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丸:“......”
夜叉丸注意到桑岛慈悟郎的眼神,暴躁的抓了抓头发,这臭老头一天心里想的是什么?狗屎吗?
而从夜叉丸走进屋开始,存在感就变得莫名其妙微弱起来的狯岳,看着两人的互动,听着夜叉丸好似炫耀自己厉害到一天就学会刀法呼吸的话语,低下头,让人看不清自己嫉妒的眼神,指甲却悄悄掐进了肉里。
从开始就不怎么讨夜叉丸喜欢的师兄,虽然在后来夜叉丸以为是自己太过敏感而没有在意,但还是不自觉的疏远了对方,再加上两人起床的时间不同,训练的内容不同,导致两人遇上的几率减到了最小,只有晚饭时才会见上一面。
但就算只是在晚饭时的相处,也让狯岳对夜叉丸的厌恶直线上升。
吃完饭,几人便早早的睡下了。
而在第二天,夜叉丸刚做完一天的基础训练,便被桑岛慈悟郎领到了自己时常训练的地方。
桑岛慈悟郎一首杵着拐杖,一手背在身后,抬抬下巴:“让我看看你昨天的训练成果吧。”
夜叉丸看了桑岛慈悟郎一眼,没说话,只是将手放在了木刀的手柄处,作出了拔刀的姿势。
一旁的桑岛慈悟郎点点头,这个姿势倒是跟我一样。
“彭。”
夜叉丸从地面上跳起老高,虽是跳,但是却十分轻盈,身体依然维持着拔刀的姿势,俯身冲向几米远处的一棵大树,这是昨天夜叉丸琢磨了许久才发现的最适合自己的拔刀方式。
这小子跳的倒是挺高,桑岛慈悟郎还在赞赏。
看着夜叉丸冲向大树,桑岛慈悟郎又有些后知后觉的感觉起不对,这好像不是我昨天示范的吧,而且,正常人类能跳这么高吗?
还没等桑岛慈悟郎回想过来,一边的拔刀就已经结束了。
地上被砍倒只剩下一个木墩的平滑的切口,桑岛慈悟郎瞳孔一缩,上手摸了摸,虽然还有很多倒刺,但是已经非常不错了。
夜叉丸瞧见了桑岛慈悟郎的眼神,脸色,自认为猜到了他的心中所想,得意:“怎么样,我只花了一天就学会了。”
“不对。”
桑岛慈悟郎细细地回想之前夜叉丸的动作,从头到尾,仔仔细细。
但着两个字却是让夜叉丸炸毛了:“什么不对,臭老头,明明都是一样的,你看这树,和你昨天砍倒的一模一样,而且,你昨天用的是真刀,我用的可是木刀,这就说明我比你厉害多了。”
桑岛慈悟郎听完夜叉丸的话,正色道:“什么不对?哪里都不对,你根本就没有学会我昨天交给你的。”
桑岛慈悟郎再次完全的反驳让夜叉丸是真的怒了,在他看来自己明明就是学会了这个招式,桑岛慈悟郎明显是嫉妒自己学的快才这样说的,这是完全否定了自己的努力。
夜叉丸的眼眶微红,心里泛起怒气的同时有的还有委屈,他大吼,也口不择言了:“臭老头,你分明就是嫉妒我比你厉害,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你了。”
桑岛慈悟郎注意到了夜叉丸的模样,也是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太过绝对,但让他收回来,也是,不可能的,这大概就是老人家的倔强了。
瞅了眼夜叉丸的脸,桑岛慈悟郎心虚的扯着嗓子:“吼什么吼,我不是还没说完嘛。再说我也没说错啊,你的确是没学会我的刀术,但是。”
讲到这里,桑岛慈悟郎顿了顿:“你虽然没有学会,但是你自己自创了一种拔刀术,而这种拔刀术是最适合你的,旁人也轻易学不来。”也没人能向你一样跳的这么高,解释完,摸了摸鼻头。
等了好一会儿,桑岛慈悟郎也没见夜叉丸说话,他就是低着头,这小子不会哭了吧?
于是,桑岛慈悟郎很直的来了一句:“臭小子,你不会哭了吧。”
这句话果然引起了夜叉丸的回声,夜叉丸臭骂了两句,但是却没有像之前的大吼:“臭老头,你才哭了,我是绝对不会哭的,永远。”
确认到夜叉丸真的没哭,桑岛慈悟郎就放心了,又想起了之前的事,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口对着夜叉丸正色:“我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或许,你可以自己衍生出一套自己的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什么意思?
兴许也是看出了夜叉丸的不解,桑岛慈悟郎开口继续解释:“我们现在用的呼吸,其实从开始也是没有的,都是从曾经的一个呼吸演变过来的,那就是——日之呼吸。”
“日之呼吸早已在失传,但是除了日之呼吸,却还有着雷之呼吸,水之呼吸,岩之呼吸等等,所以不难看出,呼吸,是可以衍生,甚至自创的。”
“而你,我之所以建议你尝试衍生出自己的呼吸则是因为,”桑岛慈悟郎的眼神有些复杂,“雷之呼吸不适合你,或许你有着自己的呼吸。”
“什么意思?”夜叉丸也不因为先前的事闹脾气了,他是真的听不懂这个臭老头在说什么。
“每个人在学习雷之呼吸的时候都是不同的,因为有着不同的思路,不同的想法,但是学到最后总归是带着雷之呼吸的影子的,而你,我没有看见。”桑岛慈悟郎复杂的原因也在这里,他继续开口:
“在你拔刀时,有的只是一种冷酷和理所当然,被你杀掉是一件本就如此感觉,就像是强大的野兽面对自己的猎物一般。虽然你的身体姿势和我昨天的一模一样,但是路子早就变了。”
桑岛慈悟郎对上夜叉丸有些茫然的眼睛,眼睛瞟了瞟夜叉丸头上毛茸茸的耳朵,慢吞吞的继续:“我知道,在很早的时候,有一些家族为了不让家族落没下去,就会将传承留在血液之中,就像东方国家的记忆传承一样,我从行冥那小子的信中知道了关于你的一些信息。”
“其中有你的恢复力,你的不靠智谋就能与鬼缠斗的身体机能,你不同于常人的耳朵,还有现在,你一举跳上几米高度的弹跳力,知道的时候我就在猜测你的真正来历,有过想法,但是不敢确认,现在,我知道了,”
“你的家族可能就是传说中靠血液传承的家族,不然怎么解释你的稀血和之前的一切,以及你在学习中不自然的透露出的东西,这些无不宣誓着你的不平凡。”
不得不说,桑岛老头子的脑洞是真的大,反正桑岛慈悟郎他自己是真的信了。
夜叉丸从听到桑岛慈悟郎的解释开始就没有吭声,低下的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双手握紧。
他是什么他还不知道吗,他是半妖,是为人类厌恶为妖怪嫌弃鄙夷的半妖,是弱小的半妖。
“我知道了。”夜叉丸没有反驳桑岛慈悟郎的话,他的声音带着点低沉。
察觉出夜叉丸的不对劲儿,桑岛慈悟郎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听见自己的猜测对自己的身世太过震惊,于是继续着刚才的话:“也许在你的家族中有着自己的一套训练方式,你可以继续学我的雷之呼吸,正好也可以以此为根据来完善勾勒属于你自己的呼吸。”
我的呼吸,半妖的呼吸吗?怎么可能,弱小的半妖怎么可能会变强,胡说八道。
夜叉丸根本不相信桑岛慈悟郎的话,但也没有反驳就是了,只是后面他说的话夜叉丸也没有听。
说完自己的想法,桑岛慈悟郎见夜叉丸也还要训练唠叨了几句就杵着拐杖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夜叉丸根本没有将桑岛慈悟郎的话放在心上,还是照样我行我素的练着雷之呼吸,也没有一点想要衍生出属于自己的呼吸的想法。
就这样,朔月之夜缓慢的到来了。
朔月的那一天夜叉丸还是照常的从清晨开始做基础训练。
但是在出门的前一刻,桑岛慈悟郎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今天晚上早点回来,我叫你师兄下山去买些好菜,大家一起吃个好饭。”
夜叉丸即将跨出门的身体顿了顿,回头恶声恶气:“知道了。”
在时常训练的地方,夜叉丸又待到了太阳即将下山,夜叉丸收起了木刀。
树影在夕阳的照射下歪歪斜斜,鼻尖是山林的带着草与土地的气息,夕阳的光辉洒在了脸上,臭老头的话钻进脑海,同时掉下的几根银发也展现在了夜叉丸的面前。
朔月之夜在人类看来可能是非常平凡一天,但是对于半妖,这一天是最为担惊受怕的一天。
朔月朔月,这一天月亮的黑暗半球对着地球,而在这一天人时看不到月亮的,半妖会失去全身的妖力转化为一个人类。
人类在妖怪之中无疑就是吃的食物而已,也不知道多少半妖死在了这一天。
前几年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每到朔月,他就会独自躲在山林之中,不让外人看见自己的模样,而婆婆和老头也从最开始的不解转化为了妥协。虽然这个世界没有妖怪,对自己构不成威胁但是多年的习惯也是改不掉的。
夜叉丸并不打算回去,他打算在这个山林中待到第二天再回去。
于是,等待着夜叉丸回去吃饭的桑岛慈悟郎并没有在应该的时间等到人,随着时间越推越晚,吃饭的时间也越推越晚。
夜叉丸这小子不会遇到什么事了吧,桑岛慈悟郎担心。
看出桑岛慈悟郎的担心,狯岳在旁边假惺惺的安慰:“师弟不会出事的,师傅你不要担心,咱们再等一等,要是还不回来,我就出去找找。”
狯岳的话暂时让桑岛慈悟郎暂时宽慰了一下。
就这样,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眼见着夜叉丸还没又回来,桑岛慈悟郎有些急了。
而狯岳则是先他一步:“师傅,我出去找找师弟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桑岛慈悟郎即将站起的身子又是重新坐了回去,想了想狯岳的话,答应了,要是他能找到的话,两个师兄弟之间的感情可能会好一些。
狯岳余光瞟着桑岛慈悟郎,走出门后开始焦急的大喊:“师弟,师弟,你在哪儿。”
边走边喊,走到桑岛慈悟郎确定听不见了,狯岳直接闭上了嘴巴,也不喊了,也不走,脸上带着些狰狞,恶狠狠的开口:“师弟,你还是回不来的好。”
自从这个师弟来了,师傅对他的关注就下降了,前些时候在知道夜叉丸的天赋好之后,在闲暇之余桑岛慈悟郎竟然产生了让他和才来没多久的夜叉丸同时当他的继子的想法,凭什么,明明他才是大师兄,明明是他陪着桑岛慈悟郎过了三年,要不是他的伺候,桑岛慈悟郎能过的这么舒心吗。
一想到这个刚来没多久的师弟竟然能够抢走的他的东西,狯岳心里就泛起了强烈的不满,手指甲深深的嵌进树干里,什么师弟,我根本就不需要。
而这边,看着自己的徒弟狯岳出去了又是将近一个时辰,桑岛慈悟郎还是按耐不住的走出了屋子,打算和狯岳一起寻找。
桑岛慈悟郎先是来到了夜叉丸经常训练的地方,这个地方是一片空旷的草地,但是在周围没多远却有着大片的树木,树木的数量俨然构成了一片面积不小的山林。
不用说,这里没有人。
在这儿没找到之后,桑岛慈悟郎又开始向着周围寻找。
“夜叉丸,夜叉丸。”
中气十足的喊叫,桑岛慈悟郎向着四周边找边喊,离着山林深处也越来越近。
夜叉丸此时正躺在树杈上,打算睡上一觉第二天起来再回去,这个世界也没有妖怪,夜叉丸也没有开始来时的到处躲藏。
这棵树长在了陡峭的悬崖边上,一棵大树,悬崖从山林边延伸出来,一路上也并没有树木生长,这就导致这棵没有竞争对手的大树肆无忌惮的向着四周伸展,霸占了突出悬崖的大半的空间。
远远的,夜叉丸好像听见了臭老头的叫声,抬头看了下周围,黑漆漆的,也没个人,应该是自己听错了。
要是平常的时候指不定夜叉丸就听的一清二楚了,但是再朔月这一天,身为人类的夜叉丸根本没有了平时灵敏的耳力,以为是自己的幻听的夜叉丸不甚在意的继续躺在树杈上。
夜间的风带着些凉爽,吹在夜叉丸的脸上,夜叉丸挠了挠脸,被风吹的飘起的头发给脸颊带来的丝丝痒意。
而叫着他名字的喊声也越来越大。
夜叉丸猛地从树杈上坐起,不是幻听,真的是臭老头在叫他。
从树上翻了下来,想要从悬崖进入山林,可是渐近的声音实在是让他不能进去,一进去可能自己就暴露了。
想了想,夜叉丸躲在了大树的背后,也亏得这树大将夜叉丸的身形完全掩盖住了。
身后就是悬崖,只有成人一步的距离,也没有让夜叉丸惊慌,他小心翼翼的凝神屏气,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桑岛慈悟郎老了,眼睛确实不好使,但是听力,比普通人好上不知道几倍。
当夜叉丸从树杈上翻下来时,发出的声音,引起了原本就快到达悬崖边上的桑岛慈悟郎的注意,他当然不会认为是什么猫猫狗狗,再说着山林里哪来的猫和狗,也不会认为是其他的动物。
在鬼杀队的生活,和鬼的搏斗从来都是在夜晚,原本搏斗就是在刀尖上舔血,身为柱的桑岛慈悟郎要真的这么天真一下,那可能就不会站在这儿了。
于是,在退路只有跳崖的情况下,夜叉丸喜闻乐见的被逮到了,将他揪出来后,首先迎接他的当然是桑岛慈悟郎,爱的,拐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人物好像写崩了,哭唧唧~还有感谢之前投出霸王票和营养液的小可爱作者桑会继续加油哒~
“臭老头,你打我干什么。”挨了一拐子的夜叉丸不满的叫唤着。
桑岛慈悟郎打了一拐子终于暂时缓解了他心中的愤懑,不过此时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夜叉丸的变化,他怒声:“打的就是你,这么晚了不回去在这里干什么?”
“……”
夜叉丸听了桑岛慈悟郎的话,没出声。
老头子气在身上,没出声的夜叉丸让他内心勉强压下的火苗又涨得老高,用拐杖推挤着他:“还不快走,真要所有人都等你一个?”
“我不回去。”夜叉丸扭扭屁股,躲开了桑岛慈悟郎的拐杖,闷声道。
“为什么不回去,给我一个理由。”桑岛慈悟郎按捺住自己,声音泛着怒气。
夜叉丸没说话,过了许久,就在桑岛慈悟郎的忍耐到极限时,从口中蹦出几个字:“不为什么。”
这下,桑岛慈悟郎真的怒了,自己辛辛苦苦的晚上找他,还以为他有什么事儿,结果这货啥也没吭声就是不肯回去,桑岛慈悟郎也不问他了,直接拉住夜叉丸的手往回拖。
夜叉丸一时不防被抓住了手,使劲儿的挣扎,然鹅,身为人类小孩的他根本没办法跟成年人比,就算是个老人也是一样。
就这样,夜叉丸被拉出了大树。
见自己出来了,夜叉丸心里升起一股恐慌,害怕回去之后直接的暴露,挣扎的更用力了,嘴里不停的喊着:“臭老头,你放开我,放开我。”
桑岛慈悟郎没管他,个小屁孩,老头子我还治不了你了。
自己离自己的安全地——大树越来越远,夜叉丸急了,嘴巴也用上了。
一时不察的被咬了一口,桑岛慈悟郎转过头,手却没放开,笑话,和鬼战斗不知多严重的伤都熬过来了,还怕这一点点的咬伤吗。
但让桑岛慈悟郎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扭过头后,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满头黑的夜叉丸就算晚上没有照明的物件,但是白色的东西总是在黑暗中特别的明显,桑岛慈悟郎之前也习惯了在黑暗中看着夜叉丸的满头银发。
而现在,在夜晚特别明显的头发不见了??
心里一惊,手也松开了,夜叉丸趁着这时候,‘刷’的一下快速的跑回了树底下,大树的阴影笼罩着他,也给了他一些奇妙的安全感。
桑岛慈悟郎沉下脸,他现在也感觉到了,夜叉丸此时的状态不对,先不说他并不像平常那样的‘活泼’,就是他的头发,在晚上特别明显的头发此时变得和周围一样,黑漆漆的。
心里此时比起生气更多的是担心,桑岛慈悟郎慢慢的走过去,来到了夜叉丸的身前。
“你,”桑岛慈悟郎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想说就说,不想的话,老头子我也不会问。”
桑岛慈悟郎知道,在夜叉丸暴躁易怒且别扭的面孔下,藏着的是一颗柔软的内心,而这颗柔软的心也是最容易被人伤害的。
夜叉丸不开口,桑岛慈悟郎就坐在了夜叉丸的身旁,陪着他。
一老人一孩子,就这样靠着大树,在大树的阴影下,谁也看不见谁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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