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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引了殿下(册神不是吹)


岑致在旁边心虚地抠手,一言不发。
林在水朝二人点点头,退出去关门,然后去了会客厅。
会客厅外有一层毛玻璃,只能隐隐约约看见里面有一个瘦高的人影,林在水看了一眼,抬手敲门。
“殿下请进。”
屋内传来男人吊儿郎当的应答声,林在水闻言打开门。
那人像是等得有些烦了,桌上的茶已经喝了大半,此刻正站在绿植边,手里捻着一片叶子,兴致缺缺地翻来翻去。
林在水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一刹,开口喊道:“我来晚了,程哥。”
程云舒手里的叶子杆应声而断,他揪着叶子,僵硬地转过头:“我请问呢,你叫我啥?”
“程哥,”林在水低下头:“我来之前听大家都这样喊,有什么不妥吗?”
程云舒站在原地,表情从震惊到迷惑,最后顿悟,彻底变成了窃喜。他轻咳一声,微微仰起头,矜持地把手里的破叶子扔掉:“没有,只是感慨殿下很上道,我很高兴啊。”
林在水感觉他的语气有些奇怪,不过对方已经明确说明听了很高兴,就表示他这一关算是过了。
他正想着下一步如何寒暄,程云舒就朝他招了招手:“殿下,走吧,跟我去立法部。”
竟然出奇地直率好说话。
林在水在心里感慨一句,跟上他的脚步:“好的。”
程云舒走了两步,随手在口袋里掏出块糖塞进嘴里:“我听说殿下已经来议会半个月了,这几天都去做什么了?”
“跟着审查部的岑致议员,调查第三军团新晋首席。”
“啊,挺难个差事,”程云舒感慨一句:“许逢君那个逼……咳咳咳,鄙人有幸接触过,殿下觉得他怎么样?”
林在水思考片刻,认真道:“本以为是个孤僻古怪的人,结果发现是一个很温柔很可爱的人呢。”
“他,温柔可爱?”程云舒瞪大眼睛:“殿下怎么发现的?”
“人走在世间,到最后或多或少都会戴上面具,作为保护自己的底牌,但许首席更多的是为了保护其他人,才戴上了面具。这和他在战场上受伤留下的伤疤一样,是功勋,也是证明。”
林在水笑了笑:“他只是不敢把自己温柔可爱的一面展示给世人,只露出了首席单兵需要的果敢和强大。”
程云舒脚步一顿,慢慢转过头看向林在水。林在水被看得心里没底,就在他开始懊恼自己一提到许逢君话就多的毛病时,对方又转了回去。
程云舒仰起头,额前的几缕挑染随着动作微微翘起,他干脆随手扒拉了一下,嘴角上扬:“殿下对他的评价真高。”
林在水淡声解释:“只是为了写心理评估报告,接触和调查得多了,自然就懂了。”
“嗯,那确实,”程云舒憋住笑,清了清嗓子:“说起来,殿下对现在的议会怎么看?”
林在水眼神微动。
因为对程云舒的了解还停留在片面上,他不确定对方的立场,只能依照岑致的描述还有刚刚的所见推断。
议会如今奢靡之风盛行,贵族和世家充斥,不用上战场卖命,从内部根系开始腐朽,没人想要推陈出新,有太多人安于现状。看似每天工作繁重,但其实像岑致那样,大家都是充充样子,假忙而已。
但是这位程云舒给他的感觉,却和他一路看见的议员截然不同,与其说是在试探他,不如说是在找同盟。
林在水想赌一次,如果他猜得没错,对方恐怕和他想的一样。
“议会现在的制度虽然已经齐全,但是其实还有一些可以改进的地方,如果我加入立法部,我希望可以参与完善……”
“殿下说得真含蓄啊,虽然弯弯绕绕的,不过我听懂了,”程云舒挑眉,微微一笑:“我们不如直白一点,我来助你在两年之内登顶议会首席议长,你帮我实现一个愿望。”
林在水一顿,温和的目光逐渐锋利起来:“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的这个愿望要实现起来,我一个人根本无法做到,需要一位有压倒性背景以及足够聪明的盟友。而且它太大了,大到也只有你能承担得起整个联邦的怒火和捧杀了。”
林在水垂眸,思索片刻,明白他的意思,皱眉道:“你要废除……”
“废除阶级特权和基因优劣论,”程云舒压低声音,笑得却很放肆:“殿下怎么看?”
“很荒唐,比两年登顶首席议长还要荒唐。”
林在水沉吟片刻,抬眸认真道:
“若论以往,即使你给足了诚意,我也不会完全信任你,但这次,更荒唐的人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完全可信,所以,我同意你的结盟,也会给你承诺。”
程云舒拍拍手,利落地打了一个响指:“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殿下请尽量对此事保密,连最亲近的人也不要提及。”
“自然。”
“我会依旧以指导的身份和殿下相处,殿下照常叫我程哥就行。”
林在水迟疑一瞬,仍然应道:“好。”
程云舒笑眯眯地拱手:“殿下,合作愉快!”
跟着程云舒在立法部工作了一天,林在水算是知道划水和不划水的区别了,光是在一边把卷宗分门别类就已经够忙了,程云舒还要挨个审批文件。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下,对方看见写得太蠢的只骂两句,林在水都要夸一句热爱工作。
林在水连续忙了十个小时,再回皇宫已经来不及,干脆申请了一间员工宿舍休息。
等他洗漱完,躺在床上打开光脑,点开视频通话,许逢君那边的画面立刻投射在屋内。
对方应该是在战场上,周围满是虫族和机甲,频频晃动的场景显示,许逢君还在快速移动中。
林在水点开声音后,爆破声和嘶吼声不绝于耳。他听见司杉下令诛杀母虫的声音,还有第三军团主力队的应答声,紧接着是刀枪剑戟劈砍母虫的刺耳撞击声,有大片的血迸溅出来,母虫随之发出凄厉的尖叫。
最后,是一声清越到极致的刀鸣。
林在水努力在混乱的动图中辨别着那道身影,终于捕捉到了踪迹。
母虫的身躯已经一分为二,虫潮如潮水般退去,许逢君的机甲面罩落下,有一抹刀光映在眼底,他冷静而又沉着地收刀归鞘:“报告,母虫已死。”
全场爆发一阵欢呼,齐齐高喊着:“第三军团,今日大捷!!!”
许是战局激烈氛围高涨,又或许单纯因为,许逢君身上锋芒毕露的气息实在太吸引人,林在水的手悬在半空,虚虚地探到那个已经被簇拥起来的身影上。
隔着数万光年,他知道他的声音注定会淹没在浪潮一样的呼喊里,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送去一声祝福:“知知,恭喜大捷。”
镜头里,许逢君似有所察觉,抬起手腕,慢慢地凑近,在光脑边落下一吻。
他低垂着眉眼,战场上杀戮之气未消,神色却缱绻,林在水第一次知道,温柔和凌厉交织,也会异常地和谐。
“殿下,”他轻轻开口,声音一点一点落在林在水耳朵里:“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说:
程云舒:绝不能被老大知道他老公喊我程哥

距离林在水加入议会,已经过了一年半。
他从立法部最简单的议员做起,逐渐和程云舒平起平坐,最后一路扶摇直上,成为了立法部的议长。
至于许逢君那边,飞马座虫潮持续了太久,最近泛滥反扑严重,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林在水只能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打开光脑看一看他,然后克制地关掉。
看多了只会徒增思念,林在水怕自己心软,更怕自己松懈,到最后坚持不下来。
半年后首席议长选举在即,他不敢松懈,几乎把所有的假都推了,以至于这个年假,他只给自己放了三天,回到皇宫的时候还带着积压的文件,准备在书房批完。
“上个月边知醉当上第一军团首席单兵了吧?”
林执推门走进来,林在水停下手里的工作,应道:“是,他天赋很好,晋升得很快。”
林执端着茶杯,慢悠悠地吹了吹上的热气,扫了一眼桌案上等待审批的电子文件,满意地点点头:“议会这次要休几天?”
“三天。”
“三天够了,立法部的文件尽快处理,两天内做完,留一天我有事交代。”
林在水低眉顺眼地应道:“是,父皇,方便现在告知我吗?”
林执摆摆手,走到沙发边坐下:“没什么,就是你在议会干了快两年,也差不多站稳了脚跟,是时候为将来做打算了。”
林在水垂眸,眼底划过一抹了然:“父皇是想……?”
“五年期快到了,我计划过两天为你们举办婚礼,你记得把他叫回来。”
“嗯……”
就在林执以为林在水还是像以往那样,接受安排后继续处理工作时,林在水在桌沿上敲了敲,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父皇,但是我不想和他结婚。”
林执皱眉:“都是快当上首席议长的人了,这时候还耍什么小性子,我让你和他结婚,就是利用他接管军团而已。”
“我知道,不过我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已经想很久了,”林在水仰起头:“这场婚姻没有感情,所谓般配的结合,从头到尾都是错误而已。”
“你懂什么?没有感情的婚姻才是完美的,因为有利可图,所以无所不用其极地利用,只要你足够狠心,才最不容易受到伤害,”林执把茶杯重重地磕到桌子上,语气中带了一丝怒意:“我教你的被狗吃了,都已经在议会打磨这么久了,怎么还去想那一套小家子气的感情?”
林在水淡声道:“因为我感觉没有意义,没有感情只会折磨一生,与其说你让我利用他,不如说你想利用我们。”
他反驳得太快,甚至让林执都愣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了:“你疯了?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的?”
“我没疯,如果非要说,我现在的状态要比以前清醒得多,”林在水合上光脑,转了转手腕,起身道:“父皇不能因为自己人生的失意,就去全盘否认感情对婚姻的意义。”
他像是戳到了林执的痛处,气得林执嘴唇颤抖了一下,仿佛回想到了什么,缓了半天后,终于怒道:“你什么意思?你从哪看出我人生失意了?你今天犯什么病?”
“我只是,把过去彻底回想起来了,”林在水面无表情:“所以想问明白。”
林在水慢慢走到他身前,质问道:“为什么要换掉关于我母后的记忆?为什么要让我以为,我从来都是孤单的一个人?为什么毁了我的童年之后,还要毁掉我未来的婚姻?”
林执一顿,摔在桌上的杯子又被他捧起来,凑到唇边喝了一口,才发现里面的茶水已经洒得差不多了:“你……完全是无稽之谈。你是我儿子,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那你告诉我,我母后在受封皇后前,到底叫什么?她是什么出身?她长什么样子?”
林执张张嘴,眉眼低垂,一句话没说出来。
“她叫冯墨,已经和你离婚,现在是我的医生,她从来不是菟丝子,更没有只知道一味哭泣,利用我唤回你的爱,相反,她坚强勇敢待我始终如一,是一位合格的母亲……”
林在水眼眶发红,攥紧拳头:“我的人生中根本没有那场大火,母后也没有葬身火海,是你改了我的记忆,让这一切像噩梦一样缠着我,成为我从小到大的心理障碍!”
“你想起来了……”林执瞳孔骤缩,喃喃道:“你怎么可能想起来?”
林在水抹了抹眼角,冷眼看过去:“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些就是我的记忆,我想起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既然做了,就该做好我想起来的准备。”
“你不该想起来,不然你还怎么走我给你铺好的路?”林执低头看着杯子,嘴里不停地低低念叨:“不能前功尽弃,谢慕远,对,谢慕远还能改回来,只要再删一次,就好了——”
林在水听不清他在胡乱说着什么,叹了口气:“父皇,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那些皇权名利,对你来说真的比我重要得多吗?”
“皇权名利……?”林执听见这句话,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迟钝地抬头,盯着林在水良久,终于嗤笑一声:“我不留余力地培养你这么多年,带你修饰基因,为你驱赶所有阻碍,结果你还没有看清皇室的处境吗?”
他把茶杯扔在地上,脆弱的瓷器瞬间碎裂,他看也没看,直接一脚踩上去,发出一串咯吱咯吱的脆响。
“既然你想起来了,既然你都质问到我头上了,既然你非要去承担这一切……我就告诉你,皇室是什么!
整个联邦都在说的贵族优越,皇室更是高人一等,根本就是假的!假的你明白吗?
军团有兵,议会有法,皇室有什么?我问你我们有什么?我们只是象征着联邦统一的可悲吉祥物而已!
一旦那些贵族,世家,中产,甚至贫民,看我们不顺眼,想改了这三权分立的制度,掀起一场革命——你好好用我给你的脑袋想一想,最先应该被革除的是谁?最容易动的是谁?最轻松除掉达到杀鸡儆猴的效果的,又是谁?
联邦任何一个职权都不可替代,只有皇室,谁家来坐都是一样的!”
“但联邦没有严令禁止我们进军团和议会,皇室每一代有那么多子嗣,但凡出现一个拥有一官半职的,就足够撑起皇家三代,再不济,我们和世家贵族联姻,也不至于沦落到被彻底抹除——”
“你以为先辈们没有想过吗?”林执冷笑:“是世家贵族不许我们和他们联姻,垄断基因,让皇室一步一步退化成了只剩脸的废物,甚至严令禁止我们修饰除了外貌以外的基因,所以我们根本翻不了身。”
“可是——”
林执一把抓住林在水的衣领,眼里爬满了血丝:“你想问为什么我不是废物?”
林在水沉默。
“你想错了,我也是废物,”林执冷着脸:“只不过因为我的人生磨炼太多,我被迫从废物长成了这副扭曲的模样,是我给了你机会,一个摆脱废物的机会!”
他松开林在水的领子,坐回沙发上,按着眉心,语气有所缓和:“说起来,我从未和你提及过先皇,但是,既然你的记忆回来了,应该还记得他当年什么德行吧?”
林在水依稀记得那是一个身边美艳姬妾不断的人,就连最后年纪大了,也丝毫不改作风。
“他留恋花丛,游戏人间,爱时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捧给一个人,不爱时看也不会看一眼,甚至不在乎任何人的死活。”林执微微一笑,眼里带着恨意:“自从我明白,皇室迟早会被他败光后,我动手杀了他。”
林在水眼神微动。
直到记忆彻底复苏,他才知道,林执如今分明没有姬妾成群,甚至连那些子嗣都是体外培育的产物,当年对母后也十分真心实意,只是后来发疯……可林执为什么要把他记忆里的自己设定成先皇的性情?
“至于先皇后,她长了个猪脑子,离了男人就活不了,费尽心机地求那个男人回来,最后一颗心喂了狗,郁郁寡欢,放火把自己烧死了。”
林在水表情变了变。
这分明和他被篡改的记忆一模一样!
“开始我是个傻子,但是经历得多了,就不是了,皇室多少年来自己醒过来认清现实的,大概就我一个。”
林执微微眯起眼:
“至于我为什么篡改你的记忆,只是想让你少走我的弯路,而且走得更远。
感情是最无用的东西,到最后无论爱与不爱,都会互相残杀,不如一开始只是利用。既然冯墨已经不在皇室,你没有必要记得她,所谓的母爱又有什么用呢?你能保证她会一直因为这份可笑的爱,对你好一辈子吗?
还有,你曾经爱过边知醉,现在失去了记忆,不还是对他毫无感情,更不想和他结婚?人都是会变的。”
林执重重地叹了口气:“吾儿,我只是,想保下你还有整个皇室。本来你可以对此一无所知,好好地走完我为你铺的路,皇室的境遇就会彻底不同,你为什么非要刨根问底呢?”
“恶心。”
林执抬起的手一顿,愣怔地看向林在水:“你说什么?”
林在水漠然地看着他,一字一顿:“我说,恶心。”
林执沉默无声地看着他,表情阴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来。
“先皇先皇后的行为固然不对,但童年已经无法更改,你没有努力去治愈过去,而是把这些施加在了真正爱你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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