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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主角在哪里?(蛀牙四颗)


然后果断离开,留下Alpha不死心地喊:“真的吗?我不信……下次记得叫我哦!”
而躺上床的伊驹将他的话抛之脑后,当完全没听过。
在陷入梦乡前,伊驹忽然想到了和柏以善以及他母亲的对话。
才七点过就收摊了吗?以前好像不是这个点吧……
睡意涌上心头,将伊驹拉入梦境,没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为了避免被人看到印迹, 第二天伊驹特意穿了高领毛衣。
黑色贴身的薄款毛衣紧贴脖领,有些碍事,扯了两下。
季滨城见状调侃道:“下次记得不要在明显的地方留痕迹啊。”
“才没有下次。”
“那样最好。”撑着车窗的Alpha,潇洒地挥挥手,丝毫没有家庭煮夫的气质。
告别家庭煮夫,伊驹顺利进入校园,没有一丝阻碍,没有突发情况。
当伊驹走进教室,坐在最后排座位上后,照旧听到了前桌和朋友的聊天上。
嗯,很好,没什么变化。
借此,伊驹安抚脑袋里瑟瑟发抖的系统,看到一如以往的学校,系统稍微安心了点。
这时,伊驹捕捉到两人谈话的内容。
斜前方的朋友侧过身,故意压低声音,八卦道:“昨天你看的了吗?那个一年级的普通生竟然和宿友炎待在一个房间,据说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前桌挠头:“能干什么?”
“……你是不是蠢,还能干什么。”
朋友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前桌一眼,“和你讲不通,反正这俩人肯定有猫腻。”
“总不可能他们会在一起吧……一个普通生?有可能吗?”
前桌挺直腰背,咳嗽两声,声音提高几分,“要我说,普通生最好还是和普通生在一起最好。”
伊驹觉得前桌似乎回头瞥了自己一眼,怪怪的。
朋友嫌弃地看了眼前桌,转而继续八卦:“昨天秋生回来了,也不知道他会和谁在一起。”
昨天遇到两人的伊驹默默偏头看窗外,深藏功与名。
学生会像以前一样例行检查,不过这次居博海没有出现,零散的成员按照往常做检查,到伊驹面前时,Beta看着他空白的表,没有说什么,而是掏出一张纸条放在桌上,然后敏捷地离开,跑得比兔子还快。
纸条上的信息来自某个不愿出场的学生会长。
画作开始收尾了,以后不用来花园,不过如果你想来的话可以来玩哦。
——居博海
用纸条,不是用手机通信。
伊驹觉得有点奇怪,但想想居博海最近的操作,觉得也不是无厘头。
今天可以去打球了,伊驹有点开心。
所以当午饭时间来到,伊驹提着便当往偏僻角落走时,心情格外愉悦。
然而,在他经常吃饭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Alpha立在树荫下,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冰雕般的五官上,宛如蝶翼的睫毛遮挡住淡金色的光辉,他抬眸向伊驹看来,瞬间冰雪融化。
伊驹往后退了一步,而宿友炎站在原地没动,喉咙发紧,话堵在嘴边。
伊驹沉默了会,主动打破沉默:“你昨天还好吗?”
“已经恢复了,感谢你伸出援手。”宿友炎表情严肃,像在进行学校演讲似的。
“嗯……”
空气陷入僵持,伊驹侧了侧身体,试探性向身后指。
“那我先走了?”
“请等等!”
Alpha三两步缩短距离,动作急切,他拦在伊驹离开的路上,保持着社交距离,不敢轻易靠近。
往日冰冷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焦急两个字,宿友炎深呼吸,忍耐着起伏不定的情绪,克制地向前迈了一步。
就在伊驹以为他是想要再感谢一番时,宿友炎扑通跪在伊驹面前。
伊驹震惊地瞪大眼睛,一时间不确定宿友炎是不是还清醒。
宿友炎仰头看向伊驹,认真地说:“昨天我做了错事,请让我补偿。”
“那个啊……没关系,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他十分坚持,跪着的膝盖始终没有打直的意思,“在我心中它非常严重,而且您还专门顶着危险去找抑制剂,如果不作任何表示,我不配为公爵。”
伊驹觉得,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他可能会一直跪着。
于是松了口,“好吧,你想怎么补偿?”
话应刚落,宿友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物件,在看清它的全貌时,伊驹满头问号。
这是一个项圈。
一个黑色皮制项圈。
“请惩罚我。”
惩罚?什么惩罚?
他是来到什么错乱的时空里了吗?
伊驹脑子懵懵的,刹那间忽然想到他身上的伤,那些伤口仍然存在于Alpha整齐的校服下。
于是,伊驹转移话题问道:“你身上的伤,不碍事吗?”
“完全没有影响。”
宿友炎大概以为这是同意的意思,径直将项圈戴在脖子上,让它紧紧地贴着喉咙皮肤,呼吸凌乱几分,他的视线飞快地从伊驹的黑色高领毛衣上滑过,声音略微沙哑,“以后我就是您的狗了,如果您想要使唤我,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
“什么?”
伊驹木楞地眨巴眨巴眼睛,“狗?”
“作为补偿,我希望您能把我当做低贱的畜生,不用在意我的品格。”
伊驹觉得自己听错了,“等等?为什么要当狗啊?”
“因为我做了很多错事。”
宿友炎深呼吸,下定决心吐露自己的罪状,“包括但不限于,无视您、误会您是别有居心的Beta、对您抱有下流的欲望……”
伊驹只能呆呆地睁着眼睛:“啊?”
“我应该被惩罚。”
说出这句话时,宿友炎的心脏加速,流动的私欲愈发膨胀,喉咙抵着项圈,呼吸受阻,却让他有了满足的感觉,被注视着,已经习惯了的身上的伤口伴随着呼吸疼痛,此时竟有一丝丝甜蜜的滋味。
这是惩罚,他在心里警告自己。
“系统,剧情率。”
系统声音颤抖:“没有变化,完了完了,为什么攻二会变成狗啊?!”
“他没有变成狗。”
“他正在想!!”
伊驹委婉地解释道:“我觉得你有误会,其实那天帮你不止有我,还有别人。”
宿友炎站直身体,眉头紧皱,“我知道了,我现在回去和他说清楚。”
说完他点头,离开了。
“解决了吗?”
伊驹傻眼地看着他的背影,迟疑地说:“他应该不想当狗了吧。”
可是他根本没有取下项圈的意思!
系统嚎叫,反复确认剧情率,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下午久违地出现在篮球场,郜志黑着脸,但很快又跟了上来,两句话之后露出笑容。
跟着他身边的还有小尾巴似的阙云,默不作声地充当捡球工具,一切似乎重归平静。
所以今天上午的那个是幻觉吧。
伊驹决定忘记那个糟糕的对话。
来到奶茶店,店长笑脸相迎,赶忙催促伊驹换衣服,又是按摩又是甜言蜜语地,像看行走的存钱罐。
昨天还清闲了点的奶茶订单猛然增多,伊驹忙得晕头转向,直到熟悉的Omega出现在店内,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
像这样的Omega不像是出现这里的人,他更应该出现在昂贵的地方。
但鉴于前面发生过的各种事件,各位店内顾客也见怪不怪了。
秋生:“有推荐吗。”
“葡萄芝士。”
伊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以前秋生每次必点,很奇怪,他的朋友们似乎都喜欢喝葡萄芝士。
“葡萄吗……那就它吧。”
秋生在距离吧台最近的位置落座,假装悠闲地打量店内的环境,视线时不时从伊驹身上略过,像蜻蜓点水,不敢多停留一秒。
伊驹很快将奶茶端到秋生面前。“给。”
“谢谢。”
秋生喝了一口,表情没有变化,实际上他被甜得齁,优秀的演技将不良感受掩盖过去,让他看上去一切如常。
伊驹:“怎么样?”
“挺好喝的……葡萄味。”
秋生看了看外面,转头看向伊驹时,笑容绽开在他嘴角,“可以再来一杯吗?我想打包带回去。”
“可以。”
伊驹在离开前问:“常温可以吗?”
“可以,谢谢。”
伊驹做好后,发现秋生出神地看着自己,被自己发现后又赶忙移开视线,假装盯着壁挂。
“给。”伊驹将奶茶袋子递给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关于昨天的事情。
“嗯……”
秋生接过,没有直接离开,站在原地抿了抿唇。
他忽然开口,打算鼓起勇气询问联系方式。
但伊驹比他快一秒。
“可以给我你的联系号码吗?”
伊驹说,伸出了手机。
秋生愣了一下,嘴角下意识上翘,又强行压下,他礼貌地接过伊驹的手机,小心地不碰到对方的手。
啪嗒啪嗒输入号码后,他将手机还给伊驹,别开脸,“我先走了。”
“拜拜。”
快步逃离奶茶店,秋生捂着发烫的脸,将头埋在手心里,无声地在骑车后排唾弃自己,只是联系方式而已,干嘛像要爆炸似的。
一直到车缓步停下,他也没能将心中的躁意抹去。
咚咚,车窗被敲响。
出现在车外的卷发Alpha露出厌恶的表情,捂着嘴作势反胃,“你的表情好恶心,好像比昨天更丑了。”
神经病。
秋生没理他,提着奶茶下车,与左星楠错身而过。
“这是奶茶吗?Tcamp,什么小牌子。”
“和你无关。”
秋生将袋子藏在身后,冷凝的目光如刀锋,“滚开点。”
然后他飞快地朝大宅走去,将左星楠甩在身后。
“好像护食的狗哦!”
左星楠朝他的背影喊道,兴致勃勃地用手撑着下巴,喃喃自语道,肯定是有趣的事情。
捉迷藏吗。他最擅长捉老鼠了。

伊驹觉得柏以善怪怪的。
具体哪里说不上来,但从他的表现来说,就是很奇怪,属于做想越奇怪的那种。
比方说那天晚上的对话,以及柏以善母亲的问题。
伊驹想问系统,但系统拒绝回答。
伊驹也没在为难它,但也没打算放弃,碰巧季滨城今天有事外出,于是下了班走向家方向的脚步一拐,迈向另一边的后、柏父柏母经常工作的小吃摊。
夜幕降临,街道繁荣人流拥挤,各式各样的小摊在小巷两边并列,吆喝声此起彼伏,形形色色的食物让应接不暇,星星小灯连成串,一闪一闪的,伊驹穿过人群,被挤得东倒西歪,好一会儿才挤进熟悉的地址前。
令人意外的是,柏母今天没有出摊,紧密排序的摊车唯独留下一个空位,地面干干净净,连广告都没有。
因为身后的人流很急,有人着急路过,于是伊驹挤进摊车间的空隙,让人流继续流动。
他站在的旁边是个买煎饼的小店,摊车主正在刷酱,等他做完一个煎饼,手头空闲,伊驹才开口询问道:“叔,你知道旁边这家摊车怎么不开店吗?”
大叔抬头,往旁边瞥了一眼:“谁?小柏他们啊?”
“对,我找他们有点事。”
此时,因为害怕出乱子而不敢告诉伊驹柏以善的住址的系统浑身一震,它不说架不住宿主自己行动啊。
这下它心死了。
系统还在瑟瑟发抖,今天上午给它带来的冲击太大,以至于现在还没缓过来,总觉得什么就要崩坏了,让它心神不安。
之前它对宿友炎的印象是一个冷酷无情深藏秘密的公爵Alpha,现在呢,直接要当狗了!这合理吗?没有写他是个m啊!
大叔摘下手套,语气迟疑不定,“啊……这嘛,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生病了还是咋的,昨天我还在医院遇到他们呢。”
伊驹:“谁生病了啊?是柏阿姨吗?”
“不是,是她的丈夫。”
另一边有人探出头,叹了口气加入对话,“可不是嘛,挺严重的病,现在还在医院呢,估计是去照顾了。”
“可怜啊,明明小柏才上高中没多久,哎,说起来前天是不是有人来这找他们来着?”
此言一出,马上就有知情人跳出来说,“是啊,一群穿黑衣服的人,给我吓死了,还以为是黑.帮催债的呢。”
“不用以为,就是!”
愤愤不平的中年妇女将炒面翻了翻,“那架势,一看就是来催债的!”
大叔瞪大眼睛,不信她说的催债:“什么?怎么可能,老柏能借高利贷啊?不可能!”
中年妇女:“万一是为了孩子呢,那可是贵族学校!”
“你不知道现在的高利贷骗局,忽悠两下人就上套了,前阵子小区里不就有个被催债抓走了。”
另一个人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大白天来的,你该睡觉呢,我看到就是一模一样穿黑衣服的人,踹开门就把人带走了,房间干干净净啥都不留。”
与此同时,伊驹下意识看向柏以善一家的摊位,这里过于干净,连广告都没有,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只是缺几天出摊,会收拾得这么干净吗?
伊驹转头向一脸愁苦的大叔,“叔叔你知道他们住哪吗?”
“你别急,等我做完这个和你一起去。”
大叔说一不二,立马熄了天然气,手脚麻利收拾摊位。
于是伊驹在旁边等了一阵,等大叔收拾起摊子,一起往小区走,身后还有商贩们喊如果出问题记得报警。
这条街虽然贫穷,但能帮都在帮。
一路上大叔絮絮叨叨告诉伊驹许多关于柏家的事,比方说,他们一家很老实,收了□□也一笑了之,遇到流浪汉也总是尽可能地伸出援手。
上次有只脏兮兮的小狗跑到小区里,不小心受了伤,还是柏父把它送到动物医院疗伤。
“所以啊,这出了事也不能看着是吧,等会拿点水果去医院看看,昨天我就想去,可是一时半会没能走得开……诶,到了,就是这里。”
伊驹刚一抬头便看见窗外晾晒的校服,洁白干净,虽然是老小区,但环境干净,楼梯过道没有脏污。
大叔敲了敲门,无人回应,又叫了几声柏母和柏以善的名字,依旧没有人。
“没人……算了,我们直接去医院。”
伊驹点头,两人又去小吃街买了些水果和礼品,再次经过街道,一路上还被送了不少东西,说是顺路带给柏父。
柏父所在的医院距离小区比较远,靠近城中心,所以需要坐公交前往目的地。
医院附近的建筑还挺崭新,原本路上滔滔不绝的大叔一下子紧张了不少,话也不说了。
等到前厅,他咳嗽两声说嗓子不舒服,让伊驹问房间号,伊驹接过任务,和前台护士简单问询后知道房间的号码。
在501。
走进电梯,没有人的时候大叔又开始滔滔不绝,“这电梯新的嘞,还可以当镜子照。”
他对着电梯端详自己的脸,吸气收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要那么老气,视线飘到旁边像树一样挺拔的少年人,忽然感慨道:“小伙子你也一表人才啊,就是刘海太长了,看着不精神。”
“没事去我们街上的理发店试试,保准让你清爽。”
伊驹摸了摸刘海,这些天下来他都习惯了遮挡视线的头发,“有机会就去。”
可能是看出来他的客套,大叔表示:“年轻人的时尚我看不懂。”
大叔感慨完,电梯也到达指定楼层,伊驹先走了出来,顺着房间号找到柏父所在位置,果然雪白的床上躺着病容苍白的柏父,而柏母一脸愁容地坐在床边,时不时抬头看吊瓶。
大叔率先迈进房间,“老柏,我们来看你了。”
“诶……咳咳,抱歉哈,我坐不起来。”柏父试图起身,最后又躺了回去,咳嗽了几声,面色红了一些。
大叔赶紧来到他床边,将人按了下去,“躺着就行,哎,你这是出了啥事啊?”
柏父摆了摆手,“小事小事,住两天医院就回去了。”
“你别骗我,上次来你摊位那些人是谁?”
“……”
柏父不知道怎么回答,讪笑着将被子的皱褶捋平。
“干嘛,又装哑巴?”大叔果断戳穿他,有些生气地说。
“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街坊邻居啊,有事一定会帮的,还有这个小伙子,知道你们出事了,立马过来了!”
他这么一说,两人同时看向伊驹,柏母眼睛一亮,“是小柏的朋友吗?”
伊驹点了点头,“是的,昨天晚上我们见过。”
安静好一会儿的柏母神情忧愁,双手叠在一起,“对啊对啊,昨天才见过……你知不知道小柏他最近在干什么啊?我实在担心这个孩子,他一直装没事,但是最近总是回来得很晚。”
“抱歉阿姨,我不知道,我也是为了知道原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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