当年禅院葵生的情况一模一样,这一次医生依旧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夜蛾正道他们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都没有感到惊讶,只是让医院先为春树用上医疗设备,观测他的生命特征。
紧接着,他们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几人就这么站在病房外陷入了沉默。
没有办法,没有目的,没有方向。
别说是谁诅咒了夜蛾春树了,他们连这个“谁”都没有任何一个可以猜测的对象。
春树除了他们,还接触了谁,还有谁可能会诅咒他?
在场没有人能够知道答案。
虎杖悠仁紧张得手心里面都是汗,不断地询问着几个大人,声音都带了哭腔:“春树,春树会怎么样?春树会出事吗?”
夜蛾正道只是说:“我没有办法确认这种没有媒介的诅咒要怎么处理,但是我已经联系了五条悟,等他看了再说吧。……六眼应该能够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后的这句话不知是他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其他人。
夜蛾正道又仔细询问了胖达和虎杖悠仁:“春树平时在学校或者在放学路上有没有和别的人有什么接触?”
两个人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春树现在白天上学,放学回家路上也是和两个小伙伴一起走,这样两点一线的生活,连夜蛾正道也想不到有什么机会能够让他接触别的咒术师。
但就在他们还在绞尽脑汁思考想要伤害春树的人是谁的时候,一个护士却从病房内出来了。
“谁是病人家属?刚刚病人的心脏停止跳动了几秒钟,但是很快又恢复了。”
年轻的女护士声音平静到没有任何特别的情绪:“我们已经准备好肾上腺激素了,如果出了意外的话,就会直接使用,病人家长看一下,在这里签个字。”
心脏……停止跳动?
在场所有人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们不顾医生和护士的阻拦,全部蜂拥到了病房里,看着病床上那个脸色苍白的小少年。
“春树,春树!”
虎杖悠仁和胖达一时间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夜蛾正道也忍不住喃喃道:“春树……?”
没有任何反应,没有人回答他们的呼唤。
明明不久之前春树还在他们的怀里又哭又笑,明明春树早上还和虎杖悠仁高高兴兴地告别禅院惠,说等着他回来。
——如今却躺在病床上完全失去了回应他们的能力。
“……”
禅院甚尔也忍不住移开了目光。
就在这时,“嘀——”的一声,春树的心跳就在大家的注视下再一次停止了跳动。
“什么……?”夜蛾正道踉跄了两步,几乎没有站稳。
虎杖悠仁和胖达也一时间失去了思考能力,表情一片空白。
与此同时,病房的大门被人撞开——
五条路和夏油杰带着禅院惠破门而入,怀里抱着【命线之骰】的禅院惠看清病房里的情况后,下意识就使用了【命线之骰】。
夏游杰眼疾手快地拿着【天逆鉾】就欲对【狱门疆】劈下。
禅院惠的声音都在颤抖:“现在,让春树恢复健康。”
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缓,但下一秒,他们的脸色瞬间僵住——
禅院惠也低头呆呆地看着毫无反应的【命线之骰】。
术式——
使用失败。
“这不是普通的诅咒。”
六眼从进门的一瞬间看到了旁人所看不见的一些东西,五条悟拉开自己的眼罩,凝视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椿树,一字一顿,“这不是来源于人类的力量,而是一个咒灵——”
“是一个特级咒灵诅咒了春树。”
在五条悟的视野里他清楚的看见夜蛾春树身上的诅咒是无关他的身体状况的。
而这也就是禅院惠使用【命线之骰】失败的原因。
在春树对自己使用了术式之后的如今,他的身体是完全处于一个健康的状态的。
——【命线之骰】无法锁定到需要产生作用的对象,所以无法被发动。
那么,春树身上的诅咒内容是什么?
所有人都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是【抹消】。”
五条悟轻易就给出了答案:“诅咒的目的是想要夜蛾春树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
“不仅仅是生命的消亡,还有我们所有人对于夜蛾春树这个人的记忆。”
特级咒灵……?
“那也不可能……”
禅院惠感到不可思议,为什么【命线之骰】没有办法阻止一个特级咒灵的诅咒?春树又为什么会跟一个特级咒灵搭上关系?
等等……!
禅院惠突然想到两三年前,五条悟目睹了春树身上的天与咒缚消失,紧接着两三年后的如今,春树得到了完整的术式,而被补充的那一部分术式就是关于灵魂的改造。
有些时候往往是灯下黑,明明答案都已经递到眼前了,但是,知道那个答案的五条悟和禅院惠都没有将这件事联想到一起。
如果说术式是和灵魂有关的话……
禅院惠抬眼跟那双天空之瞳对视上,两个人异口同声:
“那个术式是【无为转变】的特级咒灵!”
“真人!”
五条悟曾经调查过春树的亲生父母。
在他看来,这是一段没有意义,没有用处的陈年往事。
但,一切故事的开端都由此而起。
佐久间仁美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幸的人。
年幼时,她的父亲和母亲非常相爱,她也曾经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年少时的欢喜,简单又纯净,于不经意间发现,于朦胧中成长,又促使了佐久间仁美的出生。
但是很快,这对年轻的夫妇就对方感到了厌烦,对婚姻,对生活,对孩子感到了厌烦。
在佐久间仁美看到自己的父亲带来一个陌生的漂亮女人回家之后,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紧接着便是一段混乱的记忆。
重男轻女的爷爷奶奶没有想要留下佐久间仁美,她的父亲和新的妻子也对长相肖似母亲的她十分不喜,于是她跟着自己的妈妈离开了。
“我怎么带着她?我还年轻,让别人知道我有一段失败的婚姻就算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带着一个孩子。”
这样说着,佐久间仁美的母亲就这样把她抛在了外公外婆家里,独自离开了。
但直到外公外婆去世,她都没有再见到自己的母亲。
之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他辗转于各个亲戚的家里。
直到,国中遇到了那个男孩。
面容普通的男孩面对她时总是笑得羞涩,每天都会等待着佐久间仁美一起离开学校,再在熟悉的十字路口分道扬镳。
每天的每天,无论佐久间仁美当天要不要值日,那个男生总是在门口等着她。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在佐久间仁美的记忆里,没有人会这样坚持地等待着她的到来。
他们开始一起上下学,一起吃午饭的便当。
佐久间仁美的便当都是自己做的,内容总是很简单,男孩就会多带一些食物和她分享。
“仁美,要试试看吗?我给你带了果汁哦,不喜欢吃水果可不行呢,身体会缺乏营养的。”
“仁美,这周末广场上似乎有表演,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仁美,这次小测你有把握吗,需要我帮你复习吗?”
“……”
她多久没有被人这样关心过了呢?
佐久间仁美记不清。
她只感觉自己无时无刻不被关注着,温暖的情绪源源不断地包裹着她,让她感受到了无比的满足。
她开始笨拙地回应着男孩的好意。
“仁美,我们以后一起去一个高中上学吧?”
国三下学期,他对她提出了要求:“以后的以后,我们都一起上学,放学吧?”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佐久间仁美愣愣地看着那个已经开始抽条长个的大男孩——
他是想在……和我约定未来吗?
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的佐久间仁美高兴极了,甚至有点迫不及待地询问了,但是却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回答。
“再等等吧。”
男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请求,“下个月在新学校见面的时候,我告诉你,好不好?”
即便如此,这句话几乎已经是将答案直接告诉了佐久间仁美。
她按捺一下心中的激动,答应了男孩的请求。
但,从毕业典礼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孩。
“老师,中岛君他……去了哪个学校?”
国中老师听了她的提问却很惊讶:“中岛君?他们家半个月前搬到干叶县去了,他没有跟你说吗?”
……搬走了?
中岛的不告而别对总有一件人美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紧接着便是,便是学业的繁重,还有家庭的问题
“为什么我们非养着它不可呢?”
亲戚的语气里充满了厌恶与刻薄:“他不是有妈妈吗?让她妈妈来把她带走”
“真治,不要这么说,她毕竟是你姐姐的孩子。”
“既然是他的孩子,那他就来把他带走啊,我的钱为什么非得让一个外人来花呢?”
第二天,佐久间仁美独自离开了舅舅家。
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跟学校解释什么,她就这样消失了。
东京很小,但也可以很大,至少后面很长的一段日子里,佐久间仁美都没有遇见以前的同学和亲人。
但一个人生活还是很困难,年仅16岁的少女没有办法找到一份合适又稳定的工作。
但有一位好心的餐厅老板收留了她,并为她提供了一份工作。
佐久间仁美感激地答应了,然后便开始在餐厅里帮忙端盘子洗碗。
餐厅的老板娘是一个笑容和蔼的胖女人,十分照顾她,为她提供了住处,甚至于还会买一件漂亮的衣裳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
佐久间仁美本以为自己会在这里工作很久,但当有一天半夜她的房门被突然打开时,她就知道——
自己必须离开了。
白日里,沉默寡言却表现得与人为善的老板,轻手轻脚的推开他的房门,摸黑向着佐久间仁美的床的方向走来。
没有丝毫犹豫地,佐久间仁美抓起台灯,狠狠砸向来人,在一声惨叫声后冲向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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