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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野犬/大佬他怀了野狗崽(中意意呀)


绝不是因为霍峋差点打爆他的头盖骨而挟私报复。
“你说把谁赶出去呢?”
郑秋白的声音从霍峋身后幽幽传来。
霍少爷立马转身,还不忘把手上的雨伞背到身后去藏起来,小声问:“你怎么醒了?”
“我又不是聋子。”叶聿风嚎得整栋居民楼的人都该过来看热闹了。
郑爷披着一条暗色花纹的棕睡袍,腰带系了个简单的蝴蝶结,露在外面的一小片胸口有霍峋给他“刮痧”留下的印记。
睡前喝了热梨汤,还有酒精降温与适度的‘有氧运动’,这次起床后,郑秋白恢复了点精气神,至少没有给霍峋开门时那么头重脚轻了。
“你们刚刚在吵什么?”把两个站门口转圈丢人的少爷带进客厅,坐在沙发上的郑爷开始主持公道。
见势不妙,坐到郑爷左手边的叶聿风立马抢跑,“我刚过来,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还拿雨伞打的,你摸摸,现在我脑袋上起了一个拳头大的包!可疼了!”
一边说,叶聿风还低下头往郑秋白跟前凑,企图把脑袋顶到郑秋白的胸口前,叫他看个一清二楚。
坐另一边的霍峋一伸手顶住了叶聿风的脑袋,让对方无法再探头,以防那大脑袋顶到郑秋白的肚子上。
霍峋都还没贴过有宝宝的郑蝴蝶肚皮,叶聿风别想趁机占便宜。
“我那时候还以为他是贼,才拿雨伞正当防卫。”
“你说谁是贼?你是不是近视?快出门配个镜子去吧!”贼会这么光明正大的上门吗?贼会带着爱心病号餐一起来吗?
叶少爷狠狠夺回自己的脑袋,真的很想给霍峋一拳。
“你们俩,都别动手动脚的。”郑爷虽然也觉得叶聿风偶尔烦人,但明摆着穿金戴银的叶少爷不是个飞檐走壁的小贼。
“门口地垫下面的钥匙不见了。”霍峋道:“我觉得肯定是被人拿走了。”
霍少爷自己都没舍得拿走。
“钥匙怎么不见了?”郑秋白不知道这件事,他最近出门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而放在地垫下面的原本就是备用钥匙,以防万一的,一般情况下,郑爷和阿良都不会去动。
“你也不知道被谁拿走了?”霍峋眯眼,一指明摆着已经有点心虚的叶聿风,“我看他自己开门进来的,这才以为他是偷钥匙的贼。”
郑秋白审视的眼神紧跟着落了过来。
叶聿风眨巴着绿豆眼,抠抠手指,彻底唯唯诺诺起来,“钥匙是我和叶伯发现的,我俩觉得你这钥匙放在地垫下面不安全,先给你保管一下。”
“再说了,你生病了还一个人独居,要是万一病的厉害起不来身,我过来敲门都敲不开。”
当然,最重要的,是叶聿风怕郑秋白哪天觉得他烦,不给他开门,他就再也进不来了。
郑爷气笑了,霍峋则眼神凶狠,很显然,这把钥匙的第一顺位持有者应该是霍少爷才对。
最终,叶聿风扁着嘴交出了备用钥匙,虽然他不满地嘟囔‘实在不行我拿叶家大门钥匙跟你交换’,但依旧没能唤醒郑爷的仁慈。
“不是,那他打我的事怎么算,他下手这么狠!”现在叶聿风还头疼呢!
“是我,看见有人开我家门,也会抄家伙正当防卫。”郑爷的话叫叶少爷偃旗息鼓。
不过自始至终在一边眼巴巴看着的霍峋,也没等到那把钥匙从天降临,落到他手里。
在郑爷眼里,门外的钥匙就是备用钥匙,还得放在地垫下面当保险。
于是,霍峋不情不愿起身去厨房给郑秋白盛梨水润肺,郑秋白和叶聿风留在客厅,叶少爷趁机打开保温桶献宝,“我从家里给你来的,鱼翅羹,可鲜了。”
“你今天不上班吗?”郑秋白还以为叶聿风已经正式成为朝九晚五的一员了,怎么还有闲工夫往他这里跑。
“上班啊!放心,我下班才来的!”要不是上班见到了大乐子,叶聿风真没这么迫切来见郑秋白,这份荣光,他必须和郑秋白一起分享,“你不知道,今天从会议室出来,那小贱种的脸色有多难看!”“我看他都快气死了,说不定等所有董事走光了,一个人躲在会议室里擦鼻涕呢!”
“不至于吧。”郑秋白启唇,他心知叶静潭大概会气个半死,但气哭还是不至于。
那么多年,他从没见过叶静潭流泪,这大概是个没有眼泪的冷血动物。
“哼哼,反正他现在又要去看新地皮喽,不过,现在燕城周边,再没有那么合适的建设用地了。”所以叶静潭现在只能放弃别墅区的项目点子,重新出发。
这种抢地皮抢项目的事情,在不同的地产公司间尤为常见,在同一家地产公司中,也不能算少。
且那块地就算交给叶静潭,土管那边一直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他顺利拿下项目许可,董事会也不会就那样干坐着陪他等。
这搞建设都是争分夺秒的玩意,最怕一卡再卡,不得不磨洋工。
现在这些情况都是郑秋白一早就预料到的,而他做这一切,和从前过去也没什么关系,只是站在他如今的立场上,他和叶静潭本来就是两个对立面,他合该这样做。
“我还告诉他,那姓周的是你牵的线,攒的局。”叶聿风扬起唇角,他说这话,也不是纯为气叶静潭,而是为了告诉叶静潭,郑秋白已经是他这边的人了,甭想着挖墙脚。
“做得好。”这大概够叶静潭以后都绕着郑爷走了。
眼不见为净。
“但我也不明白,他怎么总给你献殷勤。”叶静潭对于郑秋白和叶聿风,完全是两种态度,“他不会对你有意思吧?”
叶少爷被自己的推断吓出一身鸡皮疙瘩,纵使年纪差不多,叶静潭的辈分却摆在那,是他和郑秋白的小叔。
要是真有这种心思,那可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他别是个变态啊!”
“……”恶心坏了的郑爷有被攻击到。
郑秋白上辈子并不觉得他算叶家人,和叶静潭在一起也是年纪相仿正常交往。
但其实像叶聿风这样想的人不在少数,背后议论的人更是多如牛毛。
每次年末的大型董事会,叶家各个小股东齐聚时,都是郑秋白被明面议论的正式场合。
当年叶老爷子其实也知道这事,不过可能郑秋白和叶静潭的搭配在商场上太过所向披靡,利益面前,他始终没有反对的表态。
反倒赵淑梅,后来在公开场合碰面,她再没正眼瞧过郑秋白,这也是正常反应。
毕竟,郑爷现在也觉得他年轻时候高低脑子有点问题,怎么就那么想不开?
这档子事简直比让他当众裸奔还丢人。
霍峋端着梨汤出来,闻言警觉:“你们在说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叶聿风立马噤声,完全不想把自己的八卦分享给这个打工仔。
“说的叶聿风的小叔。”郑秋白怕霍峋以后再吃飞醋,赶紧打断叶聿风为自己埋雷的可能性。
“叶静潭?”霍峋将两只玻璃杯重重放到桌上。
“你还记得他?”郑秋白没想到霍峋记性这么好,就之前的宴席上见了一面,记到现在。
“嗯。”霍峋得记他一辈子,“你们不是不熟吗?”
“的确不熟。”郑秋白点头。
“谁和他熟,我们是争家产的关系好不好!”托郑爷的提点,叶聿风如今就有了夺家产的意识,他虽然对经商与地产不是很感兴趣,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叶家的基业落到小贱种的手上。
“真的吗?”霍峋反问,眼神却盯着郑秋白。
当下的郑蝴蝶似乎很反感叶静潭,可霍峋亲眼见过郑老板‘坠入爱河’时的模样,他有点担心。
毕竟爱情都是没办法讲理的东西,他一开始对郑秋白只有敬而远之的敌意和厌烦,现如今,只觉得那时的自己太装模作样了,实在讨嫌。
郑爷察觉这追逐的视线,偏头解释道:“当然,我和他没什么交集,他是来过店里几次,但现在已经在金玉庭的黑名单里了。”
“我听说了,你把他从店里赶出来了,这是为什么?”叶聿风将梨汤一饮而尽,打听起叶静潭出糗的事来。
“起了一点争执。”郑爷总不能说叶静潭是借着上辈子的事来“要挟”自己,“他喝多了,耍酒疯,太吓人。”
竖着耳朵的霍峋低头道:“最讨厌耍酒疯的人了。”
郑秋白点头,“我也是。”
“我不耍酒疯。”霍少爷从没喝多过,很有分寸。“我知道。”
目睹全程的叶聿风蹙眉,他可没见郑秋白对自己这么温顺,“不是,你俩够了!眉来眼去什么?郑秋白,你就打定主意和这小司机一直在一起了?”
他不是说了先前梦到的事情嘛!
他们俩在叶聿风的梦里,就不像是凑一起能发生好事的样儿!
霍少爷闻言当即横眉竖目,他没想到,叶聿风竟然对他不满意,他刚刚可还主动给这小子端了一杯梨水过来呢!
这世上一些叔嫂关系,远不亚于婆媳关系的难搞程度。
“他现在早不是司机了。”郑爷避重就轻回答道。
至于要不要和霍峋一直在一起,他没有确切的答案。
郑秋白只知道,这些天每个醒来的瞬间,他都没有和霍峋分开的想法。
但可能某一天,某些不可调和的矛盾爆发,比如霍峋的家庭,比如他肚子里的孩子,再比如奇怪的世界意志突然降临,万一这些东西叫他生出‘还是分开好了’的念头,那要怎么办呢?
未来的事情,郑秋白说不准。
就像二十三岁时的他为了金玉庭放弃了霍峋,那时他压根没想过以后会亲手关停金玉庭;就像他二十九岁决心和叶静潭分手重头再来,却因为意外事故,虽然重新来过却还是走向了玉石俱焚的结局。
现在想起来,这些事都让他后悔。
尤其是霍峋的眼泪。
如果有可能,这辈子,他想亲眼看到霍峋二十九岁时的模样。
哪怕那时候,他们可能已经不是恋人,也不是朋友,只是普通的旧相识,那也足够了。
趁霍峋去洗保温桶和玻璃杯的功夫,叶聿风急赤白脸道:“你一个大老板,怎么能找个司机?你想想,他万一是图你的钱怎么办?骗财骗色怎么办?”
“我认真的,你想想,那些夜场里稍微小有姿色的小白脸,人生目标都是傍富婆和金主,这就是男人的惰性,他那模样,更不可能安分守己!”
“你说霍峋?”
“不说他还说谁?而且我都做梦了,他肯定会对你不利!”
梦不梦的暂且不提,郑秋白拍拍叶少爷脑袋上的包,“你知道他为什么姓霍吗?”
叶聿风疼一个激灵,“他爹姓霍呗。”
“你知道他爹是谁吗?”
这种小老百姓,“我哪认得?”
“霍**。”
“哈?你别开玩笑了?”
“他是霍嵘的弟弟,亲弟弟。”郑爷靠进沙发,“言家破产了,因为言问泽误打误撞把他弄进了医院。”
叶聿风额头分泌出细密的汗,哆哆瑟瑟问:“真的吗?”
“骗你好玩吗?”
霍峋正好拎着洗干净保温桶从厨房出来,缩在沙发上的叶聿风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接过自己的保温桶,殷勤道:“哥夫,辛苦了,快坐下歇会吧!”
霍峋纳闷:“你叫我?”
“是呀。”叶聿风看着这金光闪闪的金龟婿,心底一百个满意!
天爷嘞,他就说,挑对象这档子事,谁能挑过郑秋白呐!
叶少爷这下彻底拍板钉钉了,没谁比霍峋更合适当他的哥夫了!
他配郑秋白,再合适不过!
郑爷的病在霍少爷的精心照顾下,不出三天就顺利康复痊愈了,连咳嗽的小毛病都没落下。
与此同时,在他养病这段时间里,阿良已经把开店需要办理的手续一一跑了下来,郑爷的好人缘在此期间体现的淋漓尽致,完全没遇上刻意刁难的情况。
经营许可和烟草证到手,郑爷的新店正式进入装修进程,包工头承诺,三个月,一定完工。

第69章 情债
郑秋白深知做生意和投资不一样,绝不能贸然挑战压根不了解、没有资源也没有领路人的行业,不然除了霍峋那样的天赋选手,老天爷喂饭吃,多数人都得赔的血本无归。
于是郑爷东挑西看,最终选择继续着手做他熟悉且有货源的玩意。
两辈子下来,除却地产经营,他最了解的就是有钱人过嘴的烟酒茶。
这烟无论什么时候是刚需,酒能做不亚于黄金的硬通货,茶叶一向是暴利生意。
最重要的,是这些东西完全不需要担心进货多了,万一销售不出去怎么办,只要人情生意在这世上存在一天,郑秋白就都有他的销路。
按照燕城普通烟酒店小门脸的起名法子,一般要随老板名字,如果是郑秋白的店,就要叫‘老郑烟酒’或者‘秋白烟酒’。
奈何郑爷在市中心的建设大街上租的是快二百平的临街铺面,请的津海装修团队,连设计图都是郑爷带着十年后的超前审美敲定的。
他做的是高端生意,怎么都不可能叫‘老郑烟酒’。
取名真是个麻烦事,于是这段时间郑爷坐在家里想,坐在金玉庭的办公室里想,坐在霍峋大腿上依旧在想,“你说取个什么名字好?”
霍少爷还沉浸在郑秋白一伸长腿跨到他身上的‘惊喜派送’中,大脑发蒙,听到这个问题,他还以为郑秋白在考虑肚里孩子的名字。
怎么?这是对他的考核已经结束,他被判定合格了吗?
这是准备让他也参与进宝宝的人生中了吗?
“真的问我取吗?”霍峋受宠若惊。
“那不然我要问谁?”
“姓郑吗?”霍峋觉得这个孩子毫无疑问得姓郑,别的姓,他接受不了。
“别开玩笑。”郑秋白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姓出现在店门口的招牌上,那玩意多土呐。
“不姓郑你还想姓什么?”霍峋紧张起来,伸出两只手箍住郑秋白的腰,他又怕掐到孩子,于是下移挪到了郑蝴蝶的屁股上,“不能跟别人姓——”
“?”郑爷眯起眼,狐疑道:“我的店,为什么要跟别人姓?你在说什么呢?”
霍峋一个激灵,“你说店?”“不然还能是什么?”郑秋白蹙眉。
“没,我说的也是店,像家门口的老王烟酒行,你就叫——小郑烟酒行。”
“……”
“不喜欢吗?”霍少爷觉得挺合适。
“不喜欢。”郑秋白拍开自己屁股上的手站起身,看来,霍峋和他一样没有取名天赋,“我先去洗澡,你一起吗?”
“你先去吧,我等一会。”霍峋遮遮掩掩地翘了个二郎腿。
这邀约目的其实很单纯。
先前郑秋白养病那段时间,霍峋以怕他一个人洗澡脚滑摔倒为由,次次跟着进去,一开始像澡堂子里的搓澡师傅,穿个裤衩,站一边,跟澡堂子里待命的搓澡师傅似的。
后来在郑秋白的撺掇下,裤衩也飞了,半推半就也一起泡泡浴了,不过霍峋没有额外的动作,哪怕雀儿都飞郑爷的后腰上了。
不对劲,实在不对劲。
这小子不仅学会质问了,还变得比郑秋白自己都恪守分寸,先前两人虽然没有夜间生活,但亲亲抱抱一样不少。
霍峋自从登堂入室,那也不再装斯文了浅尝即止、啵啵一下就结束了,他的吻没有郑秋白那样有缠绵技巧,却胜在足够用力的动作和那超强的肺活量上。
郑爷每次被这小子摁着吻到最后,都有种被吞噬殆尽的眩晕,应该是缺氧了。
不过他不讨厌,不然也不会蓄意勾引青涩易撩拨的霍少爷了。
只是这一周多,霍峋似乎又归回了先前的状态,他对郑秋白的撩拨依旧按耐不住,脸红心跳,但亲吻拥抱时却不再用力,像应付差事。
倘若不是有一次,郑爷趁机睁开眼,发现这小子面红耳赤,没有抱住他的手在掐身旁的羽绒枕头,手背与胳膊上青筋暴起,丝质的枕巾几乎被抠出一个洞。
郑秋白都要怀疑霍峋对他没兴趣了。
如果不是没兴趣,又为什么要这样憋着?
虽然是郑秋白一开始遵医嘱,明令禁止实质行为,可这世上能替代疏解的方式可太多了,他又没不许霍峋做其它。
这猜疑的种子一旦埋下,郑爷怎么看霍峋,怎么觉得这小子不对劲。
站在蓬蓬头下面的郑爷深思熟虑后,淡定打开花洒冲澡。
随便吧,反正这事可不是他的损失。
是霍峋的损失。
客厅里看做饭节目的霍少爷也是急得抓头发,十九岁的年纪和强健身体,那燃料就是源源不断的,火箭也是随时准备起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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