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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是打排球还是谈恋爱?(鱼人吐司)


“来了,阿侑!”
“来这边来这边——”
“辛苦了,赛季结束怎么样,是不是有很多感想……”
热热闹闹的氛围席卷而来,宫侑摘下帽子、又脱了外套,十分自然地混进那堆扎堆的人群中,自如回答着话。
看饭团宫忙不过来了,众人还起身去帮了两下、充当临时服务员上岗。
前后辈聚会的事上个月就已发出邀请,他算过时间,自己是有空,其他人也有空。
从饭团宫的围裙口袋掏出手机,宫侑趁乱觑了眼,有新讯息。
[From优生:阿侑先和前辈一起过去吧,发个定位给我就好,我可能会迟一点。]
果然、大忙人就是大忙人。
就算已经应下了邀请也要按照日程机动调整。
心里这么愤愤不平,面上却表现得一派正常乃至游刃有余。
宫侑轻轻哼了声,手指戳上屏幕,才打了两个字,就被忙到影分身的宫治喊着去帮忙。
停在屏幕上的手指停了停,宫侑深吸口气,最后看了眼道了声‘来了’。
打烊时间晚八点,忙得飞转的众人总算慢下节奏,一起去到订好的居酒屋。
都是成年人,没有饮酒禁令,而且几个需要注意的职业选手也正处于休赛期,都做好了一醉方休的准备。
宫侑杯子里被倒了满满的清酒,他上一次聚会的时候就用各种借口推拒,上上一次也是、还有上上上一次……这次总算被逮着机会狠狠倒了一通。
不过也不知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先前都会找各种借口或理由推挪,结果今天倒好,比谁都主动,活像是心里装着事……或者说心里装着怨一样。
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几个人交换了下视线,不约而同冒出个猜想。
——‘七年之痒’。
不过也不该啊,这两个家伙交往满打满算到现在都要八年了,四舍五入一下直奔十年,早过了七年之痒那一关。
总不能……还带延迟的吧?
酒桌上能谈的事绕来绕去就是那些,你的事业、他的未来,身体健康、家庭和睦,转着转着就转到了各自的情感状况。
毕业以来这八年,有人有对象,有人依旧单身,目前看来,单身人数降维打击成家立业的人数,宛如A股一片飘绿。
酒杯碰在一起,发出轻闷的撞击声。
前辈还是前辈,话语中满满都是对后辈的关心。
更何况还是队内自主结成的一对,也就是两倍的后辈……关心程度上升了!
“已经九点了啊,白木那小子怎么还没来?”
“阿侑不是说还在忙吗……听起来就好辛苦。”好前辈从不厚此薄彼,酒杯一转又碰了下,“嗯、当然——阿侑你也辛苦了!”
视线都转向宫侑,此刻视线中心的人对这些话语耐受程度已经很高了,对此接受度堪称良好,只随意坐着挂着笑道,
“我没什么感觉,辛苦的都是那家伙啊,现在应该已经过来了,看时间……”
他抽出手机看了眼,果不其然,发送过去的定位下已经显示已阅,对方还贴心发了句‘马上就到’、后面跟着可爱的Q版表情。
毫无自觉地、男人唇角弧度向上勾起点。
金发没有补染,发根处一茬褐的人于居酒屋灯光下五官深刻立体,鼻翼、眼睑洒下细微阴影,他捧着手机看了许久,表情比起刚刚逐渐切实了好几个度。
关心后辈状况的几人交换了个视线。
看来不是七年之痒。
知晓他们间的关系一如既往笃实牢靠,做前辈的总算放下心来。
冷不丁的,突然有人好奇开口,“所以啊,阿侑,你们求婚了吗?”
“——噗!!”
说话的人是昔年的八卦担当、也是最关心后辈的三年级,赤木路成,此刻被用来漱口的茶水喷了一脸的倒霉蛋也是他。
而因这前因没有、后果也无的一句话直接喷了口中茶水,被呛了个不停的人自然是宫侑。
赤木路成接过其他人递来的毛巾,一遍擦拭着脸颊一边庆幸还好茶水都是偏凉的,不然他今晚就要变身最大受害者。
宫侑缓了许久,才惊疑不定,“怎么突然这么问啊!”
他说不清自己的情绪,勉强压着急促乱跳的心脏,全幅心神全系在那一个字眼,手却控制不住想往口袋里摸去。
难道他表现的很明显吗?被发现了?漏出马脚了?是不是该支吾拖延过去?
“毕竟你和优生都交往了八年…年一过就是九年了吧,适婚年龄也到了,虽然日本同性法倒没有出来,但是对你们两个来说,这又不是什么问题,”
赤木路成左擦右擦,总算擦干净脸上水分,一本正经条条在理回他道。
坐在他旁边的尾白阿兰点点头,适时补充,“而且你们都见过对方家里人,你看、阿治还坐在这儿呢。”
突然被CUE的宫治抬了抬眼皮,示意自己有在听。
“想一想现在这里最有可能也是最早求婚的……就只有阿侑你和优生了吧?”
所有人大致都这么认为。
他们想象不出这两个人分开、分手或是不在一起的模样。
其他人知道的或许还少一些,印象只停留在高中时两人的相处接触与毕业后时不时聚会听到两人口中彼此的消息。
他们似乎已经成为了对方绑定的符号,但凡提起一个、一定会想到另一个。
像是认知中的难以更该的习惯,一个习惯养成需要21天,而宫侑和白木优生在一起、从各自口中提起对方、两两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已经远远不止21次,足够养成任何情况下的条件反射。
宫治与和宫侑同样在职业联盟活跃的角名伦太郎则知晓的更多。
在宫侑正式搬出家之前,在家的时间还是有些的,而在这仅限的时间内,两人还在通着电话。
腻歪程度说是热恋中也不为过,每每有人经过那个被宫侑强制征用用于通电话的阳台都一阵牙酸,最大受害者恐成阳台上的盆栽,已经被薅到秃无可秃的程度。
而角名伦太郎则是在偶尔会碰面的几次合作或比赛中看见许多,譬如选手的内场前排特票归属,譬如偶尔大联盟赛事结束后的慰问礼与餐食,譬如一些俱乐部上层都会感慨的好项目。
总而言之,这两个人,就差将对方的名姓加到自己名姓的面前。
不过到底是白木侑还是宫优生……还有待说明。
“那个…那个啊……”宫侑支吾,借着茶水漱口想趁乱混过去。
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自然将面上的不自然与僵硬凝涩捕捉个透彻,以前是狐狸队长,现在是可靠的狐狸大前辈,气场温和了不少的北信介适时开口,
“阿侑,是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
宫侑默默抹了把脸,“就…就勉强在筹备中了,总、总之到时候会说的!现在不要追着问啊!”
语气逐渐降下去,众人理解是害羞了,宫侑自己听是心虚。
好像只是催一下…不对、不能放松警惕,再看看。
他抬起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再打探这些爱八卦的前辈的口风时,视线却倏地定住。
居酒屋的拉门缓缓向两旁拉开,被侍应生引进来的灰发男人似是才结束行程,穿着三件套、臂弯搭着冬季的深黑大衣,手里握着手机屏幕朝上还亮着,正与旁侧引他进来的侍应生结束低低交谈,侧首顺着指引看过来——
不偏不倚,两人对上视线。
一个清醒、一个半醉。
宫侑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醉的,但是程度还在把握之中,理智大概跟得上、不会出现拖他后腿的状况。
可是一对上人唇瓣逶迤的无奈浅笑,心底情绪就克制不住一点点活跃、复苏,纠缠着那点原本不上头的醉意,一起泛滥了起来。
‘我、来、了。’
唇瓣一张一合,声音压在喉口没有溢出,传递在空气中的最多只有声波的细微波动,但宫侑还是读懂了。
从眼中、从耳中、从空气的感知中,从方方面面一齐袭来,进入到了心脏之中,而后,摁着心尖儿上的人就这么慢慢悠悠还轻飘飘地咬出了他的名字,
“阿、侑。”
白木优生挨个和许久未见的前辈们打了招呼,道了抱歉,在宫侑旁边给他留下的位置上坐好。
他先去关注了下宫侑的状况,喝了一点但是没到不省人事的程度,只是有些上脸,手背测了下人脸颊,滚烫滚烫的。
动作做得无比娴熟,白木优生自己解开袖口袖扣,将袖口向上翻折了两道,想起刚刚在门口听到的窸窸窣窣交谈声,隐约捕捉到是身侧人的声音,他稍微凑近了些,鼻尖弥散开宫侑身上的气息,轻声发问,
“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筹备……需要我帮忙吗?”
他是真没听到前文,只捕捉到了后面的寥寥几语,但依照当时宫侑出口的语气…似乎很在纠结?
现在,有什么事情会让他陷入纠结中呢?
大脑飞快检索,许多东西信息流一般窜过,白木优生不轻不重拧着眉,对宫侑他从来不能冷静、关心至上,尤其是两人本就聚少离多,说不清到底是谁更依赖对方。
“噢噢!优生你也在外面听见了吧,阿侑他啊……呃呃呃!!”
“没有——哈哈,没有,什么都没有!继续继续!”
灰发男人愣了下,他还在耐心等待答案,宫侑已经一笔带过话题,拒绝深入,并随手掐了个幸运前辈一起不醉不休。
唇瓣动了动,白木优生成功被移转走了注意,眉头微微皱着,对宫侑…对他面前空了的清酒瓶。
他叹了口气,坐起身伸出手去接,说自己来迟了先罚两杯,想将火力集中点转移到自己身上。
握在手中的酒盏刚刚举起,身侧人不轻不重侧来以手掌压住抵着推回,改换成他。
宫侑帮他挡了,对周遭等着看好戏的无良前辈们解释道,“优生开车过来,待会还要送我回去,别让他酒驾啦。”
白木优生的份儿全被宫侑担着,他只好专注陪前辈们聊天,交代近况与回国后感觉。
从居酒屋散场差不多已至午夜,众人纷纷找好结伴离开的对象,白木优生半扶半搀着宫侑,和宫治一起将人塞进车副驾。
他还想顺路送宫治一程,宫治瞥了眼副驾上大只蜷缩狐狸,拉高外套拉链,说可以自己走,宫侑这家伙就辛苦你了。
目送宫治消失在拐角,白木优生呼出口吐息。
冬夜寒凉,呼出的温热气息触及冷空气都凝结成了白雾,飘在脸颊前,润湿了眼睫眉梢。
关好副驾的门,白木优生从另一边上去,车内空调打得温度偏高,在原地等发动机启动的两三分钟,副驾上的人慢吞吞眯着眼睁开。
白木优生第一时间注意到,凑近前去,“阿侑…现在感觉怎么样?很不舒服吗?”
“……”
眯着眼睁开的人定定盯了会儿面前,车窗上投下的两道虚影一左一右,他缓缓转头,对上了侧边人关怀关切的眼。
车顶灯光浸下,洒进眼底,眼瞳更加剔透莹润,翡绿浮动着、像静谧森林的缩影。
白木优生叹了口气,看来是喝多了。
他伸出手掌,掌背贴了下人脸颊,滚烫无比,温度结结实实从手背皮肉传递过来,想了想,他又竖起手指,在人眼前晃了晃、试图唤醒知觉。
两根手指晃来晃去,叠成不同的影子,光线加持下恍惚迷幻,宫侑看得头疼,一伸手牢牢捉住,将眼前作祟的两根…四根…六根手指统统捉在手心。
偏偏不安好心晃手指的家伙还追着问,“看得见有几根手指吗?”
宫侑不满,答案一会儿四根一会儿六根甚至还飞上了八根。
白木优生沉默了下。
果然、喝多了,不用多想,他对陪醉鬼说话没有经验,以前都是他喝醉了宫侑照顾他,还从来没看到宫侑在他面前表现成这副模样。
一时之间、新奇感倍增。
但是现在先送人回家才最重要,被捉住的手指动了下,下一秒又被果断抓紧、像攥什么珍宝一样牢牢不放。
白木优生试图商量:“阿侑,先放开一下…怎么样?我们先回家,回家再牵。”
哄小孩的语气,被哄的不吃这套。
“我才不要——!”
“可恶的家伙,就知道骗我!”
白木优生眼皮轻轻眨了下,“我…骗阿侑吗?”
话语不确定,他仔细回忆,翻找着大脑中所有的记忆,依旧寻找不到相关类行为,求实追问,“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
又被盯了。
而且这次还是满含愤懑、怨气丛生的指责。
白木优生情不自禁偏开了脸,莫名有些心虚。
他应该没有骗过宫侑吧?
他好像是没有骗过宫侑啊…
他的确没有骗过宫侑!
被捉住的手指指节一痛,不知何时被含在口中、用了点力道借由齿尖向下压了下。
不痛、对白木优生来说,只是大脑更清醒。
宫侑指责,“就会哄着我放手,等真放手优生就不来牵我!还说什么回去牵回去牵,都是假话!”
白木优生记下,回家后要牵手,不能断开。
宫侑不满,哼哼唧唧抱怨,“还有,说是回家,到底是回谁的家啊!”
白木优生想了想,一般哪里近去哪里,他家、宫侑家,都有留着对方的生活痕迹,似乎也没差。
“——你家我家都没差,优生你绝对是这么想的吧!!”
被点中所思所想,灰发男人一顿,迟疑点了点头。
见他这幅模样,情绪上头、理智半下线的宫侑更生气,“这都什么你家我家……就不能去我们的家吗!同居、我要住在一起!之前不能实现也就算了,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为什么我不能每天早上一睁眼就能看到你啊!”
“……”
这下子说不出话来的变成了白木优生。
他被击中了。
自己的恋人、在面前,对着自己说,‘我们的家’、‘每天都能看见你’。
无疑是在告诉他要如何做才对、要如何做才是去爱他的正确途径。
白木优生慢慢垂下眼,乖乖应了声,“好,好的。”
他们共同的家啊。
只到这里依旧不够,宫侑盯着人,嘴里不停,“还有——”
白木优生洗耳恭听,严阵以待。
话语出口,传到耳中变成小声的嘟囔,声音低低,但还是抱怨,说话的人垂下眼,尖锐犬齿一点点蹭着指腹指节处的皮肤,像只狐假虎威的大型犬科动物。
看起来是撒气实则是讨好,嘀嘀咕咕念道,
“太冷淡了…一点都不像嘴里说得那么爱我,本来就聚少离多,好不容易回来也不来看我比赛,我可是期待了好久…特意留的内场票座位永远是空的,太过分了。”
他抱怨道,“……让人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啊!”
他声音很小声,在不算宽阔的车载空间,在两人狭隘的间隙,如峡谷风声来回传递,造成脑中的回响。
白木优生不知道此刻该表现出如何表情,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个不合格的恋人。
一字一句叩问心底,都像是切切实实的指责。
内场票每次都会提前送到他手中,宫侑嘴里说着‘来不来也无所谓,总之有时间就来看看吧。’,白木优生应了,但每次要去都会被各种突发事件拦下。
不能亲至现场的遗憾变成一张一张现场直播的刻录光盘,收藏在书房专门一面墙上。
但是那些都不是真正去到他面前。
“…要怎么样,才能更有安全感呢?”短暂的沉默,他抿了下唇,艰涩问出这一句。
太不称职了,居然要从控诉自己的恋人那里寻求答案。
空气一时有些寂静,等待答案的白木优生呼吸也逐渐屏住,极近距离间、宫侑的气息萦绕,两人靠得实在太近、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眼睫轻颤,仿佛都能触碰到彼此,车顶灯光倾洒,均匀又公允地映照每一处。
气息也近乎微不可闻,白木优生的心脏绷到极致,只差最后——
“这可是优生你说的!!”
他顿了下,宫侑语气仿佛是蹲守好久终于等到时机的狐狸,狡黠的眼尾弯起,直勾勾眯着他。
白木优生还沉浸在刚刚的情绪里,虽然察觉到好像有点起伏,但还是乖乖应声,“是、我会做的。”
“那就——”宫侑拖长声音,身上附着的浅淡酒气也弥散蔓延,丝丝缕缕抽着溢散来,
“第一条,同居!不准再说你家我家,只能说是我们的家,只有一个家!!”
这是当然的,白木优生应声。
“第二条,要来看我的比赛!!我也想向别人炫耀啊,每次只有我发出去的票的位置是空的…可恶、绝对会被俱乐部里的那群家伙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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