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蓉见齐灼强硬态度,微微叹了口气:“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今天打扰你了,我先回学校了。”
“嗯,路上小心。今天下午的课帮我请个假吧,我还有事。”齐灼没有继续话题的欲望,咬着饮料的塑料吸管,揉了揉手心里的兔子,冲展蓉点头示意。
“好,我知道了……”展蓉不太情愿地应下了,神色还有些恍惚,估计是对严望被抓去审讯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但齐灼很显然没那个功夫安慰害怕的女同学,他的心思全在手心里的垂耳白兔上。
展蓉走后,一人一兔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许星程是因为变成了兔子,本来就不能说话,而齐灼则是在想事情。
过了半晌,正当齐灼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声音。
像老旧手风琴的琴键忽然被冷风刮过一般阴郁幽暗。
“星程……你怎么跟这头蠢狼在一起,嗯?”
许星程兔眉一皱,发出了一声迷惑的,“吱吱?”
齐灼同样浓眉一皱,喉管发出一阵不善的低吼声,“哈?”
萧从南方才将蓝夜酒吧的几个涉事人员带回警局,还没来得及审问,便被跟了他一路的祝恒再次拉到了一旁。
祝恒说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垂耳兔的甜香味,说不准是失踪的许星程。
萧从南一听这话,便将嫌疑人交给了自己的同事,沉默着开了自己的车,趁午休的时间出了警局。
他不明白祝恒是怎么闻到所谓的“兔子的甜味”,结合对方与身份证上年龄不符的年轻俊美的外形,只能将这一切归结为——祝恒也是和许星程一样的妖怪。
一想到他们或许同为妖怪,可以长久相伴、互相理解这一点,萧从南便从心底生出一股烦闷和躁意。
他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没有办法拥有妖怪那样漫长的寿命和非自然的灵力。
等这个案子结束,或者更快一些,等他们两只妖和好——许星程就会离开他,继续做个逍遥快乐的小兔妖。
他们的生活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一个弱小人类的庇护,又算得了什么?
萧从南自嘲般顿了顿,握紧了车把手,在祝恒出言叫停后,找地方停下了车。
果不其然,祝恒的嗅觉并没有出错,他们在一处街尾的咖啡馆找到了心心念念的小兔子。
小兔子皮毛松软,白皙有光泽,脸蛋也圆滚滚的,一看就没受委屈,只不过……现在却窝在另一个高大健硕的俊气青年怀里。
走在前面的祝恒面色发青,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阵阴冷气息,强忍住直接用法力将人甩出去的想法,咬着渐渐露出的犬牙,一字一句道——
“星程,你怎么跟这头蠢狼在一起?”
小兔子有点慌乱,努力了半天才转过脑袋来,恍惚地看着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人,似乎是思考了一会才想起这是哪位,弱弱呜咽了一声,最后的反应竟然是往另一个麦色皮肤的健硕男人怀里钻。
祝恒绷不住了,他不相信短短几十天,养了十几年的小兔子竟然胳膊肘往外拐,上前一步用瞬移法术将许星程的兔身抢回了自己怀里。
隔壁桌正在调情的一对情侣顿了顿,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迅速飞起又落下的小白兔,恍惚地揉了揉眼睛,又用常识说服自己——这怎么可能呢,肯定是看错了,继续喝起了咖啡。
许星程被强制带回到了自家狐狸精老板手里,瞪圆了双眼不知所措地扑腾了两下,却在抬头的时候又看到了祝恒身后的另一个男人……一身警服的萧从南。
他迷糊了,搞不明白这两个男人为什么会凑到一起,还同时出现在他和齐灼所在的咖啡店。
与此同时,他身后好生坐在位置上的齐灼也转过头来,狼视眈眈地盯着他的后脑勺。
许星程抖了两抖,在三个男人的前后夹击下,只觉得屁股生风——那种不安感再次席卷他的人身,哦不,兔身。
【祝恒以为你在萧从南家里,昨晚渡过雷劫之后就一直跟着萧从南,这才闻着味找到了你。】
0628解释道。
“救命,你是不是说过,祝恒雷劫过后法力会倍增?那我该怎么办——他会把我吃掉的呜呜呜……”
许星程对上祝恒那双狭长妖媚的狐眸,白软的尾巴抖了抖。
对方察觉到他的害怕,修长的手指绕过他的尾巴,完完整整地拖起了他的屁股,临了还掂量了两下。
【其实……就算祝恒法力没有增长,宿主你也打不过他的。】
【哦,齐灼也打不过,他有血脉压制。】
冰冷的话语一句句从0628嘴里蹦出来。
许星程越想越难过,最后干脆掉起了金豆豆,缩在祝恒怀里,晕湿了他胸前的一大片布料。
祝恒面色有些扭曲:“……”
齐灼见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站起身来阴阳道:“呵,一到你手里就哭,你是不是虐待宝宝了?”
萧从南眉头一皱,非常不满意这个称呼,“宝宝?”
祝恒冷言否认:“我没有虐待他。”
齐灼选择睁着眼睛说起了瞎话:“萧警官,您是警察,说句公道话,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疑似被弃养,是不是要更换监护人?”
祝恒:“?”
萧从南选择顺着瞎话说起了更离谱的瞎话:“可以更换。”
齐灼冷哼一声,正准备说些什么灭灭祝恒气焰,却听见萧从南继续补充道:“但在两位和当事人并没有血缘关系的情况下,应该交给警方,再来协调后续的监护关系。”
话音刚落,祝恒和齐灼均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
“……舒服吗?”
巨大的落地窗前,九条毛茸茸的长尾平铺在毛毯中央,尾端微微晃动,而在那油光水滑的皮毛之上,躺着一只正在晒太阳的小兔子。
许星程用兔脑袋蹭了蹭软乎的狐尾,鼻腔发出了舒服的咕噜声,算是回应。
自从那天在三个人面前同时掉马之后,许星程就再也不敢作妖了,委屈巴巴地承认了错误,答应祝恒再也不乱跑后,就跟着人一起回家了。
回去了以后他也以兔子的形态苟着,生怕变成人了以后被狠狠教训。
只是在那之后,齐灼、萧从南两人也因此得知了祝恒在江城的住所,时不时假借各种理由拜访、探视。
尤其是齐灼,不请自来了两趟之后,阴阳怪气了许久祝恒给买的房子太小了,不如他的狼窝气派、豪华,邀请许星程去他家过夜、休息。
祝恒一气之下在南城区购置了一套新豪华的公寓,将许星程连人带兔窝全部搬了过去,却没曾想,这套公寓楼就在萧从南家隔壁。
案子没解决,剧本杀店还在停业休整中,连带着旁边的蓝夜也闭了店,祝恒又渡过了雷劫,便更得了空守在小兔子身边。
许星程趴在狐狸尾巴上,眯着眼睛睡的正舒服呢,却忽然感到背部一阵凉意,嗖地一下,他的身子没了皮毛的遮盖——又变成人了!
许星程雪白的皮肉光溜溜地深深陷入祝恒同样洁白如新的皮毛里,羞愤地抬头对上对方那幽暗深邃的双眸,才惊觉——祝恒故意的。
“小星程,你很久没跟师傅说过话了。”
祝恒狐眼微眯,被暖阳镀上一层金光的深蓝色瞳孔隐隐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嗓音沙哑富有磁性,只是轻轻一挥手,许星程整个人就栽进了对方怀里。
光滑纤瘦的蝴蝶骨微微发颤,关节处微微泛着嫩粉,就像雪白莲花的蕊芯般漂亮。
祝恒喉结滚了滚,修长的指尖勾了勾,床铺上的素色毛毯便顺着空气中肉眼不可见的灵气一跃飞起,正正好披在了许星程身上,遮盖住了那抹呼之欲出的粉白。
许星程迅速用毛毯将自己裹了起来,在心里暗暗辱骂了一下耍流氓的祝恒,面上却还是保持了对自家老板的尊重,找了个不那么合理的借口,“当兔子消耗的能量小嘛……”
“是吗?”祝恒并不上套,话锋一转,语调也透着些危险的气息,“难道是发情期消耗了太多能量……累了?”
祝恒嘴上不说,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的小兔子发情期周期非常稳定,从前的每一次都在自己身边渡过……而这一次,不知道是只狼崽子还是人类警察陪着。
但无论是哪一个,都足以激起祝恒心底的嫉妒和愤怒。
狐狸是善妒的犬科动物,对待伴侣忠贞不渝,却也希望伴侣身侧只有他一人。
可频繁的发情期注定了兔子这种动物天性里带着滥情和花心。
祝恒不怪许星程,只怪他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
头脑简单嘴巴不饶人的壮硕黑狼,和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喜欢乱插手的人类刑警。
想到这里,祝恒搂着许星程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师傅?”
小兔子天生娇弱,许久没化人形,此刻忽然被他施加灵气变成人的模样,白皙的皮肤更加光滑透亮,圆润的双眸泛着一层莹莹水光,眼尾的红像一抹无法消解的朱砂笔触,惹人心痒。
祝恒的呼吸粗重了些许。
无论怎么说,他很喜欢许星程变成人形的模样。
不仅仅是漂亮。
也是因为兔子的兽形太小了,成年的公狐身子又那么大,有些时候……并不那么方便。
但同为人形,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比如现在,祝恒一手托着小兔子的后腰,一手撩开那细软的黑色发丝,和平时做过许多次的那样,轻轻吻了上去。
小兔子的嘴巴很软,舌尖是甜的,呼吸是发烫的,吻得稍微深了一点,就会控制不住地往外冒水。
如果吮到了敏感的地方,会手脚并用得忘后缩,喉管里偶尔会发出不成调子的细碎呜咽。
但这种反抗的力道对于祝恒来说跟猫挠似的轻飘飘的,无法撼动他一丝一毫。
相反的,他非常享受小兔子细软的哭声,如果能在他背后留下带着血丝的抓痕,或是在脖颈留下愤恨的吻痕就更好了。
祝恒这么想着,便也这样做了。
不出半个小时,小兔子已经双眼迷离,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涎水顺着许星程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肉落下,攥着毛毯的手指节都轻颤着微微泛粉。
因为承受不住狐狸的力气,一吻结束的时候,干脆整个人都伏在他身上,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祝恒知道,兔子的银//性已经被勾出来了。
这种程度的抚摸和亲吻,已经足够让他的小兔子产生贪恋和欲/望。
许星程没曾想不过被亲了两下,身子就有了这样的反应,愤愤地蹬了罪魁祸首两脚。
可祝恒却显得更加兴奋了,九尾顺着他的脚踝游移缠绕,发顶上还猛然冒出了一对同样洁白如雪的狐狸耳朵。
最可怕的是……许星程正正好坐在祝恒结实有力的大腿上,那腰腹前抵上了一片炙热,随着他的细微挣扎愈发明显。
那是狐狸的……
许星程磨了磨牙齿,用自己最狠恶的语气闷声骂道,“变态!”
“嗯,变态。”祝恒闻言轻笑一声,默认了自己放肆的行为,手头上却更加放肆。
朦朦胧胧之间,许星程趴在祝恒怀里抽泣着,身上的毛毯已经被浸湿得一塌糊涂。
兔子耳朵早就因为迭起的筷感竖了起来,顺着祝恒的动作微微颤动,最终软塌塌地垂落在高大男人的胸膛前,软滑的雪白毛发也因为汗液的浸染变成一缕一缕的状态。
就跟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许星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这个世界是兔妖的缘故,这幅身子实在是太敏感,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去了多少次,只觉得浑身疲软,快感过后,羞耻感和那点公兔自尊心才顺着涌上了心头,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偏偏就在这时,祝恒还火上浇油,“没关系的,已经很厉害了。”
就像某些场景里安慰丈夫的妻子一般,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掩饰失望的话语。
“唔……”许星程委屈巴巴地将脑袋埋进狐狸的胸肌里。
算了,快就快吧。
许星程正逐渐抛弃自己那点从现实世界带过来的“男人的好胜心”。
因为他逐渐认识到……自己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去实践正常丈夫的义务的想法了。
就这样被人服务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正午过后,斜阳顺着窗台洒在两人身上,给许星程那张白皙漂亮的脸蛋镀上了一层金粉,而祝恒则正正好隐于窗帘的阴影之下,只有浅褐色的发丝透过一星半点的阳光,呈现出妖冶的红。
内室的中央空调循环输送着冷气,透过窗子直射进来的阳光不会太过燥热,反倒让两只喜阳的妖怪更加舒服。
可就在两人结束动作,投入地晒着太阳的时候,外室大门忽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对声音敏感的老狐狸精率先察觉到不对,将小兔子身上的毯子盖上裹紧后,将自己的外套披上,只露出了健硕的胸膛和流畅有力的腹部肌肉,而人鱼线往下,则被深灰的裤腰拦截遮挡。
还没等祝恒将衣服完全穿好,屋内的门便砰地一声打开了。
齐灼进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样乱七八糟的景象——
小兔子背对着房门,身上裹着一床单薄的小毯子,光滑的脊背被遮了大半,却没有完全盖住那白嫩脖颈间密密麻麻的红痕。
就连肩头都是粉色的。
反观那只令人讨厌的老狐狸,则是一副餍足的模样,没扣紧开衫的上半身明晃晃地浮现出几枚被挠出来的爪印。
一看就知道是某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兔子留下的。
因为力道太小,所以痕迹并不明显。
齐灼剑眉紧皱,吐出一口浊气。
小兔子那么娇弱,能吃的下那老狐狸的吗?
说不定只能吃得下一半,然后硬生生被按下去,肚皮都鼓起来。
最后双脚无力地被扛在男人肩膀上,一下一下地凿。
齐灼脑海中的画面愈发清晰。
这么想着,他面色阴沉地放下手中抱着的购物袋,缓步走进房间。
那袋子里装满了为许星程准备的各种进口零食、名贵牌子的贴身衣服,还有毛绒玩偶。
齐灼知道小兔子喜欢毛茸茸的东西,那狐狸又经常用自己的九条尾巴引诱小兔子。
他这才想着买点代替品,能转移一下那狐狸尾巴的诱惑力。
可看现在房间内的状况……他已经来晚了。
许星程双颊泛粉,眼眸满是春色,唇珠都被吮地肿了一圈,蒙上了一层晶莹的水光,看到他进来,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惊吓,小声呜咽着打了个哭嗝。
齐灼狼眸晦暗,獠牙按耐不住地冒了出来,咬牙切齿道,“老畜生。”
祝恒的脸色也称不上好看,却还是比齐灼要镇静许多,哑着嗓子回击道,“小朋友,有没有人说过,你这是私闯民宅?”
没错,齐灼每次来都会用灵力将大门的门锁弄坏,再堂而皇之地来找许星程。
祝恒搬过来还没有多长时间,已经修理了不下三十次门锁。
“人类的法律可约束不了我。”
齐灼冷哼一声,当着祝恒的面拿起自己袋子里刚买好透过水的新衣服,走到了还一脸懵的小兔子面前,细心地帮他套上了衬衫。
就在齐灼得寸进尺地拿出一条纯白的棉质内裤时,许星程才回过神来……这头狼想帮他穿裤子啊!
“我、我自己来……”
许星程慌乱地接过裤子,颤颤巍巍地把自己的身子缩进毯子里,慢吞吞地穿了起来。
可就在他顺着大腿根把裤子往上提的时候,卧室的门再次响起。
“吱呀——”
而这一次进来的男人,是萧从南。
许星程被蒙在毯子里,只露出了一只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个身穿警服高大男人的轮廓,一个激灵,竟慌乱地将内裤边卡进了/缝隙中,越是用手指扒拉,卡得却越紧。
毯子就是在此时失去了控制,从他身上落了下来。
此时的小兔子上半身穿着一件丝绸料子的白色衬衫,衣扣只来得及扣了胸前两颗,大片布满红痕的粉白就这样映入三个男人眼帘,而下半/身则更甚,连内裤都还没来得及穿好。
一左一右站着的齐灼和祝恒两人的目光均是一滞,喉结滚动,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和炙热,死死盯着着那更加粉嫩的一片。
只有拎着晚餐食材,站在门口的萧从南面色愈发阴沉。
看着房间内站位奇怪的三人,鼻尖还嗅到一丝莫名奇妙的甜腻香味,脑子里有了一些不太美好的画面。
“……你们在做什么?”
他沉声问道。
第091章 剧本杀店的清纯小兔妖15
“萧警官,你说回去取个证物再来审讯,这证物……不会就是一只兔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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