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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在无限流虐文崩剧情/病美人摆烂后剧情崩了(盈灯)


无意刻意隐藏或炫耀,在有能力去达成最有效率的行动时,他从来不会吝啬展示自己拥有的力量。
以及,经过这次试验,他发现自己的灵力量比预想中好像……还要更庞大一点儿。
刚才这样“隆重”的消耗,感觉只是倾倒出他体内存着灵力的那个漏斗的一半不到,比起灵力消耗的空虚,他反而觉得精神上有些许疲惫。
咳咳,没准还是因为他脑补要用冰灵力附魔做出来的那条龙的细节脑补得太认真了。
“此前我还是低估你了……妈的这不是超级大变态这是什么。”上官狄倒吸一肚子冷气。
“齐沅这家伙,绝对又变强了……真是近墨者黑,他和谢临一样越来越丧心病狂了。”陆准猛地咽了口口水。
“好吧,是我之前责问你的时候太大声了,齐沅。”沈笑莹在愣神之后有些失笑,“你把这家伙造出来,我们还真的能直接跑过去。”
“真漂亮呀……”小好女士被冻得瑟瑟发抖,却也忍不住往冰龙的尾巴走了几步,发出痴迷般的感叹。
谢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走到齐沅身边,手轻轻贴上他单薄的肩胛为他快速补充灵力,脸上流露出的那点小骄傲却还是没能藏住。
“行了行了知道你对象很牛了,QYZN那四个字母我还真没理解错,是不是?”上官狄看着他一副齐沅在哪就粘去哪的样子就来气,“这儿冷死了,咱们赶快去山顶吧。我倒要看看解决了这些小强一样无限再生的家伙,到山顶上蒋黎还能再耍些什么把戏不成。”
山上的雾气很大。
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都有些不够看,从冰龙锐利的,剔透的冰晶獠牙越下,双脚踏上柏珩山的最高峰的山顶时,齐沅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又一个反馈。
周围的雾除开厚重之外,还有一丝飘渺的感觉,仿佛沿着灰色气流擅自伸出去的手就再也收不回来,雾气表面隐约浮现的一股股的波动就像深海中的洋流一样轻易将人卷走。
无奈之下,几名净魂师都将灵力附着在自己身体周围,形成一层防身用的贴身保护层。
齐沅和谢临并肩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山顶上的每一步都不好走,脚下的土地有着随时会陷落的幽深感,他们迎着灰色雾气茫茫然走了很久,终于在前方感受到坚硬冰冷物体带来的触感。
齐沅将手贴上去,灵力小心翼翼沿着前方的武器边缘轮廓散开。
“是一座石台。”他扭头对谢临说道,雾气实在太大,他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见那人也伸出一只手,贴着他手上的侧缘也覆在石壁上。
“祭祀用的?”谢临问。
“大概率是,你感受到前面还有一根长条状的东西了没有?我的灵力覆盖到那里了,但我不太感觉的出来那具体是什么。”
“是一根细长的柱子,两端还有……”
一阵呼啸的强风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你们不该来这里……”
伴随着呜咽的寒风,齐沅耳边传来一句细碎喑哑的低语。诡异的是,两分周围的灰雾并没有一点被吹开的迹象。
“来了,就必须全都永远留下……给她陪葬。”
那道沙哑低沉的声音说完最后一句话,压着嗓子笑了两声,随着寒风的尾流消失了。
齐沅扭头看了看谢临,却发现他并没有听到同样的声音,此时似乎正透过浓雾垂眸看着他,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而后,一阵悠扬的奏乐声骤然传来,齐沅警惕地看向声音源头,浓厚的雾霭中,赤红的光线伴随两个灯笼的轮廓出现,几位走在队伍最前端的“村民”的身体在诡异的红光中若隐若现。
“看,红光。”他拍拍谢临的肩膀。
“红光?”谢临的声音出现一瞬的茫然,他避开齐沅的视线,扭头朝各处都看了看,直到悠扬的奏乐声响起,才慢吞吞问道:“是轿子来了?”
这么明显的红光,谢临为什么还要和自己确认是不是轿子?齐沅短暂困惑了一下,却并未将这小小的异常放在心上,转而扭头朝着雾气伸出喊道:“大家,轿子在我们这边。”
“齐沅!”远处,似乎是陆准的声音遥遥传来,“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像是奏乐……”
“我这儿也听到一阵怪笑,好像有人在说什么。”是沈笑莹。
“有奏乐,你们听到了吗?”上官狄从另一个方向喊话过来,“我看到红光了!”
“对,是脚步声!”和陆准待在一起的小好女士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是轿子——我看到那些人抬着轿子上来了,他们在说话!”
齐沅皱眉。
虽然乍一听几人的描述都没什么毛病,但仔细想来,他们几个的应答就像是在各说各话,就像是处在同一个时空却有了微妙的时间差,有一种鸡同鸭讲,已读乱回的感觉。
而且,那轿子分明就在自己和谢临这边,靠近石台的位置,雾气这么大,其他几人是怎么从不同的位置看到这么远的地方的轿子的?
“你们都还好吗?”齐沅心里隐隐划过一阵强烈的不安,周围雾气太重,作为尖端战力的他和谢临就更不能够擅自分开找人,这无疑让他愈发担忧起来。
应对轿子的方法他早就在心里全部设想了一遍,自以为做了充足的准备工作。难道还有什么是没考虑进去的?
一分钟过去,他的疑问迟迟没有人来回答。
他目光所及的视线范围内,那顶鲜红的轿子和围在轿子周围的那群人影离他越来越近了。
忽然,毫无征兆的“咕唧”一声从他的背后响起。
正聚精会神打算朝眼前的轿子动手的齐沅被那诡异的吞咽声吓了一跳,像只炸毛的猫,差点弹了起来,手立刻攥住谢临的袖口。
紧接着,又是一声阴森森的“咕唧”。
然后又是一声。
在连续的三声令人头皮发麻的,油腻的、滑腻的吞咽声过后,小好女士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齐沅,谢临,你们在哪啊?陆,陆准他刚才还在说话呢,忽然一下子就不见了……”
齐沅双眼倏地睁大。
他犯了一个固化思维的错误。
他下意识按过谢临的肩膀,迫使他微微躬身,然后瞬发冰附魔在两人身体周围形成半米厚的冰盾。
说时迟那时快,下一秒,滚烫的油滴落在厚重的冰面上发出滋啦的声音,一张黑色的,看不出轮廓的扭曲大嘴从上空的灰雾中中袭来,咬在冰盾上,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喀嚓声,就要破开冰面将齐沅和谢临吸入其中。
“……啧。”齐沅双手伸在头顶,不断用灵力加固冰盾,嘴唇紧抿。
正如他之前规劝上官狄等人时所说,在魇境中,时间的流速可以被魇主恶意操控——
那么用于祭祀的轿子也可以不只一顶。
如今看来,所谓轿子只是“它”的诱饵,当净魂师们把全部注意集中在各自面前隐约出现的红色轿子上时,潜伏在他们头顶上空的“它”便会趁机降下攻击——试图用它黑黢黢的,木乃伊般的大嘴把他们直接吞食。
正如在柏水餐厅里那样。
如果不赶快解除这个困境,刚刚接连被吞噬的三人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谢临看到他有些费力地支撑,表情明显带了点烦躁,眼中闪过一抹极亮的蓝色,就要发作,齐沅却在周围温度急剧升高之际拦下了他。
“现在已经不能和他硬碰硬了,那三个人还在里面。”齐沅冲他摇头,神色已经恢复平静:“没关系,我有办法把他们救出来。”
事态的发展虽然有一部分超出了他的判断和预料,却没有影响到他的底牌。
一张他不太愿意动的底牌。

“终究还是到了这个地步吗。”
齐沅叹了口气,他原本希望能够在不打扰她的情况下走完破魇的终程,现在看来,却还是有些过于天真了。蒋黎不愧是对于净魂师和猎魂者都有经验的人,这一路虽然一直隐藏着并未现身,却也算是和他尔虞我诈到了最后。
要是蒋黎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一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阻止他吧。
齐沅伸手摸向口袋,脑海中回想起此前在魇境中和谢临的一段对话。
“谢临,如果一个净魂师死亡了,他的灵器还会存在吗?”
“取决于他的灵魂是否还在现世。”
“那如果,他的灵魂没有留在现世……灵器会怎么样?”
“会损坏。灵器依托于与它共鸣的净魂师的灵魂而存在,甚至共享净魂师的灵魂能量。没有灵魂,就没有灵器。”
“那我可以理解为……”
“嗯。灵器在,灵魂就并未消亡,反之亦然。”
齐沅手指轻轻拂过口袋中微凉的金属物体表面——那把脱离酒店后就一直安静地躺在他作战服口袋里的精致小手/枪。
柏水村的村长孙立川所写的事件记录簿里提到过,7月29日来访柏水村的三人组中,有一人就随身带着一把枪。
此前他不是未曾对此感到疑惑过——为什么那把手枪会格格不入地出现在摆满柏水村旧时代产物的藏品室里,又是为什么这把手/枪能让人完成从住客到服务生的转换。
因为那是属于她的枪。
是她的灵器。
“小好?”他扭头朝着雾霭喊道。
“我在这!你们还好吗?”女子恐惧而迷茫的声音穿过雾霭清晰传入他的耳朵。
“谢临,你能不能……”
“你去吧。”谢临截下他的话,按下他就要从口袋里伸出的手,轻轻摇头,“这里交给我。”
“好,不要让它跟过来。”
齐沅不再推脱,下个瞬间,他取消了那面满是裂痕的冰盾,充盈的灵力在腿部汇聚,一个闪身就朝着小好的方向疾跑而去,与此同时,谢临分秒不差地召唤出一柄缭绕着赤金色火焰的巨大的金色长剑,立在那漆黑的,硕大的怪物面前。
“嘎啊啊啊啊啊!”身体大部分藏在灰色迷雾里的怪物明显察觉了齐沅的动向,鸣叫着想要追上前,于是谢临冷着脸轻轻勾了勾手指,又是三柄巨大的长剑从天而降,带着灼热空气的温度,将它的前路彻底封死。
“他说了,你不能过去。”
“齐沅,你怎么来了……”灰雾的另一端,齐沅通过灵力没费太多劲就定位到了灰衣女子,她带着兜帽半蹲在地上咬着嘴唇,乌黑的眼珠透出明显的张皇无措。
灰雾缭绕之处,轿子拖动的声音,抬轿人沉重的脚步声和它们嘴里的妄语历历在耳,起伏不歇的奏乐声中,她扬起脸怔怔看向黑发青年漂亮的眼睛。
齐沅半蹲下身子平视她:“你还好吗?”
“齐沅,我,我也想帮你们。”小好惨白着一张脸,说出来的话却坚定异常,“我想告诉你,我能……”
“你能看见,对吗?”齐沅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微笑:“你能看穿这片灰雾。”
“你怎么会知道……”小好一阵讶异,犹疑片刻,又鼓足勇气说道:“其实我还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我曾经来过这个地方一样,这种感觉在看到那个石台的时候变得很强……然后我就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腿怎么也动不了。”
“对不起,我明明能看到所有的事情,却还是选择当了个缩头乌龟。”
“这不是你的错。”齐沅摇头,认真直视她的眼睛:“小好,我这里有一个曾经属于你的东西。我想拿到这个东西之后,你确实会帮到我们,心里的很多疑惑也会得到解答……”
“但是,你可能会很痛苦,非常痛苦。”齐沅双手紧紧按在少女的肩头,一字一句说着,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我必须如实告诉你。”
“即使这样,你也愿意接受它吗?”
他现在确实需要眼前的灰衣女子的力量来解救那三名被吞噬的同伴,但即使这样,他仍不愿意强迫她。
他尊重她自己的决定。
“我愿意。”小好毫不犹豫抬起眸子,毅然决然地做出应答。
“陆准在被那个怪物吞噬的前一秒还想着替我开启灵力防护罩。”她说着,语气逐渐见坚定起来:“你们大家……你们都是很好的人。”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亲眼看过他们斗嘴,也看过他们互相配合,互相帮助的生动模样,这是她带着缺失的记忆从这个眼境中醒来后,第一次感受到的,属于净魂师的一切美好记忆。
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她竟然会感到一丝怀念。
“我记得,以前有人和我说,同伴就是要互相依靠才对。所以我也想要帮你们……不,我一定能帮到你们。”
“毕竟,我也是个净魂师呢。”
带着兜帽的灰衣女孩朝齐沅扯出一抹微笑:“所以,把你说的那个东西放心给我吧。”
“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齐沅点点头,终于从口袋里将那把精致的手/枪拿出,郑重地交到女孩伸出的手里。
一阵耀眼的白光在这一刻迸发,在女孩震惊的目光中,她手中的枪在与她肌肤接触的瞬间竟焕发出一种类似于生机的气息,枪身上,许多细小的锈迹逐渐消失不见。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原来……是这样啊。”几分钟后,接过手枪的灰衣女孩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身体渐渐发出剧烈的颤抖。她蹲在地上,乌黑的瞳孔在颤抖,握着枪的手在颤抖,发白的嘴唇在颤抖。
然后她撑着膝盖很慢、很慢的站了起来。
周围环绕的奏乐似乎在这一刻有所减弱,抬轿人嘴里口齿不清的低语起起伏伏,犹如魔音绕耳,却最终在她颤抖的嘴形中合二为一连成一个完整的句子。
“丑时过半即为终。落轿,焚火,祭成。”
一滴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颤抖的嘴角,随着最后两个字一起落进山顶的泥土地。
不知何时起,空中飘起细小的雨。
落轿,焚火,祭成。
齐沅眼瞳剧颤,心脏猛烈抽搐了一下。
在自进入诡谲的酒店以来,这一路上一环扣一环的谜题,他千算万算,终究还是解错了一步。
并不致命,但足以令他感到一阵汹涌而至的窒息。
那诡异的焦味,餐厅弥漫的灰色雾气中他看到黑色倒吊怪物的冰山一角,从天花板上缓慢滴落的油渍,石台上的柱状器具。
“小好女士”对火光的畏惧,还有山上这场迟迟落下的雨。
齐沅直起身子,手指贴着身体两侧攥紧,无意识颤抖。
此前的诸多疑惑在此得到了解答。
为什么九行诗的最后一句是“举起手,再也没能走”,为什么他最后在909房间摆放的手枪最后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为什么他和谢临明明在两个不同的楼层,却被传到了一起。
因为手枪根本就不是第九层需要摆放的物品,事件记录簿中提到的“神佑”才是。
神佑——圣油。
被送往山顶被迫献祭的女孩,所要遭受的不是简单的被逼举枪自尽以祭山神,而是被双手捆于木棍之上,于大火中引燃的极刑。
这太残忍,太残忍了。
“我让你想起了一些很不好的回忆吧。”
齐沅轻声开口,发觉自己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有些沙哑。
“抱歉,小好……不,李初晴前辈。”
他不是不懂得感同身受的人。于他而言,那些不属于如今的自己,却又反复涌上心头的记忆碎片一直是他不敢去细想的,埋藏于内心深处充满伤痕的囹圄。
然而现在他竟然把比他自己所拥有的还要更加痛苦的,令人不愿想起的记忆交还给了李初晴。
这样真的是正确的吗?他不禁想。
“没有哦。”李初晴摇摇头,双手握紧那把精致的小手枪,“不要说抱歉。”
“相反的,我很感激你帮助我想起这一切。不论蕴藏着怎样的情感,它们都是独属于我的珍贵记忆。有了完整的记忆,我才是我,是李初晴。”
李初晴解下兜帽,乌黑秀丽的头发散落开,她含着水光的双眸遥遥落在远处,朝齐沅开口。
“在结束这一切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齐沅,你是如何察觉到我的身份的呢?”
齐沅的视线落在手环上。
最初开始怀疑那年存在于柏水村的,除了朱翠柳的B级魇境之外还有第二个更高危的魇,是因为资料库中的任务详情中提到了蒋黎的队友,陆基和李初晴的牺牲。
如果资料库的数据无误,当年仅仅只有一个B级魇境的话,以他们三人当年中阶以上的实力,怎么会导致这种程度的伤亡。
最终确认自己的想法,则是在看到朱翠柳的信中提到,从村长家也就是公社里深夜冒出的黑雾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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