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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魔法世界不对劲(司琴半夏)


这货是什么超级变异品种?
他往后退了一步:“别说的我们好像很熟。如果要说别的问题……我们来自于一个世界吗?”
前面的话只是温特的铺垫,这个问题才是他最想问的,也是两年来从未想过,但是在遇到机会的时候第一时间浮现出大脑袋。
他没忘记之前埃德加尔蹦出的那一句德语,非常简单的一个“是”。
这种语言虽然和杜哲语在结构上有共通之处,它们有着相似的框架和规则,但是终究不是同一种语言。
“否”这个词在欧洲的语系中发音相似是常态,但是“是”却基本上是每个国家都不一样。
那么是不是说埃德加尔也来自他的那个世界?
他的双手有点颤抖,之前他还什么都不知道,有些事情想都不敢想,可是脑子里一旦产生这种想法,他就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这个世界太糟糕了。
出生生长在和平理性环境的人根本对这个世界没法产生多少好感。
即使这个世界有他崇拜的所有科学家,他依旧想要回去。
至于他能不能为这个世界带来什么改变?
开玩笑,就算他政治分再高,他的组织规划能力基本上等于零,理论再丰富,他也就一赵括——可能比赵括还菜。
不拉着别人一起玩完就算上天眷顾。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两年了,这两年他从未表现出多少不适应,他自己在外读书多年,已经习惯自己一个人生活了,任谁看到他都会说一句适应良好。
可是他真的无所谓吗?
温特只是不喜欢说话,但是每天固定会给家里发消息。
他已经彻底失联两年了。
埃德加尔缓慢地眨眼,他这个表情变得略显刻意,他微微偏头,呼吸放缓,注视着温特,睫毛垂下来,露出了温特有点看不懂的表情,然后他又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温特的呼吸都要变得不顺畅了,他颤抖着问道:“我、我能回家吗?”
温特觉得自己的鼻子一酸,嗓子变得干涩起来,带着一份哽咽,然后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
之前他能忍是因为看不到一点希望。
他不知道为什么埃德加尔把事情摊开和他说。
如果他不说,他觉得自己还能憋得住。
“我想爸爸妈妈了……”温特不想在陌生人面前哭,可是他这个人向来看起来冷静克制大多来自于他这个人是真的控制不住眼泪。
现在他这个人平日的情绪不多,但是他还是不太能控制自己的眼泪,不哭出来就要流鼻涕了。
埃德加尔看他这么大一个人哭得稀里哗啦,虽然毫无形象,但是他那张脸是真的漂亮,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
他的灵魂架构又不是真猫,而是女巫,不仅兼容团体合作,还在此基础上兼容同情怜悯这样的情绪。
他从衣服里摸出了这一张纸,递给温特,然后走到他的身边,帮他拍拍衣服上的灰尘。
他没说什么安慰的话,但是温特逐渐冷静下来了。
这种拍打的感觉有点熟悉,温特小时候摔跤,母亲就是这样帮他拍拍身上个灰。
“其实我没太想到你会问这个问题。”埃德加尔拍干净了温特身上的灰,转而拍拍手上的灰,“我建议你可以多一点希望,说不定奥术能够产生点奇迹呢。”
看来他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了。
至于努努力突破打破世界的壁垒?他还不如指望薛定谔呢。
要是温特年轻个二十岁,没学过量子物理的时候,他还能大言不惭地说出没问题这种话,可是他现在都快奔三了,就别指望他还能有这样的自信了。
“那么我们来说说你吧。”温特哑着嗓子说道,“埃德加尔·奈兹先生。”
埃德加尔打了一个寒颤,看上去像是被电了一下一样。
“虽然你自称杜哲人,但是实际上应该是德国人吗?没口音也是这个原因。那么你也应该知道这个世界的奇怪之处。居里夫妻和布鲁诺是同时期的人?不要开玩笑了。而且就算来自同一个世界,以你的地位没必要亲自来戏弄我?你们想要针对我做些什么呢?我是说你和那位不知名的议会长先生?”
温特以为埃德加尔是害怕了,但是他却轻松地回答道:“其实我是无国籍的。这个世界在你看来奇怪是很正常的,因为设计就是如此,主要是为了测试新型法术的可行性。”
他刚刚打得那一个寒颤看起来更像是被恶心了一下,问题本身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温特几乎是满头问号:“什么?”
“基本可以理解为是议会长为了研究新型法术制造了这个世界,这种新法术与科学高度绑定,所以复制了知名的西方科学家。对了,新型法术就是奥术。”埃德加尔坦然说道,“其实教会信仰的神明算是指向他,不过可别误会,教会可不是他的意思,他那个人没这种需求。他也不是故意扣着你不允许你离开,他自己也算是被困在这个世界里了,所以对你的现状大致还是无能为力的。”
温特的大脑有点过载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真是个好人来着。”埃德加尔生怕温特不信,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递过去,试图贿赂一下。
“不是,你的意思是……这是个全息世界?”温特愣愣地接过糖,但是完全想不起吃,直接揣在口袋里了。
埃德加尔立刻否认道:“不,这就是个世界。”
“我怎么不知道人类还有这个技术?”温特的眼神里逐渐带了审视。
这种强大的技术已经不是能不能隐藏的了,而是没有必要隐藏,就好像造出了原子.弹却遮遮掩掩地不拿出来给人看。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再说,你哪里听说过全息技术?”
温特用手背撑住额头:“不对,你们其实是平行世界的人吧?”
埃德加尔又掏了掏口袋,摸出了一包海带丝递给温特:“你不是问我为什么那么关注你吗?因为你们是老乡啊。”
最后一句话是中文,甚至是带着一股海蛎子味的方言。
这口音太过于耳熟了。
温特接过那包海带丝。
这个包装有点眼熟。
他把这包海带丝翻过来,凑到眼边,借着月光勉强看清了。
上面的生产地址是他老家的地址。
熟悉的印刷体汉字仿佛是由温度一样。
“这些理由足够了吧?”埃德加尔用肩膀顶了温特一下,“我感觉你最近知道的事情有点多,可能有点不太安心,特意把你喊过来,和你说说话,让你安心。”
“够意思吧?”埃德加尔竖起大拇指。
这个人一旦卸掉那个故作玄虚的样子,反而看上去好像有点无话不谈的社交恐怖.分子的感觉。
“……够意思。”温特社交恐惧症犯了。
有奥术师往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
埃德加尔小跑几步过去接过那个人手中的箱子和手杖:“给。科学议会虽然不想管今天发生的事情,但是今天如果不是你,大概会有更多人出事,所以从我个人的角度肯定要给你一些补偿,里面是一件新衣服。出现症状的人都被带去萨尔佩特里埃医院观察了,剂量不大,今天估计是小试牛刀。”
温特看着埃德加尔递给他的箱子和新的手杖,接了过来。
“那我就先走了,里面放了一些钱,你自己回去记得上药。”埃德加尔冲温特挥挥手。
温特也抬起手挥了挥。
冷风吹过他的斗篷,他站在黑暗中,呆呆地看着前方,然后猛地发现了不少问题。
不对,还是有好多问题没有解开,这家伙是不是故意丢出这么一堆答案让他没法继续思考?
如果议会长是他老乡的话,那他为什么找一个德国人来帮忙?一般人类不都应该习惯和同类交朋友吗?
议会长要是真的在意什么老乡,为什么不亲自过来?两次都是埃德加尔出现和他交流?而且能造个世界的技术也应该是国家级别的技术,这也好歹是关系不错的大国之间。埃德加尔要是俄罗斯人还勉强能说得过去。
更重要的是,他之前的确怀疑过这个世界变成这样是不是有类似“神明”的存在读了他的记忆,把一切塑造成这个样子。
可是如果对方和他是“老乡”,那么就说明对方没有阅读他的记忆。
那么他是怎么知道他来自哪里?
温特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在自言自语的时候更不会自报家门,他这两年从未开口说过中文,更没有说过方言,哪里都不会暴露。
而且他没记错的话,居里夫妻说议会长的研究项目是灵魂,可是埃德加尔说是研究新型法术。
他们双方是有所隐瞒还是部分真实?
还有,埃德加尔不是说这些如同神术、奥术这类力量本质上还是需要能量吗?
能量从哪里来?
对别人身体直接施法需要能量,创造世界需要多少能量?有这么多能量,连美军都不敢喊石油了,完全能把人类送进星际时代吧?
如果对方真的是创造这个世界的人,算计他又有什么意义?
总不会是老乡见老乡,见面捅一刀吧?
他这张帅脸总不能是招人恨吧?
温特忽然暴躁了,他把手里不再需要的木棍子瞄准草丛,将那根棍子想象成各种麻烦事,恶狠狠地甩了出去。
“噶!”几只乌鸦扑腾着翅膀从草丛里飞起来。
温特倒吸一口凉气,拄着新手杖一瘸一拐连蹦带跳地走,生怕这种报复心强烈的鸟做点什么:“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乌鸦哥,别往他身上拉屎。

第21章 异动
因为脚腕受伤了,不太方便行动,而且温特打算趁这个机会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方便到时候搬家,所以即使和皮内尔说好了,他暂时也没去上班。
温特拖着椅子在家里到处活动。
他首先拿出来的是放在自己床底筐子里的黑色手提包,虽然是手提的,但是容量很大。
这是他从自己原本世界带来的东西。
里面有两部手机,但是这两部手机都已经没电了,充电宝也没电了。
虽然居里夫妻的实验室里有电,但是插座并不匹配,而且他还搞不清楚这个世界的电压会不会导致手机的损坏。
他的手机和这个世界皮实耐.操的电子设备不同,还是比较容易坏的。
早知道之前问问埃德加尔有没有办法给他的手机充上电。
里面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可能还剩一点点电,一个水杯,还有他装着银行卡那样身份证件的钱包。
零零总总的东西,他的包大概有好几公斤。
温特看着自己的电子设备,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之前手机电脑成瘾,这个世界没有网络,他都觉得自己最开始的那段时间就跟戒毒一样焦虑。
他把自己的证件都看了一遍,然后又塞回包里。
他现在是真看不得这些,一看到这些,他就想起自己几乎不可能的回家概率。
里面没什么能用的,也没有可以收拾的,但是还是能放一堆手稿。
温特花了两天的时间把整个房子里所有东西都放在了准备的纸箱子里,整理出了四五箱东西,这两年他为自己添置的东西并不多,而且他有意省钱,克制着自己花钱的冲动。
在收拾完之后,他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寂寞。
除了日用品,属于他私人的东西连一小箱都装不满,剩下的东西还是一些违禁药剂——他施法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这东西不安全,但是由法术把控,温特觉得大概比他在门口挂一把路易十六快乐刀要安全。
其实温特也不太想杀人。
他不是那种能做到打赌原谅想要杀他的人,可能是因为他作为一个治疗者——即使是精神领域的,也可能是因为受到法治思想觉得对方在最后动手之前随时可能停止犯罪,这样让杀人变得不合理了。
除非对方已经冲到他面前明晃晃地表现出他的杀意。
更何况万一破门而入的是小偷或者是想要跑到他家救火的邻居呢?他的法阵又没有智能识别功能。
温特又不觉得美国的城堡法多合理。
他在家门口设置了一个破门触发会强制蒸发药剂的奥术,能够让人昏迷,可是他都要搬家了,万一到那一天忘了拆怎么办?
温特纠结了半天,还是把药重新挂了上去。
他应该不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吧?
在收拾完之后,温特在家又躺了一个多周,把萨尔佩特里埃医院的病历翻了一遍,为自己之后上岗工作做一个准备,回过神忽然发现自己这几天似乎都没看见查理。
在现代,工作基本上是一种□□的东西,但是这年头就没那么讲究了,小孩反而还便宜,在恶劣环境下死亡的童工比比皆是,因为工厂临时招人,查理的确会偶尔消失很长时间。
但是这次消失的时间似乎有点长。
该不会死了吧?
温特脑子里闪过不太好的想法。
他有点不安,可是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查理。
他这个人注意隐私,自然也不会问得太具体,万一问得人难堪了怎么办?
其实他还打算和查理说一下自己要搬家。
本来打算观察一下查理,看看适不适合找居里夫人帮忙,可是后来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合适。
居里夫人虽然答应了,可是温特觉得她既然会有那方面的顾虑,即使只是顺路的事情,那也不太好。
温特和查理接触的次数虽然不算少,但是真的没有一起经历过可以暴露他性格的事件。
有的人平时看着哪里都好,但是真的出事了,平时的优良品德荡然无存。
所以还是退而求其次,看看查理愿不愿意有时间去找他,在富人区里没人认识他,温特给他钱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抢走。
又或者说……其实他帮查理很久了,这种责任感对温特这个不喜欢和人接触的人来说有点累,这其实是一个把人甩掉的好机会。
他都没和邻居说自己搬去哪里,就算说了,他的邻居也未必会像他那样和查理说话。
温特觉得自己其实偶尔还挺恶劣的。
不过他要是真那么屑就好了。
道德是个好东西,是文明与秩序的果实。
但是现在不是很文明,也不是很秩序,温特的道德枷锁让他在制定计划的时候有点窒息,不过他也不至于放弃,不然他自己都会瞧不起就此沉沦的自己。
温特从书桌边上向外看了看。
他总感觉最近教会的人活动有点多,他这个穿越的时候忘带眼镜的近视加脸盲都对其中一些人的脸产生了印象。
而且他以前看到自己的邻居曾经拉住一个神父说话,温特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发现这似乎是他平时去的教堂里的神父。
他虽然不信什么神明,但是为了滥竽充数浑水摸鱼,还是会和其他人一起去教堂。
他的邻居会主动和神父说点什么,但是温特不会。
他真没什么好说的,他去教堂就是找个角落坐着,研究眼前的木椅上有几条裂纹,然后结束了就在第一个人出门之后跟着出门。
按照温特对那些神父的理解,他们平时的态度其实还算可以,没有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但是也不是特别积极。
毕竟这个世界绝大多数人都是有求于教会的,他们自然不会有多么主动。
而且神父是工作,也许信仰是他们的兴趣,可是当兴趣变成工作的时候,除了少数几个人天赋异禀的人,谁都会想赶紧下班吧?
神的仆人也是人。
这种反常现象让温特有点在意。
上次他看到这么多人还是因为威廉明娜。
难道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就在温特思考的时候,门铃响了,铜制门铃清脆的声音穿透地板和墙壁。
温特拿了一把匕首插在腰带上,无声地下楼。
他住的地方虽然有两层,有客厅有厨房还有卫生间,但是其实整体结构还挺狭窄的,他从楼梯那边的玻璃侧身看了一眼——社恐做这种动作带着本能地熟练。
门口的是居里夫妻,居里夫人怀里还似乎抱了个什么东西。
温特愣了一下。
虽然他之前和他们说了他住在哪里,但是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找上来。
温特没继续压制自己的脚步,快速地走了下去:“居里夫人?”
居里夫人怀里抱着的是一袋法棍。
她带法棍来干什么?
居里夫人眼神微妙地看了他一眼:“居里夫人?”
温特忽然想起了之前自己之前搞出的乌龙,脸上的温度瞬间上升。
她笑了起来,脑子好用的人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怎么不喊我咖喱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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