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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引了殿下(册神不是吹)



林在水睡不着。
心里藏着一堆事,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一会儿,后来实在烦了,干脆闭眼催眠自己,迷迷糊糊正有些困意,他忽然听见卧室的门打开了。
许逢君走了出来。
脚步声很轻,以他的听力也只能判断一个大致的方向。对方距离客厅越来越近,林在水记得沙发旁边好像有直饮水,估计许逢君是渴醒了起来喝水。
厨房有水杯来着,也不知道许逢君能不能找到……就是半夜黑漆漆的,万一他突然起来帮人拿杯子,把人家吓一跳就遭了。
林在水按捺住起来的念头,老老实实没动。
军团的宿舍长得都差不多,他刚来还没怎么挪动东西,许逢君肯定没问题的。
等他想通了,却发现许逢君站在沙发前面不动了。
站得太久了,久到林在水开始慌了。
难道不是出来喝水?站在他旁边做什么?还是许逢君其实有梦游的毛病?
对方抬起手带起细微的风声,随后悬停在半空,不知道在做什么手势,或者只是在单纯地在摆一个姿势。
林在水没有察觉到杀意,所以没有睁眼,按兵不动等了一会儿。
这段时间格外漫长,对方终于有了动作,阴影逐渐笼罩过来,他听到了膝盖碰地的一声轻响。
滚烫的呼吸扫过脸颊,微微发痒,林在水的心跳在这一刹那猛地加速,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忽然很怕许逢君知道他醒着,可是心跳声太响,他感觉自己要藏不住了,下意识地蜷起小指。
太近了,这个距离……
他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疯狂至极也荒谬至极,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
这个只见了一天的人,似乎要低头吻他。
唇瓣碰到额头,林在水浑身一僵,触感仿佛在这一刻放到最大。那张唇,是柔软的,也是温热的,贴在体表,明明再陌生不过,却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海中乍现而出。
也曾有一个人,这样吻过他的额头。
平静无波的心绪被这一吻注入了太多的刺激,回忆的余韵在激荡,他想起了那时的心情——珍视和眷恋,还有一触即分后的缱绻。
他豁地睁开了眼睛。
许逢君已经回了卧室,整个客厅空空荡荡的,只有空气中还留有一些隐隐约约的气息,在证明刚刚根本不是梦。
记忆里的人是谁?是许逢君吗?如果是他,为什么不肯承认他们认识?
林在水仰头想了一会儿,除了让脑袋更疼,压根没想起任何有用的信息。
手腕上的光脑亮了一下,他干脆不想了,抬起手看了看。
有人发了一堆消息给他。
他一向不习惯联系别人,醒来这么久,除了队友们给他打了几次电话,就没点开过其他用于聊天的社交软件。
事实上,按照他对自己的了解,也不会有闲情逸致去和别人大聊特聊。
所以,当他点开消息通知时,看见满屏的消息轰炸,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迷惑的状态。
【殿下的落跑小狗】:殿下,你醒了怎么不告诉我呀?我还是从陛下那里知道的呢!
【殿下的落跑小狗】:殿下是加入了议会吗?好厉害啊!
【殿下的落跑小狗】:殿下出差去第三军团了?那里好玩吗?
乱七八糟的问话太多了,林在水一时不知道从哪句开始回起,于是决定放一放,先找到有用信息,确定这人是谁再说。
他往上一翻就到了三年前,发现自己和对方的相处模式和预想的完全不同,对方发一堆,自己居然句句有回应。甚至早中晚吃什么这种没用的话题,都能探讨好久。
字里行间,他虽然觉得陌生,但能感受到自己当时的心情似乎很好。
直到他看见了自己叫对方“知知”。
这个称呼很熟悉,他下意识地就跟着默念了出来,喊出口时自己也愣了一下。
知知是谁?喊得这样亲密,是不是……他的未婚妻?
崭新的消息再次传来,对面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他没有回,还在喋喋不休。
【殿下的落跑小狗】:殿下,陛下让我们婚前多接触,正好我也想见你啦,马上和军团请个假,等等我哦!
林在水的脑袋嗡地一声。
他现在感觉很混乱,非常混乱。
自小的经历让他一直对婚姻中不负责任的人嗤之以鼻,尤其是那种花心或者变心的人,他更是厌恶。
之前林执说过未婚妻的事,但毕竟边知醉只存在于口头和碎片化的记忆里,他甚至对这个人没有概念,那些莫名其妙想起的爱意,也虚幻得像是泡影。在遇见许逢君的刹那,心跳的感觉太强烈,就促使他对边知醉那点心思逐渐消散了。
可是现在……他的未婚妻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甚至要来看他。
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讲,他更是对自己和边知醉之间的关系毫无记忆,但是从聊天软件的对话来看,他演得像一个恋慕未婚妻的合格丈夫。
到底只是合作的婚约,还是像林执说的利用关系,或者更离谱的是,他们曾经两情相悦?那他和许逢君算什么?总不会是三年前的他在脚踏两条船?
如果真是这样,林在水想抽死自己。
即使他对边知醉真的没有感情,也不该在婚约还在的时候搭上许逢君;或者他早就和许逢君有些什么,结果捆绑上了婚约,在这期间还和边知醉暧昧不清,即使为了骗过林执,也实在该死。
不管哪种,不管两方之间的谁,这都是一种不尊重他人感情的行为。
额头上的吻似乎还在,他怔怔地抚摸上去。
对方显然也不是那种轻浮的人,第一次见面费尽心思地只为吻一下额头,还说什么喜欢又配不上的话……那么说明,他们一定是认识的。
林在水感觉自己有点明白对方为什么不承认他们认识了。
没名没分,于理不合……
林在水揪住被子,崩溃地闭上眼。
这大半年他到底干了什么,怎么就把两个人一起哄到了手?
卧室门打开,许逢君站在门口,见他起来了,微微一笑道:“殿下,我今天和司指挥请了假,可以配合你检查啦。”
他笑得太好看,还带着一股熟悉的亲昵感,林在水一面淡定地点点头,一面在心里坚定了猜测,又骂了自己一顿。
等他骂完,忽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
边知醉要来,许逢君不走,这俩人会不会在这里碰面?
作者有话说:
林在水打开光脑搜索:情人和未婚妻即将碰面,但我失忆了不知道自己当初干了啥,该怎么办?
后来某人偷瞄到殿下光脑界面:完了我真成小三了

“殿下?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林在水抬起头,许逢君正在歪头看他:“没有,我只是在想你屋里的调温装置今天会不会修好。”
“殿下不要担心,”许逢君撩起散到前面的发,在后面拢了拢,扎好后轻轻甩了甩头:“我刚刚已经报备完了,后勤和我说,只要没有坏得彻底,今晚就能修好。”
林在水嗯了一声,看着他干脆利落的动作,下意识道:“你扎头发好熟练……”
他眼前闪过零星的片段,鎏金的面具,绢花的裙摆,还有披散的长发……自己的手穿插在对方发丝间,一缕一缕地归拢到掌心,带着一股细致和珍视的味道。
“其实我之前不会扎的,但是喜欢的人会帮我扎,每次都扎得很好看,”发梢在指尖打了个转,许逢君勾唇浅笑,表情有些怀念:“只是这些年,他不在身边,我就按照他的动作,自己磕磕绊绊地学会了,不过还是没有他扎得好。”
“已经,很好看了,”林在水攥紧掌心:“你再等等他,他可能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肯定会回来的。”
许逢君顿在原地,沉默良久后,忽的扬起笑脸:“我不急的,来日方长,他说过,会永远爱我。”
林在水在军营一直等到中午,要不是他用光脑打电话过去,真不知道岑致还窝在宾馆睡觉。
岑致打着哈欠进来时,林在水正坐在许逢君旁边,听他讲来军团后参加的第五次战役。
岑致眼睛聚焦了一会儿,看着两人的表情和屋里的氛围,果断地对着自己的脸掐了一下。
“嗷!”
他疼得差点跳起来,伸出手指“你你你”半天,一时也不好指着谁,干脆放下了:“什么情况?二位怎么这么熟了?”
许逢君支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笑道:“大概是,一见——”
他声音拖得很长,林在水止不住地想起昨天点赞的评论,尴尬地顺着话往下说:“一见如故。”
“对,一见如故,”许逢君转过来,笑眯眯地看着林在水:“刚刚成语想不起来了,还好有殿下~”
岑致总感觉短短的一晚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但他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于是坐到一边,掏出办公光脑,随意地摆摆手:“你们继续聊,我在旁边改改昨天的心理评估,顺便听听许首席的经历,你们不用管我。”
林在水欲言又止,许逢君扫过他的表情,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口:“殿下,我明白心理评估需要长期观察,所以,他要是听,我可以继续的。”
“这样对你是不是不太好?你刚刚明明说只想给我讲。”
他认真地说完,许逢君站起身凑到他身边,弯腰附耳:“殿下,你到底是怕我介意他在场,还是单纯不想让他听见我们的悄悄话呀?”
林在水眼神微动,垂下眸,低声道:“都算,虽然他是带我做任务的议员,但是我觉得他这样不管不顾地让你继续,甚至不征求你的意见,实在缺乏尊重。”
许逢君失笑:“议会的议员都是贵族,所以我感觉这种程度还好,至少他的出发点是心理评估。”
“贵族怎么就高人一等了?”林在水心底涌起一阵烦躁,抓住许逢君的手腕:“你是第三军团首席单兵,没有谁有资格命令你做不喜欢的事情,既然只想和我讲,就不应该让步,如果你不舒服了,告诉我,我可以替你拒绝。”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动这么大火气,固执地看着许逢君,大有必须得到一句回答的意思。
许逢君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我以为什么都要从头再来,联赛那会儿的你可不会这么说……”
他的声音太小了,几乎在唇齿间呢喃,林在水只分辨出来几个字,有些困惑:“什么?”
“没什么,”许逢君晃晃手腕,带着林在水的手跟着小幅度晃动,像是撒娇一样,笑意盈盈的:“那殿下帮帮我吧~”
“好。”
林在水得到允许,立刻起身走到岑致面前:“许首席今天请了一天假,剩下的时间先集中做身体素质评估吧,心理评估可以利用碎片化时间,岑哥你不在军营不方便,可以交给我来,到时候我按时给你交报告,请你监督,你看行吗?”
岑致把目光从刚刚改完的字段上移开,挠挠头:“啊?还有这种好事吗?正好我出差不想早起,就当放假了。不过许首席居然请假了啊,我还以为今天没任务呢。”
“刚打完仗,收尾工作很多。”
“哦哦,”岑致收起光脑,打了个哈欠:“那走呗,我等会儿把两个评估表都传给殿下,咱们按照流程来就行。”
两个表都很多,密密麻麻好几页,在军营的训练场依次测完力量、速度、反应能力的具体数值,差不多又到了岑致该走的时间。
林在水翻到最后一页:“还剩体格检查了,岑哥。”
岑致随意地看了一眼:“这个没问题,到医务室或者伤员集中营里,找军医查一查就好了,留给你填,我先回去了。”
“行。”
林在水一口应下,跟着许逢君依次找过医务室和伤员集中营,发现那里忙得不可开交。
战后医疗资源紧缺,特别是面对那些不能用于急救舱,但需要人力处理的伤口,军医的存在就显得尤其重要。
林在水站在门口看了看,又不好打扰,打算等一会儿再说,许逢君就陪在他身边和他聊天。过了好久也不见有军医忙完,正当林在水想说要不今天就这样的时候,许逢君突然开口问道:“殿下,军校教过体格检查吗?”
林在水轻咳一声:“教过,但毕竟是选修,不太专业。”
“但是我感觉殿下这样的人,即使是选修也会认真学好,”许逢君指了指旁边空余的诊疗室:“其实我们只需要找个单间诊疗室,里面什么都有,直接可以开始检查。”
林在水浑身一僵。
倒不是他忘了自己曾经学过什么,而是想起那些需要有肢体接触的步骤,就觉得自己完全没法对着许逢君施展出来。
“我好久没有实操,有些生疏……”
“没关系的,殿下,”许逢君摇了摇林在水的衣角:“我们慢慢来。”
对方提出的实在是最佳解决方案,几乎不容林在水拒绝,等他反应过来,许逢君已经带他进去了。
“殿下,可以开始啦~”
林在水听见这一句,深吸一口气:“好,我先进行头颈部检查。”
他没按照正常步骤进行,把不需要过多接触皮肤的都做完了,然后不得不去检查淋巴结和甲状腺。指尖揉到许逢君的皮肤,绵软光滑的触感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干脆僵在了原地,缓了好半天才完成了检查。
许逢君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殿下,怎么了吗?”
“没事,”林在水收回手,在表格上勾选了一个正常,趁着这个时间,努力让自己保持淡定:“把上衣脱了,进行胸腹部检查。”
许逢君脱得自然,林在水却心里有鬼,对方的身体,昨天还是隔着阳台匆匆一瞥,今天就可以仔细观看了。他每走上前检查一次,就要用记录的时间缓和一下过于激动的心情。
许逢君一会儿平躺一会儿侧卧,每个姿势晃过去,林在水摸到什么碰到什么,都要恍惚好半天。
他不得不承认,对方于他而言,有致命的吸引力,这种感觉不会随着时间衰减,反而从昨天见了第一面开始,历久弥新。
好不容易到了心脏检查,林在水把听诊器按在对方的胸口,听见了一声一声逐渐急促的心跳。
林在水静静地听着,低声道:“心跳太快了,许首席。”
“嗯,”许逢君嗓子有些哑,从床上支起身子,坦然地笑了笑:“殿下,我很紧张。”
林在水收起听诊器:“只是检查而已,不要紧张。”
“如果只是普通的检查,那殿下为什么紧张?”
“没有。”
林在水下意识反驳一句,许逢君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仰起脸,面具后的眼睛微微闪着光。
林在水忽然想起来,自己似乎忘了一项检查。
他转身拿起小型手电筒,抬起许逢君的下巴:“下面进行瞳孔对光反射检查,灯光不刺眼,不要害怕。”
他打开手电筒,从一侧逐渐靠近许逢君的瞳孔。
那双眼一直被面具遮去大半,昨晚对方没戴面具,林在水也没有看全。此时此刻,随着下巴抬高,它也一点一点显露完全,林在水忽然生出一种要发现什么的预感。
许逢君有一双罕见的银色眼睛。
像银河,像星砂。
这一刻,一眼万年,林在水记得这双眼睛的主人,可那个人不是许逢君。
心绪太乱,甚至难以维持正常的思考,忽然响起的通话提示音像是在紧紧地逼迫他,林在水仓惶中接起。
“殿下?”那头的声音甜腻腻的:“快来接我!快来啊!我到第三军团军营啦!”
是边知醉到了。

林在水皱了皱眉,摘掉手套:“许首席,我去门口接一个人。”
许逢君坐在床边,乖巧地点了点头:“好的,殿下。”
他没有问电话那头是谁,更没有提出什么要跟着去的要求,甚至没有问林在水要不要回来,只是低垂着眸子,轻轻晃着脚尖,仿佛这个动作对他有多大的吸引力一样。
林在水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走到门口的脚步停下来,转身快步走到许逢君身边:“表还没填完,我等会儿就回来。”
“嗯。”
许逢君的声音闷闷的,保持着低头的动作,再加上面具阻挡,从这个视角根本没法看见他的表情。
林在水顿了顿,俯身把手撑在床边,凑得更近了些:“你怎么了?”
“没,”许逢君别过脸去,抬手扶住面具:“殿下去吧。”
林在水扫过他咬得发白的唇,还有面具边缘那一抹晶亮的水渍:“不,我先不去了,我感觉还是解决面前的事情比较重要。”
许逢君死死咬住嘴唇,依旧没有转过头来看他:“可是有人在门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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