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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引了殿下(册神不是吹)


她语气有些急切,甚至带着一丝恐慌:“殿下,你在哪里?不会是在我放窃听的厕所吧?”
林在水抬眼看了一下路线,停住脚步:“我正在附近,怎么了。”
“舞池的人好像疯了,他们不知道闻到什么,朝那个方向去了,我跟着过去,被挤出来了。”
齐瓷话音未落,身前身后已经开始响起了微弱的脚步声,这条走廊是单向开口的,林在水无论从哪个方向走,都没有办法避免暴露在众人视野里。
察觉到距离越来越近,他只能钻进厕所,拆开上方的排风,起跳钻进去,动作利落地扣上。
厕所门口陆续走进来几个人,逛了一圈后发现了被林在水锁住的隔间,他们动作急切地想要开门,开门不成后,又开始撞门,一个个眼尾猩红,像是也进入了易感期。
门板已经松动了,这群人的身体素质似乎也格外的好,把合金门板撞得变形,眼看着就要破门而入。
忽然,所有人齐齐一顿。
原本,厕所内透出一种躁动,气息交织,林在水一直觉得压抑,而现在,门口处有什么人的气息席卷过来,压制了全场。
林在水全身一重,指尖按在排风口的合金栏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心底一惊,立刻收手回来,透过缝隙去观察下面的人。结果,全场像是没有注意到这一声似的,纷纷看向门口。
高跟鞋敲在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边知醉慢慢走过来,红裙落地,像是游曳的鱼尾。他脸上的面具闪着冰冷的色泽,薄唇绷成一条笔直的线,扫视一圈,他表情缓和了些许,然后扬起一抹笑来:“有抑制剂吗,各位?”
“有,有……”回答的声音陆续传来,边知醉点点头:“那为什么不用,跑到这里干嘛呀?”
在场的人讪笑的讪笑,挠头的挠头,从身上翻出抑制剂往后颈扎,然后走了出去。
整个厕所空旷了许多,边知醉一脚踹开厕所门,里面的那人清醒过来,看见他的刹那,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就被什么压制了,封住了喉咙。
他哆哆嗦嗦地瘫倒在地上,眼里迸发出求饶和恐惧,边知醉余光瞥到排风口,于是背过身朝向眼前的人。
他表情冰冷得仿佛要将对方杀死,声音却是缓和温柔的:“吓坏了吧,我找人送你出去。”
他极其绅士地把人扶起来,凑近对方,附耳低语。林在水听不见,只能猜测他在嘱咐什么。
然而,在地上那人的耳朵里,只听见了阴恻恻的威胁:“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们,alpha和omega分开取抑制剂——你刚刚差点引起所有人的易感期爆发,再敢犯戒,我不介意杀鸡儆猴。”
“咚咚咚。”
安保人员敲了敲门,边知醉见人来了,微微一笑:“麻烦你了,他不太舒服,送他去隔间休息。”
一时间,空旷的地面只站着他自己了。
林在水藏在排风里,松了口气。
边知醉已经醒了,自然是知道自己跑出去做其他事情了,他想瞒也瞒不住。不过用机密想必也能搪塞过去,只要装作没看见刚刚那些事,从其他方向和对方偶遇,顺理成章地就能盖过一切。
他正计划着脱身,边知醉忽然抬眸,面具后的目光透过面具,穿过排风的横栏,落在林在水身上。
被发现了。
林在水无奈,打开横栏跳了下来,正想着怎么解释,却看见边知醉勾唇笑了笑。
那个表情只能勉强称作是笑,漂亮的唇峰微微抿开,而它的主人下一秒已经欺身过来,将林在水抵在碎裂了一半的门板上。
他语气发冷,透着怒意:“殿下,你身上怎么有别人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边知醉(狂怒):妈的,洗香香等老婆回来,发现老婆不是自己的味儿了!
林在水:什么味道?
边知醉(委屈):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林在水低头看了看,忍不住闻了一下,以为自己蹭上了谁的香水味。
边知醉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握住他的肩膀:“你还闻!”
林在水什么味道也没闻到,心里迷惑:“什么?”
他抬头,没意识到对方离得这么近,鼻尖几乎是擦着对方的鼻尖过去的,唇瓣也差点碰上。
这个距离,像极了要接吻。
一想到这个事情,林在水盯着近在咫尺的唇瓣,脸有些热:“谁的味道,我怎么没闻到?”
“你当然闻不到了……”边知醉深吸一口气,抬高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我能闻到。”
林在水此时才注意到,面具后面,边知醉整个眼眶都是红的,睫羽颤抖,甚至其中还流转着水光。
“你怎么了?我刚刚一直在上面,去哪里沾其他人的味道?”
他一向看不得边知醉哭,情急之下多说了几句,谁知边知醉看着更生气了。
“刚刚那个人,就在这里。”他伸出手转了林在水一下,重新揽住肩膀,将人圈在怀里。
像是在提醒和强调,又像是想要拆穿他以为的欲盖弥彰,边知醉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酸涩和恼怒:“你在这里待过。”
门板已经被他踹断,扭曲的合金板之后,是刚刚林在水关人的隔间,里面还有那人脱下去的衬衣,以及,出于绅士风度,裹住对方的外套。
黑色的外套上面,那一滩白就格外显眼,这让它湿漉漉的,只能皱巴巴地团成一团堆在角落。
林在水一时无言。
对方被他敲晕了再醒来,一直没有出去,不是因为他给了几颗药就好了,而是靠对着他的外套自慰缓解吗?
“这是你的外套,我记得,你去洗澡的时候,我还在心里想它剪裁得真好,很衬你,现在你把它给别人……”
边知醉后半句有点哽咽,索性不说了,一手把他往后拉,另一只手则横在颈前,指尖按在了锁骨上。
这样的姿势太怪了,林在水心里闪过一丝不自在。
他在军校学过的一切打斗技巧都明确提过,脖颈不能被人锁住,否则将会丧失一切主动权,他也向来对涉及性命的部位没有一点安全感。
可现在,他满脑子想的竟然是刚刚那声哽咽。看不见边知醉的脸,不知道还有没有在哭。
他挣了一下,又被扣回来,蝴蝶骨撞到胸膛上,边知醉闷闷地哼了一声,没说话。
林在水确定了,肯定还在哭。
那张嘴贯会说话,张开就不会闲着,现在一声不吭,一定是委屈到极点了。
“我确实在这里待过,但是当时的情况——”
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发没有边知醉那样长,稍稍低头就会暴露后颈,因此,边知醉的唇瓣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贴了上来。
后颈上的那块皮肤自从被咬过,即使伤口早就愈合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初生的皮肤比较敏感,被碰一下都会微微发痒,更别说边知醉直接吻上来,滚烫的灼烧感翻腾着,林在水抖了一下,后面的话早就变了味,他见状只能收住。
边知醉细细地吻,像是要把整块地界划成他的地盘,最后抬起头,低声问道:“你也像我这样亲他的后颈了吗?”
不等林在水回答,他的手收紧,头再次埋下,尖锐的牙一下一下刮过颈椎的凸起,轻轻地咬了咬:“你也像我这样,咬他的后颈了吗?”
“你冷静一点,你说的这些我都没做。”林在水也顾不上自己在抖,刚刚压抑的氛围又回来了,想到边知醉之前的状态,他才意识到对方的语气开始不对劲了。
“是吗?”边知醉叹息一声,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质疑自己:“那外套怎么回事?是我的味道不够震慑吗?还是他实在太动情,连这些也顾不上了?”
“他一上来就脱衣服,我把他敲晕了,然后才给他披上外套的,嘶——”
边知醉又咬了一下,这次磨破了皮,血渗出来,他怔怔地看它聚成血珠,沙哑开口:“居然还脱衣服给你看。”
林在水吃痛,发现边知醉根本没明白,他在强调外套为什么会在这里,而对方显然已经注意力转移,在关心脱衣服的细节。
“我不是这个意——”
“我懂了。”边知醉咬牙,拽开摇摇欲坠的门,拉着林在水往里走。
“你要干什么?”
边知醉把他转过来,握住手腕,目光灼灼,一字一顿:“我要,一件一件讨回来。”
他把林在水双手往上一翻,按在墙上,不只是后颈,吻一路蔓延,已经啃到了锁骨,衬衣的扣子被他急切的动作扯得崩开了,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林在水后知后觉,看着那颗扣子滚远,还陆续有扣子在掉落。
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之前那人的气息已经完全找不到踪迹了,林在水的感知时灵时不灵,只能隐约察觉到边知醉的气息钩缠上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
他终于明白味道是什么了,原来是那人靠近的时候不小心沾上了。
边知醉边吻边哭,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明明现在动手动脚的是他,把人啃得生疼的也是他,可看了他梨花带雨的表情,林在水被误会后生的气反倒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已经分不清是易感期在作祟,还是边知醉在借题发挥,总之,他一直在默许和忍耐,不是吗?
对方哭起来很好看,吃醋时暴露的乖张也很对他的胃口,更重要的是,这个人他实在喜欢。
他从来没这么在乎一个人,甚至纵容对方放肆到眼前。
“好了。”他抬起边知醉的头,揉了揉毛绒绒的发顶,捧住了对方的脸。
边知醉眼底细密的纹路时隐时现,他显然有些焦躁,嘴唇碰不到林在水,就拿脸一下一下地蹭:“殿下……你不许碰他。”
“我没碰他,放心吧。”
“也不许看他。”
“知道。”
“更不能让他的味道沾上!”
“再也不会了。”
他一边应着,一边踮起脚尖,吻了一下边知醉的额头。
边知醉眼里有什么东西亮了,紧绷的唇角颤了颤,没再试图啃人。
林在水笑了一声,刚刚被禁锢得死死的手就这样解放了,他见状伸出手,从对方腰间穿过,紧紧抱住,脸埋在颈间,哄道:“现在全身都是你的味道了,对吗?”
边知醉喉间呼噜一声,委屈巴巴地回了一声:“嗯。”
林在水对着他的脑袋又揉了一把。
作者有话说:
边知醉(炸毛版):我要一件一件全部讨回来!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边知醉(顺毛版):嘿嘿嘿,殿下摸我脑袋了,嘿嘿嘿嘿嘿嘿嘿!

第33章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殿下,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啊……还是要问一句,接下来我们干啥啊?”
“给我五分钟,我马上分配任务。”
林在水一顿,轻咳一声,把还在怀里乱拱的边知醉拽出来,牵着他往房间走。
门关上了,边知醉坐在床上,林在水替他把面具摘了。
他眼眶红红,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撩开裙摆,从里面抽出一支抑制剂,扎在颈上。
液体推注,他深吸一口气,一身的气息收敛起来,看林在水时带着点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委屈:“殿下,我刚刚被omega激发了易感期,面对那种低级——本来可以控制的,但是我一时有点生气……”
“我知道。”林在水在他开口前一步关了耳机收音,伸手替他理了理乱糟糟的发丝,翻出来宴会之前准备的消毒剂,涂在边知醉刚刚扎过的颈间:“还疼吗?”
“还有点,呜呜呜~”边知醉按住他要撤开的手指,攥在手心里,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睛:“殿下你给我吹吹好不好?”
林在水眼睫一抖,没有抽开手:“吹一吹?为什么?”
“因为在我小时候,没有消毒剂也没有药,更别说治疗舱,大家打架受伤了只能忍着,不过,他们说,只要信任的人吹一吹就不疼了。”
“但是,我小时候没有朋友,更不信任何人,所以一直不知道到底管不管用。”他抬起脸,湿漉漉的眼瞳像一汪清泉,满满地盛着期待和渴求:“殿下是我信任的人,可不可以帮我试试?”
林在水军校期间,就算不是后勤专业,也储备了相当多的医学知识,自然知道这不过是贫民安慰自己的说法罢了,根本不具备任何科学性实用性。
他做事只求效率和质量,从来不屑做无用功,可是面对边知醉,他的底线一降再降。
他没有质疑,更没有拒绝,淡淡地应了一声好,随后弯腰,扶着边知醉的肩膀,对着白皙的脖颈,轻轻地吹了吹。
边知醉眯着眼,嗅到两人之间浮动的气味,一阵强烈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
他也不提疼不疼、管不管用,只是朝林在水露出一抹笑意:“殿下,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我好喜欢你啊。”
林在水顿了顿,轻轻嗯了一声。
边知醉笑容渐深:“殿下,你也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吗?”
林在水垂眸,没说话。
边知醉也没指望他回答,继续说道:“我很想和殿下在一起……”
林在水一僵,聪明如他,怎么可能听不出边知醉话里话外的意思,但是显然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抬起按在对方肩膀上的手,指尖掠过唇瓣,克制地按在唇角,止住了边知醉的话:“先别急,我会找合适的时间和你谈这件事,等你我都想清楚。”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边知醉起身,像是急于证明自己,去扯自己肩带上繁琐的结,带子一条一条地掉落,眼看着裙子摇摇欲坠,林在水只能无奈地捂住他乱动的手。
“殿下……”他眼尾染上一抹动情的薄红,假发也被自己薅下来了,堆在腿间,只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真的不可以吗?”
林在水眼神微动,尽量保持呼吸平静,把拆下来的带子重新系好:“别这样,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只不过现在时机不对。”
他拾起绢花,小心地放在伶仃精巧的锁骨上,细细的带子钩缠住它,落下最后一个结:“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今晚可能不会太平,尽量别出去了,注意安全。”
他刚想转身离开,谁知手指被拽住了。
边知醉有些不开心,闷闷地低头,也不说话,把林在水的手指却攥得死死的。
林在水回握了一下:“放心,这次没有不清不楚的人,只是任务。”
边知醉嘴角微勾,显然被哄对了地方,手上的力道松了。
林在水回头看了一眼,似乎被他的笑容感染,转头的刹那,也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
直到出门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拿手指按住上扬的唇角,又想起自己刚刚也拿这根手指按过对方的唇角,思绪一旦发散,整块肌肤也开始烫了起来。
他赶紧把手指放下,打开了耳机:“我处理好了,先报个数,人都齐了吗?”
随着队友的声音陆续传来,他躁动的心也回归了平静,进入工作状态:“下面进行任务分配,牧沧去和嫌疑人搭话,把人引走,其余几个准备逮捕,所有与军火有牵扯的人都不要放过,我联系警方,准备收网了。”
“收到。”
队友之间不需要过多嘱咐,他说完后立即切换频道,打到警方那边。
接通讯的不是这次参与行动的带队警察,而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林在水礼貌问了一下,那头解释说带队警察有特殊任务,行动暂且由他代理。对方报了自己的警官号,林在水看他自证身份,也没继续问,对接了任务后,就切断了通讯。
耳机里的声音刚消失,他立即把刚刚记住的那一串警官号输入官网,核对了对方的身份。出奇的,对方的信息属实,连声音都能匹配无误。
耳边传来任务进展,接连抓到几个人后,眼看着任务要完成,队友已经开始讨论怎么把人带出去和警方对接了。
林在水沉声道:“等等,先别分开去,等所有人汇合了再说。”
“殿下,是有什么问题吗?”何越衡问道。
“这次任务太简单了,殿下不放心很正常,”牧沧一边吃着宴会顺来的小蛋糕,一边劈晕手里的人:“这些人有胆子贩卖军火,不要求他们老奸巨猾吧,起码应该是善于利用身份地位的聪明人,不过我看他们傻了吧唧的,别人套几句话就跟着走了。”
周青瑶:“殿下是怀疑还有什么幕后主使?这些都是出来顶罪的?这么多人,就算是弃子,代价未免太大。”
林在水垂眸,隔着窗,扫了一眼宴会楼外的夜色,黑沉沉的,没有一点光亮:“要么是我想多了,就这几个人,抓走任务就完成了,要么就是对方真的舍得,在赶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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