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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引了殿下(册神不是吹)


“呲——”雌虫吃痛,想要挣脱,林在水滚落在地,拼尽全力将它向外圈拽去。
雌虫回身,反倒将他拖拽回来,不管不顾地朝着边知醉俯冲。
林在水浑身冷汗都下来了,飞奔过去,条索对折,挡住雌虫的口器。
恶臭的涎液滴在地上,灼得枯叶滋滋响,林在水的鞋深陷在泥里,一直被推着向后,直到抵上边知醉的胸膛。
他退无可退,几乎绝望。
雌虫大张的嘴正在酝酿毒液,林在水已经在计划把人推开,忽然边知醉动了。
他脚尖踢起地上的弯刀,刀身上翻,成功握住刀柄,刀光一闪,林在水眼前一片刺目的寒芒,腰身被他的手一带,两个人的位置瞬间翻转过来。
等林在水眼前重新恢复清明,目光撞进了一片银色的海。
边知醉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眼里满是担心和懊恼,指尖悬在林在水的伤口上,秀美的眉头蹙起,一副泫而欲泣的模样。
而他身后,是支离破碎的雌虫,即使刀法再快,切割开时还是难以避免地喷溅出了血水,边知醉用后背挡着,没让一滴血溅到林在水的身上。
他要哭了,却不是因为后背的肉被灼伤了,而是因为林在水受伤了:“殿下,都怪我,该死的芯片操控了我,每次都要伤害很多人……这些虫族是奔着我来的,你为什么要保护我?”
林在水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我只是路过看见你砍人……不想看见比赛出人命而已。”
边知醉茫然地看着地上的人:“我不记得了,”他猛地转过头看过来,搂着他左看右看:“殿下我有没有伤害你?”
林在水心里划过一丝不自在,从他怀里挣出来:“没有。”
“那这伤怎么?”
“虫子划的。”
边知醉放心了,林在水这时才发现对方握刀的右手都是血肉模糊的。
他眼里划过一丝动容。
那分明是为了清醒过来,自己一下一下扣出来的伤。
只是,林在水若有所思:他怎么那么笃定,虫族是奔着他来的?边知醉身上的那股香气,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他身后的势力,究竟在拿边知醉做什么?
“殿下?”
林在水回过神来:“怎么?”
边知醉把手里的刀递给他,一脸恳求:“我自己太疼了,殿下可不可以帮我把芯片挖出来?”
他伸出三根手指,保证道:“我很乖,不会动。”
作者有话说:
某次采访,问初吻是几岁。
边知醉(信心满满):我十九!殿下二十三!
林在水(瞥他一眼):二十二。
边知醉(瞳孔地震):殿下!你初吻不是我???
林在水:是,不过有个傻子亲完忘了。

果然是芯片。
既然边知醉是被芯片操控,今天这件事情明摆着有人从中作梗,只不过是冲谁来的,林在水还摸不清楚,只不过……
林在水匆匆瞥了一眼时间。
按下出局键后,主办方一般会在一个小时之内赶到现场,林在水一个人撑了半个小时,算算时间也已经足够了,可救援迟迟未到。
他给队友发的消息无人应答,对讲机也只能发出滋滋的响声,已经可以说明问题了。
这片密林有信号屏蔽,且高于主办方的收取消息权限,求助外界几乎是不可能的。
要么把这一片虫族全部杀光,要么等着人来,要么他们中的一个人留守,一个人出去求援。
不然他们一群人,都要死在这里。
林在水皱眉道:“你还坚持得住吗?这刀上全是虫族的血,没法清理消毒,基因会污染。”
边知醉愣怔了一下,微微挪开眼睛:“啊我忘了,我还有个匕首。”
他从腰间把匕首抽出来:“这个总行了。”
林在水接过匕首,咬咬牙:“等会儿挖了芯片,你去求援,我等你回来。”
边知醉摇摇头,抬头看了扫视四周,总觉得虫族不减反增:“殿下,我走了,那你怎么办?”
林在水没等开口安慰他,边知醉已经自顾自地替他回答了:“你会受伤,可能会死,我不走。”
林在水将匕首尖对准他的腰腹:“你要是尽快,我就死不了。”
“不行。”边知醉握住他的手腕,用的力道比林在水本人还要狠许多,划开血肉,疼得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我把所有虫族都杀光。”
他脸色苍白,眼里的乖巧和温柔都消退了,透着一股狠厉:“拼了命也会杀光,殿下,信我。”
林在水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恍惚。
到了现在,他还没适应边知醉就是拳场那人的事实。
边知醉在他眼里,一直是柔美的、脆弱的、喜欢撒娇的,甚至是碰一下都会哭得很惨,可现在,没有麻醉也没有消炎,刀已经划得这么深了,别提一滴眼泪,边知醉连声都没吭。
林在水心里不是滋味:“我陪你一起杀。”
这算是同意了。
边知醉笑了笑,长刀甩出,将一只企图突破防线的虫族钉在原地。
随着动作牵拉肌肉,林在水手一顿,注意到他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
边知醉发现刀不动了,回头看向他,笑道:“殿下,你上次都比这个熟练。”
林在水嘴唇动了动,把手递给他:“咬着。”
边知醉没懂:“啊?”
“有其他人陪着一起疼,就不疼了。”林在水低头重新握紧刀柄,表情认真:“别扭捏了,快点,虫族又要进圈了。”
边知醉看着他,眼里流转过一丝欣喜:“殿下,你真好。”
他攥住林在水的手腕,随着刀尖再次深入,他整只手开始用力握紧,颤颤巍巍地扯着林在水的手,凑到嘴边。
利刃碰到芯片的边缘,林在水一狠心,将它翘了出来,随着芯片滚落,鲜血喷涌,边知醉发出一声闷哼,就当林在水以为他要咬下去的时候,手背上落下了一个温热的吻。
他明明疼得眼眶都红了,冷汗打湿了额发,嘴唇颤动着,一下一下地碰在一起:“一个人疼就够了,本来就是我的事,没道理把痛苦分给你。”
林在水心里一紧,握住了他的手,轻轻按了按指尖。
边知醉回握了一下,松开手起身,把手腕上的绷带摘下来,隔着训练服裹上。
他本来腰身就窄,黑色的训练服被绷带一勒,显得像是一把薄薄的刀。
林在水一时挪不开眼。
边知醉弯下腰,认认真真地看向林在水:“如果,我说如果,这次过去了,殿下会觉得我厉害么?”
林在水点头:“会。”
“那你还会躲我吗?”
林在水别过脸:“我没有躲你。”
边知醉笑了笑,擦了擦汗:“说起来,我们的赌约,我还是很想要一个吻。”
林在水沉默。
他表情有点落寞,没说什么,转身去拿长刀了。
林在水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也捡起了自己的光剑。
他们开始并肩作战。
林在水不知道他们杀了多久。
虫族的规模根本不见减少,甚至有更多的雌虫向着这里聚集,他怀疑终点附近的中型虫巢里的虫族都到了这里。
他和边知醉的状态都不能称作是好。
他已经筋疲力尽,完全靠着一口气撑着,边知醉一直在尽力帮他分担更多,但毕竟受伤了,每一次挥刀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他们维持的保护圈越来越小,林在水的后背再次靠在边知醉身上时,听见了边知醉平静的声音:“殿下,我在想一件事。”
林在水架住虫族的功击,问道:“什么?”
边知醉一边在虫群中游走,一边答:“要不然,我还是把芯片放回去吧。”
林在水手腕一抖,将剑上的虫族甩开:“放回去做什么?你疯了?”
“那东西能激发我的易感期,”边知醉神色认真:“你也见到了,那段时间的我会比现在厉害得多。”
林在水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易感期,但是凡事都有代价,对于边知醉来说,进入那种状态肯定不是一件好事,何况边知醉如果真的杀光了,又把刀对准所有人,谁又能来阻止他?假设被谁发现了端倪,边知醉还能脱离得了被研究的命运吗?
他不同意,他一定不同意。
他把刚才挖出来的芯片死死攥在手心里:“边知醉,别想了,代价太大了,你自己怎么醒过来的都忘了吗?”
“我怎么醒过来的?”边知醉有些困惑:“我真不记得了。”
林在水抿嘴,敛住神色:“我看见你的手了。”
边知醉笑嘻嘻地把手背过去,一副被戳穿的表情,下一秒已经凑过来,按住了林在水的肩膀:“殿下,芯片给我。”
“再等等,会有救援的。”
“不可能有的,”他自嘲地笑笑:“别这样,殿下,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已经习惯了。”
“我不习惯,我也不明白,我更不允许,”林在水仰头,语气固执:“从来没有牺牲一个人保全所有人的道理,即使你是自愿的,也不该这样对你自己。”
边知醉眼里好像有什么化开了,泪水一下子落了下来,他匆匆擦了擦眼睛:“殿下,你一直是这样……我又死不了,如果到后来把虫族杀光了,我还在发疯,你就朝着芯片这里捅,肯定能阻止我伤人。”
林在水看见他哭了,不知为何,自己心里跟着一酸,低头揪着芯片:“够了,你有时间和我争辩,不如去多杀几只虫——”
他戛然而止,因为边知醉已经自顾自地抱了过来。
少年人的胸膛不是很宽,却足以把他抱个满怀,滚热的身躯贴过来的刹那,林在水又感受到了那股气息。
那些被危机逼得消散的情感,又开始蠢蠢欲动,再回神,他手里的芯片已经被边知醉推回去了。
“边知醉!”
边知醉把绷带缠回去,像是生怕散开了,还宝贝地系了个蝴蝶结:“殿下,放心吧,我自私的很,牺牲是不可能的。”
他话音刚落,那股气息席卷了全场,普通的虫族开始匍匐,雌虫尖锐的鸣叫此起彼伏。
林在水再次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压迫。
边知醉死死抠着掌心,控制自己不向着人群走去,把头转过去:“殿下,我不要输赢,更不求第一,我只想……”
他半句话含在嘴里,没好意思说出来,林在水却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
无非是一个小小的愿望。
从一星期前念叨到现在的,心心念念的,问了那么多次也不肯改变的——一个吻。
刚刚还在讨论以命相搏,现在又绕回这个看似玩笑的许诺了。
林在水又心酸又觉得好笑,抬眼看着那道身影,冲进虫堆开始斩杀。
少年浑身上下只有刀是亮的,满身血污,眼尾也染上一抹红色,这道猩红弥漫到瞳孔,如堕仙如妖鬼,疯狂且破碎。
明明是一副骇人的样子,林在水还是移不开眼,甚至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其他的东西。
这些画面不该出现在紧张厮杀的战场,更不该在林在水自诩矜持的脑海里出现。
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心跳好快。
作者有话说:
边知醉:殿下,好色之心人皆有之,不要害羞,想吻我就尽快~
林在水:……
边知醉:你不亲我亲了?
林在水:亲完快滚。

边知醉杀得太快了。
普通虫族在他的刀下活不过一个照面,那些张牙舞爪的雌虫也是几刀而已,他就像是完全忽略了身上的伤口,把身体机能提到了极致。
林在水从没见过哪个人类面前,虫族会露出怯懦的姿态。
直到最后,虫族几乎被一扫而空。
边知醉压住刀柄,看了一眼四周,当他的目光扫过来时,那股气息像是锁定了林在水。
林在水脊背绷紧,做好战斗准备。
边知醉显然提起了兴致,眼里露出一丝渴望,脚步已经调转,朝林在水冲了过来。
速度太快了,林在水没怎么看清他是如何绕后的,就已经被控制住了。
他一手揽住林在水的腰,一手扣住脖颈,两手同时收紧,朝自己按了过去。
脊背触及到边知醉的胸膛,林在水被他灼热的温度激了一下,袖间的匕首立刻滑到了手腕。
脖颈间的力度还在收紧,林在水开始喘不过气来,而边知醉已经把他整个人包住了。
他正在用唇瓣一下一下地蹭着林在水后颈上的血。
林在水想起来了,那只雌虫划伤了他的后颈,恰巧就在边知醉注入液体的位置。
血和那些液体混合着流了出来,边知醉的味道已经消失了,伤口深得可以看见骨头。
他不懂边知醉为什么对后颈有那么深的执念,头脑不清醒的时候还能记住这块位置。
正当他想趁着边知醉毫无防备,用匕首把芯片快点取出来的时候,对方的唇瓣落在了伤口上。
腰间和喉咙被勒得死死的,细密的刺痛灼得他心尖一颤。
实在是太疼了,林在水思绪都有些混乱,匕首差点拿不住了,抖得不行。发现他的异样,边知醉反倒更兴奋了,手上的力气又重了重。
距离太近,林在水感受到了对方的意动。
那股气息又开始弥漫,边知醉状态不对,林在水脸色变了变,生怕再被咬一口失去理智,事情就没法控制了。
他一手将边知醉向后推了推,一手攥紧匕首,刺向身后。
边知醉躲也没躲,还在坚持吻他,气息吞吐在耳畔,发出了一声沙哑的叹息:“殿下,为什么拒绝?你不喜欢?”
“拒绝什么?”
“和我一起啊……”
林在水忽然意识到,边知醉这会儿和刚刚还不太一样,至少知道他是谁,不过没了平时的分寸感,格外的放肆,脑子里似乎只剩下那点事儿。
他指尖用力,芯片掉落,边知醉的动作停下,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意识,向后倒去。
林在水连忙揽住他的腰,把人放到地上。
绷带已经完全湿透了,没法再用,边知醉一身都是血,林在水手边的绷带还用光了,只能扯自己的训练服给他止血。
伤口太深了,边知醉腰上那一块像是烂了,血肉糊成一团,鲜红的血止也止不住。
林在水按住边知醉的伤口,看清他毫无血色的脸,皱眉不语。
那块泛着血色的芯片躺在不远处的地上,他顺手将它捞过来,藏到了腰间。
手腕上的光脑开始响个不停,队友的消息开始陆续传来。
信号屏蔽消失了。
林在水顾不上看,立刻重新按下所有人的出局键。
尖锐的警报声终于响彻整片赛区,直播镜头向着密林的方向涌来,林在水终于放下心来。
机甲里幸存的对讲机发出滋滋的响声,牧沧的大嗓门开始嚎起来:“殿下!你怎么样?主办方已经联系我们好久了,你的直播镜头一直处于失联状态!”
林在水刚想起身去捞对讲机,眼前突然开始阵阵发黑,踉跄着摔到了地上。
没了战局里的一口气吊着,他才意识到自己也撑不住了。
晕眩感涌上来,他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沾上了虫族的毒液,勉强在光脑上回复了一句,就失去了意识。
“我都警告过你什么?完全不长记性?”
林执阴恻恻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林在水想像平时那样反驳回去,忽然看见旁边躺着无声无息的边知醉。
少年苍白的肤色像是雪,眉心一道血洞狰狞地咧开,银色的发被血乱糟糟地黏在一起。血水像是岩浆,将他整个人包裹,雪一样的人开始融化。
林在水怔怔地看着,脸上一片冰冷的凉意,下意识地抬手抹了一把。
咸腥苦涩的液体就这样滑进了唇缝,他才明白,自己哭了。
林执说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看着就恶心。
哭泣不会引起任何一个人的同情,不会给人带来利益,更不会改变任何事情,他自从明白这个道理,就再也没哭过了。
可现在,他因为什么哭?
看着边知醉,心头涌上来的悲伤止也止不住。
“死了……”他的声音沙哑,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反倒透着一股即将情绪崩坏的意味:“为什么不能放过他?”
林在水猛地睁开眼,治疗舱里的气体还没有完全散去,他怔怔地看着雾蒙蒙的玻璃,开始从刚刚的梦里一点一点地抽离情绪。
又是预言……还是只是单纯地怕边知醉死了……
他下意识地擦了擦眼角,回过神来,摸向腰间,想要把芯片找到,却摸了个空。
他心里一惊,打开治疗舱,从里面坐了起来。
仪器滴滴地响,空旷的病房内没有护工也没有医生,单向玻璃将一切都锁起来,林在水看不清外面的景象。
好像有什么视线落在身上,他敏锐地转头,对上了墙角转过来的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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