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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引了殿下(册神不是吹)


对讲机里传来呼吸声,指挥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所以,”许逢君冷冷地逼问道:“你是从斩杀虫母的可能性大小的角度考虑的,觉得我和他战力差不多,然而,你觉得我不至于傻到自己去,所以才骗他下去的?”
指挥没有反驳,半晌,缓缓叹息一声:“如果不斩杀虫母,我们都活不了。”
“疯了!你下决策的时候没有经大脑吗?他被派来保护你,你转手就把他卖了???”
许逢君骂了几句,懒得和对方浪费时间,开始清点身边的装备,佩戴差不多了,他将刀收回刀鞘,展开了机甲羽翼。
机甲内,许逢君的眉眼彻底冷下来,拿起对讲机,沉声道:“少了我们,你们起码可以顶住三个小时,你最好祈祷我们在这段时间内把虫母杀了,否则,你就不是死在我刀下这么简单了。”
没理会指挥的挽留,他沿着墙壁飞跃而下,手臂上的激光枪弹射而出,强光凝聚成一条笔直的线,所过之处,虫族的血液来不及溅出,就化成了飞灰。
激光成功撕开了一道口子,下方黑漆漆的,信息素的味道愈发浓郁,许逢君按住颈间的抑制环,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
身后,密密麻麻的虫族重新堆砌在一起,立刻填补了刚才的缺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边知醉,你在哪?能听到吗?”
“边知醉?”
许逢君不停地按着对讲机,企图和边知醉取得联系,然而对方始终没有回话。
虫母的位置已经很近了,周围的信息素太杂,极大影响了他的嗅觉,辨别虫族数量和方位的能力也开始大大削减,只能靠着一双眼找人。
刚才太生气,他没让那指挥交代清楚,现在甚至不确定边知醉下来多久了,只能尽可能地往虫母的方向追。
直到经过一个洞口,一只手把他拽了进去。
血腥味和alpha信息素味扑面而来,拉住他手臂的手微微颤抖,边知醉还没说话,自己先咳了一会儿。
“边知醉?”许逢君意识到他受伤了,低声问道:“你下来多久了?见到虫母了吗?伤口怎么样?”
“好像,有一个小时了吧……”边知醉松开他,往旁边一靠:“当然见到虫母了,就是那玩意儿太厉害了,我打累了,休息一下再去杀它,伤口不要紧,我都处理好了。”
“你一个人怎么杀它,还要不要命啦?待在实验室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笨,那指挥说什么你都听?”
“喂,本体,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嫌弃我傻啊?”边知醉耷拉着脑袋:“我好聪明的,就是没看过书也没怎么经历过社会而已。”
“还不傻吗?你不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保护指挥吗?你给他卖命,他甚至没告诉我们你下去了,就是做好了让你牺牲的准备——”
“对,他在骗我,但我是故意听话的,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下来,”边知醉仰起头:“你知道为什么我和你谈话从来不用对讲机吗?”
许逢君若有所思:“你是说,对讲机被做了手脚吗?还有……难道指挥也有问题?”
边知醉瞪着眼睛看他,过了好半天,感慨道:“真好啊,本体就是比我聪明,想明白这件事都比我快多了……”
许逢君瘪瘪嘴,瞄了一眼他胸前的伤口:“亏我还觉得你非要单独和我说话,是因为你又想挑衅我呢。”
边知醉:“……有时候你真的很烦,又假又小心眼,真不知道殿下看上你什么了。”
“彼此彼此吧,你又笨又暴躁又记仇,还很讨厌。”
许逢君说完和边知醉对视一眼,没忍住笑了出来:“好了,互骂到此为止。让我来猜猜,因为你没有听谢慕远的话,帮了我,于是他意识到我们都不受芯片控制了,所以,他打算利用这次计划,对吗?”
“好像是吧,反正指挥是他买通上下关系送进来的,还特意指名道姓地带上我。”
“他想鱼死网破吗?还是说,有其他退路和选择?”许逢君眨眨眼,嘟囔一句:“感觉有点想不通啊,他怎么确保我们会折在这里呢?单靠一个指挥,恐怕不行吧?”
“想不通了吧,我来提示一下,你猜猜谢慕远那些奇形怪状的实验体去哪了?”
“他不是处理——”
“没处理,他有很多研究失败的东西,自己也不知道是个啥,处理不了就四处乱扔。”
“你是说下面的那个也是……?”
“对啊,我说为什么有四种卵,这是四个嫁接的虫族啊,他研究完就这么扔到飞马座,繁衍生息到今天。”边知醉越说越激动,伸出手,还没展平掌心,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许逢君皱了皱眉:“待会儿我自己去杀,你别去了。”
“没事,我挺得住。可算被我逮住了证据,他这次,必须给我上法庭,”边知醉咬紧牙关:“那玩意儿身上有牌子,刚刚被我摘下来一块,可是拼了老命了。”
他张开手,血淋淋的掌心,有一块芯片刻牌,上面写着实验体的编号。
许逢君接过来端详片刻:“这牌子有什么用,能定他的罪吗?”
“为什么不能?只要我们再找到一个实验体的芯片,和这玩意儿材质相同,连编码方式都是一个样子,这能证明他确实做了很多违法实验,到时候再查封他的实验室,他就死定了。”
“你说得轻巧,我们去哪里找第二枚?”
“这事我不管,我们赶紧把虫母杀了。”
边知醉猛地起身,打了个晃,没等许逢君拉住他,他直接套上机甲冲了出去。
“快来!来不及了!”
身后,许逢君一边快速跟上,一边忍不住地困惑。
对方为什么在下意识地躲避他的追问?
直到看见虫母,许逢君才明白为什么谢慕远有恃无恐。
改造的虫族比正常的虫族要强太多,他和边知醉用尽了手里的热武器弹药,都没法对虫母造成致命伤害,再加上身边的雌虫雄虫兵种太多,双方整整僵持了一个小时。
当他正想着如何突破的时候,站在身边的边知醉忽然向下栽了一下。
他赶紧过去拉,拽了几下没能把人晃醒,干脆架住对方的双臂。
他这一碰,机甲传感器上忽然感受到一阵温热,像是血,黏糊糊的,正源源不断地滚落。
他猛地看过去,发现边知醉的胸口好像不太对劲,或许是刚刚战斗时扯到了,伤口远比他想象中的大。
“你怎么伤这么严重?还要不要命了,怎么还打?”
他赶紧带着人突围,拖拖拽拽着,又重新钻回了刚才的洞口。
边知醉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像是临近了暴走的边缘,许逢君只能放出信息素暂时压制,边知醉才缓缓睁开眼。
他的瞳色已经变成了赤红,瞪着眼聚焦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道:
“喂,本体,你还说我傻呢,其实我也骗了你。
我本来就活不了多久,谢慕远只给我的寿命定了二十年,算来算去,我最多还能活半年吧。他说只要我听他的话,杀了你,就会让我多活几年,我差点就心动了。”
他捂住胸口,吐了一口血:“不过,多活几年也没什么意思,我一共就两个心愿,第一是像个人一样活着,第二是替我的同类报仇,现在这个机会摆在我眼前,我肯定要珍惜啊。”
“什么机会……”
边知醉从怀里拿出第二块牌子:“我被那虫母伤了胸口,克隆体的心脏也被谢慕远植入了这东西,我的就这样掉出来了。”
沾着血的牌子落在许逢君掌心,他怔怔地看着这枚象征着生机的芯片:“你知道你要死了,所以帮了我?你从刚才就想好要用你的芯片了?”
“别说的这么大义凛然,我只是太自负了,看见实验体的芯片就没想那么多,以为自己能打过拿东西,结果不小心受伤,要死了。”
边知醉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但还是止不住地大口呕血:“在我宿舍床底的夹层里,还藏着一百枚相同的,这是我身边所有能找到的克隆体芯片了,我求你,带着我们的芯片,一起把谢慕远送上法庭。”
许逢君一时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眼睛有些红了:“你不用这样的,我本来就想把他送上法庭,看着他被处死……”
“事已至此,临死之前,我想帮你把那东西杀了,省的你也跟着死了,可惜能力有限……”边知醉闭上眼:“待会儿,我会关闭抑制环,激发全部潜能,尽可能削弱那只虫母,至于你,别死了,记得带我见证那一天。”
他话音刚落,脖子上的抑制环应声而开,信息素席卷了整个山洞。
许逢君被震得后退一步,眼睁睁地看着他再次一跃而下。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景,信息素暴走抑制了边知醉的衰弱,同时消散的还有理智,他像是真正的虫族,在和虫母进行一场血腥的厮杀。
许逢君久久难以回神,甚至在第二次杀向虫母时,还忍不住想起那一幕。
手起刀落,虫母的头滚落在地,他浑身几乎脱力,带着满身的血污回到上层,然后毫不犹豫地一刀杀了指挥。
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他面无表情地收刀归鞘,拿起指挥的对讲机:“斩杀虫母计划已成功,指挥失踪,边知醉死于虫母之手,其余人等存活,现在申请返航。”

会场里,所有人屏气凝神,等待着最终的公示。
“立法部林在水,支持129票,反对23票,弃权8票,占比超过3/4,正式当选首席议长。”
掌声雷动,林在水走上台,和上任首席完成了交接工作,身边的摄影机器人围上来,他接过话筒,深吸一口气:“感谢各位议员的支持,我将在未来完全拥护联邦利益,坚决履行议会首席议长的义务,为广大人民争取权益……”
下方忽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喊声,像是害怕其他人听不见一样,那人站起来又重新喊了一次:“我反对林在水就职!”
四周的目光聚集过去,维持秩序的机器人立刻蜂拥而至,那人毫不在意,甚至从座位出来了。
机器人拦住他的脚步,那人怎么甩也甩不掉,干脆从怀里翻出一枚扩音器,放到嘴边:“这位殿下劣迹斑斑,身边人更是居心叵测,若让他掌权议会,你们想过联邦会变成什么样子吗?”
林在水微微蹙眉。
就职演讲被这么一闹,已经进行不下去了,他倒是不太在乎反对的声音,毕竟一路走来质疑之声太多了,只是担心此事得不到解决,在所有人心里埋下一根刺,终究会在什么时候成为隐患。
“凡事都要有证据,既然您这么说,请以事实为依据。”
他话音刚落,那人目光炯炯地盯过来,仿佛等这一句很久了:“既然殿下要求了,那我可就拿证据了。”
林在水一顿。
现在来看,对方不像是一时激情上头,而是有备而来。
但他丝毫没有被吓到,而是让机器人离开,极其绅士地把人请上来,淡淡开口:“好,请开始。”
那人诧异地瞥了林在水一眼,虽然是意料之外,但他没慌,稳住后,点了点手腕上的光脑:“这是我收集的证据,请诸位过目。”
投影的开头就是林在水逃婚的图片,还有部分和许逢君相处时被偷拍的细节:“众所周知,这位殿下为了爱情勇敢逃婚,前段时间风评不好,经过一篇赤诚至极的官宣文案彻底反转了舆论。”
他随意地把林在水和许逢君的官宣文案摆出来,然后立刻翻了过去:“所以我们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不外乎是殿下遇见了联姻的困局,之前迫于皇室压力才和未婚妻订婚,后来你们双方都实在忍受不了了,才逃婚的。”
他微微一笑,一脸胜券在握:“可是,事实真的如此吗?殿下,你的未婚妻真的没有爱过你吗?”
他翻到下一页,当年联赛后和边知醉在一起的图片逐渐出现,巨大的投影上,林在水一手提着大包小裹,一手伸到前面,边知醉回眸浅笑,指尖轻轻搭在林在水掌心。
任谁从那双银色的眼眸里,都能看见满满的喜欢和爱意。
整个会场的人沉默了,已经开始默默脑补未婚妻爱而不得只能被抛弃的戏码了。
林在水看着投影,轻轻开口:“我不否认他喜欢我,但自始至终,我只喜欢一个人,所以不可能和他结婚,如果这件事也会被世人诟病,那我在这里再次道歉。”
“殿下很喜欢承认错误嘛,既然这样,就应该在逃婚之后大家各自安好互不打扰,但是,你的那位真爱,许逢君,他做了什么,你是否对此事一清二楚?”
林在水面无表情:“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军团出任务,为联邦出生入死,我想你不该说这些具有煽动性的话,让大家揣测一位一直在无私付出的军人。”
“说到军人,那就看他是否足够匹配军人之名了。”那人嗤笑一声:“殿下,你是否知道,一个半月前,第一军团在以涉嫌谋杀罪,状告许逢君?现已提交最高军事法庭,今日开庭。与此同时宣判的还有,逆乱联邦法治,煽动整个军团反叛。”
对方底气太足,像是胜券在握,林在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不能落了气势,表情依旧毫无波澜:“竞选期间,整栋大楼早就切断了星网,我不知道你是故意不守联邦的规矩,想把议会内部消息传递到外界,还是居心叵测,捏造事实,想要动摇议会的人心。”
那人脸色一变,强撑着岔开话题:“殿下别管消息如何而来,事到如今,您还想为您的情人开脱,但这不能改变事实。”
场下一片喧哗,似乎在猜测事情的真实性。林在水冷眼看着下方几个尤其活跃带节奏起劲的人,应该和台上这位是一起的:“如果有证据,就立刻拿出来,拖这么久,又带着跟班撺掇议员,到最后证据不足,无法证实,只靠一张嘴大闹一场,是想收到议会的状告吗?”
“你——”那人被噎了一下,表情很不好看,拉下脸怒道:“好,殿下急着颜面扫地,我也不拦着你。”
他翻到下一页,是一段视频影像。
视频的开头,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虫族尖利的嘶鸣,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传出来:“我是第一军团指挥,现在正在参与斩杀虫母计划,周围都是虫族,我很快就要死了。如果边知醉和许逢君活着回来,那么,我将死在许逢君的刀下,如果他们没有活着回来,那这项计划注定失败……”
他的声音颤抖,透着一种绝望的味道,一字一句地陈述着这一路发生了什么,最后讲到许逢君不遵守纪律,擅作主张下去诛杀虫母时,林在水皱了皱眉。
“停,此事分明是指挥处理不当,边知醉个人能力足够,但一个人下去诛杀虫母很可能有去无回,指挥决策失误,许逢君身为单兵有权不服从。”
那人冷笑:“你再看看,他下去到底是为了救人还是杀人。”
指挥讲述完毕,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视频开始跳过长久的空白期,直到一把刀锋出现在视野里。
那把长刀闪烁着冷冽的寒光,划开了周遭的黑暗,血瞬间迸溅到镜头上,指挥应声而倒,头颅滚了好远,就立刻被虫族吞食干净。
许逢君居高临下地瞥了尸体一眼,瘦削的下巴高高抬起,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他半张脸掩在阴影里,再加上刚才毫不犹豫地杀人,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周围惊呼四起,林在水眼神冷下来:“告诉我,边知醉死了吗?”
那人切断视频,质问道:“难道殿下知道他想去杀谁?还是你们对此事早有勾结?”
“许逢君虽然因为逃婚的事情和边知醉存在矛盾,但是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何必要去杀边知醉,”林在水一步一步走过去:“分明是指挥让边知醉独自面对虫母,他才死了……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而指挥避重就轻地讲了,你们仅凭一面之词,想给许逢君定罪,未免太过可笑!”
“可他即使没有杀边知醉,也杀了指挥,杀人已成事实,你和军团其他人就是再保他,也无法更改这一切,”那人后退一步,避开林在水的目光:“殿下,看你这副模样,应该是不知道他还做了什么吧?”
林在水睨了他一眼,随意地摆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反驳不成就开始挑拨离间,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早在半年前,飞马座的各大军团就开始异常集结,而现在,他这件事成了导火索,军团开始联合逼迫法院放人了。与此同时,军团正在宣扬平权,无数贫民和中产加入其中,议会停止运转的期间,联邦早就因为许逢君这个人陷入了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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