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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之刃(归于终途)


终于再一次躲避后,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夜叉丸想要站起身来,双腿却始终是没有力气。
老人看着跪倒在地的夜叉丸,眼睛一亮,舔了舔干枯的嘴唇,稀血的力量马上他就要得到了,举起小刀,来到了夜叉丸的面前,双手对着夜叉丸狠狠的刺了过去。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个地方了吗,哥哥,夜叉丸用着因为失血过多而发昏的脑袋想着,但是不管怎样,被这个人杀死,绝对不能。
身上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力气,向着旁边一滚,躲开了老人的小刀。
而与此同时,寺庙里也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作者有话要说:

老人瞬间后退两步,警惕的看着来人。
夜叉丸也看清楚了到来的人,这是一个和尚,他额头上有着一道长长的疤痕,紧闭着双眼,有好似眼泪的东西从他的眼睛流出,双手拿着佛珠,身披着带有南无我弥陀佛的棕色羽织。
夜叉丸感觉他和普通的和尚有点不一样,不仅仅是因为他有着头发且比一般和尚更为魁梧的身躯,更是因为他浑身散发出的一种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但同时,他带着的武器更是坚定了这个和尚不是一般人的想法,这是一条用长锁链连接的阔斧和流星锤,砸到人身上想想都觉得疼。
反而的老人好像注意到了什么,脸色大变,嘴巴语无伦次:“鬼,鬼杀队。”
他显然是注意到了和尚袈裟之下的鬼杀队独有的制服,可是要想让老人放弃即将到手的身怀稀血的食物,又是十分的不甘心,沉下心,不如铤而走险,试他一试。
打定主意,老人也不打算直接逃跑,但是也不打算直接硬抗,瞄了眼不远处的夜叉丸,也没多说话,直接朝着夜叉丸的方向冲了过去。
这显然打着直接将夜叉丸打晕带走的想法,现在的夜叉丸对他来说无疑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只是他低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根本还没跑到夜叉丸的面前,一把阔斧就直径向他飞了过来。
夜叉丸瞳孔一缩,内心十分震动,老头直接在夜叉丸的眼前被一把巨斧拦腰斩断。
这下这老头也不打算带人逃跑了,这武力值是真的不对等啊,自己要真的被砍下脖子那就是真的玩完了,之前敢那样的不要命不也是仗着夜叉丸没有日轮刀吗。
老人向着和尚哆哆嗦嗦的求饶:“求求您了,发发慈悲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吃过人,我这次会抓这个小孩完全是我饿极了啊。”老人浑身颤抖着,丑陋的脸上满是恐惧。
听到了老人的话,和尚没什么表情,反倒是夜叉丸,怒火中烧,脱口而出:“你骗人,你杀了镇子上好些人,还有你的同伙。”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原本因为失血过多而发软站不起来的双腿又因为夜叉丸的怒火而重新的站了起来,夜叉丸看着在和尚面前跪地求饶的老人,眼眶发红,眼睛也因为怒火而布满血丝,踉踉跄跄的向着老人走去。
夜叉丸又想起了镇子上和谐生活的人们,他们那么善良,对我从来都没有抱有偏见,还有刚出生才3岁的小乖,自己之前还答应过他以后带他一起出去,回来就只剩下他冰冷的尸体,还有很多很多,数不胜数,夜叉丸每走一步怒火就高涨一分,而他也不知道的是,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的影子越长越大像是什么猛兽一般。
老人也不知为什么,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夜叉丸,明明他没有能够杀死他的日轮刀,但是他的身体却像是看到什么巨大的威胁一般颤抖的更厉害了。
和尚也明显察觉出了这个小孩的气息有些不对劲儿,他抬手阻止了夜叉丸前进的步伐。
但是夜叉丸却丝毫不为所动,恶狠狠的甩开了和尚的手,一拳打在了老人的脸上。和尚明显顿了下,但最后还是没有阻止,退在一旁默默的听着拳拳到肉的闷哼声,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是发泄。
老人还想再说什么,却是直接迎来了夜叉丸挥舞的拳头,刚想要反击,却又看到了正盯着自己的鬼杀队的队员,也不敢有所动作,于是只能憋屈的继续挨着夜叉丸的拳头。
没几下,老人就被夜叉丸打的头破血流。
夜叉丸在打了不知道多少拳后,大脑慢慢的也冷静了下来。冷冷的看着老人,就这他的衣领吼着:“你为什么要杀掉他们,说,还有你的同伙。”
老人似乎也是知道了自己可能更本就活不过今晚,用着布满伤痕的脸幸灾乐祸的笑着,也像是为了发泄自己的不满:“呵呵呵,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饿了,就吃了。有什么错吗?你们人类不也是这样吗,饿了就杀头猪宰头牛吃,我们的食谱只是和你们不一样而已,为什么你们就没有错,错的全是我们。”
听见了老人的话,和尚缓慢的开口:“我们对你来说就像是猪羊一般,你杀了,就要做好被身为猪羊的我们的复仇,死掉,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和尚虽然长相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但是却有一番自己的见解,他的斧头一挥就直接将老人的头割下。
而老人也并没有像夜叉丸想象中的再次活了过来,而是化为了灰烬,随着风一吹,什么都没有留下。
夜叉丸茫然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地面,心中的怒火也随着风吹而缓缓降下。
这事,和尚又开口了:“这世间,原本就是万物的相生相克,鬼的出现也可能是世界给与人类的劫难而已,不要让自己陷入仇恨之中。”
这句话也明显是对夜叉丸说的,夜叉丸低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许久之后才闷闷的说出一句话:“那你呢,你又为什么要杀鬼,为什么要加入那个人口中的鬼杀队?”说完后,夜叉丸抬头直直的盯着和尚的脸。那个人指的是化成灰的老人。
和尚没有逃避,只是又说了一句话:“我也不知道,人心可能是这个世上最让我看不懂的东西了。”从前是,现在也是。
夜叉丸看着和尚的脸,别过头,赌气似的:“那我也和你一样。”
和尚失笑,一把抓起夜叉丸,将他夹在了腋下,另一只手拿起自己的武器,向着门口走去。
夜叉丸被抓起来的瞬间,就炸毛了:“喂,臭和尚,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不要以为你救过我你就无法无天了,你放我下来,听到没有。”夜叉丸不停的挣扎,然鹅,并无什么卵用,还是被夹在了胳膊下带出了寺庙。
可能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忘记发生的伤痛,而更久的,则需要时间去愈合。
和尚沉闷的声音在夜叉丸的头上响起:“悲鸣屿行冥,我带你去看医生,别动。”
夜叉丸安静了一瞬,闹得更凶了。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寺庙也终归于平静。
大夫一边用绷带缠好夜叉丸胸口的伤口,一边惊叹似的开口:“不用担心,这小孩的恢复力十分的强悍,一些小伤口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愈合了,这整的是我见过恢复力最好的了,就是胸口的伤可能要慢一点,不过按照他的样子,大概两天左右就痊愈了。”
夜叉丸坐在床上任由医生给自己缠上绷带,一声不吭,一副受了气的包子脸。
但是悲鸣屿行冥闭着双眼完全看不见夜叉丸的模样,夜叉丸的模样也确实是做给了瞎子看。
听完医生的话,悲鸣屿行冥点了点头。
看完了医生,夜叉丸跟在了悲鸣屿行冥的身后一同离开了医院。
走在路上,夜叉丸继续包子脸,悲鸣屿行冥停下了脚步,只见夜叉丸一个不注意便撞了上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嚷嚷:“臭和尚,你停下来干什么?”
悲鸣屿行冥转过身,对着夜叉丸认真的开口:“你想过以后要干什么吗?”
夜叉丸愣了愣,低声回答:“我想进鬼杀队,然后杀了其他的鬼。”夜叉丸也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足,要是直接对上鬼的话很容易就会被杀掉,再加上也没有直接能让鬼不复活的方法。
悲鸣屿行冥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转过身继续走路,只是他的声音传到了夜叉丸的耳中“进鬼杀队,很难,也,很苦。”
夜叉丸听见悲鸣屿行冥的话,眼睛一亮,也不堵气了,急急的开口:“我不怕苦。”
“可能会死的。”悲鸣屿行冥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也不怕。”夜叉丸的声音毫不犹豫。
“进鬼杀队,我不能帮你......”
听到这句话,夜叉丸亮晶晶的眼睛瞬间暗了下去,可是悲鸣屿行冥的话并没有说完,只见他话锋一转:“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教导你。”
像是一闪一闪的灯泡一样,夜叉丸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大小声音不一却又给人温馨的感觉。
“喂,和尚,你为什么总是闭着眼睛啊?”夜叉丸好奇。
“我是个瞎子,只是有的时候闭上而已。”声音波澜不惊。
“那你怎么走路的,你不是瞎子吗?”
“看路不一定要用眼睛,有的人有着眼睛却也还不是不会走路,甚至走上了错路。”
“听不懂......”
于是,几天后,两人经过的不停的跋涉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桃山。
在桃山中住着一户人家,而这户人家就是悲鸣屿行冥的最终目的地,在鬼杀队中有着很多的年老退役的鬼杀队员,这些退役的老人也并没有真正的离开鬼杀队,而是作为培育人员为鬼杀队输送着新鲜的血液。
而桃山上住着的正是这样一位培育师,这位培育师也并不普通,他则是鬼杀队的上一任的柱,鸣柱。柱在鬼杀队中可谓是最高的等级,是支撑鬼杀队的柱石。而住在这儿的老人——桑岛悟慈郎,正是上一届的鸣柱。
在将夜叉丸放在这儿后,悲鸣屿行冥留了封信就直接离开了,离开前也嘱咐夜叉丸不要乱走,等主人家回来。
夜叉丸抿了抿嘴,安静的待在屋中等待人的归来。
一个小时后,房门被人推开,一个身材矮小,拄着拐杖,脸上有一道大伤疤的老人走了进来。
桑岛慈悟郎看到屋里有个银色头发的小孩着实吃了一惊。
然后他就注意到了桌子上放着一封异常眼熟的信。
悲鸣屿行冥,看着信中眼熟的字体桑岛慈悟郎咬牙切齿,这小子,真是。
看完信,桑岛慈悟郎大概是对夜叉丸的事有了了解,想到悲鸣屿行冥也的确是不擅长教导人,叹了口气,将信收好,对着夜叉丸招了招手。
夜叉丸看到了桑岛慈悟郎的手势,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你就是夜叉丸吧。”桑岛慈悟郎满是皱纹脸上带着温柔的目光扫过眼前的低眉掩帘的白皙小脸,说话轻声。
注意到了夜叉丸头上的兽耳,老人也当做没看见一样,人艰不拆的道理到了这个年纪都或多或少有了些自己的理解。
老人轻声的话语让夜叉丸手指不自觉的交叉扭动,低头回了一句:“嗯。”
蝉鸣从摇曳的树影中穿入了屋中,老人闭上眼睛清声咳嗽两声:“今天就先这样吧,你先在这儿住下,明天,你就正式的开始训练。”
夜叉丸听见他的话,猛地抬头,顿了下,开口:“不能今天就开始吗?”
声音和蝉鸣声混在一起,又清又急。
桑岛慈悟郎对上夜叉丸金色的眼睛,看了几秒,声音铿锵坚定:“不行。”
夜叉丸皱起包子脸,转身又坐回了地上,没有再嚷嚷。
过了几秒,桑岛慈悟郎的声音飘了过来,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今天先认认路,你还有个师兄,你们两个熟悉熟悉,明天开始训练,今天训练的话,你会哭的。”
桑岛慈悟郎的声音伴着从窗户拂过的温柔的微风一齐吹过夜叉丸的脸颊,撩起夜叉丸耳旁的银色发丝,发丝滚过脸庞,夜叉丸忍不住将在脸上挠了挠。
转过头,身后早已没有了桑岛慈悟郎的身影,夜叉丸朝窗户往外看,只见一个八字胡的矮小老人躺在了树荫下乘着凉。
夜叉丸起身看着树荫下的老人,鼻子皱了皱,像是低声的抱怨,哼哼了两句:“又是一个臭老头。”
时间就在老人的树荫下的睡梦中悄悄流逝,桑岛慈悟郎醒来时,天边早已泛起了绯红,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拐杖,慢慢的走进了屋中。
刚进屋,就瞧见了趴在榻榻米上的一坨,眼角抽了抽,想要将人的戳醒的拐杖还是收了回来,在一旁架起了锅。
夜叉丸是在一阵抵挡不住的香味中醒来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脸上也因为睡在榻上许久没翻身起了几道印子,用双手揉了揉自己的双眼。
鼻子动动,眼睛瞄到了在桑岛慈悟郎面前架起的锅,夜叉丸咽了咽口水,两眼放光,摸了摸干扁的小肚子,但却没有开口。
桑岛慈悟郎抬眼看到了夜叉丸快要留下的口水,扯了扯嗓子:“起来了,起来了就吃饭吧,那边是你的碗筷。”搅拌着锅里的煮食,向着一边努努嘴。
这下,夜叉丸也没客气了,飞快的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的坐在了锅子旁,铁锅里升起的缭绕的雾气腾空而上,隔在两人之间,隔雾看人,莫名之间又带着点点温馨。
夜叉丸差点将自己的脸埋在了碗里,小小的肚皮实在很难看出主人有这么大的食量,筷子飞快的在锅里舞动,灵活的手指一夹捞起了一大块肉。
桑岛慈悟郎眼见着夜叉丸吃得满口流油,一粒小小的米饭悄悄的跳上了夜叉丸蠕动的嘴角,摇摇头失笑道:“这小子,是几天没吃过饭了。”
这样说着,桑岛慈悟郎可却没有手软,乘着夜叉丸吃饭的空档也是大手一捞,几个来回,碗里就堆上了一个小尖儿。
打了个饱嗝,夜叉丸的小手在自己圆滚滚的肚皮上擦了擦,眯着眼睛,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锅里只有着一些残汤剩叶也悠悠的飘着。
桑岛慈悟郎哼哼两声:“臭小子。”
起身拿着实木拐杖戳了戳夜叉丸软绵伸直的小腿,双眼一瞪:“臭小子,起来,吃完饭不洗碗真当是享福啊。”
夜叉丸也没有争执,快速的抄起地上的碗筷,向桑岛慈悟郎做了个鬼脸,又在桑岛慈悟郎吹鼻子瞪眼那一根拐杖快要上身之际熟练的扭身躲过,冲着他大笑:“臭老头,你打不到我,略略略。”
眼看着桑岛慈悟郎的拐杖再次上身,夜叉丸也不笑了,飞快的溜走了。
看着夜叉丸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桑岛慈悟郎慢慢的放下了手上的拐杖,嗤笑:“这不挺好的吗,这小子。”兜里掏出悲鸣屿行冥那张写给他但在兜里早被揉的皱巴巴。
上面的一句话悄然飘进桑岛慈悟郎的眼睛:此子父母亲人皆被鬼杀,对鬼有着极大仇恨,且攻击力强,与鬼搏斗数时未被杀死,请前辈教导的同时仔细开导。
在灯光辉黄的光亮中,满是褶皱的信纸也仿佛镀上了一层淡黄色的光亮,桑岛慈悟郎揉了揉有些发昏的眼睛喃喃道:“果然是老了,看个信都不行了。”
“行冥这小子也是操心了,人小孩不挺好的吗。”桑岛慈悟郎嘟啷,一边将信纸折好放进了一边的口袋,一边杵着拐杖走到门口,抬眼望了眼天空。
此时的天空也不似之前黄昏时的绯色,太阳已然下山,却留下了自己的一点小小光芒,在微暗的空中坚持着自己的光芒。
桑岛慈悟郎细眯的眼睛成了一条细缝儿看着屋前空旷的的一条下山路,口中道出了心中所想:“应该快回来了吧。”
几分钟过去,像是应了桑岛慈悟郎口中所说,下山的坑坑洼洼的小路口冒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儿,人影向着桑岛慈悟郎挥着手,一阵少年声突破微凉的空气传了过来:“师傅,我回来了。”
夜叉丸磨磨蹭蹭的洗好碗,衣袖也被浸湿了,回到明亮的房子里时,便瞧见了房子里陌生人,据说是他的师兄的人。
黑发青目,粗粗的眉毛,穿着黑色的便装,带着勾玉挂坠和手镯的少年微笑的看着夜叉丸,尽力表现着自己的善意。
夜叉丸盯着少年脸上让人别扭的笑容,也不叫人,直接两腿一跨,放好碗筷坐在了桑岛慈悟郎的身边,一副无视的样子。
桑岛慈悟郎头上暴起青筋:“臭小子,这是你师兄,狯岳。”
夜叉丸听见了桑岛慈悟郎的话,斜着眼看了狯岳一眼,收回目光,没说话。
桑岛慈悟郎看着夜叉丸一副我不知道,我没听见的模样,胸口升起一种想打死这小子的想法。
狯岳注意到自己新来的师弟可能不怎么待见自己,勉强的笑笑,劝慰起面前想要打人的桑岛慈悟郎:“师弟可能是有些害羞腼腆,毕竟是第一次见人,过几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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