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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天师找了个阳气旺盛的助理(七一仔)


隋玉竹傲娇扭过头,手上倒是一直捂着言阳的手。
“喂。言阳,你……你刚才是不是见到贺安了?”贺瑾明的语气里都是试探。
言阳和隋玉竹对视一眼,猜到贺松寒和贺瑾明是亲戚,吃惊于世界之小。
他连忙回答贺瑾明:“对,你认识?”
“你们现在在哪儿?”贺瑾明着急问。
“贺家以前住过的别墅外。”言阳如实回答。
“好。我马上带贺安父母过去,麻烦你们等一下。”贺瑾明说完,立即挂断了电话。
————————
等待贺瑾明的时间里,张灵青坚持要留下来。
他也上道,没有在凉亭做电灯泡,跑向贺安,就当哄小孩去了。
贺瑾明是一个多小时后才到达的别墅区。
把车停在陆年车后,贺瑾明贴心给后座两位长辈开了门。三人步行走到贺家别墅前。
贺安身上的显形符已经失效,贺松寒和许芙老远就看到,儿子生前最喜欢的廊道前,站着个30来岁的男人,正在傻笑。
贺瑾明则领着二人直奔凉亭。
“言阳,我们来了。”贺瑾明主动打着招呼。
言阳礼貌点头,看向满脸沧桑的贺松寒和头戴绒线针织帽,身材瘦削的许芙,柔声开口:“你们好!”
许芙看起来生了病,贺松寒一直半抱着她,每个动作都是呵护之意。
许芙轻喘两口气,浅笑着对言阳说:“言天师,瑾明和我们说了您的事。松寒刚才多有得罪了。”
“没关系。贺安前段时间帮了我,我只是还他恩情。”言阳说得轻描淡写,贺松寒真从他身上看出了几分高人姿态。
“言天师,我……我不信什么鬼神。”贺松寒梗着脖子,声音绷紧,“如果真有鬼神,这世上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不公?”
言阳还不清楚贺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好随便劝人,选择沉默。
贺瑾明看出气氛不对,走到贺松寒身边,“二叔,先让二婶坐吧。然后我们再细聊。”
贺瑾明帮贺松寒把许芙搀到凉亭。贺松寒从包里拿出一条毯子,铺在石凳上,才让许芙坐下。
贺松寒站在许芙身后,让她能靠在自已身上,垂眸不出声。
贺瑾明叹了口气,主动给言阳讲述:“贺安是我堂哥。7岁那年不幸去世的。我二叔和二婶找了很多关系,才把当时的肇事司机送进牢里。
那个司机今年要出狱了,他家人知道我二婶生了病,去医院笑话过。
所以刚才我二叔才挂了你电话,他以为你是……”
言阳了然点头,隋玉竹已经皱眉不满起来:“为什么定杀人犯的罪,还要找关系?”
贺瑾明环视一圈别墅区,缓缓开口:“这一片的住户,非富即贵。案子又是20多年前的,那时候连监控都没完全普及。”
贺松寒突然冷笑一声,哽咽着说:“哪里需要什么监控!车轮、引擎盖上都是小安的血……出事的地点就在那儿……”
贺松寒指着贺家别墅前的水泥道路。
隋玉竹立马明白贺松寒的愤怒,“我记得外面有路牌,别墅道路不可以驾车。”
贺松寒抬手盖在自已眼睛上,试图压住眼泪,话语里全是浓重的鼻音,“对啊!规定说的好好的,怎么违规犯法的人……那么难定罪呢!
而且,我那天抓住司机时,还闻到了酒味。可惜啊,那时候,酒驾还没入刑!”
许芙轻拍着贺松寒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也是满脸哀戚。
言阳转头看了眼还在疯玩的贺安,柔声问两人:“贺安的骨灰你们放在别墅廊道了?”
许芙吸了吸鼻子,慢慢解释起来:“是的。当时请了个先生,是他操办小安的丧事。也是他提议我把真正的骨灰放在别墅区,因为小安是在附近出的事……说是能聚魂,对小安好。
我想着小安生前最喜欢在廊道玩耍,就自作主张,把骨灰埋在了那儿。
公墓那边,只有一个空盒子。”
许芙说是自作主张一点也没错,因为贺松寒正诧异地看着她,欲言又止地叹息道:“你……阿芙,你让我怎么说你啊?”
“松寒,当时你已经为小安的事情操劳得很厉害了。我就没跟你商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许芙低头抽泣着。
贺松寒心疼地蹲下为她擦泪,柔声安慰:“没事,没事。我没怪你。”
许芙看向言阳,“言天师,小安是不是因为我的决定,受了很多苦?”
言阳皱眉,没有回答,而是认真问许芙:“那个先生是您主动请来的?”
许芙回忆了一下,缓缓摇头,“我记得,他是刚好来别墅区有事。那段时间,我脑子也不清醒。他说,看出我家发生了不好的事,缘分至此,相帮一把。
我一听他说的信息都对上了,他还坚持说对小安好,我就答应下来了。”
“你们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言阳突然又转移话题。
贺松寒温柔看着许芙,苦笑着回答:“您觉得呢?阿芙好不容易癌症好转,又复发了。”
贺瑾明小声补充:“二婶就是我之前提过的胃癌亲戚。”
言阳点点头,继续问:“经济情况呢?”
贺松寒呼出一口浊气,艰涩开口:“或许小安离世对我们夫妻打击太大,公司那边,我经营不下去,出了好几次纰漏,关了。”
“那肇事司机那家情况怎么样?你们知道吗?”言阳紧皱着眉,神情严肃。
如果不是贺瑾明认识言阳,贺松寒甚至觉得言阳就是那家人的同伙,故意来奚落他的。
这个问题简直狠戳在他的心口。
贺松寒咬咬牙,声音冷如寒铁:“那家?所以我说鬼神不公!司机坐牢后,那家人称得上是……扶摇直上!”

“扶摇直上?”隋玉竹提高声音,不解反问。
贺松寒捏拳,在石桌上用力捶了一下,恨恨开口:“那个司机叫孙荣。孙家之前也住别墅区。属于祖上富有,一家子啃着老本。
可自从我把孙荣送进监狱,孙家反而越来越顺,半死不活的公司接连中了好几个标。
他们恬不知耻在别墅门口吵嚷,说我冤枉他们孩子,遭到报应……”
许芙回忆起那段时间的阴暗,没忍住咳起来。贺松寒赶紧住嘴,替许芙顺背。
言阳听完贺松寒的话,更觉自已猜测没错。
他没有直接说出来,担心许芙自责,只是柔声开口:“两位,我要把贺安的骨灰挖出来,可以吗?”
贺松寒和许芙对视一眼,全部看向贺瑾明。
贺瑾明是绝对相信言阳的,连忙说:“二叔,我相信言阳。他既然这么说了,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他也一定是在替贺安着想。”
贺松寒落魄后,贺瑾明家帮衬了许多。哪怕贺瑾明现在成了大明星,依旧会第一时间赶去医院探望许芙。
两人也不再纠结,对言阳点头。
许芙抓着贺松寒的胳膊,缓缓起身,“别墅有我以前用来种花的铁锹,松寒你去拿一下。我带你们去找埋骨灰的地方。”
贺瑾明跨前两步,上手扶住许芙,贺松寒连忙往别墅跑。
廊道里的贺安刚好看见他奔跑的身影,笑容骤然消失,愣在原地。
张灵青问他:“怎么了?”
贺安声音有些低落,“我好像看见我爸爸了,但是感觉又不太像。”
张灵青看向凉亭方向,言阳和隋玉竹身后跟着两个人,正缓缓靠近。
张灵青往旁边让了让。贺安也看向言阳的方向,目光死死定在许芙身上……
二十多年过去,许芙早没了当年珠圆玉润的富太太模样,加上癌症的折磨,身形瘦削,病态十足。
但,贺安还是一眼认出许芙,抽了两下鼻子,哭嚎起来:“妈妈,那是我妈妈……”
许芙看不到也听不见贺安,感受到迎面吹来的凉风十分刺眼,生生激出两汪泪来。
贺松寒抓着铁锹出来时,恰好看到许芙的泪眼,立刻担忧起来:“阿芙,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了吗?”
许芙挤出眼泪,抬起苍白干瘦的手擦净,笑着摇头。
许芙看着廊道上层层叠叠、静止不动的常青藤,不确定道:“大概……风太凉了?”
张灵青耳边环绕着贺安的哭嚎,一脸惋惜地看着许芙。
言阳走近贺安,半蹲着问他:“想让爸爸妈妈看到你吗?”
贺安止住哭嚎,瞪圆眼睛看向自已的一条腿,想了片刻,还是用力点头。
言阳燃了一张墨灵送的显形符,带着贺安一字一句念起咒语:“山明水清,令汝开眼,视吾真身……”
言阳对着虚空说话时,贺松寒和许芙就有了些猜测。等到言阳咒语音落,贺安的身形慢慢显现———
他手里紧紧攥着言阳烧过去的符纸,下身一条裤管空空荡荡的。那身寿衣是许芙当年强撑着情绪,亲自和店家交代的样式……
阴云下,凉风再次卷起,吹不动常青藤,却吹进贺松寒和许芙的眼中,热泪涌出,一汪连着一汪。
贺松寒扔下手里的铁锹,缓缓走近贺安。贺安猛地扑进贺松寒的怀里。
贺松寒僵硬着身体,一双粗糙的手,颤抖着试探了好几回,才放在贺安背上。
“爸爸……我好久好久没看到你和妈妈了。”贺安哭不出泪,声音闷闷的,“我还以为,你们不要我了。”
贺松寒抱紧贺安,张了好几次嘴,却一句话说不出来,泪也没停过。
许芙的腿已经软了,全靠着贺瑾明支撑。贺瑾明红着眼眶,声音温柔:“二婶,我扶您过去。”
许芙在贺瑾明搀扶下,路过言阳。
言阳往许芙手里塞了张祛病符,轻声提醒她:“拿好,不然你的身体会吃不消阴气。”
许芙听不清言阳说了什么,下意识抓着符纸,只想快点走到贺安身边。
贺安看到许芙靠近,才从贺松寒怀里退出来,乖巧出声:“妈妈,我好想你。”
一直安静流泪的许芙再也忍不住,张开嘴巴,颤抖双唇,大口喘着气。
贺松寒从贺瑾明手中接过许芙,扶着她慢慢蹲在贺安面前。
贺安用冰凉的小手一下下擦着许芙的眼泪,童音一如以前,“妈妈,乖哦~不哭了。”
许芙捏紧那条空荡的裤管,不断提醒自已,眼前就是贺安。
贺安顺着许芙的视线看向自已的腿,随后笑着说:“妈妈,言阳教我飘起来了。我现在,虽然只有一条腿,但是速度可快了,不信我给你展……”
许芙紧紧抱住贺安,说出的话断断续续,哭腔浓重:“不、不用展示。妈妈……妈妈相信小安。小安……妈妈的小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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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青实在有些受不了,背过身不敢再看,疯狂擦着不停分泌的泪水。
贺瑾明则回到言阳和隋玉竹身边。不打扰一家三口的短暂“团聚”。
隋玉竹知道言阳已经看出问题所在,但顾虑着什么,没有明说,小声询问:“哥哥,那个什么先生是不是有问题?”
提到此人,言阳皱眉点头,“我猜测,那人可能是孙家派来的。”
“怎么说?”不等隋玉竹追问,贺瑾明已经着急开口。
隋玉竹难得没阴阳怪气怼他,只是安静等着言阳解答。
“等会把骨灰坛挖出来看看。”言阳语气平静地说着一件诡异的事,“我怀疑,坛上被贴了五通像。”
隋玉竹抢先提问:“五通是什么?”
“一种……邪神。”言阳纠结地说出这个称呼,继续解释,“五通能改换气运,使人乍富。不少心术不正之人会供奉它,以祈无妄之福、不义之财。”
贺瑾明握紧双拳,不解问:“这也能叫做神?”
言阳叹息道:“不是神,只是吃到阳间供奉的鬼怪罢了。人有欲望,它提供损人利已的便捷方法,帮人满足欲望。
供奉邪神也会有副作用,一是不能惹五通生气,否则五通离开,灾祸降临。二是有损阴德。孙家从供奉五通开始,一定每一代都出现了孙荣这样的败类。”
“哥哥,按你的意思,孙家换走了贺家原本的气运,才导致贺安父母这些年过得这么不顺。”隋玉竹很快梳理出因果关系。
言阳点头,“如果当真是五通,顺着画像,应该可以召唤过来,直接灭了它。
只是,我从未碰到过五通,也从未召唤过。如果失败,我担心会惊动那只五通,加倍反应在贺安父母身上。”
张灵青默默听了许久,终于举起手,“言天师,灵韵山地处南方,常遇五通作乱。召唤五通,我们的长项啊!”
“那就太好了。”言阳眉头倏然松开。
张灵青挠挠头,不好意思道:“但是,五通惧怕雷火,我们这一派不是修雷火的。灭起来的过程有些复杂,这附近能点火吗?”
言阳浅浅勾唇,语气轻快,“不劳张道长动手。您把他召唤过来,我来灭。”
隋玉竹揽住言阳,扬起下巴,骄傲地解释:“哥哥修的雷火!哈哈,它算是撞枪口上啦!等死喽~”
张灵青眼睛亮起来,心里更加钦佩言阳,连连点头称“好”。
“对了,五通比较奸猾。就算来了,也会先彻底隐去身形。”张灵青不愧经验丰富,提出建议,“我们一般会提前铺上糯米,观察它是否降临。
碰到过于狡诈,死活不肯显形的,也能根据糯米轨迹捕捉。”
“糯米?需要吗?”贺瑾明转头问言阳。
言阳自然听张灵青的,人家再怎么说也是老手,淡淡说:“听张道长的。”
贺瑾明点点头,看向搂抱在一起的一家,缓缓开口:“我等会问问二叔,家里有没有糯米。”

第184章 你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人
贺安看着泪流满面的父母,懂事地没有说自已二十多年被困在别墅的孤单。
“爸妈,我和言阳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一直看得见我,我们是好朋友!”贺安声音愉悦,活脱脱是和家长分享学校开心事的小孩子模样。
许芙含着泪,下意识跟着贺安一起笑,哽咽着开口:“小安,妈妈对不起你。如果知道你一直在这儿,爸爸妈妈一定不会搬走。死也不会搬走……”
贺安再次替她擦泪,撅着小嘴抱怨起来:“妈妈,你眼泪好多啊~比我还多,羞羞!我都擦累了~”
许芙自已擦干净泪,深吸一口气,“妈妈不哭了。见到小安,妈妈不应该哭。”
贺安注意到许芙干瘦到不正常的手背,心疼地拉住,“妈妈,你生病了吗?你太瘦了。”
许芙握住贺安的小手,温柔道:“没关系的。妈妈不像小安害怕去医院。妈妈很快就会好……”
贺松寒别过头,咬紧牙,偷偷抹着眼泪。
贺瑾明拿着手帕靠近贺松寒,小声安慰着:“二叔,擦擦吧。”
随后,他蹲在贺安面前,绅土地伸出手,温柔开口:“你好,我是你堂弟,叫贺瑾明。第一次见面,握个手吧。”
贺安小大人般伸手,半握住贺瑾明的大手,语气活泼,“你好,我是你堂哥,叫贺安。”
打完招呼,贺瑾明直接起身,并不打算浪费母子相聚的时间,快速问贺松寒:“二叔,别墅有糯米吗?”
贺松寒摇头,“别墅没有能吃的东西,你们饿了?”
贺瑾明拉着贺松寒走远了三四步,小声讲了一遍言阳的推测,以及他们等会可能要灭邪神的事情。
贺松寒听得一愣接一愣,最后心疼地看向许芙瘦削的背影。
他也明白贺瑾明为什么要偷偷告诉自已————
许芙要是知道当年的决定,不仅害儿子魂魄滞留,还导致贺家落魄,大概永远无法原谅自已。
贺瑾明拍拍贺松寒的肩膀,保证道:“二叔,您放心。我们都不会跟二婶说的。”
贺松寒感激地点点头,自告奋勇起来:“我给你们去买糯米。”
贺瑾明赶紧拦住他,不忍心地开口:“二叔,珍惜时间,和孩子多说说话吧。”
贺松寒轻拍着贺瑾明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哭腔,“大恩不言谢。瑾明啊,真的……二叔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就什么都不用说。”贺瑾明温和一笑,随即认真道,“二叔,麻烦让二婶指一下骨灰埋的地,我们开始准备。”
贺松寒吸吸鼻子,转身去和许芙沟通起来。
许芙艰难起身,带着言阳几人到达准确地点,垂首苦笑着开口:“我在这儿种了几株万年青,当作标记。”
言阳盯着长得茂盛的万年青,突然说:“看来贺安这么久魂魄康健,是有原因的。您这万年青帮他养了魂。”
许芙泪眼婆娑地笑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张灵青淡淡看了言阳一眼,不明就里,却也没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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