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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前夫哥的心声(摇摇兔)


房间里应有尽有,也就不用阿姨再操心。
抱着怀中熟睡的人上电梯,再抱着回卧室。
陆或雍将人轻轻地放在床边,给他脱掉鞋跟袜子,才直起身,手一勾,扯下领带,再解开衬衫顶端的扣子,适当左右松弛脖颈,颈侧的青筋若隐若现。
就在这时,皮带忽然被往前扯,重心略有些不稳,瞳孔微缩垂下眸。
所幸核心超强,膝盖微屈撑在床沿,这才没直接压到顾知煦身上。
但还是撞到了。
“啊!”
顾知煦半梦半醒,也不知道自己清不清醒。
他一睁开眼就看到这反光的金属,伸手一拽,扯了过来,结果被什么东西迎面撞上鼻子,酸得他捂住鼻子,恼火地伸出手握住:“什么东西啊,那么硬!”
……等等。
微抬眼皮,撞入双深沉克制的眼眸。
“你说呢?”
顾知煦忽然被拉住胳膊坐了起来,睫毛轻颤,仰头看向站在身前垂眸看着自己的男人,极力地眯着眼,眼睛灰蒙蒙,觉得轮廓很眼熟。
嗯,是个熟人。
再看多两眼,好,他知道了,是陆或雍。
等等,是陆或雍??
是陆或雍的东西撞到他鼻子了!!!
他表情立刻浮现愠怒,抬起手,飞快地扯下近在咫尺的皮带。
陆或雍本想着教育一顿,谁知措手不及:“……?”
顾知煦一把抽出皮带,双手一扯,‘啪’的一声,抬起眼尾染着绯色的双眸:
“好啊,我倒要看看,30是不是一场骗局!”

黑色皮带在这个拉扯的动作下显得格外的意味深长。
跪坐在床尾的青年也就喝了几杯, 冷白的肤色就染上殷红,没戴眼镜的醉眸微醺如同沁着水,眼尾都抹出绮丽的绯色, 这双含情的眼睛看狗都温柔。
他仰头注视着身前的男人时,将手中的皮带漫不经心地对叠又抚平,像是在调整着合适的长度,又像是在猜测丈量的长度。
“30?”
皮带的顶端, 抵住近在咫尺的东西, 顺着剪裁完美的西裤布料, 沿着沉静的轮廓缓缓往下, 最后停在了底部。
头顶落下的呼吸沉而深, 似是忍了又忍。
“陆或雍, 你不会谎报了吧?”
顾知煦掀起眼皮, 看向一言不发凝视着自己的陆或雍,拿起手中的皮带轻轻地拍了一下, 又看了他一眼。
像是一种试探。
但在陆或雍看来, 更像是一种询问。
“所以你想做什么?”陆或雍站在没有动, 语气平淡,他掠过握着皮带的那只手, 努力装得平静,颈侧青筋已经忍得若隐若现。
“我要量一下。”顾知煦低下头,认真地对折皮带, 皱了皱眉又觉得不太对,干脆往前挪了段距离,直接将对折好的皮带对上尚且安静的玩意。
他半眯双眸, 看不清,凑前想看看长度, 额头却忽然被掌心挡住,茫然地抬起头:“干嘛?”
“你是喝醉了还是认真的。”
顾知煦耳畔嗡嗡作响,没听清楚这句话,推开这只挡着自己的手,伸手抓住西服裤腰的位置,什么话也没说将拉链扯下。
这套动作丝滑无比,像是做过了无数次。
而金属链条滑动的声响惊扰了某人那根弦紧绷克制的神经,喉结再度滚动,脖颈的汗从若隐若现的青筋上滑落。
“我要量一下,你不能骗人。”顾知煦说的话有些含糊,显然是醉了,脑袋发沉地往前砸去。
砸得准确无误。
也是这一瞬,与沉重的闷哼响起。
陆或雍猝然摁住这颗砸到自己的脑袋,将翻涌起的呼吸吞咽,做了几个深呼吸,弯下腰时手顺势从后脑勺的发丝上滑落,随即掌心扣住顾知煦的后颈,往上一抬,强迫他看向自己。
“顾知煦,你是认真的吗?”
话音刚落掌心里的脑袋就挪走了,甚至那里还被野蛮地打了一下。
陆或雍盖在对方脑袋的手僵住,仰起脖颈,眼睛缓缓闭上,汗从喉结滴落,呼吸才沉沉地吐出:“……顾知煦!”
这句喊着怒意的叫唤一落,西裤裤腰一松,布料被扯了。
生扯扯烂了。
顶盛集团的执行总裁一世英名,被个小酒鬼弄得搅浑得一塌糊涂。
这招也算是有样学样,毕竟某人也没少做撕烂内库的行为。
于是——
“不行,皮带量不出。”
顾知煦从床上翻身下来,下床时站也没站稳直接摔了,好在只是摔倒了臀部,又坚强地扶着床头柜,拉开抽屉,翻找着什么。
连着几声‘啪嗒’响起,几盒方形的金色包装盒被丢了出来,写什么热感,什么超薄,什么超润,什么延时……
包装都没拆过那种。
他听到动静,回头看了眼自己丢的盒子,拿起来眯着眼低头包装,没戴眼镜什么都没看清楚,手摸索着拆开盒子,边拆边嘟囔着:“……多大的这个,大号吗,都没用过。”
说完抽出一片,用嘴撕开。
陆或雍见况,别开脸深呼吸,衬衫背后被汗浸湿了一片。
“过来。”顾知煦将薄薄又凉快的东西拿了出来,坐在床头柜旁的地板,朝着陆或雍勾勾手。
“我们离婚了。”
“量一下尺寸而已。”顾知煦见他站着不动,扶着床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再爬上床,爬到床尾的陆或雍跟前,直接伸出手。
静息的状态在温度的掌握下开始变化,妻管严也名不虚传,在老婆手里还算比较温顺。
依据基本情况,大部分的品牌长度都是19,超过19都是罕见,有区别的是直径,大号直径35毫米,可拓展至56毫米。
“刚好。”顾知煦握在手里刚套完,下一秒,他的表情变了。
‘啪’的一声,破了,顶部开裂。
下面甚至多出了一大截。
“……”顾知煦晕乎着沉默了,他做事惯有说出口的话必须要做到的较真,又下床去翻床头柜。
要找尺子才对,有刻度才准的。
他一定要知道比大号的19长是多长。
全然不知某人已经忍到极点。
陆或雍下颚线猝然紧绷,呼吸间,高眉弓微敛带出几分压迫感,他凝视着还在翻床头的背影,目光从上至下顺着衬衫背部勾勒出的清瘦背脊线,像是视觉慰藉,如同刚才像只猫一样爬到他跟前。
手不紧不慢地将作废的胶扯下丢在一旁。
‘啪嗒’一声,落在地面是胶上黏稠的声响。
根本就没有适合他的尺寸,他没用过所以也不知道究竟会到哪个程度,只不过用了一次就被老婆怕了而已,还离婚了。
赚钱都没有老婆难懂。
而沉浸式找尺子的顾知煦还不知道危险,等他翻到一把伸缩尺时都过了几分钟,他的手刚扶着床沿就忽然被掐腰抱了起来,诧异地抬头看,发现是陆或雍。
“不是想量吗,现在可以了。”
下一秒,顾知煦直接跟这位兄弟打了个照面,沉默几秒,眉心皱起唇抿了起来,表情十分复杂。
他困惑地仰起头,却迎来一阵恍惚,脑袋往后倒,好在被掌心托了回来,才坐好。
“这是什么表情,不是见过吗?”陆或雍见他不说话的样子,乖乖地跪坐着,脑海里浮现了太多没法明说的画面与方式,过去他不敢暴露自己的欲念,甚至连自己晚上做的事都闭口不提,在这场婚姻里他就像是伪君子,只因为顾知煦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你温柔的时候让我很有安全感。
就是这句话。
可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顾知煦不完全喜欢他这样,或者说也是喜欢,但还可以喜欢其他样子的,是他自己将自己逼进了胡同,他的焦虑是作茧自缚的结果,所有只有顾知煦可以帮他。
那就是要撕掉所有的皮囊,向顾知煦一点一点的袒露自己的真面目。
袒露那个疯狂自私只想占为己有的他。
“害怕?”陆或雍问。
顾知煦坐稳,让自己不要摇摇晃晃,拿起手中的伸缩尺,拉开长度,贴到上面,他见覆盖着的青筋随着自己的动作在动,让本来就不好量的长度总是出现些许偏差,这玩意还是声控的。
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用伸缩尺打了一下。
陆或雍暗哑地叹了声气。
顾知煦听见了,恼火地抬眸:“能不动吗?量一下有那么困难吗?自信一点,手放背后。”
陆或雍无奈又爱他,只能将胳膊背到身后。
身上的黑衬衫尚且完好,宽肩内陷低垂,顶端解开的两颗扣子隐约可见隐匿于衬衫下的肩颈线,底部解开的两颗扣子隐约可见训练有素的腹肌,结实的臂膀松弛有度的往后放,这个姿势让整个画面十分有冲击力,荷尔蒙充斥着周身,不经意就展露出一个自律且成熟的男人身材魅力。
顾知煦见到他站好,便开始认真的量了起来。
白皙修长的手托起底部,一并用上手指,将尺子放在颇有份量的上头,一并量着。
头顶落下的呼吸频率或轻或重。
顾知煦揉了揉眼睛,模糊不清的视线也在一次又一次的眯眼确认下,看到了尺子上最终的长度。
他笑出声,抬起眸,用尺子轻轻地拍着这里:“你谎报,25而已。”
“而已?”
顾知煦耳畔落下这句不轻不重的反问。
不过是须臾,他拿着尺子的手就被骤然握住,随后只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被摁着往后倒入柔软的大床,晕头转向间被钳制住手腕倏然压制头顶,想挣脱一秒就被洞悉了意图,直接被腿间跪着的膝盖限制了活动范围。
“……??”
“不是害怕吗,逗它做什么?”
耳畔的嗓音已经哑得不行,声线微颤,是在忍耐,也听得出在失控边缘克制欲念的程度。
就在这时,一滴微凉滴在脸上。
顾知煦眼皮一颤,微凉顺着脸颊没入唇缝,唇下意识抿了抿,是咸的,是汗。
他睁开眼,目光撞入陆或雍这双深邃微红的眼睛,看着汗从额头,从棱角分明面部轮廓滑落,伴随着重而沉的呼吸。领口敞开的黑衬衫下,结实胸膛起伏的呼吸频率仿佛挤压着他们彼此的空间,压迫与危险感铺天盖地弥漫开来。
“不是会做噩梦吗,还看它做什么?”
汗再次滴落脸颊。
顾知煦觉得口干舌燥,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话。
陆或雍单手钳制着这人不安分的手,压制头顶,又压低肩,哑着声音反问:“不是承受不住吗,为什么还要碰它?”
这几句多少有些难以隐忍下的反讽意味。
“你不就是因为这样否定了我爱你的一切,为什么还要好奇它多少?不行也不可以,太行也不可以,25对你来说不够是吗?在你里面就可以满满的30,哭得最崩溃就是你。”
顾知煦是醉,但不是失去意识,听着这几句像是讽刺他的话,明明是在该生气,却因为压制着在头顶的手无法挣脱,以及不断传入耳朵的心声困扰着思绪。
【我只是因为不舍得弄伤你又难以启齿。】
【我甚至不舍得控诉你没有心。】
【我甚至连委屈都没有吭过一声。】
【我这辈子就爱过这么一个人。】
【那我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我也是第一个爱人,现在你把我弄不会了。】
【……我有错吗?】
【顾知煦,我有错吗?】
“你错了。”
陆或雍的动作戛然而止,扫了眼掌心下挣脱着的双手,出了汗,指尖颤抖着,那双手又白又比他小,力气自然抵抗不了他。
他不动声色又将掌心收紧,另一只手扣入对方的指缝中,完全压制住颤抖,再将目光落回身下的顾知煦。
“我错哪了?嗯?”
“……你错就错在什么话都不跟我说……”
微甜的果酒缠绕着呼吸,与这句话一并吐落在耳畔,语气含糊像是醉了又像是没醉。
陆或雍垂下首,紧绷的神经像是断了的弦,肩膀一寸寸塌下,用额头与他相抵:“我比你年长,会影响你心情的事情不跟你说有错吗?”
【我要跟你说什么,说我对你的一见钟情是见色起意,那你会觉得我是个变态。】
【说我努力跟你相敬如宾就怕我会失控*死你。】
【说我把你放在身边是因为我自私,我的占有欲。】
【我这样说话你肯定会觉得我变了,我不温柔了。】
【我已经在努力吃药控制焦虑,可还没好你就走了……】
【我只是绷不住一回你就跟我离婚了,那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不放你走你不开心,我不想你不开心。】
【可现在你让我怎么办……】
高大身躯像是在寻求安全感,彻底向下松懈了力气,原本撑在耳畔的手渐渐往下放,另一只钳制对方的手也放开,双臂都抱住身下的脑袋,额头相抵。
彼此的距离几乎能够吞咽对方的呼吸,亲密无间地将清瘦的身躯完全圈入臂弯与床之间,是完全占有的姿势。
顾知煦感觉自己被抱得很紧,这人又很沉,他有些喘不过气,推了两下。
直到被翻了个身,宽厚的胸膛从背后拥了上来,脑袋枕在胳膊上,后颈落下一道又一道的亲吻。
【……我最爱的宝贝。】
密不透风的心声在耳畔倾诉,发颤的声线,将所有伪装卸下,将包裹着爱意的克制情绪都发泄在这一声又一声的求助下。
【……顾知煦,我能怎么办。】
顾知煦眼皮一颤,缓缓地合上眼,他意识到精神开始疲惫,已经超负荷听着陆或雍太多的心声。
……或许。
也多亏了读心术的能力。
让他知道陆或雍的心声。
也第一次真切地听到了陆或雍的求助。
这个对内对外都何其完美的男人,在工作中有着冷静果断的决策力与领导能力,对人亲疏有度,身边一点花边新闻都没有;在家中更是对他倾注所有的耐心跟温柔,对他百分之百的顺从,从没有听过任何一句抱怨和负面情绪,顶多问他为什么那么晚回家的好男人……
生病了。
陆或雍生病了。
没有告诉他。
明明是陆或雍教他的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这人却在不断地克制爱他的本性。
他将额头贴近这人的手背,胸口酸涩得难受,用尽最后一丝精力,想再听听陆或雍的诉求,却只听到耳畔响起的叹息,以及轻轻拍着胳膊,一下又一下的哄睡的动作。
“睡吧。”
“……宝贝,对不起。”
声线中发颤溢出的哽咽,铺天盖地落下的酸涩情绪瞬间吞没了他的意识。
第二天。
顾知煦是被闹钟吵醒的,还没睁开眼就下意识地摸了摸身旁,摸到只有凉意的位置才想起什么。倏然睁开眼,映入眼帘是熟悉的环境,发现在家里……不对,是在陆或雍家里,还是在主卧。
他翻身坐起,揉了揉有些疼的脑袋,昨晚做什么来着?脑海一闪而过皮带,尺子……好像是给陆或雍量尺寸……
“……”
以后还是别喝了,喝了就失态。
再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的衣服,陆或雍没有给他换,也就是这人昨晚没有跟自己睡,估计是他睡了就去隔壁房间了。
叩叩叩——
正想到陆或雍,恰好这时响起敲门声。
他以为是陆或雍正想开口,在听到外面的声音时,幸好没喊。
“小先生。”是刘妈。
硬生生地将那声下意识的‘老公’咽了回去。
“小先生你醒了吗?”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光着脚准备走出卧室,又想到什么跑回去穿上拖鞋,再打开卧室门,就看见刘妈将早餐放在外面的小餐厅里。
刘妈刚放下早餐,看见顾知煦走出来,慈祥地笑道:“睡醒啦,昨晚是跟陆总和好了吗?”
“和好?”顾知煦狐疑问了句,走向浴室:“什么和好?”
陆或雍这男人说什么呢?
他走进浴室,在看见双人洗手台上他之前收走的东西,一直用惯的用品,又准备了新的一份,就摆在之前属于他右边洗手台,就好像没有离开过。
刘妈站在浴室外,探了个头进来:“小先生你不是离家出走吗?”
顾知煦拿起牙刷的手一顿,他诧异地扭过头,对上刘妈真诚询问的目光:“……他是这么说的?”
陆或雍没跟他们说离婚的事吗?
刘妈点了点头:“是啊,前天陆老和夫人打电话过来喊你们回老宅吃饭,陆总是这样说的,说你们暂时在吵架,和好了再说。”
“……”顾知煦沉默须臾,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算是知道了,陆或雍想用无数个谎言去给焦虑营造安全港,就是什么也不肯说,坦诚地放开本性有什么不敢的吗?
“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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