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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野犬/大佬他怀了野狗崽(中意意呀)


霍源扶一扶脸上的镜片,“你已经十九岁了,做什么事情都该顾及些家人,还好爸妈不在家。而且有什么事过不去?要你这么作贱自己?”
“这件事是意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霍峋听出他们误会,忙解释起来。
“不管是不是意外,今天就收拾东西,跟嫂子回家!”陈禾不听,她早就想让霍峋回京市了,这家里最小的孩子放在外面实在是不能放心。
这次的事情一出,燕城是绝对不能留了。
霍源也跟着点头,“这医院的病房也太小,你还是去爸妈体检那家医院再仔细做个检查,我打电话给你安排房间。”
霍峋当即抗拒,“我不回去!我现在也没事了,你们看完了,就回去吧!”
他说完,下意识扭头去看郑秋白,却发现这人和霍嵘聊的开心,压根没心思分神看自己的处境。
莫名其妙的酸泡泡又淹没了霍少爷,连带着他看嬉皮笑脸的霍嵘都尤为讨厌。
站在门边的副院长看准时机,“我们医院有专门的特需病房,不如咱们换间病房再聊?那边地方大。”
省三院的特需病房,也是单间病房,但空间更大,还带基本软装,有会客厅阳台和宽敞浴室,一般情况下不对外开放。
能住进去的除却紧急重病患者,大部份是身份地位不一般的,住院看病需要保密的病号,也就是某些特权阶层,有头有脸的人物。
陈禾点头,“那咱们先换个病房,这屋子太小。”他们一家人都没办法坐下说话。
“大嫂,别麻烦了,我在这就挺好的!”霍峋不想换地。
“霍峋,”霍老二是霍家几个孩子里脾气最柔和的,面对不懂事弟弟都忍不住皱眉,耐心告罄,“你听点话。”
但霍峋屁股生了秤砣,死死黏在病床上,明摆着不配合。
霍源也是没办法把他扽起来。
这时一直在门外跟着霍峥和医生沟通的小张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俩高高壮壮的保镖。
他弯起眼冲床上的霍少爷笑笑,“小峋,得罪了,这都是领导吩咐。”
听到霍峥也来了,霍峋那点叛逆更盛。奈何他手上插着输液针,而那两个保镖又都是正经的‘大内高手’,实战经验丰富,没过两下子,就给霍峋摁倒在地上。
毫不留情,甚至有点丢人,霍少爷气的脸都红了。
眼看这病房马上就要变成肉搏战场,郑秋白总算把所剩无几的精力放到了挣扎不已的霍少爷身上。
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刚想开口,霍嵘却一把拉紧他,“秋白,你甭管了,这是我大哥准备收拾他,谁劝都没用。等一会收拾完他,我再给你们介绍一下子。”
“他还没输完液。”郑秋白蹙眉,他不知道霍家的家法,但直觉不太妙。
“我看他生龙活虎的,死不了。”霍嵘不以为意,“倒是你,这脸色真不好看,是不是为这小兔崽子的事糟心了?”
霍嵘这人,说话不能好好说,喜欢一边说一边动手动脚,胳膊轻飘飘落到了郑秋白的肩上,像两人大学时候似的,勾肩搭背。
被摁住的霍峋看到这,立马暴起了,两个保镖都险些没摁住,任由他调转了个方向,“霍嵘,松开你的狗爪子!”
霍嵘被吼的一愣,眨眨眼,“怎么,小弟,你吃醋啊?放心,等你在大哥那挨完打,哥哥把你抱回家。”
“谁要你抱!”霍峋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恶寒来形容了,可当他看清郑秋白紧皱的眉头,只能咬牙收声。
两人在霍家人进门刚悄悄约定过,不该说的事不能往外说。
小张在一旁催促,保镖没再给霍峋发泄的机会,愣是摁着人往外走,去见霍峥。
病房一下子空了,只有霍嵘还留在这儿跟郑秋白叙旧谈天,他不着急走,他和郑秋白可有阵子不见了。
眼瞧着家人都不在了,帮弟弟保守小秘密的霍嵘才晃晃郑秋白的肩,偏头问:“秋白,你跟我说实话,霍峋怎么会吃那种药?他不会是误入风尘场所遇到仙人跳了吧?”
“霍峋不都说了这是意外,你没听见?”郑秋白反手推开黏糊的霍嵘,他现在撑不住这一个成年人靠过来的压迫体重,“确实是意外,那本来是冲我来的,如果不是霍峋,遭殃的就是我了。”
霍嵘傻眼,“真的吗?那他还是见义勇为?”
“是。”郑秋白点头,又想起刚刚霍峋被拖走的场景,皱眉道:“霍峋液还没输完,这事和他也没关系,你大哥非要收拾人,就让他收拾我好了。”
“本来,也就是我的事。”
叶聿风跟叶伯提着两件包装精美的大果篮回到病房的时候,屋里只剩郑秋白形单影只一个人,他坐在病床边,看样子在休息。
“霍峋那一家子呢?还没来?对了,刚刚外面好热闹,我看好几辆军车停在楼下,他们这医院里是有什么重刑犯在看病吗?”叶少爷惜命,要真是这样,趁早转院比较好。
“你回来晚了,他们刚刚走了。”
“走了?那还回来吗?”叶聿风傻眼,把手上的果篮放下,他还是特意去店里买的精品水果,就为了感谢郑秋白‘救命恩人’那一家子呢。
没想到这一家这么着急,连个面都没让他见上。
“不知道。”讲真心话,郑秋白倒希望霍峋能听话,好好回家去。
在自己手上,实在是受罪。
郑秋白有点愧疚,这愧疚源于上辈子,也源于这辈子。
有幸重来一次,郑秋白却也不是二十三岁时意气风发、做事果决的小郑老板了,他身上压满了沉甸甸的思绪,有关从前,有关现在,如一座山,叫人连喘息都疲惫。
他担心有关霍峋正因为他走上另一条奇怪的路,而无法成为原本事业有成风光无限的天之骄子;他也头疼自己如今的无能,他对于霍峋,好像没有对于叶静潭那么有用。
他想回报霍峋,却发现自己没什么能为霍峋做的。
郑秋白很难不怀疑,是不是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成为叶静潭的垫脚石,除此之外毫无用处,同样除此之外的任何一条路,都是全然陌生、他压根无法掌控的。
这种脱轨的感觉,很不好。
他有点后悔了。
可能,他将一切保持原样才是正确的选择。
一旁拆开果篮洗了个苹果啃的叶少爷觉得郑秋白这状态不对,主动凑近来摸他的脑袋。
还不等郑秋白打开这只作乱手,叶少爷已经跑出去到走廊间大喊:“医生!医生呢?快来人啊!这有个病人该烧傻了!”
方才霍嵘听完郑秋白解释,是脚底抹油赶紧往外跑,生怕跑慢了,叫霍峋被霍峥揍断一条腿。
他家大哥和小弟,那就是两块茅坑里的石头,个顶个的倔强和执拗,放在一起永远只有硬碰硬,最终两败俱伤,就没有能好好解释的时候。
果然,等他赶到特需病房门口时,只见霍源和陈禾都站在外面,满面愁容。
“霍峋呢?”霍嵘要往病房里进,却被小张带着保镖挡了下来,“小嵘,领导正跟小峋讲话呢,咱们不方便进去。”
霍嵘这就知道自己来迟了,那家法已经要开始了,“张旗,你进去跟我哥说一声,可千万别揍啊!这事跟霍峋就没关系!那药就是意外!”他弟弟那还是见义勇为呢。
小张又笑,这笑意味深长,“当然,领导什么都知道了,不会错怪小峋。”
霍峥什么都知道了,他不仅知道那药的效用,甚至还知道霍峋大晚上差点出车祸,连车带人栽进玉米地里过了一整夜,出来之后就直接进了医院。
同样,连带跟着霍峋在玉米地里过夜的另一个人的资料,也已经被小张送到了他手里。
那份资料堪称事无巨细,其中郑秋白如今身上负担的花边绯闻都清清楚楚罗列着,包括那些围着他转的哈巴狗。
这里头,估计还得填一只霍峋。
霍峥活了快五十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但疑似霍峋跟一个夜场出身的男人厮混了一整晚的消息,还是叫他一瞬间血压飙升,连手都在抖。
从霍峋为了炒股选择离家出走起,霍峥就越来越意识到这个孩子被自己养育的脱轨和不着调,又或者霍峋压根就是一摊没办法养到出类拔萃的烂泥。
年轻时霍峥出任务不小心受过伤,于是跟陈禾结婚多年都没有孩子,因而比起家里老二是真正兄友弟恭的相处,到了霍淳与霍嵘这一对龙凤胎,还有最小的霍峋,对霍峥而言都如他的孩子一般。
尤其是霍峋。
这个胞弟的户口甚至是记在霍峥名下的,就如他与陈禾的亲子一般。
不出所料,霍峋的确养的像霍峥,无论是模样还是脾气,霍峥曾一度深觉霍峋能走上如他一般的道路。
但可能是霍峥自小是年轻的父母棍棒教育出来的,又过早从军,从幼时到年轻时没怎么赶上过时代的好时候,一直在吃苦,最惨时啃过草根与树皮、生吃过老鼠,他的思维古板又根深蒂固,教育手法也雷厉风行。
他的行为无意间束缚了其它人的自由和选择,更甚至是天性,于是霍家牵扯到成人成才的问题,总是压抑的。
可霍峥不觉得自己有错,因为世俗意义上看他如今的地位、权柄,都能证明他这一路走来是成功的,那这条成功的路就是值得复制的。
他就是在育人,他就要把霍峋养成板正的霍家人模样,哪怕他与霍峋的关系已经愈发渐行渐远濒临决裂,哪怕他们之间从未有过欢声笑语,哪怕霍峋如今可能是恨他的。
坐在沙发上的霍峥抬眼,目光扫过如押解犯人一般被控制住的霍峋,冷声吩咐:“把他衣服给我扒了。”
霍峋立马虎目圆睁,“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看你们敢!”
霍峥这不由分说押他进来质问的行为,已经足够叫人憋闷,竟然还要扒他衣裳?
霍峋勃然的样子,几乎和年轻时候的霍峥一模一样。
保镖们对视一眼,不敢下手。
霍峥怒声:“怎么?我说话不管用了吗?还不动手!”
到底霍峥才是霍家讲话最有权威的人。
保镖们只能联手将霍峋控制住,强硬去扒他身上的病号服,以至于霍峋手上的点滴针在这挣扎的动作中被甩开,一连串的血珠从手背上溢出来,滴到地板上花团锦簇的手织地毯上。
质量堪忧的病号服被撕扯拉开,露出霍峋精健的上半身,也露出了有关另一个人的痕迹。
“你这个混账!”叫霍峥滔天怒火彻底点燃的,是霍峋背后的尖锐抓痕,他几乎是下意识,抄起来手边的玻璃烟灰缸砸了过去,“霍峋!你真是无法无天了!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和人乱搞!这是流氓罪!”
沉重的玻璃缸砸在肩头,皮肉的疼痛火急火燎地荡开,霍峋才清楚明白他大哥在气愤什么。
说来好笑,霍峥千里迢迢从京市赶来,不是为了关心霍峋的身体,也不是为了给霍峋这件事撑腰讨个说法,而是为了在霍峋身上找问题,抓错误,摁准他是个道德败坏乱搞的,犯了流氓罪。
霍峥在意的事情,就是这种东西。
这一刻,跟郑爷约法三章的事情都忘在了脑后,霍峋本来也不打算瞒,他甩开两个保镖的手,坦坦荡荡点头,“是,我和他上床了,但是这又怎么了,这是我们的私事。”
“你就真那么糊涂!?那么控制不了自己?做出这种事情!你和路边的公狗有什么区别!?我养你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你成为这种下流货色吗!?”手边没了趁手的利器,霍峥只能将桌子拍的震天响。
霍峋昨晚能控制住自己吗?
他清楚他不是意识全无的,做出的一切似乎都是他内心下意识应允的。
如果非要为这一切找出一个说法和原因,那似乎就是,“我喜欢他。”
他喜欢郑秋白,所以他不想控制自己的欲望。
喜欢郑秋白这件事,霍峋自己都不敢相信。
放在以前,郑秋白是他最避之不及的那种人,浪荡,谄媚,野心勃勃,玩弄人心。
但就像他从一开始就对郑秋白这三个字有所感应一般,他似乎天生受这个人吸引,他的注意力总是不受控制落到郑秋白的身上,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去好奇他的过去经历,去为他身边的花边消息产生嫉妒和不满。
原本霍峋觉得,郑秋白上辈子一定对不起他,才叫他总在郑秋白面前表现地像个贪婪的傻子,堂而皇之想要索取更多,希望对方对他更好,对他特殊。
但其实不是,事实上,是倘若对方是郑秋白,霍峋可以将自己的一切都掏出来,奋不顾身,心甘情愿。
上辈子,应当是他对不起郑秋白。

“我喜欢他。”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语调却柔和到不像是霍峋这块硬石头能讲出来的话,同样也是这样轻飘的四个字,在原本就气氛紧绷的室内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彻底炸了庙了。
这年头‘coming out of the closet’的自由观念还没传到国内,说起两个男人相爱相守,霍峥这种中年人只能联想到那群不男不女的兔爷儿又或者流氓罪里的鸡奸罪名。
这条法案前两年被重新修订,将原本直白的罪名更换成了猥亵。
可换汤不换药,变态就是变态。
霍峥从那个年代过来,亲眼见过这样乱搞的两个男人被抓进监狱拉去吃枪子儿,也异常清楚这样的畸形感情注定跟‘有病’相挂钩,这是不正常的。
“你、你再说一遍!?霍峋!你是不是疯了!”霍峥怒吼的声音在颤抖,一股血腥气在他胸腔翻涌。
“再说几遍都一样,我喜欢他。”霍峋梗着脖子,他对自己的感情接受良好,没有半点不适,也没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说这种话,他也不是为了同霍峥对着干,而是在当下这个情况,在他和郑秋白已经有特殊接触的前提下,他的喜欢已经说晚了。
要么说霍嵘对他弟弟的评价一直以来都是中肯的、正确的。
霍峋就是那种保守固执又认死理儿的,他这死心眼子倘若和一个人睡了,那内个人必然是他未来老婆,一辈子一个,一生一世那种,而非任何其它廉价又泛滥的交情。
可惜,听到他表白的人不是郑秋白,而是年近五十保守固执的大家长霍峥。
一把年纪的霍老大左右环顾,再没找到合适的凶器,最终他亲自冲上去,抡圆了胳膊给了霍峋一巴掌。
霍峥上了年纪,身板却还康健,这一巴掌更是蓄足了力气,像是要把眼前这个孽种一耳巴子打回娘胎。
一瞬间除却皮肉的胀痛和口腔里的血腥味,霍峋的右耳内尽是蜂箱般的嗡鸣,连霍峥当着他面驳斥的怒吼,都消弭了一半去。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谁都没见过威严的领导如此动粗,更不知道再有下一巴掌该不该拦,倘若不拦,他们觉得霍峋怕是要被打死。
但霍峋早就习惯了,毕竟霍峥每次动手,十有八九都是真下死手,霍家几个孩子,除却霍源听话温顺,霍淳是姑娘几乎没怎么挨过打,霍嵘和霍峋这俩是从小没少被揍。
霍嵘一贯在挨打时涕泗横流哭爹喊娘,以求有人能及时出手,让他少挨点打。
霍峋则闷声不吭疼出虚汗也不肯流泪求饶,他生在霍家,可面对手执家法利刃的霍峥,却半点不甘心屈服,十足的刺头。
“你今天就跟我回京市,再也不许到燕城来!”霍峥怒目盯着偏开头的幼弟,垂在身侧的掌心发麻,却已经开始在心底盘算是将霍峋打包送出国还是找个军营扔进去与世隔绝。
可无论怎样,这个燕城他都别想待了。
这句话霍峋听清了,但他摇头,哑着嗓子说:“我不回去。”
“你再说一遍?”
“我不回去,说几遍都一样,我不回去!无论是京市还是霍家,我都不要回去!”
霍峥彻底失去了理智,偏偏他就没有除却棍棒之外和孩子交流的办法,更没意识到霍峋不是能打服的性格,扭头从就近的保镖身上搜出了抽拉甩棍,唰啦一下抖开。
“好啊!你跟我犟!我今天就给霍家清理门户!”
甩棍都是实心棍头,一下抡过去,能将人头盖骨打碎。
保镖们顿时慌了,一个扑上去格挡霍峥拎着甩棍的手,一个护着霍峋的脑袋抓紧后退,“不行啊领导!可不能用这个打啊!”
这升级到械斗的动静总算让外头的霍家人坐不住了,一窝蜂挤了进来。
陈禾看见霍峋脸肿的老高,心疼地尖声叫起来:“霍峥你有病啊!没事又打孩子干什么!”
霍源跟上去控制住亲大哥,霍嵘则狠狠白了眼目瞪口呆的张旗,他说什么来着,让进来劝别打别打,就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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