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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情难拒(类非卿)


“真的,我发誓。”
“发誓不如字据有用。”姚乾只是随口一提,姚志雄咬了咬牙,随手扯了张外卖单,潦草地写下了保证书,“这样行了吧?”
纸张的背面还印着订单信息,姚乾盯着下方的签名看了许久后沉吟道:“如果之后做不到呢?”
“我不是都已经写了吗,这肯定是最后一次!”手机里传来外卖即将超时的提醒,姚志雄对着姚乾摆了摆手,边跑向电动车边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晚点我把号码发给你。”
当时姚乾心存顾念,他抱着一劳永逸的想法答应了这件事,根据发来的地址来到一家医院。
在医院门口等待的是个Alpha,他穿着得体的正装,看上去应该是助理之类的人。
从见面开始,对方就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姚乾,这样的凝视让他很不自在。
“先填下基本信息,然后去体检。”
姚乾不明白为什么送抑制剂还要做体检,那人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对方是Alpha,可能需要你帮他注射或者做些别的事,我们需要确定你的健康情况。”
想来这样大费周章的工作能给不少佣金,否则姚志雄也不会答应得那么爽快。
稳妥起见,姚乾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名,接受了VIP通道的体检。
“你可以回去了,之后我再联系你。”
然而姚乾刚走出医院,他却急匆匆地追了出来。
“现在就需要过去,跟我来。”
换上了正式的衬衫,姚乾坐着车来到一家酒店。他拿着高浓度抑制剂来到顶楼,用房卡打开了门。
套房内漆黑一片,空调温度调得很低,姚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好,我是来送抑制剂的。”
起初姚乾没见到人,他没有擅自开灯,而是用手机屏幕的光在房间寻找。
这时,从卧室传来了声音。
姚乾走近发现有人侧躺在床上,这就是那位Alpha了。可是他的一只手被扣在床头的铁链拴住,此刻正在痛苦地喘气。
这样的场景让人不禁联想到被控制的野兽,即便中了麻醉剂陷入昏迷,可蓄势待发的模样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攻击。
“这是你要的抑制剂,”Alpha没有回应,姚乾靠近询问:“需要帮你注射吗?”
伴随着链条剧烈地颤动,霎时天旋地转,姚乾被Alpha拉到床/上,死死按住了他的后颈。
“你——松开!”
姚乾奋力挣扎,可以Beta的力量根本无法与Alpha抗衡,他见过这个性别陷入易感期的样子,但绝对不至于铐住一只手。
原来失控才是真正的原因。
深色的窗帘遮蔽所有光源,身后的Alpha俯身触碰姚乾的后颈,却迟迟没有咬下去。
混乱中,姚乾摸到手机想要报警。可他刚按下号码,姚志雄答应的事不合时宜地浮现在脑中。
——你帮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你拿钱了。
Alpha的胸膛滚/烫,呼吸一遍遍灼/烧着姚乾的后颈。他知道陷入易感期最想做什么,如果这次的牺牲能够换来长久的安宁,这又未尝不可?
那次王雯霞大闹了一场,所有战队都对姚乾避之不及。他受够了无数的议论和白眼,不想再被这些污糟事牵绊了。
想到这里,姚乾的手指止不住颤抖。两股力量掰扯着指节,最终他还是松开了手机。
链条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薄汗刚溢出就被空调吹出的冷风侵略。姚乾低估了Alpha的需求,他觉得自己被硬生生地撕扯开,疼痛感几乎让他失去意识。
即便姚志雄兑现了承诺,可他从一开始就清楚所谓的送送抑制剂并不单纯,他明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依旧为了钱而不管不顾。
被亲生父亲出卖做这样的事,姚乾这辈子都无法原谅。
不知过了多久,Alpha沉沉睡去,姚乾用尽最后的力气走出房间。他扶着走廊的墙壁举步维艰,身后传来错乱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人呢?”
“快去找!别让他走了。”
走廊尽头的房门忽然打开,姚乾无暇思考,径直躲了进去。
他依稀记得房间里的人身形高大,也是一位Alpha。
“帮帮我……”
苏醒后,姚乾发现自己被送进了医院。据说他昏迷了一天一夜,依靠输液才勉强支撑着体力。
那日经历的种种在姚乾脑中挥之不去,他身上的痕迹不计其数,后颈上也留下许多咬痕。
每每被Alpha靠近,姚乾总是会想起那场噩梦。他开始抗拒和这个性别的人接触,觉得陷入易感期的他们比什么都要恶劣。
见钱眼开的父亲,自私无能的弟弟,以及那个像野兽般撕扯他的人——这些都是Alpha,都是一样的糟糕龌龊。
挂断电话,盛卓延折返回来时发现姚乾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地看着屏幕。
他的全身紧绷,额前渗出汗珠,手攥住塑料瓶不住地发颤。
盛卓延眉峰微蹙,轻轻扶住他的肩膀,“姚乾,你还好吗?”
姚乾在一瞬间推开了盛卓延的手,他满眼惊惧,神色慌张不住地退后,“那是……”
循着他的目光,盛卓延看到桌边放置的信封。
“那是医院送来的文件,我们每年都会和这家医院合作,组织员工体检,”盛卓延坐在姚乾身边,声音放缓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当时姚乾就是去的这家医院体检,事情过去这么久,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让他心有余悸。
比起那日发狂的Alpha,面前的盛卓延则显得理智许多。即便有Alpha或Omega散发信息素,他也能保持镇定,有着超乎想象的自制力。
姚乾深深地呼吸,他努力克制内心的情绪,忍不住问:“盛总,易感期的Alpha是怎么样的?”
思考片刻,盛卓延回答:“我不太清楚别人,我的易感期会比平时易怒,但用抑制剂可以缓解。”
“只用抑制剂吗?”问出这个问题后,姚乾自觉不妥,他很快又加了句:“没事,你可以不用回答。”
“姚乾,”盛卓延叫住他,沉声道:“没什么不能问的,我的易感期只用抑制剂。”
两人在公司附近吃了晚餐,将姚乾送回基地,盛卓延又回到了公司。
偌大的办公室阒然无声,透过玻璃隐约能看见屏幕上的战绩界面。
江谷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走了进来,“盛总,教练的名单已经整理好了,现在发给姚先生吗?”
盛卓延的手抵着太阳穴阖着眼,他掀开眼皮后挺直脊背,示意江谷放下平板。
“盛总,”江谷有些犹豫,“时间不早了,我送您回去吧。”
这段时间盛卓延不仅仅超负荷工作,为了推进新游戏发行和海外市场,这一个月以来他没有回家过几次,大多都在办公室和车上小憩片刻后继续处理公事。
盛卓延略显不悦地拧眉,江谷看懂了他的表情,退到旁边不再说话。
每每涉及战队相关的事情,盛卓延都亲自把关。这些教练原本就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现下又严谨地审核一遍。
“就这样,”盛卓延放下平板,他将那份信封拿到面前,眸光阴沉,“盯紧那个叫袁懋的。另外,去查这家医院。”

三天后,战队选拔赛如期而至。
很多记者和专栏负责人纷纷联系姚乾,希望能来FRA的基地报道这次比赛。美其名曰能够为战队造势,实则都想争取到采访名额。
鉴于过去有过选手参加试训被猜疑、引起诸多麻烦,姚乾拒绝了这些请求。与此同时,他要求所有工作人员对参赛选手名单保密,等尘埃落定再以战队名义发公告。
比赛按照击杀人数和排名累计积分,教练组会综合参考选手们在青训的表现,在排名前八中选择一队和二队的成员。
比赛当天,姚乾提前来到场地检查了所有设备和中控,拍了张全景照片。
要不要发给盛卓延汇报一下?
姚乾这么想着,他打开了聊天框,忽然想到了前几天在盛卓延办公室发生的事。
那日的吻是情绪涌上心头付诸的行动,也是真情实感的流露。姚乾第一次体会到心动带来的愉悦和渴望,即便对方是Alpha。
认真考虑了很久,姚乾想真正从那件事中走出来,他打算约心理医生咨询,必要的话进行治疗。这样一来他或许可以尽快解开心结,毫无顾虑地和盛卓延在一起。
姚乾没有打算隐瞒这段过去,即便盛卓延无法接受,他也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想到这里,姚乾输入[盛总,早上好],可他又觉得这样太过官方,删掉了“盛总”两个字。
来来回回好几次,姚乾无奈地清空了对话框。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潜意识觉得这已经超出了公事的范畴,犹豫着来回踱步。
这时,手机振动了一下。
盛卓延:[看来姚教练有很多话要说。]
……竟然被他发现了。
姚乾:[盛总,早上好。本来想给你发比赛场地的照片,但是怕打扰到你。]
结果姚乾还是用回了最初的一版,顺带着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盛卓延:[不打扰,预祝此次选拔赛圆满成功。]
姚乾:[谢谢。]
回完消息的姚乾很疑惑,盛卓延今天怎么这么客套,这不像平时的他。
选手们陆续进场,他们和姚乾问好打招呼。他笑着回应,手机又来了消息。
盛卓延:[你只希望我这么回答吗?]
姚乾:[什么?]
盛卓延:[想发就发,在我这里不需要这么谨慎。]
看到这句话,姚乾情不自禁地扬起唇角,以至于选手们都察觉到姚教练今天心情很好,也许会给他们带来好运。
但盛卓延那一边却没这么愉悦。
他刚下飞机就打开了聊天框后,发现姚乾一直[正在输入]。
盛卓延就这样等了几分钟,还以为姚乾要说什么,没想到是这样冠冕堂皇的话。
“卓延。”
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盛卓延的思绪。
不远处的女人对着他挥了挥手,她穿着修身的鱼尾裙,悠哉摇曳的长发齐腰,摘下墨镜后露出的双眸温婉深邃。
柳芷仪迎上来给了一个拥抱,盛卓延抬手轻轻回应,“妈。”
“怎么看上去瘦了这么多,前几天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很好吗?”柳芷仪扶着盛卓延的肩仔仔细细地凝视了好一会儿,转身看向江谷:“怎么回事?”
江谷面露难色,盛卓延似笑非笑:“给你个建议,以后别用我身边的人当眼线。”
“这怎么能叫眼线呢,你不在我们身边,连个能照顾你的人都没有,还不允许我找人盯着了?”说着柳芷仪就要去联系别人,被盛卓延严词拒绝。
三人前往停车场,柳芷仪始终在观察着盛卓延,感受到了他和往常不大一样。
上车后,江谷导航前往一家餐厅。
路上飘起小雨,天空灰蒙蒙的,运作的雨刮器始终无法让视线清晰。
柳芷仪带了家里阿姨准备的无添加果汁,她揭开盖子递过来,“我还以为你下个月回来,最近医院的事很多,下午还有股东会议,可能没办法陪你。”
盛卓延接过后没有喝,“今晚我就回去。”
“这么着急吗?”柳芷仪表示惋惜,“时晏听说你回来了,还说今晚他亲自下厨呢。”
听到这个名字,江谷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的人,神色复杂。
盛卓延不为所动,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柳芷仪想要缓和气氛:“算起来你们好几年没见了,不然我们中午回家吃饭吧?”
不等盛卓延拒绝,驾驶位上的江谷适时地解释:“夫人,盛总预订了餐厅和菜品,现在就等我们过去了,恐怕没办法取消。”
雨势渐大,车辆飞速驶过路面的水洼,溅起的水花和雨点在半空中汇聚,使得雨势更加浩大。
想来江谷敢这么说也是得了授意,柳芷仪很清楚盛卓延决定的事向来不会改变,于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行吧,那这次听你的。”
每每在电话中提到盛时晏,盛卓延的语气都是淡淡的,态度冷漠得像是在说陌生人。
和盛卓延一样,盛时晏也是男Alpha和女Alpha结合生下的孩子,患有腺体综合症。这种病症极为罕见,需要极为悉心照顾和高昂的治疗费用,因此他从小就被父母抛弃。
盛时晏被送来医院时,柳芷仪觉得他和盛卓延同病相怜,于是心生怜悯。她和丈夫在经过深思熟虑后收养了这个孩子,给予了他最好的治疗和生活。
从小兄弟俩形影不离,因为病症相同,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一起。盛卓延也很喜欢这位哥哥,即便犯了错误,也都是盛时晏主动担着。
两人上了高中后便形同陌路,起初柳芷仪还以为是青春期Alpha间的排斥。可成年后愈演愈烈,见面时更是剑拔弩张,这么多年都是如此。
此刻从柳芷仪的角度看过去,盛卓延正偏移视线看向窗外,克制的压抑感在眸底荡漾开。
“卓延,你最近易感期还好吗?”
盛卓延“嗯”了一声,看上去没有隐瞒什么。
柳芷仪抬手为他整理衣领,“你也可以听听医生的建议,适当放松,时晏的腺体综合症就是——”
“妈,”盛卓延打断柳芷仪,他将果汁的盖子盖好,别有深意道:“我不喜欢喝,下次换掉吧。”
盛卓延的手机振动了几下,姚乾发来了两张照片。
第一张的像素并不清晰,姚乾坐在电脑前背对着镜头。那时他的头发还没有留长,周围是很多面容青涩的选手。
第二张是在FRA基地拍的,姚乾同样背对着镜头。在场的所有选手严阵以待,他也不再是其中一员,而是环抱手臂看向众人。
姚乾:[一晃过去六年,终于等到这天了。]
盛卓延的唇角微微扬起弧度,他长按保存了照片,输入一行字:[希望选拔赛一切顺利。]
姚乾:[你刚刚也是这么说的。]
看到这条回复,盛卓延仿佛听到了对方小声抱怨的声音。
盛卓延:[这次是真的。]
姚乾:[刚才是假的吗?]
盛卓延:[你最好当面也能这么和我说话。]
姚乾:[盛总,您先忙,比赛要开始了。]
很多人都被姚乾冷静自持的一面吸引,可盛卓延却看穿他的伪装。有野心,独立,坚韧,偶尔有这样可爱的一面,这才是姚乾。
待盛卓延将手机锁屏,旁边的柳芷仪笑吟吟地看过来,“那你倒是说说,你喜欢什么?”
盛卓延轻叩着手机边框,不假思索地回答:“水就可以。”
将那杯还回来的果汁放好,柳芷仪从她那侧拿出一瓶矿泉水,“不会太寡淡吗?”
“不会,”盛卓延即刻否定,他抬起腕表正色道:“江谷,稍微快点。”
时间紧迫,盛卓延陪柳芷仪吃了午餐,借口还有工作先行离开。他叮嘱江谷把人送回去,只身打车来到一栋公寓。
“咚咚。”
开门的人面色潮红,只松垮垮地围了条浴巾。在看到英俊挺拔的Alpha时,他面露惊喜。
“时晏哥,你没说还有人要加入我们呀,”他伸手想去拉盛卓延,“快进来。”
盛卓延递去一个警告的眼神,迫于Alpha与生俱来的威严,那人悻悻地收回手,任由他走进玄关。
“谁啊?”慵懒的声音传来,只见盛时晏衣衫不整地走过来,怀里还搂着一个,“哟,什么风把我亲爱的弟弟吹来了?”
开门的人柔声道:“原来这是时晏哥的弟弟,果然是一家人,都这么好看。”
“帅是帅的,就是看起来脾气不怎么好,不知道在床/上怎么样。”
“你还真是敢说,”盛时晏吻了吻怀里的人,狎昵地揉着另一人的腰,“都回去吧,我们改天再约。”
盛卓延站在原地岿然不动,他凌厉的目光落在盛时晏脸上,如同锋利的匕首将他死死定在原地。
那两人都感受到了紧绷的氛围,不敢有任何抱怨地拾起衣物狼狈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即便盛卓延佩戴了抑制贴,他还是感受到了屋内信息素的味道。倘若换作其他Alpha,这时早就暴怒甚至大打出手。
可他们都对信息素中催/情和挑衅的气息有着绝对顿感,不会轻易产生反/应。
盛时晏随意套了件浴衣回来,他稍稍抬起下巴示意门口,“那两个都是Beta,怎么样,不比Omega差吧?”
盛卓延没有回应,拿出信封扔在柜子上。
看到那枚蓝白相间的Logo,盛时晏思考几秒,随后展开了极其微妙的笑容。
“这是什么?”
盛卓延对盛时晏的提问置若罔闻,他的唇线绷直,一言不发。
他们就这样对峙着,视线碰撞间迸射出肃杀之意。
盛时晏率先打破沉默,他自顾自地说道:“听说我们家弟弟最近对一个Beta很上心,投入那么多精力和钱,想必滋味一定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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