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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摩耶幼崽是读心小骗子(枕刀眠)


出门没走几步,停下脚步,眉头舒展开来,唇角微微勾起又快速变平,回过身。
白黎从门口探出半张脸,狗狗祟祟地偷看,正巧和被偷看的人对上了视线,于是热情挥爪:“好巧,又见面了。”
“……”江寒陵问他,“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偷窥技术很烂?”
“知道啊。”白黎笑容依旧灿烂,非常理直气壮,“我又不是专业的,而且你又不会拿我怎么样。”
所以这不叫偷窥,这叫光明正大的窥。
江寒陵说:“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白黎无辜而诚实:“我怕你骗我。”
这话要给花锦川听到,说不定会真心实意地露出笑容,欣慰于师弟终于摆脱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傻白甜魔咒,长出了为数不多的心眼子。
江寒陵:……
他往白黎身后瞥去一眼,沉吟半秒,朝白黎勾勾手,逗小狗似的:“要不要跟我去审人?”
白黎有些意外,不确定地指指自己:“可以吗?”
“不想去算了。”
“想去想去,等等我。”
白黎手忙脚乱从房间里跑出来,又想起什么,紧急刹住脚步,脑袋探进门口叮嘱伤患:“师兄你自己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就这样,花锦川再一次变成了空巢师兄。
剩余还活着的魔族,包括老聪和之前被花锦川打晕迷晕的在内,共计二十三人,全部被泉清等海市管理人员关起来等候处理。
海市建立的时间比较早,某些设置属于新旧夹杂,关人的地方和几百年前一样,还是毫无新意的地牢。
白黎和江寒陵并肩而行,跟在泉清身后走下台阶,进入地牢。
下面的空气比上面更加潮湿,像一件水汽凝结成的长袍裹在人身上,教人感觉身上的衣物都变得沉重粘腻,浑身不舒服。
白黎边走边观察传说中的古董地牢,越看越觉得自己不像要去审人,更像要去拍戏,因为这地方居然连电都不用,全靠不远不近的火把照明,相当不环保。
泉清带着他们走在中间的通道上,通道左右是两排牢房,每间牢房里都关着一个魔族,或坐或躺,脸上的面具已经被摘了,手铐脚镣齐备,全部都一声不吭。
江寒陵从最靠前的牢房里提了一个魔族,赶着他走过通道。
通道尽头是审讯的地方,由于地牢常年闲置,不仅名称没换,连内部陈设都没换过,石质墙面上挂满了各种暴力审讯的常见工具,包括皮鞭、烙铁、长钉、匕首等一系列配套设施,分门别类排列整齐,堪称慎刑司分司。
白黎仰头参观一圈,感觉自己心理都要不健康了,需要去晒太阳补充正能量。
江寒陵泰然自若,把带过来的魔族绑到竖立的柱子上,用上方垂下来的镣铐吊起对方双腕,专业度拉满。
做完这些后,他后退两步仔细端详,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四周熊熊燃烧的火焰舔舐着黑暗,江队长高大的身影映照在一旁的墙壁上,被不停变化的火光拉扯变形,像煞气化成的黑色怪物将要从坚硬的石头里爬出来。
他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线里时隐时现,轮廓立体,线条锋利,浑身散发出的冰冷压迫感填满了硕大的空间。
白黎和泉清一左一右站在靠后的位置。
柱子上的魔族很有几分死士精神,眼神放空,表情无畏,仿佛对自己的命运有所预见,静静等待即将到来的严刑拷打。
泉清见江寒陵不开始审问只是站着看,犹豫片刻,试探着请教白黎:“呃……请问是需要我回避吗?”
如果需要回避的话,江寒陵会直接说的。
白黎想了想,从身后的墙上取下一根皮鞭:“我觉得他需要找找手感。”
“……”江寒陵掂掂被塞到手里的皮鞭,笑了,“你认为我会打他?”
白黎被笑懵了。
不然呢?
专门把对方绑起来,总不会是为了讲述心灵鸡汤感化失足魔族。
按照白黎有限的严刑拷打知识,皮鞭是必不可少的经典时尚单品,这玩意儿拿给江寒陵用合适得不得了,浑然天成,以江某的水准放在某些影视剧里至少也能混个慎刑司总管当当。
江寒陵却没动手,把鞭子放回白黎手里:“好好想一想,应该怎么审?”
听他的语气,竟然是想教给白黎一些东西。
白黎拿着鞭子不知所措。
他学的一直都是救人,最多也就会下下毒,逼急了能卸卸关节什么的,哪里知道该怎么审人,更别说对人用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地牢里鸦雀无声,角落里隐约有水滴从房顶上落下的细碎动静,加之火焰燃烧的哔剥声响,更显得这地方阴暗潮湿不见天日。
白黎不由得产生了一种考试答不上题的汗流浃背感。
泉清也沉浸在这种氛围里,没敢出声。
江寒陵耐心地等着回答。
白黎仔细思索现有条件和目的。
以这些魔族的表现来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不怕死是必然,皮肉上的痛苦肯定也能承受,光用鞭子抽之类刑罚估计撬不开嘴。
那江寒陵把他从牢房里提出来是为了什么呢?
白黎转头看向进来的路,回忆起之前的一系列动作,恍然大悟——这个魔族的关押位置在最前面,江寒陵带着他路过了所有其他魔族的牢房,一定是为了杀鸡儆猴。
既然要杀鸡儆猴,那么最重要的就是先让他开口。
想到这里,白黎把鞭子放回原处,走到江寒陵身边,招招手:“附耳过来。”
江寒陵垂眼看着他,岿然不动。
白黎无奈,踮起脚尖,一手扒住他肩膀,一手挡在嘴边,凑到他耳畔,悄悄说出自己想的办法。
江寒陵听完,眼神流露出几分意外:“我以为你挺善良的。”
【不错】
明明就很满意,非得口是心非。
“……”白黎说,“你以为错了,我其实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所以没事不要惹我。”

第78章 骗局18
从海市莫名其妙出现一堆魔族和传说中的修管局监察队队长发生血战开始,泉清就一直处于两眼一抹黑的状态,既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办,更不要说后面的小狐狸变狗以及同事跳楼,一切的一切在他眼里都如同大团毫无头绪的乱麻,唯一能抓住的线头就是配合江寒陵工作。
但配合也得讲究个互相通气,泉清现在是彻底看不懂江队长到底在干嘛了。
要说江寒陵不把魔族放在眼里吧,他专门隐姓埋名跑到海市抓人,还特地提出要把这些魔族分开关押以便审问。
要说放在眼里吧,他出手就杀了不少,毫不顾及保留活口,现在又放着不审,拿正事给旁边那只犬妖当考题,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密谋些什么。
泉清没有迷惑太长时间,很快,犬妖就用行动给他演示了考题的答案。
白黎走到柱子跟前,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劝告上面的魔族:“如果你现在弃暗投明,主动交待的话,我可以放过你,你能少吃点苦。”
江寒陵不表态,饶有兴致地看他表演。
泉清听得心里直摇头,对方连死都不怕,怎么会怕这种软绵绵的威胁。
果然,那魔族连个眼神都没给白黎,直接无视了他,嘴角下撇,眼底充满轻蔑和嘲笑。
白黎给出最后一次机会:“不要逼我动手。”
魔族依旧没搭理他,昂首挺胸满脸无畏,准备迎接拷打。
江寒陵主动后退一段距离,并提醒泉清离远一些防止被误伤。
泉清不觉得白黎一只小狗的手段会狠过煞神,将信将疑地退开,让出场地。
白黎当然不会拷打。
他拿出一包药粉,冲着对方吹了过去。
药粉量很少,飞到魔族头顶上方,极轻极薄,像一层乳白的烟尘,又如同钻石磨成的细粉一般,在忽明忽暗的火光照耀下呈现出柔腻晶亮的质感,缓缓下落,笼罩了魔族全身。
吹完药粉,白黎像点燃鞭炮引信的小孩子一样掉头就跑,生怕眼前的魔族爆炸似的。
泉清等了三秒,无事发生。
他看着魔族闪闪发光的脸,迟疑道,“你想让他出道遭受网暴?”
“……”白黎说,“鲛人族的想象力都这么丰富吗?”
泉清摊手:“那不然呢?”
话说到一半,对面纹丝不动的魔族忽而扭动起来,后背不停在柱子上蹭,整个身体水蛇似的一扭几道弯,妖娆得很。
泉清说:“你看,他连舞蹈都准备好了。”
魔族越扭越来劲,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从额头到脖子都开始泛红,胸膛不住起伏,呼吸粗重紊乱,张开嘴想要发出声音,又咬住嘴唇不肯发出声音。
“……”泉清看见这一系列症状,犹豫几秒,表情复杂道,“你给他下春|药了?”
白黎的表情也复杂起来:“只是痒痒粉,我没那么下流。”
泉清沉默了。
痒痒粉又比春|药好多少呢?实在没看出来,这犬妖也是个狠妖。
对面的魔族看上去已经痒到受不了了,额角青筋毕露,汗珠成串滚落,咬到嘴唇都发白。
白黎拿出一个小药瓶冲他晃晃:“这里有解药,你确定不说吗?”
魔族痒得恨不得拿耙子把全身的皮肉通通挠烂,偏偏双手被吊起来,连挠一下都做不到,每一秒的煎熬都比一个小时更长,意志力濒临崩溃边缘,乍然看见脱离苦海的救命稻草,鼻翼翕动,终于忍不住开口:“给我!把解药给我!解药!”
大约是浑身发痒的滋味太难受,他说话的音调发生了奇怪的扭曲,嗓音沙哑而尖利,音量不由自主地拔高,甚至在地牢里产生了层叠的回音,足以被剩余的所有魔族听清楚每一个字。
开口叫出第一个字之后,他的意志力就像决堤的大坝,再也没法恢复到原来的安稳,扯着嗓子大喊。
一时间,整个地牢都回荡起求饶的哭腔,“救命”、“解药”之声不绝于耳,凄厉异常。
白黎面露不忍,往前移动了半步,右肩忽然搭上来一只手。
泉清听不下去了,漂亮的五官紧皱:“我以为修士都是正人君子,你们这也太……”
江寒陵神情淡淡:“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对、对啊。”白黎结巴了一下,努力说服自己,“是他先想要我命的,我要是落到他们手里,下场还不如他现在呢,要是不抓住焱玖,不知道还要死多少无辜的人。”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但泉清实在忍不了这个场面,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转身往外走:“再看下去晚上要失眠,会掉鳞片,我还是去外面等你们吧。”
几句话的功夫,对面的魔族已经崩溃了,眼白上的红血丝蛛网密布,求饶的声音越发刺耳,不停大喊“给我解药”。
最后,他终于说出了正确的密码——“我说!我全都说!”
江寒陵松开搭在白黎肩膀上的手。
白黎赶快跑过去给魔族喂解药。
用完解药一分钟后,魔族停止了嘶哑的大喊。
前后不过十多分钟,他已经变得奄奄一息,连合上嘴的力气都没了,浑身瘫软,仅靠着被吊起的双腕维持直立,满头大汗。
白黎退回江寒陵身后:“可以问了。”
江寒陵却什么都没问,等了几分钟,上前去把魔族解下来:“今天就到这里。”
白黎茫然地看着江寒陵把魔族带回原来的牢房,又给他留下一份伤药和食物。
江寒陵跟外面的泉清打过招呼,带着白黎离开地牢回酒店。
白黎走在靠后半步的位置,眼观鼻鼻观心,全程都不出声。
离开地牢半条街的距离,江寒陵打破安静:“没有感情的杀手,嗯?”
那一声轻轻的“嗯?”里调侃意味很足,白黎抬眼看向前面的背影,扯扯嘴角:“我以为我可以的。”
“你不能以为,你需要真的可以。”江寒陵保持着原有的步伐,不紧不慢道,“面对敌人的每一次心慈手软都有可能会害了你自己。”
白黎下意识为自己辩解:“这是我第一次用痒痒粉,我不知道它药效会这么剧烈。”
“所以你的实战经验远远不够,你把自己想的太理性,又把别人想的太单纯。”江寒陵说,“药效剧烈才更有用,关键时刻,狠不下心就会误事,花锦川就是下手不够狠才会被反制。”
“我们学的一直都是救人。”白黎抿唇,“我只是觉得,每一条命都很重。”
“每一条命都很重,所以我不会轻视任何一个敌人,要杀就要杀彻底。魔界没有那么多和平规则,你得学会心狠手辣,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确保自己的安全,到时候我没法保证能百分之百护好你。”
白黎停下脚步。
江寒陵继续往前走:“我十八岁的时候第一次杀人,那是一只害过两条人命的猫妖,他在我脸上留下一道疤。我走过弯路才明白这个道理,现在没时间给你走弯路了。”
“江寒陵。”白黎叫住他,“你杀过多少人?”
“……不知道。”江寒陵停止前行,满不在乎道,“反正最后都会下地狱,懒得数。”
白黎站在原地,看着前面颀长的背影,不说话。
安静了一会儿,江寒陵继续往前走,语气微嘲:“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好人?”
白黎眨巴眨巴眼睛,快步跟上去并肩而行:“你又不会乱杀人,还想百分之百护好我,当然是好人。”
“我只是为了小白。”
“我就是小白呀。”
“强词夺理。”
“嘿嘿。”

第79章 归墟
对于本身就不够团结的集体来讲,同伙在单独审讯时发出的惨叫和审讯过后得到的优待足以使整个集体变成一盘散沙。无论遭受过痒痒粉折磨的魔族如何向其他魔族诉说自己压根就没受到审问,其他魔族看向他的眼神都无一例外地产生了些许微妙的怀疑。
从审讯过后的当天晚上直至第二天傍晚,整整一天时间,其余的二十二个魔族陷入了愈演愈烈的互相猜忌。
起先的几个小时里,他们全都不动声色地僵持着,等待有个领头的率先做出选择,同时又寄希望于主人会在深夜派人来救他们回去。
大部分人都幸灾乐祸地看向那个屈服于严刑拷打的家伙。
无论如何,背叛者注定不会有好下场,他们会得救,而他会被放弃甚至被抹杀。
渐渐地,大多数人表面上或无动于衷或不屑一顾,心里却在等待外援的消磨里变得犹疑起来。
江寒陵的能力比之前预料的要高不少,这一场突袭不仅没能抢到狗,也没能诱出监察队其余成员,己方还死伤惨重,那么主人会不会冒风险来救其余的失败者?
又或者他们在离开魔界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弃子,成功固然可喜,失败也无所谓,只是单纯被用来当作投石问路的工具?
他们是死士,想在主人将来的霸业中分得好处,所以愿意卖命,但死士也有求生欲,为随意就能抛弃他们的主人丢掉命显然不是笔划算的买卖。
阴暗角落里不时有水滴从高处落下,在石板上长年累月砸出来的浅坑里溅起空荡荡的回响。
随着时间流逝,安静湿冷的空气中开始弥漫焦躁不安的气息。
这时候,那唯一一个吃饱了肚子并有伤药可用的成员在个别人眼里从叛徒变成了幸运儿。
遭受严刑拷打和主动投降之间隔着一层厚厚的障蔽,他至少是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才服软,总要比主动背叛来得更有脸面一些。
被视为背叛者的魔族在看出其他人的怀疑之后就放弃了辩解,直接默认自己的罪名。毕竟他没说的前提是江寒陵没问,只要问了就会说,他不想再忍受一遍那种撕心裂肺无处抓挠的折磨了。
直到第二天早晨六点的时候,外援毫无踪影,反倒是那只坐轮椅的狐妖不计前嫌,在鲛人的陪伴下给唯一的背叛者送来了热气腾腾的丰盛早餐。
魔界饮食简单粗笨,不比修真界这种吸收了人类饮食文化的地方,食物丰富多彩到令人眼花缭乱,即便是吃惯了粗糙食物的魔族,闻到糖、油、酱汁等各种调料的复合香气之后也不由自主狂咽唾沫,肚子咕咕直叫。
按照江寒陵的嘱咐,苏熙和泉清没有在地牢里多做逗留,也没有开口劝降,只是单纯来送个饭,放下食物后就离开。
苏熙的腿还没好利索,尾巴又受了伤坐不下,行动靠拐杖,敲在地面的石板上,哒哒响。
走到门口,身后空旷封闭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一声沙哑的挽留:“等等!”
苏熙转头和泉清对视一眼,松了口气,感叹:“真厉害。”
接下来的一整个白天,地牢里不断有人表示自己愿意交待魔界目前的情况以求保命,一开始还只是隔一两个小时出现一个投降的,到后来越来越多,三五个争先恐后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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