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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野犬/大佬他怀了野狗崽(中意意呀)


“再说,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心甘情愿替我坐牢?”
“叶静潭!”霍峋放在腿上的拳头攥的嘎吱作响,怒火自他心中迸溅,痛楚叫人窒息,“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怎么对他,都是我们之间的事。”叶静潭站起身,“对了,提前祝你公司上市成功。前阵子金融新闻上天天有你的脸,不过他看了,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还是不记得你。”
霍峋彻底被激怒,年近三十,要远距离战斗,他选择抄起手上的茶杯冲门边的叶静潭狠狠砸过去。
没砸中叶静潭的太阳穴,霍峋很失望。
私人茶室的雅间成为了两个成年男人斗殴的战场,乒乒乓乓打烂了一地茶器和摆件,满地碎渣与茶叶。
检察官和银行负责人傻眼,攒局的人急忙扑过去,费劲地想要分开这两头杀红眼的狮子。
比拳头,叶静潭还是比不过霍峋,他恶狠狠的表示,要找律师,告霍峋故意伤害,让霍峋去吃白菜豆腐餐。
不过这件事,直到郑秋白从拘留所里放出来,叶静潭也没做成。
没有哪个足够专业又足够坏心眼的律师,敢帮叶静潭告霍家的小儿子。
霍峋得知郑秋白被释放,第一时间就是去找人,奈何郑秋白从前的二居室老小区被拆了个干净,平层又已经转手交易,现如今郑秋白住在哪,他不知道。
但霍峋找到了阿良,在如今已经成为餐厅和酒店的金玉庭。
当时郑秋白被限制人身自由,阿良实在是坐不下去,纠集了一帮子弟兄,想去叶家上门讨人。
奈何小弟们都是普通人,在燕城得罪了立人集团,基本上也就混不到饭吃了。
这实在是个危险活儿。
霍峋闻言,二话没说,开上他从李晌那借来的车,一脚油门,撞开了叶家的大门,也撞烂了李晌的欧陆。
再后来的事情,霍峋记不大清了,大概是那一天太痛苦了,以至于霍峋的记忆像是没信号的老电视,铺满了雪花点。
在郑秋白的葬礼上,霍峋像个疯子一样,把叶静潭揍了个半死。
这次是真的出动了120和警车,叶家的律师团队为了进医院的董事长,不得不出手。
只是霍峋的助理很快从港湾赶到,按照霍淳的指示,向警方出具了霍峋三年以来的全部病例。
精神病打人不犯法,打官司最多也只能要点钱。
给叶静潭的赔偿,最终都被霍峋的助理换成了钢镚,用载货卡车,齐刷刷泼在了立人集团的大门前,满地银光,一泻千里。
这样做,霍峋也没好到哪去,他彻彻底底成为了一头失控的野兽。
平日里只有两种状态,要么是抑郁垂泪,要么是狂躁不安。
掉眼泪的霍峋心里有个很小的声音在赞同叶静潭的话,是他害死了郑秋白。
如果他那天没有出现,或许一切都不会是这个样子,又或者,他十九岁那年没有和郑秋白分手,二十六岁那年没有木头桩子似的一走了之,一切都不会是这个样子。
狂躁的霍峋总是歇斯底里想要冲出家门,他想弄死叶静潭,可惜闯不过门口的保镖。
愤怒和躁郁沉重挤压这他的心脏,让他想把一切都毁掉,他就找来尖刀,疯狂扎床上的鹅绒枕泄愤,满室羽毛纷飞。
霍家人很快都知道了这件事,霍老大气进医院,霍老二和霍老三一个守大哥,一个守弟弟,霍嵘两天抽了五包烟,愁眉不展。
霍峋偶尔平静时,也不会和家人说话,他总是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个木头人一般,眼里一点鲜活气儿都没有。
满头白发的陈禾急的直掉泪,霍淳觉得弟弟状况实在是太差,建议道:“他不肯吃药,病情只会越来越恶劣,我们还是把他送到港湾的高级疗养院吧。”
疗养院有专门的治疗方式对待霍峋这样的患者,那是比吃药更先进的大脑疗法。
霍峋照样反抗,只是这里有强壮的护工,还有能束缚住患者的病床,他逃不脱,被摁上了做理疗的躺椅。
幸运的是,每每结束治疗,霍峋都会好一点,他的情绪似乎被抽离了,记忆也愈来愈模糊。
他总算开始遗忘,状态走向正常,甚至可以在病房办公。
彻底从医院走出去的霍峋,又成为了人人称赞的青年才俊,没有人知道他曾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般活着。
外人看他的眼光,和从前无二。
只有霍峋自己知道,他好像忘了点什么。
也一定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才会每次意识到,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又一个冬天,家里的外籍佣人在清理杂物房时,偶然找到了一口纸箱子。
箱子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一个陌生男人的照片,数目太多,每张照片都做了精细的塑封,佣人不敢乱扔,转头把箱子交给了从公司回来的老板。
霍峋随手打开了箱子,他早忘了这里面是什么。
那天以前,霍峋已经很久没吃过药了,霍淳和他的主治医师,都觉得他目前是已经是痊愈的状态。
但有些人有些病其实一辈子也治不好,掩埋起的伤疤,只有重见天日那一刻,才知道原来从未愈合。
霍峋死在三十一岁那年冬天,死因是服用过量精神类药物导致的急性心衰。
短暂的过去,正式结束。
昏暗的厂房,细雨连绵,叶静潭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起,那个脆弱与颓唐的霍峋就像是疯了一般,嘶吼着挣脱了钳制他的打手,恶狠狠冲着叶静潭扑了上来。
叶静潭闪躲不及,被对方撞倒在地,紧接着又被那如铁箍一般的手掌扼住了脖子。
疼痛混杂着窒息感,缺少氧气的肺部发出憋闷的警告。
叶静潭憋的面上通红,连求饶和威胁的声音都发不出,他总算意识到霍峋此刻满身杀意,是真的想把他弄死。
“咚”——叶静潭的保镖眼疾手快,找来一根钢管,对准霍峋的脖子,将人抽倒在地。
叶静潭捂着脖子,被人从地上扶起来,止不住抽气。
半晌他阴恻恻盯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仇人,嘶哑着声音道:“把他拉上楼,和那个孩子一样,找根柱子绑起来!”
窗外开始下雨,郑秋白坐在茶几前,沉着脸一动不动。
而叶聿风正在埋头苦吃保镖买回来的汉堡包,他拿了根薯条沾上番茄酱,往郑爷嘴边送,“啊,吃饭,你不是也饿了吗,再不吃就凉了。”
“不吃,拿走。”郑秋白蹙眉,他直觉霍峋不是去干什么好事了。
因为角落里那两个保镖刚刚不知道偷摸说了什么,其中一个脸色大变,急冲冲跑到门外去打电话了,另一个就跟做错事似的,人高马大的汉子气势上成了只鹌鹑。
这种变化,肯定和霍峋脱不了干系。
郑秋白现在很烦,窗外的雨声、电视机里的播音腔、叶聿风咀嚼食物的声音,都叫他焦灼不安。
从前事事都安生报备的霍峋学会藏着事儿了,郑爷也总算是知道,被人蒙在鼓里的滋味儿真是不好受。
霍峋的手机依旧打不通,郑秋白反复弹开手机又合上,最终他站到了两个保镖眼前,“我再问最后一遍,霍峋到底去哪了。”
保镖把嘴抿成一条线,他不敢说,因为霍峋不让,霍峋只叫他们留在家里,看好郑秋白,不许郑秋白雨夜出门,外面太危险。
“不说,好,那我自己去找。”郑秋白攥紧手机,随便拎了把伞,抓上自己的车钥匙就要出门。
燕城这么屁大点地方,他不信霍峋还能藏到他找不见的地方。
保镖总算慌了,堵在门前,“郑先生,您真的不能出去。”
“这是我家,我能不能出去,是我说的算。”郑秋白扫了眼面前的保镖,冷声道:“再不让开,我就报警,你们两个,这算非法入室。”
吃薯条的叶少爷吓地蹭一下子从茶几前站了起来,他不过一眼没看住郑秋白,怎么还要吵起来了?
郑秋白也不瞧瞧,人家那两位保镖的胳膊,可是比他俩的大腿还要粗啊!
“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别吵架呀。”
一个保镖开口道:“少爷不让告诉您,不过我们已经把这件事汇报给领导了,估计很快就会有人去接少爷了——”
“我也要去接他。”郑秋白油盐不进。
他现在受不了还有人像郑星星一样,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保镖支支吾吾,还是不敢说,霍峋的威胁的确比郑秋白有力道。
“好,我自己找,”郑秋白控制住泛滥的情绪,举起手机,“让开,不然我就要报警,把你们请出去了。”
保镖对视一眼,让了条路出来。
郑秋白刚准备合上手机,来电响铃惊起,屏幕上没有任何备注,是他没有储存过的陌生号码。
可这串数字,郑秋白相当熟悉,这是天上人间那台座机保留的最后通话号码。
他摁下了接听,话筒那边起先很安静,郑秋白皱着眉‘喂’了两声,才终于有了回音:
“秋白,是我。”
“你疯了,叶静潭。”
“你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礼物?”郑秋白努力抑制着骂脏话的愤怒,他深呼吸时,整个人都在抖,“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一切都回到正轨。”叶静潭嘶嘶道:“无论是霍峋还是郑星星,都该消失的正轨。”
“霍峋也在你那里?”
“对呀,我告诉他,如果他不过来,我就把郑星星切碎了,一块块送到你手上,他就真的一个人过来了,他太蠢了。”
“你现在在哪?”
叶静潭默了默,不答反问:“你是来找我,还是来找他的?”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
“……”郑秋白几乎是咬着牙,才抑制住愤怒,“我当然是要去看看,你给我准备的大礼是什么模样。”
叶静潭发来了地址,他同样要求郑秋白一个人抵达。
叶聿风听到前因后果,破口大骂,将郑爷想说的话都喷了出来,“这小贱种,是不是疯了!这些变态事!都是他!?我说什么来着,他就是个精神病!”
叶少爷手忙脚乱掏出自己的手机,想要打给赵淑梅,他又拦着郑秋白,不肯让郑爷一个人去。
“谁说我要一个人去?”郑秋白反手抓过叶聿风的手机,拨通了110。
他只是先过去,但肯定不会单枪匹马去会叶静潭那个贱人。
这种傻事,郑秋白绝对不会做。

这天气预报的暴雨预警这么多年真是头一遭这么准。
燕城好几处立交桥下的桥洞和地下通道都已经被持续六小时的强降雨淹没,各个交通关卡立起了警示牌,有些地势低的路段因为掀开排水井盖,目前禁止通行。
这样大的雨,整座城市都起了水雾,天上下雨,地上冒烟。
车上的雨刮器就是擦出火星子,也只能稍微看清车灯照射的方寸之处,多数人这时候都放弃了出门,更别提开车出行了,由是中山路的主干道上,郑秋白的车一路畅通,
“他开这么快干什么?这地面这么滑,他不要命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郑秋白执意一个人开车出发,只允许叶聿风他们在后面一路跟着。
叶聿风自然和两个保镖坐一辆车,叶少爷自己是不敢这种天气开车的。
保镖开的是越野车,轮胎上有着深深的防滑纹路,爬山涉水都不在话下。
就这大家伙,在大马路上开起来,后座的叶少爷都觉得有时候魂儿要飘起来了,那更别提郑秋白那只有模样高级的小轿车了。
偏偏郑秋白的车,开的还比他们快得多,大概是油门踩到底了,撵都撵不上。
刚刚在家里,郑秋白报警时有条不紊、叙事清晰,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因为这档子事太震撼,叶聿风和赵淑梅打电话告状都磕磕巴巴,半天没把那小贱种的恶行讲清楚,气得赵淑梅骂他换郑秋白来讲。
看郑秋白那样,叶少爷还以为他真的很淡定,一点不着急呢,谁承想开起车就成生死时速了。
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郑秋白开进了半小时。
一路上郑爷都没有踩过刹车,到地方时,车轮带水几乎是飘进那黑洞洞的废弃药厂里的,差点撞飞几个守门的狗腿子。
郑秋白下车,站在濛濛细雨中一把甩上车门,按照狗腿子的指引,抬脚往那已经被拆的四面透风,只剩下一架主干的厂房内走去。
废弃厂房楼层不高,二层就到顶了,整栋楼都已经没有了电力设备,只有两只强光手电,让这地方不至于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叶静潭站在楼梯的拐角处,与上楼的郑秋白打了一个照面,阴恻恻道:“天气这么差,你来的好快。”
郑秋白来的这样快,叶静潭并不高兴,因为威胁郑秋白抵达的人质不是他。
“天气差,所以路上不堵车。”郑爷淡定迈步,走上二楼的平层,空地上,昏迷不醒的郑星星和霍峋一左一右被麻绳捆在承重柱上。
郑秋白霎时紧张起来,看到霍峋胸口依旧在缓慢起伏,他才松了一口气。
“放心吧,我说话算话。”叶静潭很快跟了上来,他的眼神贪恋地锁定在郑秋白的背影上,只是这份缱绻在发觉郑秋白始终都在看霍峋那个蠢货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话真好笑,你让我相信一个杀人犯会说话算话?”郑秋白来的路上,都做好了为霍峋收尸的最坏准备了。
“杀人犯?我不是呀。”叶静潭大步站定在郑星星跟前,拎起旁边一早备好的水桶,对着地上满面病容,昏迷不醒的小孩泼了上去。
直冲面门的水泼入口鼻,将地上的郑星星硬生生泼醒了,小孩咳嗽不止,睁开眼见到面前的叶静潭,发出了几不可闻的恐惧尖叫。
郑星星的嗓子很痛,烧的头昏眼花,说话的力气都已经要没有了,他的余光瞥见郑秋白的身影,眼泪流的更汹涌了。
叶静潭扔开手上的水桶,向目露愤怒的郑秋白展示成功,“看,还有气,没死。”
至于另一头的霍峋,叶静潭换了个玩法,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把水果刀,递到郑秋白眼前,“给,你去试试,扎哪你自己决定,他一定会有反应。”
郑秋白瞪着这个疯子,气得手都在抖,如果上辈子的叶静潭充其量是个神经病,那现在的,就是个地狱爬出来的恶鬼,“给了我这把刀,我第一个要捅死的就是你。”
“你舍不得捅?”叶静潭弹开另一把刀,抵住了郑星星的脖子,“我为了你,都可以亲手了结他,你却要为了霍峋抛下我?凭什么?你别忘了,到底是谁害死你的!”
“我没忘,”叶静潭做过的一切郑秋白都记得,“是你。”
“不是我!是他!”
叶静潭抬手愤愤指向远处的霍峋,“如果他那天没有来,你怎么会出事?我会好好养着你一辈子的!你明明记得那一切!可你不恨他就算了,你竟然还爱他?”
叶静潭被触及到痛处,嘶吼着质问起来:“你说过你只会爱我,你说过,你要一直和我在一起!”
郑秋白觉得这话耳生,“我说过吗?不好意思,不记得了。”
就算说过,先放弃这段感情的人也是叶静潭,他没有资格指责郑秋白。
叶静潭猩红着眼冷笑,“对,那时候你连我也忘了。”
其实他和霍峋没什么不同,他也是失败者。
“那我来告诉你一些,你同样忘记的事情吧。那两年期间,霍峋也来过医院,他守着你,港外内陆两地跑,为你访遍权威专家,搜集各式新药,真真是好心诚。”
“你说什么?”郑秋白听出这是上辈子他瘫痪期间的事情,只是那时他醒来后,先入为主认为那些护工按摩师都是身边有个情人名头的叶静潭请来的。
郑爷在自己不太好用的脑瓜里反复搜罗当年的记忆,可过去太久,实在是想不起来,他觉得自己没有在医院见过霍峋。
“不,他来过,是你没有认出来!所以他像条流浪狗一样灰溜溜离开了。”叶静潭突然笑起来,“而且他因为你,变成了个疯子!郑秋白,你说我是神经病,其实他才是!”
“为了你,他自杀了!所以,也是你害死的他!都怪你忘了他,却还吊着他!”
叶静潭像一条阴狠的毒蛇,疯狂往外吐信子,呲毒牙,他要让面前的人如他一般痛苦,“你们两个,不得善终!”
大师早有预言,因而对上辈子自己死后的未知,郑秋白早有准备,可当真相铺陈在他眼前时,他的心如同被雨浸透的泥土一般寒凉。
“为什么?”郑秋白的面上血色全无。
“什么?”叶静潭勾唇,对郑秋白这在他预料之中的崩溃,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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