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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仙(马户子君)


齐桩察觉出来,立马拿出家主的威严大声道,“各位!这件事暂且不论,但我齐家从未做过伤天害理——”
林宿出声,“都不论了,你还说个der。”
齐桩,“………”
旁边齐佳错没忍住笑出了一声。
齐桩面色阴沉地盯去,正要再开口,一道身影突然闯入:
“先生,先生不好了!”
齐家的佣人面色苍白,直接穿过人群冲到齐桩跟前。
佣人低声了几句,就看齐桩神色陡然一变!身形甚至摇晃了一下,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按住姜雅嫤。
姜雅嫤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尖叫了一声就冲向林宿,
“你做了什么!?我儿子的魂换到哪儿去了!床上的是——”
齐桩猛然回神,“姜雅嫤!”
然而“换魂”两个字已经清晰落入人群。一时间整个会场都骚动起来。
“换魂!?齐夫人在说什么?”
“齐家到底在做什么!齐家主,你不是说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齐桩还陷入水深火热,姜雅嫤已经像发了疯一样冲到了林宿跟前,长长的指甲一把就要挥上林宿的脸。
啪——!
一把扫帚迎面抽在她脸上。
尖叫声停下来,场面跟着安静了。
齐佳错站在林宿身侧,手持一把扫帚,清清淡淡地微笑着转头道,“师傅,脏东西刚才又过去了。”
众人:“………”
姜雅嫤一下仰倒在地,有一秒都被抽懵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跟前逆来顺受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很快一股火冲上心头!
正要起身,林宿就抽走齐佳错手里的扫帚,随意道,
“这把早上扫了厕所,别弄自己身上了。”
姜雅嫤,“………”
众人,“…………”
姜雅嫤这会儿蓬头垢面,仪态全无。她气得浑身发抖,又想到刚才听到的消息,再也控制不住地起身指着林宿尖声道:
“他会邪术!他用纸人做替身、他要害死我的儿子!”
……纸人!?
周围寂静了几秒,看向林宿。
林宿淡定地对上一圈视线,“对,我做了个自己的等身手办。怎么了,你们不会做纸人?”他说着微微蹙眉,
“那平时家里谁打扫卫生?”
“………”
众人猛然震惊:纸、纸人是这么用的!?
雪泥马看得摇头:【一群没用的勤快人。】
林宿克制住纠正它三观的念头,又朝呆滞中的姜雅嫤微微一笑:
“不过齐夫人要不要先解释一下,我给自己做的替身,是怎么害了你的小儿?”
姜雅嫤哑然,面上刷的褪去了血色。
四周质问声一片。
各色的声讨和视线像潮水一样涌来,将齐桩多年对外树立的形象摧垮。
他一把拉回失去理智的姜雅嫤,恨不得抽人一大嘴巴子,“你闭嘴!”
姜雅嫤已经快疯了,根本顾不上别的,“那佳源怎么办!?他难道要被关在纸人里一辈子?我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你就忍心这么看着——”
一个宝贝儿子。
姜雅嫤平时说惯了,这会儿也没觉得有问题。
周围人一听,顿时多了几分鄙夷和了然:
“齐夫人难道只长了一只眼睛,两个儿子站你面前,你只看得见一半?”
“呵,那一扫帚也算是结草衔环。”
“换魂的事都还没说清楚呢!”
姜雅嫤刷的扭头,激动道,“有什么好说的?”她指着林宿,终于找回了一点立场,“他们不都还活得好好的?现在生死不明的是我的佳源!”
“他们才是害人的那个!”
林宿忽然开口,笑笑,“放心,你的宝贝儿子也活得好好的。”
姜雅嫤和齐桩同时一静,看向他。
林宿说,“我手艺不错,纸人的使用期限不多不少,刚好有22年。不过纸人承载能力不够,在你们亲手把魂换进去时,齐佳源身上偷来的气运就已经全部物归原主了。”
——22年。
齐佳错在小阁楼里被关了22年,一刻不停地为齐佳源输送气运和生命。
现在换齐佳源被关在纸人里,像他的双生哥哥那样,用22年来感受生命一点点的流逝。
雪泥马冷酷:【让他多活22年,还是便宜他了。】
“但他不是说,让他像佳错那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林宿目光澄静,眼底划过命运的轨迹,“那可不能算了,我都替人记着的。”
跟前,齐桩怒极,“你竟敢!”
姜雅嫤一口气没接上来,直接昏死过去。
人“噗通”倒地。
齐桩蹲身去扶,眼底飞快划过一抹思索。他比姜雅嫤要冷静得多,换魂的事解释不了,只能想办法转移视听,最好把林宿也拉下水!
思绪一转,齐桩突然想到什么。
他立马换上一副哀戚的神色,“夫人,夫人!”
他说完抬头,对众人道,“我齐家确实动用了禁术,但事情说来复杂,我之后可以详细解释——”
等回家,立马毁尸灭迹。
“现在,我夫人气急攻心,我儿子被关在纸人里。”齐桩痛心道,“这么歹毒的手段,难道就不该追究?”
他说得眼圈泛红,闻者落泪。
林宿在一旁观赏完,就着手里的扫帚递给旁边的佣人,
“快给你家老爷掸掸鳄鱼的眼泪。”
佣人,“……”
齐桩,“………”
齐桩一口气憋住,猛地起身。
林宿看了眼啪嗒摔回地上的他夫人,接着就听齐桩一字一句道:
“平常人扎纸人,最多四五分像。而你在我齐家凭空做出的纸人,却与真人无异,甚至能骗过同行风水师。”
林宿还在观赏躺得像案发现场的齐夫人,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雪泥马替他鸣不平:【哪儿是凭空做的,明明是用饼干纸做的。】
但他做纸人确实跟普通的扎纸人不一样,只用剪个形状,就能吹纸成人。每次开完party大扫除的时候,剪一串十分高效。
林宿收回目光,看向不知道要表达什么的齐桩,想了想谦虚,
“工匠精神,不值一提。”
齐桩哽了一下,随后目光逼人,“这手段如此诡谲,简直闻所未闻,我从未在正统风水师身上见过。”
林宿微微眯眼:喔……
敢情是老大爷开小火车,绕半天跟他说这个。
他拭目以待,“所以?”
齐桩质问,“你可有证明自己身份的天师证?”
他之前调查的时候就确认过了,天师协会里根本没登记过林宿这个人。
看林宿没说话,他顿时更有底气。
齐桩转头看向周围,一副好人嘴脸,“动用禁术的事,我会领罚。但这种来路不明、手段诡异的术士,各位也要当心。”
人群中有人迟疑地对视了一眼。
薛致白突然冷笑一声,“哼!我请来的贵客,你说来路不明?”
齐桩这会儿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他也对着薛致白哼笑一声,“那请薛大师解释一下,您这位‘贵客’的来路。”
一片寂静中,薛致白笑容愈冷。
林宿瞥了一眼,就看人已经悄然摸上了符箓。而大郎…等等,扫帚怎么又回到了大郎手上?
眼看即将陷入混战。
林宿适时开口,“那只能说句恭喜,和我这‘来路不明’的人混在一起的,在场的你已经得罪了四个。”
齐桩皱眉,目光扫过场内。
除了薛致白和齐佳错,他没见过还有谁替林宿出过头。
齐桩哼笑,“如果是算上你自己和伙计在内的‘四个’,那为了说句公道话,齐某也得罪得起。”
林宿笑笑,“是吗。”
刚说完,一道细微的声响从门外传来。
林宿转头看去,“喔,来了。”
一众视线随着他转向门口,便看一道身影转入门中。面容沉俊,一身素色长袍,徽章印在襟口——
赫然是洵城天师协会会长孟远平。
孟远平进门后径直走向林宿,笑道,“抱歉,林小友。来晚了些,路上堵车……”
他走到人跟前,一转头,
“…诶?怎么都没人说话呢?”
作者有话说:
林宿(打电话):喂,小孟啊……
孟会长:这里好安静啊。
*剪纸伏笔在13章,14章有带过。

“是啊。”
孟远平应了声,欣然道,“昨天林小友打电话说有薛大师的论道会,特意邀请我来参加。”
他言语间透出一股亲近和熟稔。
人群顿时躁动起来:
毕竟上一刻还在质疑人的正统。这一刻,代表着正统和权威的天师协会分会长就亲自现身!
一时间,投向林宿的视线都热烈了几分。
雪泥马:【他们肯定在想,你到底是什么人?竟能将三位大佬同时玩弄于股掌,尽收入囊中!】
“……”林宿温和,“好好说话。”
【啊,念力又涨了。你昨天特意给孟远平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一出?】
“当然不止这个。”
跟前,孟远平正转过来,从兜里掏了掏,“对了,你的天师证,我顺便带来了。”
林宿笑了笑,“多谢孟会长。”
算算时间,证件刚好该办下来了。
齐桩私底下肯定提前调查过他,他不会给人留下任何一丝把柄。
天师证交到手中,金边在日光下一闪。
旁边忽然传来一声低呼:“…是金色的!”
林宿,“?”
怎么了,这儿也有金色传说?
新建立的天师协会他还没完全了解,直到几句话飘入他的耳中:“…金色,是在协会里有挂名……或者特殊权限的人……”
林宿低眼,“???”
镶金边的天师证在他手里熠熠反光,他看了眼跟前神色如常的孟远平,微微眯眼:
这小孟……不对劲。
不过在此情此景下,这张金卡倒是充满了震慑。
林宿便姿态淡然地收下了。
薛致白也没闲着。他慢悠悠地望了一眼,背都挺直了,十分做作地开口:
“诶,金色是什么来路啊?好久没关注协会的事了,有人能解释下吗?”
薛致白笑眯眯地转向齐桩,“齐家主,你应该很了解吧?”
齐桩从孟远平出现就没再出声。
这会儿被当众点出,蓦地涨红了脸。最后的底牌被掀,他硬着头皮道:
“…不可能!我查过了,天师协会官网上确实没有他这个人!”
孟远平一瞬就明白了状况。
他神色威严地开口,“之前是系统维护。哪个网站没点bug?不时不时崩一下的?”
众人:“………”
林宿深深朝人看了一眼:成大事者,果然都能胡拉八扯。
薛致白冷笑了声,“正好孟会长在,齐家主也该说明一下换魂夺运的事了。”
场内视线齐刷刷落向齐桩。
齐桩杵在原地,指节捏到发白。
林宿正悠闲地将人看着,目光忽而一动。下一秒,竹笔入手:
“小心!”
话音响起的同时,烟尘炸开!
齐桩闪身掩在烟尘之中,看上去竟然是准备直接逃走。
场中一瞬陷入混乱,竹笔就近划销一张雷火符。身旁薛致白骂了一声,拉过齐佳错到身后,顺手将一张净尘符掷出——
铺天盖地的尘埃烟雾被驱散。
林宿刚一转头,一道身影突然破开尘烟出现在眼前。头发灰白,一身整齐的燕尾服,齐家的管家竟不知从何处窜出!
手持一把匕首,目露精光。
雪泥马:【…林宿!】
……难怪今天没见到人,原来在暗地里候着。
林宿指尖一动,还没出手。
跟前忽然又是嘭的一声!一个标准的斜踢,管家横飞而出。
略显熟悉的身影落在跟前。
林宿一愣,“老张!?”
孔拂长袍翩飞,转头朝他笑了下。随后追身而上。
林宿,“……”
不得了,原来老张真的会Kongfu!
但既然孔拂都来了,那不是说明——
仿佛印证他的猜想。
下一刻,就听“嘭”一声重物砸向地面的声响。伴随着飞起的尘埃,齐桩的惨叫声划破院落上空,
“啊!!!”
只见一柄雪亮的唐刀直插在他大腿,将他斜钉在了地面上。
一行身着监察协会服饰的人“哗啦”围住了院子。
贺振翎从众人身后走出来,面色冷峻,气势慑人。一身正装严谨禁欲,衣摆被撩起一角,露出冷硬的刀鞘。
林宿转头而去,看,得罪的第四个人来了。
雪泥马:【别说,贺振翎这身还挺帅的。】
林宿赞同,“是啊,看得我又想……”
雪泥马一秒闭上了嘴:【你不。】
贺振翎已经几步走到人跟前。
齐桩躺在地上,疼得直冒冷汗,“贺振翎!没有定罪,你敢直接动刀!?”
贺振翎把刀一拔,冷淡开口,“带走。”
“是,会长。”
随行的下属一把将齐桩拖起来。
其中一人厌恶地瞥向还在大吼的齐桩,将手里的小棺材露给人看了看:人赃俱获。随后拖着面如死灰的齐桩离开。
雪泥马没忍住评价:【你看,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真正的大佬不会大吼大叫。】
林宿略过它的论调,“贺振翎动作还挺快。”
齐桩夫妇都不在齐家,是最好的抄家时机。
四周监察协会的人正在安置来宾。
林宿朝贺振翎走过去,“你刚到?”
贺振翎刚擦完刀,反手入鞘。闻言侧头看来,“嗯。”
“还以为你一直在外面待机,就等一个盛大的出场。”
“……”
沉默蔓延了几秒。
贺振翎没说话,一身清冷地朝他看去。林宿没忍住,“你今天好冷漠,仿佛我们没爱过。”
一名下属正好过来汇报。
闻言猛地一刹,一脸shock!
贺振翎额角终于跳了下,冷笑一声,“你今天好火热,仿佛我们真有过。”
下属,“……”
林宿,“………”
他微微松了口气:这感觉,正常了。
下属还杵在跟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身影晃来晃去的。
贺振翎捏了下眉心,“有事直说。”
他让人直说,林宿也就没走。
“啊…是,会长。”
下属汇报了一番抓捕成果,以及现场安置情况。末了问道,“抓起来的齐家人和那些术士怎么处理?”
“术士废了,按规矩收押。”
贺振翎铁面无私,“齐家夫妇和他们小儿子关在一起,送他们一家团聚。”
下属迟疑,“但那不是个纸人……”
眼下障眼法已经消失,纸人完全就是个纸人的样子,连五官都无比简陋。和齐家夫妇关在一块儿,不知道会不会把人吓疯。
贺振翎淡然,“怎么会,他们这么疼爱小儿子,想必不会嫌弃。”说完,又吩咐,“后院抓到的齐樟,关在他们隔壁。”
没有齐家做保了,人当然是要关回去。
林宿轻轻补充,“能一起说话解个闷的那种‘隔壁’。”
下属,“………”
他看自家上司没有反驳,便点头去办了。
人一走。
林宿正畅想着一家四口未来的生活,一道视线就落在了他身上。
抬眼,只见贺振翎眼睫低垂。
面容清俊,挺直的鼻梁下,薄唇轻启,“故意的?让我给你递剪刀。”
林宿目光微微一动,移开,“…什么故意?”
声音轻飘飘地落下来,“做纸人替身,怕违规,让我成为共犯?”
“……”果然是察觉了。
林宿,“你想多了,小…贺监察官。”
身旁安静了小片刻。
随后像是很轻地呵了声,“也是,毕竟你好像很期待被电一下。”
林宿,“…………”
雪泥马:【?】
林宿抿唇,轻轻,“光天化日,说什么呢。”
“呵。”
好在这番不可深究的交谈很快被打断。
孟远平过来了,“贺会长,林小友。”
林宿招呼,“不好意思,孟会长。专门邀请你来论道会,结果看了场马戏。”
孟远平说,“没事,我一会儿去和薛大师打个招呼就好。”
林宿眯眼:喔,这都没事……
看来小孟来这一趟果然还有别的目的。
他指尖点了点,“孟会长,最近还顺心吗?”
孟远平神色陡然凝了下,随后叹了口气,“……惭愧,还是瞒不过林小友。确实是有件事,需要向你求助。”
林宿感觉兜里的天师证有点烫手。
“…请讲。”
“你特意提醒过的三清堰的事,最后还是出了问题。”
林宿蹙眉,“怎么会?”该注意的几处,他全都提醒过了。
孟远平说,“施工队那边,我早就让人打过招呼,往北三里地挖出来的东西交给我们来处理。结果后面新换了个工头,不信邪,偷偷私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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