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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瘾(池鱼竹)


他揪着伤痕遍布的双臂,恐惧到无法呼吸。窗外阳光灿烂,却怎么都照不进漆黑的柜子里。
直到白茶的香味透过罅隙,挤进满是灰尘和腐朽霉味的狭小空间,几乎破散的游魂才慢慢回归实处,他知道,母亲回来了。
外面那恶魔不再喊着他的名字,矛头转向另一个人,撞击和物品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颤抖着从柜子里爬出来,隔着一扇不大的门,低低的嘶吼声仿佛响在耳侧。飘散在空气中的白茶味道愈发浓郁,那禽兽将她和带回的茶叶一起,打翻在地。
迄今为止,那些回忆依然是困住他的梦魇,如附骨之蛆,稍有不慎,波动的情绪就会搅动肺腑,将他卷回那种濒死的状态。
这就是南黎说的病,造成表达能力缺陷的主要原因。
祈颜哼哼两声后,再次沉沉入梦,游澈抱着他,断断续续眯了会儿,整晚入眠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两小时。
往常,游澈都会在祈颜醒来之前离开,一来是他的作息规律,二来也怕小少爷不好意思。
祈颜的觉很长,晨曦已将房间照得亮堂堂,他还没有要醒的迹象,搭在游澈身上的手偶尔动一下,摸索着环得更紧。
腕表的时针转到九点半,祈颜才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迷蒙中,感觉手碰到了什么东西,紧实的,微微热。
“该起了。”游澈控制住那只乱动的手,告诉他,“三餐要按时吃。”
祈颜猛地睁开眼,满是惊恐,诧异道:“你怎么还在?”
游澈视线偏转,落在自己的另一只手上,认真解释:“怕扰你清梦,所以没敢乱动。”
枕了一晚上的手臂,刚抬起来时几乎麻木得没有知觉,片刻后,酸痛感蔓延而起,似有电流不断往上游走。
游澈靠在床头,活动几下,祈颜有些过意不去,平复情绪后靠过去,帮着捶捏。
刚醒过来,大脑还有些迟钝,总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也没发现问题。游澈抬起转了两圈的手骤然停住,脸上显出几分少有的不自然,他半翕着眼,说:“先把衣服穿好。”
顷刻间,祈颜的脸宛如打翻的调色盘,精彩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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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更新时间:周五、周天、周二

第49章 笨拙
往后几天里,祈颜没再允许游澈踏足主卧,任凭他从健身室出来后,顶着健壮挺拔的身材招摇过市。又或者洗漱后,围着浴巾一本正经地找他谈论工作,祈颜都不为所动。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高冷的松柏似乎变了性子,总是明里暗里地引诱祈颜。但看着对方一如往常冷峻的脸,祈颜又觉得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心里有鬼才看什么都古怪。
为了确保不受影响,祈颜又开始了刻意躲避游澈的生活。让他头疼的还有手机里,那个整日说肉麻情话的小男生,就算得不到回复也丝毫浇灭不了他的热情。
每次不小心点进对话框,祈颜都会被满屏的酸话雷得外焦里嫩。最新一条,对方问他,更趋向于喜欢什么类型的人。
祈颜直白回复“问再多也没用,我有老公了,他就是我喜欢的类型”最后还附赠了“给本少爷闭嘴”六个大字。
寒风拂过树梢,携着一片枯黄的叶子翩翩下落,翻过大开的窗台,停在茶台桌面。游澈将它拾起,拿在手中把玩,看上去心情大好,嘴角噙着明显笑意。
卫嘉以为游澈没看清,再次将平板递过去,提醒道:“这只股票跌停了。”
游澈转着手上的枯叶,不以为意,“没关系,跌停是一时的,它的涨势大好。”
赶完通告回来,定制的礼服也恰好送到,南黎立即拉着小少爷试衣。在穿衣搭配方面,他们都有自己喜欢的风格和见解,作为参谋军师,南黎秉着认真负责的态度,和祈颜探讨了大半天。
南黎:我觉得这颜色衬你。
祈颜:太花俏了,比较适合你。
南黎:这件很有设计感,你穿上也好看。
祈颜:过于板正,更符合先生的风格。
游澈:……
只想看小少爷的换装秀,怎么还被点了。
选好礼服,南黎还专门请了化妆师过来给他捯饬。活动的主角并不是祈颜,说白了他只是过去凑个热闹,这大张旗鼓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要上台领奖的是他。
祈颜只让化妆师帮着弄了下头发,他坐在镜前,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仔细想想自己的行为,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做了十足的准备,为的就是碾压游澈的前男友?也许对于喜欢之人的前任,心里或多或少都藏着点胜负欲,至少不想在对方面前落于下风。
祈颜也不免落于俗套,他好奇游澈的过往,想知道他曾经喜欢过的人长什么样子,是个怎样的人。现任对前任的探究,想必是任何一段感情都逃不掉的课题。
他无法保证和游澈的婚姻能走到多久,至少目前他们还是彼此的爱人。
祈颜低头划着手机,状似漫不经心地随口一提,“南黎说今天可能会碰到你的前任。”
“知道,所以我不想让你去。”游澈没有特意打扮,穿着与平常无异,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只有与祈颜说话时,嘴角才浅浅挂着笑。
闻言,祈颜抬起头,视线移到他脸上,打趣道:“怕他跟我说你坏话?”
游澈坦然点头,说“是”。
祈颜当他说笑,没有当真,偏头看向远处时,开玩笑似的,“或许是个旧情复燃的好机会。”
下一刻,远眺的视线被挺拔的身影格挡,目光所及皆是愈发凑近的面容,手被轻轻握住。
游澈从祈颜手里拿走他无意识摘下的戒指,虔诚地推回无名指上,摩挲着洁白银面,“不存在什么旧情复燃,我不是滥情之人,认定了就不会改变。”
说罢,他将那串很少离手的紫檀珠串留在祈颜掌心,“如果手实在无处安放,就玩玩这个,别再把戒指摘下来了。”
游澈确实因为祈颜才跟着出席,说的话也都是真的,他很忐忑甚至怯懦。害怕小少爷以为所有一切都是伪装,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在慢慢学习这件事。
下车前,祈颜把珠串还给游澈,告诉他戒指不会再摘了。
他们的位置被安排在会场二楼的小隔间,视野开阔又不会有人打扰。舞台上,主持人正字正腔圆地说着开场白,祈颜凭栏远眺,在一众人群中锁定南黎的身影。
南黎没察觉到祈颜的视线,偏着头往相反的方向望,祈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二楼对面,是贺家兄弟俩。
贺宇鹏早早注意到祈颜,正挥手和他打招呼。
“贺家在娱乐产业也有所涉及,在这见到他们不奇怪。”游澈充当解说员,解答祈颜的困惑,一抬下巴示意祈颜往左边看,紧接着道:“你的熟人不少,还有那位。”
祈颜朝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还真看到了他的老熟人,付仁溥。
“听说周秉华出席活动,都带着他。你可能没太关注,付仁溥已经凭借周秉华的资本,跻身流量明星队列了。”游澈语调平平,只是陈述,没有其他情绪起伏。
祈颜满不在意,哦了声,“我确实不关注,看起来你挺关注他的动向的。”
游澈没有找理由辩解,实话实说:“人类对情敌的提防天性。”
“杞人忧天,你有这时间,不如多关注院外的花草又长了几厘米。”祈颜用开玩笑的语气,给游澈回以铿锵有力的保证,游澈心领神会,眉梢都染上浓浓喜色。
付仁溥在周秉华身边待了会儿,直到经纪人唤他去拍照才得到允许离开。似对祈颜的视线有所察觉,目送付仁溥下楼后,周秉华看向他们的隔间,举起酒杯,隔空敬酒。
关于周秉华的信息,祈颜知道一些,但不多,都是从别人那听来的。游澈扫了对方一眼,未给出丝毫回应,只顾着和祈颜聊天,他问,“之前看到陈果他们,你大发雷霆,是以为我像他一样,有目的的资助?”
被对方戳穿心思,祈颜惭愧别过头,不敢与其对视,含糊岔开话题,“到南黎上台领奖了。”
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从他的反应,游澈已经得到答案。他并没有就此略过,不管祈颜听不听,他都明确表示,“你担心的事都不会发生。”
祈颜没有回头,目光留在舞台上,心思早已飘远,游澈可以问心无愧地向他保证,但他不能。
颁奖典礼结束后,到了活动的下半场,为了避嫌,南黎只在后台和祈颜匆匆聊了几句,他告诉祈颜,倘若见到夏林西会给他使眼色。
祈颜竟莫名有些紧张,下意识理了衣襟。
察觉他的小动作,游澈凑到他耳边,低下头小声道:“他已经订婚了,若真碰上,该紧张的是我,说不准他会在你面前嚼什么舌根呢。”
紧张的情绪只是一闪而过,祈颜很快恢复如常,也顺着游澈的话笑道:“你有把柄在他手上?”
游澈直言不讳,“算得上把柄,主要怕你被煽动逃跑。”
对于这一点,游澈一直惶恐不安,他知道伴侣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也愿意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剖到祈颜面前,包括不怎么光彩的过往。
但那些疯狂又荒唐的行径,游澈难以启齿,他无法亲口对祈颜说,自己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
对于夏林西,南黎说过一些,描述中祈颜觉得对方应该不是那种会挑拨离间的人。游澈的上一段感情,他们都闭口不谈,看得出游澈既不想瞒着他,自己又说不出口,祈颜只能会一会那位前任了。
这种觥筹交错的场合,游澈依旧无法适应,只觉得闹哄哄的,心烦。他留在专为贵宾设置的单独休息室等候,那里视野开阔,可清晰窥见会场全貌。
祈颜对此已习以为常,打趣两声便蹦跶着下楼,找到贺宇鹏,不知在聊些什么,笑得很开心。
“看来你也没那么喜欢他,这都受得了?”来人从游澈身旁越过,单手撑在台面,居高临下俯视着下面谈笑风生的两人,尾调高高扬起,带着戏谑。
“要是以前,哪怕我和别人多说一句话,你都会大发雷霆。”夏林西笑着走过去,和游澈挤在一张沙发上,眼神有些玩味。
他的手即将碰到游澈面颊时,被游澈礼貌格挡,“你是对的,控制并不是爱,我在学着用正确的方式去爱他。”
夏林西的笑凝在嘴角,神色变得愈发复杂,视线在游澈脸上停留片刻,不知缘由地大笑起来。
“果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如果你早有这样的觉悟……”话到一半,夏林西不再继续,转而开起玩笑,“你不到一旁守着,不怕我和你的小丈夫嚼舌根?”
游澈握紧珠串,语气一如既往平和冷静,“只要不是胡编乱造,随意。”
夏林西不满轻嗤,“到时人跑了可别赖我。”
游澈举起茶杯,与对方的杯子轻碰了下,没有接话,只补上了那声迟到许久的抱歉。
从始至终,夏林西都不觉得游澈欠他什么,烈火在死水中熄灭,是既定的,无法改变的结局。
谈不上辜负,唯有遗憾。
夏林西不止一次想过,倘若他们有一方妥协了,是不是能一直走下。
直到他看到祈颜,这个假设终于被彻底推翻。

第50章 束缚
负责人发言环节,所有人都停下交谈动作,投去探究的目光。祈颜没有兴趣,拉着贺宇鹏退到人少的角落,越过人群,接收到南黎的眼色,扭头看向他指的方向。
发言人正做着自我介绍,夏林西三个字响起,对方也朝祈颜看了一眼,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短短几秒,两人都将对方仔细打量了个遍。
祈颜和贺宇鹏说了两句话,都没听见应答,他疑惑回头,顿时吓得大惊失色,自己抓着的赫然变成了付仁溥。
这时他才想起来,贺宇鹏说过要去敬个酒,只怪当时心不在焉,以致拉错了人。
祈颜有些心虚,忙不迭抬头看向休息室,不确定游澈在没在看,还是下意识摆摆手,脸上的表情大剌剌写着“无辜”两字。
单向玻璃后,游澈勾出的笑倒映在上面,那颗不安的心没有变得摇曳,仿佛有了一根定海神针,直直立在心尖,很放心。
付仁溥是趁周秉华去洗手间的间隙才敢来找祈颜,意外的接触不由使他欣喜若狂,和以前一样,喊他小颜。
祈颜没有理会,想转身离开却被他拦住,眼里的柔情像看着恋人,“好久不见,你怎么样?”
中规中矩的话题,祈颜没什么表情地回答,“看我如今面色红润就该知道,远离吸血鬼后,生活顺心多了。”
“小颜,别这样,”付仁溥握住祈颜的手腕,语气急切,生怕慢一秒就没有机会说完,“都是我的错,不奢望你能原谅我,只求别记恨好吗?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祈颜轻松甩开他的手,语气平稳,毫无波澜,像面对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请自重,我是有家室的人,先生看到会不开心。”
付仁溥还不放弃,亮出擅长的拿手戏,想要勾出起祈颜的同情。
祈颜自然不会再上当,不耐烦地轻啧一声,身后有人提醒,“周先生似乎在找您。”
付仁溥脸色大变,与祈颜身后的人点头致谢后,狼狈离场。
“和前任藕断丝连,就不怕那位生气?”夏林西拿了两杯酒,递给祈颜一杯,走到近前,自然攀谈起来。
祈颜也不客气,接过酒礼貌道谢,问他,“听说你想见我?”
都是明白人,夏林西也不拐弯抹角,不答反问:“你就不想见见我吗?”
祈颜没有否认,主动与他碰杯,“现在人就站在你面前,看也看过了,可还满意?”
“听闻他结婚的消息,我就很好奇对方是个怎样的人。知道是祈家小少爷,我还和别人打赌,赌你们什么时候离婚,你猜我赌多长时间。”也不等祈颜回答,夏林西自顾自竖起手指,笑道:“一周。我赌你一周就想逃。”
祈颜一歪脑袋,饶有兴致问道:“所以赔了多少?”
夏林西摆摆手,语气轻松,“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不逃。据我所知,小少爷从小娇惯,脾气倨傲,这样的性子能忍受那种压抑的日子?”
“领了证,不好逃。”
夏林西显然不相信这个回答,基于对游澈的了解,知道他并非蛮横无理的人,虽然在某些方面表现得病态,底线还是有,不会用手段迫使对方妥协。
他们结婚的缘由南黎与他讲过,所以祈颜想终止婚约,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祈颜问他:“为什么断定我会跑,先生很恐怖吗?会杀人,还是会放火?”
夏林西摇摇头,“杀人放火都不会,他擅长的是编织樊笼。”
夏林西对游澈一见钟情,爱得热烈。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发现他这个人除了不太热情,几乎挑不出其他缺点。
沦陷变得轻而易举,夏林西一头扎进狂恋的漩涡,将自己能拿出的全部爱意一股脑倾注到游澈身上。那时候的火焰燃烧正盛,以为一眼万年抵过世间万千,爱意永存,还信誓旦旦承诺,可以为了他放弃一切。
对于这份炽热的喜欢,游澈茫然,不知所措。回顾过往,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我爱你”,也是第一次体会到,被人全心全意对待的感觉,他找不到将这份喜欢拒之门外的理由。
因为极度匮乏,所以无比渴望。
从小到大,他每天都在渴望于很多人而言再正常不过的东西,一份质朴的父爱,一段简单的友谊,或者仅仅一句来自同学的问候。
夏林西的出现,让他得以实现被爱的渴望,他将这来之不易的喜欢攥得很紧,紧到对方喘不过气,到头来弄得一团糟。
所谓的爱演变成自私的占有欲,不允许夏林西喜欢除他之外的任何人,剥夺他社交的权利。以爱为名将夏林西困在里面,游澈自己都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填补缺失,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
“我虽然爱他,却受不了那种压抑、禁锢。难以两全的情况下,我放弃他,选择了自由。”夏林西从回忆里抽身,回到之前的话题,“我以为能跟他走下去的人要么和他一样,极度缺爱。要么爱他如命,乐意承受他的掌控。”
“但很显然,这些条件你都不符合。”
祈颜脸上挂着难以置信的神色,与游澈相处至今,感受不到对方说的半点强制占有。相反,他几乎事事顺着祈颜的意思,无论外出聚会还是朋友结交,都没有置喙干预。
祈颜用审视的目光在夏林西身上打量片刻,半信半疑,“是吗?可是他跟我在一起挺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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