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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摩耶幼崽是读心小骗子(枕刀眠)


万幸,梦境没有向恐怖片的方向发展,他很顺利地浮到了水面上,并且找到了陆地。
白黎钻出水面,看见不远处有座孤岛,岛上芳草葱郁,中间坐落着一间木头小屋,屋前种了两棵大树,树上垂下一架秋千,秋千上坐着一个身着青衫的身影,看不清男女,悠来荡去十分快活。
他快要游不动了,赶紧扑腾着往岛上游。
秋千上的人好像也发现了他,起身朝岸边走过来。
白黎费尽力气游到水陆交接处,肺里呛得生疼,边咳边往岸上爬,好不容易彻底离开水,直接找了块石头趴上去五体投地摊成了狗饼,头朝下控水。
明媚的阳光照在湿漉漉的一身毛上,隐约带来一丝丝不明显的暖意。
白黎喉头一阵翻涌,张嘴吐出一口水,头晕目眩,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等待难受劲缓过去。
倏然,头顶上遮下来一个黑影,秋千上的人跑过来了。
白黎照旧趴着一动不动,暗自猜测对方会说什么“可爱”或者“心疼”之类的人类经常对狗说的话。
不料头顶上传来一个清脆但略带暴躁的声音:“楚逍君就给我找了只狗?!”
话语中间充斥着一分嫌弃两分质疑三分暴躁四分难以置信,复杂程度堪比霸总的五彩调色盘眼神。
白黎:……
信息量太大,感觉自己的小脑萎缩了一下。
楚逍君,如果白黎没记错的话,就是逍遥仙尊的大名,也就是前几天专门送小白见面礼并声称那吊坠对狗好一定要时刻佩戴的人,千年前的修真界第一宗师,一个曾经拯救过世界现在已经退休的神秘恋爱脑,一言以蔽之,传奇人物。
这样一个传奇人物会干出专门给一只宠物狗送一件普通礼物的事吗?
不好说,毕竟以金掌门的反应来看逍遥仙尊也挺有病的。
但是看目前这个状况,显然那吊坠另有乾坤。
面前的不知名人士蹲下来,伸手戳了戳小狗脑袋,自言自语:“这能行吗这?”
白黎缓缓吸气,感觉力气恢复了一些,抬起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他不认识这个女人。
之所以说熟悉,是因为白黎作为一个药修,在过去的学习生涯里,曾经无数次地从教科书画像乃至试卷上看见过她的脸——药仙菖蒲。
药仙不是真的修成了仙,不过在医术一道上无人能出其右,堪称另一个层面上的修真界第一宗师,一生研制出无数灵丹妙药,后来据说在千年前魔族和修士的大战里为了救人去世了,总而言之,也是个传奇人物,在所有药修心里都堪称是祖师级别的存在。
难道她居然没死?
乍然见到偶像,白黎很激动,非常激动,激动地汪汪叫出了声,又立马冷静下来。
激动什么呢?现在自己是狗,别说对话了,连个签名都没法要。
这是多么令狗悲伤的一件事?
菖蒲没想到这狗看起来像认识自己,讶异地挑挑眉:“你认识我?”
白黎忙不迭地点头。
不说别的,单论现在这个状况,只要长脑子的都能看出来这地方不是他的梦境而是药仙的秘境,听药仙的口吻,八成是她拜托楚逍君找什么人,而楚逍君思路清奇地找到了小白。
不管她要找人还是找狗,既然正好遇到了,能帮的一定要帮。
菖蒲把手放在狗脑袋上停留片刻:“哟,你是个人啊,稀奇了。”
说着,她抬手在白黎身上扫过。
白黎只觉得浑身一阵温热的烘烤,身上湿水狗毛那种沉甸甸的压迫感忽然消失了。
他低头一看,看见两只五指分明皮肤白皙的人手,顿时惊喜地瞪大了眼睛,抬头道:“师祖,我……”
话没说完,只听一阵巨大的水声,滔天巨浪从天而降,把他卷离了小岛。
浪声中间夹杂着菖蒲的大喊:“你下次记得穿衣服!”
穿衣服?
白黎震惊地低头,发现自己从狗变成人一|丝|不|挂像个变态。
他着急地一蹬腿,骤然失重,心里一慌,醒了。
白黎还没从见到偶像的激动中缓过神来,赶忙抬手摸自己的脖子,想确认吊坠还在,不料却摸到一层光滑的触感。
他呆住了,缓缓低头,再一次看见自己白花花的皮肤。
身边忽然有什么东西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白黎意识到什么,急忙抬头,正看见蝎尾从他身旁的狗窝里卷走了沉睡的小白。
江寒陵接住小白,脸色阴沉杀气毕露,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自己房间里突然多出来的裸|男。
“……”白黎默默蜷缩起身体遮挡关键部位,咽了咽口水,干笑,“如果我说这是个意外,你会不会相信?”

第48章 出窍8
江寒陵穿着睡衣站在床上,左手抱狗右手持鞭,居高临下,俯视狗窝边抱膝蹲坐的人,目光清明锐利,丝毫不因对方的别致造型而尴尬,仿佛那不是一个裸|男而是一个要爆炸的热水壶,值得注意但是无需躲避。
白黎被充满审视戒备质疑的目光盯得如芒在背,收紧双臂,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弱小,无助,且局促:“那个……能不能别盯着我看?”
“不能。”江寒陵直截了当地拒绝他,“你失踪一个月,半夜出现在我房间里,怎么证明是意外?”
白黎欲哭无泪:“我能怎么证明啊?我就好好在自己家睡了一觉就被夺舍了,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
他可怜巴巴地吸吸鼻子,伸出手靠近地面挥挥:“你看,我现在真的不是人,如假包换。”
天花板上的吸顶大灯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一只手挡在雪白的地板砖上方,光线却毫无阻隔地穿过了障碍,地板砖上没有半点阴影。
白黎的声线温和柔软,长相偏稚嫩,皮肤白皙无暇,圆钝的鼻尖些微泛粉,眼尾走势略向下,眼眶红红的,很委屈的样子,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人,目光清澈又真诚。
江寒陵不为所动:“不要避重就轻。”
他见过的罪妖邪修里目光比这真诚的大有人在,最后各个都是死有余辜的亡命之徒。
他在监察队上了十几年班,同情心早已和怀里的狗一样陷入沉睡了。
江寒陵当然能看出面前的裸|男只是一副魂魄,也能认出对方就是白黎,但现在的问题重点不在于白黎是什么状态,而在于他是不是和焱玖达成了什么交易跑出来混淆视听。
根据已有的线索,焱玖一直在搜集魂魄,凭什么白黎就能逃出来?
“……那总得给我件衣服穿吧?”白黎收回手抱紧膝盖,小声嘀嘀咕咕,“对狗和对人的差别也太大了。”
江寒陵皱眉:“你说什么?”
白黎一缩脖子,指了指他怀里不省狗事的小白:“我我我说,你你你对狗比对人好多了。”
“你怎么知道?”
“你猜我为什么现在没衣服穿?”
“不猜。”
“因为我一直在小白身上,刚才从它身上生魂离体,当然没有衣服穿。”
江寒陵抱狗的手一僵。
白黎大着胆子闭上眼睛一口气解释到底:“一个月前我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变成了狗然后就被章瑜带到监察队再然后发现我身体失踪了后来又查到是焱玖夺舍了我想把身体抢回来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只是怕被你们当成夺舍邪修咔嚓掉你一定要相信我!”
听完这一长串令人窒息的叨叨叨,江寒陵只说了七个字:“我不信又怎么样?”
“……”白黎撩起眼皮悄悄瞟了他一眼,快速道,“你买的狗衣服我都不喜欢,尤其是那个大蝴蝶套装真的丑爆了。你有一件黑色的纯棉睡衣袖子开线,上个星期三半夜缝好又拆掉因为缝的特别难看,结果你力气太大直接把一只袖子拆下来了。你睡觉前喜欢喝可乐,说起这个我不得不说一句这种习惯真的很不好小心骨质疏松……”
“停!”
江寒陵黑着脸,把呼呼大睡的小白放到一边,出于理智才没像丢开烫手山芋一样把狗丢出去。
谁能想到这一个月抱来抱去的小狗里面居然是个人呢?
白黎听话地闭嘴,低眉敛目,老实巴交。
江寒陵说:“你的意思是,焱玖夺了你的舍导致你生魂离体,而你恰好就不小心附身到了小白身上,又恰好被章瑜带到了监察队,之所以前面不说就是因为怕死?”
白黎给他竖拇指:“总结能力很强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江寒陵冷嗤:“我怎么知道你不是焱玖安插的卧底?”
说罢,他拿出一个瓶子就要把白黎收进去严加看管以绝后患。
白黎看见那熟悉的老干娘辣椒酱图标就是一个绝地求生:“你等等我有话说!”
“什么?”
“章瑜把我带进了监察队,如果我有问题,那么他也有问题。再说,上次你们和焱玖交手,你也看见他想抓走我了,如果我和他有关系,他为什么要毁掉自己布下的棋?”
“未必不是苦肉计。”
听见这话,白黎一时出离愤怒忘记害怕,连名带姓地喊:“江寒陵!”
江寒陵冷声道:“怎么?”
他右手微动,蝎尾鞭跟着轻轻一晃,杀气腾腾。
“……”白黎怂怂地称赞,“真是个好名字。”
江寒陵拿起瓶子:“说完了?”
白黎愤怒且无助:“相信我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我长的特别像坏人吗?”
江寒陵淡淡道:“我不能相信你。”
坦白来讲,白黎长的不像坏人,说的话也都算合理,未必不是真话,而且就算留在外面也没什么搞破坏的能力,但是一切都太过巧合,他不能就这样毫无芥蒂地相信对方。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这一盘他输不起。
白黎不出声了,低下头抿紧嘴唇,柔软的两颊微鼓,侧过身体不看人,生气的样子和小白一模一样。
江寒陵扫了一眼身旁的小狗,放下瓶子,拿出一件衣服用指尖焰点燃。
衣服以极快的速度烧了个干干净净,出现在白黎身上。
白黎一愣,神色放松些许,放开抱膝的双臂,拢好衣襟,站起身。
然后一只袖子就掉了下来。
白黎:……
他扯扯嘴角:“能不能顺便把针线烧给我?”
江寒陵的个子比他高,好好的睡衣穿在他身上活像唱戏的宽袍大袖,哪跟哪都不挨着,衣襟下摆达到大腿中间那么长,一条胳膊露在外面,整一个衣衫褴褛,拿根棍再拿个破碗就能上街要饭去了。
黑色衣料衬得下面那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惊心动魄的雪白细腻,不是一般醒目。
“……等等。”江寒陵移开目光,拿出针线和睡衣配套的裤子一起烧了过去。
“还有裤子!”白黎高兴起来,“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江寒陵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心这么大,刚才还在生气,现在给条裤子就又高兴了。
月检度假福肺
白黎套上裤子,拿着针线就蹲在地上开始给自己缝袖子,专心致志,兴致勃勃,完全看不出刚才的不愉快。
这么好骗,很像能被焱玖三言两语忽悠瘸的笨蛋。
该不会天真到以为给他衣服就是相信他的意思吧?
江寒陵坐在床边,手指摩梭瓶子:“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有碍观瞻,快点缝,缝完就到瓶子里去。”
“……”白黎撤回一张好人卡,“我不想和你说话了,反正也说不通。”
他觉得仰视对方放狠话不够有气势,拎着缝到一半的衣服站起来。
正要张嘴,过于宽松的裤子非常丝滑地顺着腿掉了下去,堆在脚腕上。
白黎:……
江寒陵沉默了一下,扭过头,嘴角勾起可疑的弧度。

第49章 出窍9
白黎满腔的愤懑全变成了崩溃,眼疾手快地用手里的衣服挡在身前,顺势重新蹲下:“别看!”
然而再挡也没用,话也说的太晚,以江队长双眼超过5.0的优秀视力,就刚才那一两秒的时间已经足够把他从头到脚扫描一遍,如果能透视说不定体检报告都出来了。
这一刻,白黎精神恍惚大彻大悟,怀念起了当狗的日子。
虽然他不至于因为被人看光就哭天抢地要死要活,但也没有暴露癖,没开放到能对这种状况若无其事。
当狗多好呢?至少毛够多,大家都不穿衣服,不会尴尬,原始自由且美好。
可能是因为不想面对糟心的现实,白黎的思绪一路跑偏,越跑越偏,偏到了阴曹地府。
如果投胎可以填志愿的话,他决定,以后一定要把当长毛狗写在第一志愿的位置,并且不服从调剂,哪怕去西伯利亚拉雪橇也在所不惜。
江寒陵很君子地转过脸面对床头那边的墙,目不斜视:“我还没怀疑你想借机逃走,你倒指挥上我了。”
白黎痛苦地抹了一把脸:“你还笑,同情心都被狗吃了。”
什么叫借机逃走?能逃得了吗?但凡他有这个本事能在煞神面前逃走,哪还用一天到晚为了自己的小命担忧?早就单枪匹马找到焱玖老窝杀他个七进七出了。
看看,还在笑呢。不是觉得有碍观瞻吗?怎么笑得出来的?平时怎么就不见这家伙那么爱笑?以别人丢脸社死为乐,什么人呢这是?还有没有一点审人的样子了?
面对白黎胆大包天的指责,江寒陵出奇的平静:“也许我不应该怀疑你。”
白黎直觉他没憋好屁,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江寒陵点点头,一针见血扎中他的心,“没见过这么笨的。”
白黎感觉脑子里的理智嘣的一下断了弦。
“你才笨!来,现在就拿那个破瓶子收了我。”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顾不上破衣烂衫,噌噌几下穿好衣服,双手拎着裤腰站起来,宣布残忍的事实,“你以后没有狗可以吸了!”
读了一个月的心,白黎深知这话对江寒陵来说有多精准打击。
果然,江队长勾起的嘴角迅速变平,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冷气逼人。
白黎浑身一抖,下意识后退两步,又大着胆子继续说:“看、看什么看?你以为小白就不怕你?”
江寒陵淡淡道:“你还敢提这个?”
要是他出言嘲讽或斥责,白黎还不会太害怕,偏偏这人想起自己被欺骗感情却表现得如此淡定,不咸不淡地来了这么一句,很难说是不是脑子里已经想好了什么复仇小阴招。
白黎抓着裤腰的手微微颤抖。
寻常凡人被欺骗感情都有奋起杀人的,江大煞神会不会有更加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招数?
可是怂了一次又一次,太丢脸了。
不行,这回一定不能怂,监察队再怎么样也是抓坏人的,他就不信江寒陵会对一个无辜者下黑手。
江寒陵眼底冷光乍现,手里的鞭子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鞭稍轻轻摆动,像一条血红的毒蛇,冷不丁就要给人致命一击。
作为一个法器,它可以攻击寻常武器碰不到的对象,比如说魂魄。
白黎今天丢脸丢够了,明明是受害者却要被当成罪犯同伙怀疑,又不小心走光被嘲笑,憋了一肚子怨气,梗着脖子不想认输。
蝎尾又扭了扭,鞭稍的细刺在24瓦大灯的照耀下反射出金属光泽,熠熠生辉。
江寒陵从床边站起身,背光的高大身影像一座塔笼罩在面前,凛冽的煞气扑面而来,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人的心脏缓缓收紧,令人不由自主地战栗。
白黎警惕地盯着他,后退两步。
江寒陵漫不经心地看着他,靠近三步。
“……”白黎忽然蹲下双手抱头,“好汉饶命!”
江寒陵停止继续靠近,语气略带嘲弄:“就这么点胆子,也敢骗我、跟我叫板?”
白黎缩成一团,嘴非常硬:“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你自己疑心重还笑话我,表达不满是我的正当权利。”
“那你知不知道?”江寒陵垂眼看着他,暗中讶异这人看着不矮居然能软到把自己团起来,嘴上不忘威胁,“现在就算我把你抓起来关到地老天荒,或者直接杀了你,都没有任何人会发现,就算发现了,也不会有人质疑我的决定。”
这话跟死亡通知没什么两样。
“……”白黎吸吸鼻子,声音低的像蚊子哼哼,“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人。”
江寒陵微怔,不动声色:“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白黎的声音大了一些:“喜欢小狗的不会是坏人,这就是我的善恶观。”
说完,叹了口气:“你可能是不记得了,有一次你出去遛狗,放慢脚步等老人一起过马路,还有上次在杜局长那里,你说凡人和修士的命都一样重要,而且你每次遛狗都记得戴牵引绳,专门躲开怕狗的人,我觉得你和别人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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