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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野犬/大佬他怀了野狗崽(中意意呀)


花生眨巴着眼睛,小声问:“为什么我没有妈咪呢?”
这个问题,埋在花生仔心里许久了。
从前在燕城的时候,身边的很多小伙伴都是妈妈带着去的广场上玩。
那时候,花生还以为,这世界上有人和他一样是两个爸爸,或许也有人和他的朋友们一样是两个妈妈。
这很正常。
但到了港湾,事情似乎就不太正常了。
身边的小朋友都是一个爹地一个妈咪。
可妈咪是什么,在花生的世界里很模糊,他从小就没有这个概念,他只知道妈咪是女性,也只有两个爸爸。
别人唱世上只有妈妈好,花生仔唱的是世上只有爸爸好。难道,“Asha或者阿姨,是我的妈咪吗?”
霍峋原本还在措辞给儿子解释这个深奥的问题,闻言眼睛都瞪大了,“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样想!?”
童言无忌可以,但也不能太吓人。
“我的后桌说,只有一个爹地和一个妈咪,才能生出宝宝来。”花生噘嘴,“是他骗我了,对吗?我是Daddy生的,对吧?”
花生记得,漂亮爸爸的肚皮上有一道长长的疤,Daddy告诉他,那是他通往这个世界的门,现在已经关上了,所以他也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了。
这种骗小孩子的童话,可骗不到聪明的花生仔,那明明就是生下他的手术疤。
他就是Daddy生下来的宝宝。
可后桌一直说他在讲假话,有小鸟的男孩子是不可能生宝宝的。
后桌信誓旦旦的样子,叫花生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他又去问Augustin,男孩子是不是真的不能生宝宝,Augustin肯定不会捉弄他,没想到对方还真点头了。
顿时,花生仔觉得自己的天有点塌了。
他怎么会不是Daddy生的宝宝呢?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花生,你放心,你就是我和你Daddy的孩子。”霍峋不会郑蝴蝶那种对待小孩子的循循善诱,他只能尽量陈述事实,“但你的同学,说的也没问题,因为像你这样的小男孩,的确是生不出宝宝。”
霍峋停顿片刻,严谨道:“暂时生不出,说不定等你长大了,科技更发达了,男孩子也就可以了。”
“那Daddy呢——”
“你Daddy很特殊,他和一般的男孩子不一样,所以,他为了生下你,付出了很多,很辛苦,也很伟大。”
不过郑爷也曾承认,辛苦是一方面,能生下来也的确是他该有花生这个孩子,毕竟就他孕早期那顿折腾,命里要是和花生没有缘分,估计早就流干净了。
霍峋也是后来才知道,郑蝴蝶先前住院,是因为出了几次血,有一次还是被霍嵘气得,这下搞得霍峋又差点回家和亲哥上演全武行。
花生从爸爸那得到了自己的出生认证,小脸上那一点点忧愁烟消云散。
霍峋原本还想着安慰下儿子,毕竟他的确是‘特殊’,和班里其他小朋友不太一样,没想到花生全然不觉得自己有值得难过的地方。
看他说什么来着,他就是Daddy生的,他才没有说谎。
后桌的Daddy生不出他,只能代表后桌的Daddy还不够伟大。
拥有一个伟大的Daddy,也是看运气的事呢。
第二天,花生再去上学,遇上找茬的后桌都是仰着下巴看人的,那鄙夷的神情和他霍爸爸如出一辙。
可怜呦,他的Daddy,没有花生仔的Daddy好。
就这样,从燕城飞过来陪儿子度过周末的郑爷得到了花生仔第二个问题。
“Daddy,我的同学们都说,生宝宝的人应该叫妈咪才对,为什么你要让我叫你Daddy呢?”聪明的花生仔觉得这样好像才合理。
郑爷对儿子的‘无礼要求’并不恼,“花生,你想叫我妈咪吗?”
“想。”这样一来的话,他也就有一个妈咪,一个爹地了。
“可你已经叫了我好几年Daddy了,现在改叫妈咪,怕你会反应不过来。”
“我可以叫一叫试试吗?”花生撅起小嘴,他也想知道,叫人妈咪是什么感觉。
郑秋白思索片刻,最终还是点了头,他只有一个要求,“只能在家里叫。”
出门还是叫他Daddy的好,不然花生在大街上喊他妈咪,万一让外人以为他有什么独特癖好就不好了。
郑爷从外形看,还是活生生的英俊潇洒美男子呢。
“妈咪。”花生仔细声细气道。
“乖儿子。”
竖着耳朵听到儿子改口如此顺利的霍峋,也大着胆子动起了歪脑筋,当天晚上,他抱着郑蝴蝶的腰,尝试小声喊:“老婆——”
原本就跨在对方身上的郑爷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到了霍峋的下巴上。
是轻轻的巴掌,打的根本不疼,但极有训诫感。
“你叫我什么?”郑爷挑眉,霍峋可不是花生,叫他只有心软和退让。
霍峋讨好偏头咬住郑蝴蝶的小拇指,仰视的眼神里满是浓情与餍足,以及一点点,希望改口的祈祷。
祈祷良久,霍总还是认栽道:“老公。”

第122章 三十三
就读于教育集团下的国际私立学校,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只要足够有钱,就能在学校里一路稳扎稳打从幼儿园读到高中,甚至可以在其中任何一个阶段,和老师沟通交流规划出国。
不过花生仔大概不会出国,因为他大伯不情愿,没瞧见他小姑死活要出国念书,结果现在落个被洋人‘扣下压榨’的境地,想回都回不来。
两个爸爸也觉得当下热门的出国潮不适合花生,他们可以趁各式各样的假期,带着花生出门去增长阅历,而不是把小小只的孩子孤零零抛到国外去读书。
忙碌的爸爸们实在是没空去陪读。
五岁半已经上大班的花生仔对于自己的未来暂且没有任何规划,他觉得幼儿园很有趣,要是能上一辈子的幼儿园就最好了。
不过花生仔的幼儿园之旅,还是在大班小朋友们集体的毕业典礼中,充斥仪式感地结束了。
毕业典礼当天,很多小萝卜头都哭唧唧的了,花生仔也有点难过。
从出生到现在还没经历过彻彻底底分别的小花生被上了一课,纵使是朝夕相处的朋友,也有可能在人生步入下一个阶段前走散。
能一直走下去,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Augustin暑假就要回国了,这次回国,大概率不会再回来,因为按照家族的惯例,能容许他母亲带他到异国他乡念完幼儿园,已经是一种破天荒了。
现在他必须像他两个哥哥一样,回去接受家族教育,再大一点按部就班进入贵族公学读书。
“什么?”花生仔的天塌了,他还想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起上小学呢。
Augustin从椅子下面提出一个礼品袋子,这是他送给花生的友谊纪念品,“想你的,我会。”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当然。”Augustin点头,他“My mum and your dad就像我和你,见面,会的。”
花生仔泪眼婆娑,捧着礼品袋子,被同桌半生不熟的华国话逗乐了。
Augustin赠给花生的临别礼,是一小捧固定在玻璃盒子里的永生黄玫瑰,这是花生仔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收到玫瑰花,他这个同桌搞浪漫总是很有一套。
到家之后的花生仔珍惜地把永生花摆在了自己的书桌上,并嘱咐全家人,谁也不许碰他的黄玫瑰,护食的很。
其实可能等他升入小学,再长大一些,这一小捧花代表着什么,他自己都记不得了;又或者依旧记得,只是到那时,这份感情已经很淡很淡了,不再把它摆在桌子上也是情理之中。
谁叫那时候他已经是成熟的花生了。
但现在,花生仔仍旧是会趴在桌子上,对着一小捧花默默红了眼睛,在听到爸爸叫他下楼吃饭的呼唤声时,用手掌心擦掉眼泪的花生。
霍爸爸看出儿子的郁郁寡欢,提出让他暑假跟着郑蝴蝶飞回燕城去生活,那地方亲朋好友多,能排解小孩子失去朋友的悲伤。
这一年,霍家也有些好事发生。
比如花生总算不是家里唯一一个幼崽,他即将得到一个妹妹或者一个弟弟,不过不是郑爷生,是霍源的妻子,那位定居在国外、与霍老二分居已久的二嫂。
这件事霍峋提起时,郑秋白还有点纳闷,“你二哥不是一直在闹离婚吗?”
“他说是在闹离婚,谁知道怎么去国外协商离婚还协商出个孩子。”霍峋也不理解他二哥的感情生活,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俩人之间肯定有点藕断丝连的感情。
不然那个婚,也不至于僵持了七八年都没离下来。
其次是霍淳有了男朋友,一个洋人,还是她在项目里带的研究生,比她小了七八岁,家里目前反对的声音高过赞成的声音。
霍老大尤其恼火,“你还想嫁到外国去?不可能!我不允许!”
霍峋倒是坚定支持霍淳,因为霍峋认得这个洋姐夫,上辈子,就是这小子,所以家里目前反不反对,也没什么意义。
霍淳拥有着超越时代的婚恋观,“谁说我要领证了?我可不嫁给他,就这么处着呗。”
霍老大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气爆炸,这口气也是发泄在了上不如老下不如小的霍老三身上。
“三十好几的人了!还不找个对象!你等什么呢?”
霍嵘很无辜,“大哥,骂我干嘛,谁说我没有对象了?”
“在哪?带回家来看看。”“那您一个月见三十个,不累吗?”
“霍嵘!”
对于三哥,霍峋只有一句话想说,“小心点,别得病。”
比起霍家把小辈婚姻大事看得如此重要,叶家在叶聿风的婚事上,反倒没有太多的要求。
叶聿风早就和赵淑梅约定好,等他成熟些了,上年纪了,就从赵家小辈中挑一个孩子过继到膝下,当做继承人来抚养。
对于上下都是由姻亲关系构成的立人集团,血缘的确是尤为重要的东西。
叶少爷也想得开,背地里和郑爷讲,“反正我也生不出一个姓赵的娃,还不如过继一个省心,也省的奶奶再一直盼着我给他弄个曾孙子出来。”
郑秋白知道叶聿风的顾虑,站在他的立场上,也没什么好劝的,只能支持。
“哎对,星星今年开学就大四了吧?大四实习的岗位,我给他看好了,就让他到公司来。”叶聿风还惦着这茬呢,光一个赵秉丞给他使唤还不够。
“星星想去哪实习,是他的事。”再说了,按照郑星星的专业,到霍峋的公司去可比去叶聿风手底下合适对口。
不过郑星星暂时都婉拒了,他还是想靠他自己的能力,在这个社会上打拼看看,不然他进入自家人的公司,也就是个没经验的小白,说不定只能拖后腿。
这年头还不流行大学生们削尖脑袋去考研考公,对口且待遇不错的工作也还好找,郑星星这种名牌大学的学生,光校园春招,就能收到不少面试邀请。
真是不愁没班上。
花生仔也想招聘小舅舅呢,他觉得舅舅出去打工实在是屈才,在家和他一起研究美味小零食,将来一定可以做大做强。
不过小孩子的建议压根没有大人放在心上。
花生九岁时,霍峋的公司顺利敲钟上市,上市前,霍峋把原本的红江创投更名为长策资本,这名儿起得实在直白,就怕外人不知道他有一个好儿子。
二十八岁的霍总如今在投资界是青云直上,谁都知道,他一出手从无败绩,杂志采访没少问他的投资心得,这哪里是三言两语能总结出来的。
每次采访,霍峋说的感想也都不太一样,但相似的,是他次次都记得在末尾感谢他的丈夫与孩子。
中央台转播霍总的海外采访,讲的是‘husband’,滚动字幕却要翻译成‘爱人’,而霍峋拉着郑秋白的手,敲钟后在众目睽睽下拥抱亲吻的画面,更是被导播直接截掉,半点都没转播进内陆。
不过这一画面在港湾报纸上是没少印,快卖脱销了。
“我说他现在飞黄腾达成这样,你怎么还半点不着急呢。”叶聿风‘啪’一下子丢开手上的报纸,他之前还觉得郑秋白和霍峋两地分居,迟早有一天要闹七年之痒。
毕竟男人就是有劣根性的玩意,孩子又已经那么大了。
但这么一看,七年之痒根本不可能,谁家的老夫老妻,亲嘴还伸舌头啊?
“你俩可真是,啧啧。”那摄像头都怼脸上了,还舌吻呢,亲这么深,真正的老夫老妻都得连着做好几宿噩梦!
“我也没想到。”郑秋白当时也被霍峋的大胆吓到了,下意识狠狠咬了对方一口,以至于霍总接下来几天的采访说话都有点大舌头。
不过霍峋也是活该,郑爷人到而立之年,还要被身边好友拎着报纸揶揄,面子都丢光了。
“不过他这么对你,你也能安心点了。”就霍峋目前的身价,那别说他只有一个老公一个儿子了,就算他有十个老公,也防不住外面那些小蜜蜂往他身上飞,再来几个合作方推波助澜,男人,难管的很。
“我没有什么可不安心的。”郑秋白对霍峋一直是百分百信任,这同样是他对自己眼光和魅力的肯定。
郑秋白看得清楚,也明白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像霍峋爱他一般来爱他,哪怕是他自己。
霍总做生意这些年,也不是没遇上过那些乱七八糟的场合,只是他脸够臭,往他身边推什么人,那也是把猫薄荷给狗尝,只会讨嫌。
渐渐的,这样的事也少之又少了,谁都知道,霍峋是个十足爱家顾家的好丈夫典范。
在这个婚姻结合往往充斥考量和凑合的年代,霍峋可以大大方方讲:“我和我爱人,是真爱。”
不过,在外人面前信誓旦旦英俊成熟的霍总回到家,还是会黏黏糊糊又幼稚地抱住郑蝴蝶的腰,反复确认这个人是他的。
谁叫郑秋白在燕城做的是实体生意,基本上都是粘连人情的,加上三十几岁的郑爷实在愈发风度翩翩,心思玲珑,待人接物比二十几岁时更加妖精,人还在燕城。
霍峋真怕他一个看不住,家里妖精被别人占便宜。
坦白讲,就是大马路上别人多看郑秋白一眼,霍峋都觉得这是在占他郑蝴蝶的便宜。
他的心眼子就是小到了这个地步。
郑秋白对霍峋的小心眼子总是诸多包容,不厌其烦地讲‘我爱你’。
他的这种心情,如果没有一个英俊到举世无双的爱人,大概是无法体会到的。
二十九岁的霍峋如郑秋白预测那般,有阅历有事业,岁月与成功在他本就卓越的外貌上锦上添花,可谁都知道,他如今的辉煌不过如日方升,远不到登顶的时候。
郑秋白总算是亲眼看清了二十九岁的霍峋。
爆竹声中一岁除,又一年悄然溜过,新年期间的燕城被暴雪席卷,整个城市银装素裹,不过这也没拦住人们过大年的喜庆心情,窗外的空气弥漫着硫磺味,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红艳艳的炮仗渣和烟花箱子,都是昨天的战果,那鞭炮声足足响到凌晨四点。
花生昨晚上也下去玩仙女棒了,降雪后的夜晚气温极低,地面上的积雪还没过了他的小腿肚,穿的再厚也顶不住,玩完回来就开始低烧,现在还搁床上躺着,要他小舅舅熬姜汤敷湿帕子照顾。
郑秋白一早上给花生重新量了体温,温度降了一点。
郑星星和花生躺在一张床上还在睡觉,郑爷便轻手轻脚离开儿童房。
客厅的真皮沙发上倒着个新年假期非要过来蹭吃蹭住的叶少爷,他昨晚上也下去和外甥一起堆雪人来着,但大人身体好,足够抗造,也没发烧。
他疯玩到凌晨回来,是真累了,倒头在大沙发上就睡了,现在还打呼呢。
要不是赵秉丞回赵家过年了,郑爷真想打电话叫对方把这货弄走,眼不见心不烦。
伸手把毯子给叶聿风拉到胸口处,郑秋白闻到了厨房传来的早餐香味。
家里的佣人过年都放假回家,站在厨房里操持灶台煮早饭的人是霍峋,这几年,霍峋那南瓜小米粥熬的是愈发出神入化,已经能赶上外面粥铺卖的了。
不过早餐里的包子面点,还是郑星星做的,霍峋实在是学不会捏包子上面的褶,他做的总露馅,还没花生捏的漂亮端庄。
郑爷靠着门框,默不作声欣赏霍峋忙碌的身影,突然意识到,新的一年开始了,他迎来了自己的三十三岁。
时间过得真是又快又慢,他已经三十三岁了,可眼下上辈子的事情,对郑秋白来说,又好像上个世纪的古老历史了。
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三十三岁的他是如何度过当下这个新年的了。
不过,一定没有如今这个热闹,又叫他心生幸福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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