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病美人在无限流虐文崩剧情/病美人摆烂后剧情崩了(盈灯)


“一转一舍褪浮华,九转九登记平安……”齐沅喃喃。
“什么?登记平安?什么玩意这是?”刘圣羽的脑袋凑上前来,眼里满是困惑不解。
“不是登记平安,是九转九登,记平……”齐沅好笑地指出他混乱的空耳,余光扫过墙上那副熟悉的油画,浅褐色眼瞳顿时颤了颤,嘴角的微笑被拉成一条平直的线。
“怎么了,齐沅?”刘圣羽眨眨眼睛。
“恐怕……刚才连我也搞错了。”齐沅敛了笑容,伸出手指轻轻拭去那幅画中心的灰尘。
油画框明显没有被任何前来光临的服务生在清洁的时候照顾到,框沿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压着画布的薄薄一层透明塑料板上更甚,全是灰黑色的污垢,他不得不再次拿出一瓶巴适清洁液往上面喷了几下,用抹布才擦洗干净。
围着木桌共进晚餐的人们青白的脸上或诧异,或惊恐,或愤怒的神情随着他的擦拭变得愈发清晰,引得余飞一声急促的尖叫,与此同时,画面中他们所在的这间的山村小屋的石壁上,一个用刀刻的歪七扭八的灰黑色文字终于得以完整地露出。
“恐怕刚才我们都搞错了,冉瑭。”齐沅清冷的声线沉了沉,“那句诗里写的不是铭记的记。”
“是祭祀的【祭】。”

齐沅深深盯着油画上那深刻的“祭”字没有动。
油画里的一切元素——那壁炉上摆着的烛台和香炉,桌面上摆满五颜六色的水果和琳琅满目的菜肴在这瞬间变得具象化。
恍然间,他好像回到了那个狭小的轿间,被穿上喜气洋洋的红色婚服,穿上绣鞋,贴着鎏金的甲片,在烛火摇曳中被一晃一晃地抬进深黑的山路。
那果然不是一场简单的婚礼。
而是一场无力回头的,以轿内之人为最大也是最后的祭品的,盛大的祭祀。
“这幅画怎么了吗?”刘圣羽凑了上来,“奇怪,最开始我在自己客房内入住的时候,这幅画上还没有这么多人呢,现在一下子都十几个人了。”
“那你恐怕不会想明白被画入这幅画的含义。”上官狄也走过来,看着画中石壁上的字若有所思,视线又扫过画中坐在桌前的人们,叹了口气:“很不幸地,现在和我一同入魇的前辈们已经全部在这上面了。”
能进入这酒店并入住的都已经是所有入魇的净魂师中的佼佼者,然而现在看来,即使是资深高阶净魂师的头衔也不能避免人们在这样的超高危魇境中马失前蹄。
“我们很可能是最后的希望。”宋以辞沉声道。
这一点不那么令人愉快的事实被说开后,屋内的气温仿佛都冷下来几度,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灼灼集中在站在电话前的纤瘦黑发青年身上。
如果说他们这一批年轻有为的净魂师是突破这个近乎无解的魇境最后的希望,那么他毫无疑问是风暴中心,最为关键的那个手握希望之光之人。
与此同时,齐沅结束了对整幅油画的细致观察,终于浅声开口:“原来客房内的座机才是最大的障眼法。”
他并没有在意先前的讨论,说出什么稳定军心的言论,也没有做出一些会成功破魇的保证,只是平静地陈述自己的发现,“油画中,长桌上一字排开坐着的这些人,他们的表情虽然呈现出不同程度的惊恐,但是视线却是朝着一处汇聚的。”
“这么一看还真是,而且似乎他们是在……盯着油画之外的客房?”刘圣羽说着,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忍不住抱住脑袋:“我的老天,这也太诡异了!”
上官狄的视线随着油画缓缓移动至床头桌:“如果本天才没看错的话……他们看着的是——”
“座机电话。”宋以辞和他异口同声做出判断。
“没错。”齐沅轻轻端起电话的底座,将它放在桌子的另一侧。
原先摆放着座机电话的地方,也是油画中墙壁上那个“祭”字正对着的桌面上,一个浅浅的置物凹槽赫然出现。
上面印着一朵绽放的花。
“老朋友,是不是?”上官狄手指拂过那朵花浅淡的纹路,无声笑了笑:“在梳子上本天才没把你认出来可是丢了不小的人,现在我可不会再认错了。”
这一阶段“谜题”的解法已经很清晰了。
齐沅的视线在宋以辞整合诗句的那张纸上逗留。只要找出最后的,代表酒店第九层也是代表那段诗的最后一行的物品,破魇进程就能进入下一阶段。
“不好意思,你们在说什么?”冉瑭犹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感觉我有点没跟上。”
“我们当面说吧。冉瑭,笑莹姐和陆准他们在哪?”齐沅这才意识到他们把小啾啾落下了有一会儿,“我想接下来的行动必须汇聚所有人的力量才行。”
“他们啊……他们马上来和我集合。”冉瑭的语气忽然变得吞吞吐吐,“你,你不用在意的。”
“那他们现在在哪里?”齐沅微微皱眉,立刻对他的语气产生怀疑。冉瑭一直不是很能瞒得住事的人,一旦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就要打起十分警惕。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不语。
“怎么回事?”齐沅握着听筒,视线无意识在油画上扫过,却忽然眼睫颤动,胸口一阵发凉。
不过眨眼的功夫,油画中的长桌上又多了一个人。
是一位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女性,她的眼睛睁得很大,上面似乎有快要爆开的红血丝,五官因为恐惧而扭曲在一起。
是赵诗钰。
齐沅心头警铃大作:“冉瑭你实话和我说,笑莹姐他们究竟怎么了?”
“呜,对不起齐沅……”对话那头,冉瑭开始隐隐的抽泣,“我离开的时候答应了笑莹姐,如果他们没能回来找我,我绝不能告诉你,会耽误你……”
“留在前台等消息。”
没有再多逼问,齐沅最后看了一眼油画上赵诗钰惊恐万状的脸,转身拍拍谢临的手臂,又朝上官狄招手:“我们走员工电梯去五楼。以辞,你们几个还是住客,也先留在这里等我们。”
说完,他头也不回朝门口走去,谢临处变不惊,紧跟在他身后。
“为什么是五楼?”上官狄挑眉,却也还是跟上脚步走出客房。
“笑莹姐之前在电话里提到,赵诗钰在他们行动的时候独自在五楼客房休息。”齐沅匆匆走向幽深走廊中隐匿着的狭小房间:“可以推测,我们结束通话后,他们回去找赵诗钰汇合的途中发生了一些意外。”
“赵诗钰是油画上新出现的那个人?”上官狄看着齐沅利索地划开手指准备将血滴上破旧的木梯子,“已经入画了一个,其余的人岂不是很危险。”
岂止是危险,齐沅在心里叹了口气。
大概是凶多吉少。
如果只是被怪物服务员围攻,按理说以沈笑莹和陆准的实力,加上那解放灵力的一分钟,应该尚有能力应对,不至于致使赵诗钰这么快丧命。
而且,前一天关朦率先出现在油画上,是因为他违反了规则,沾了油污而被那天花板上的怪物吞噬。
而现在,赵诗钰在油画上的出现让他产生一种强烈的预感。
是“它”从餐厅出来了。
“可恶,现在不仅灵力解放的一分钟用完了,连力都使不上……”陆准半躺在地,努力用脚抵着不断被冲撞的门,胳膊上被洞穿的伤口正泊泊往外流,顺着他手中紧握的云纹长棍滴落在卫生间的地面上。
怪物的嘶吼声从门外传来。
“笑莹姐,笑莹姐?”陆准伸手晃了晃一旁靠坐在洗手台边垂着头,已经意识不清的女子,但后者显然无法回应他,凌乱发丝间平日里彩光流转的眼眸已然极为暗淡,呼吸微弱,有血挂在她的脖颈侧缘。
两人周围不算大的空间地面上,还堆积着两具怪物服务生破碎的尸体,正从脚部开始化成灰色粉末,飘零至空中直至湮灭。
“到此为止了么……”陆准转头看了一眼位于卫生间最内侧的那堆零碎的骨头和破布,布料上依稀可以辨认出赵诗钰衣服上的花纹,于是他痛苦地闭上了眼。
卫生间的小门根本无法抵挡成群的怪物服务生猛烈的撞击和血刃的穿刺,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碎裂的木板一块,无论怎么看,自己和沈笑莹都是死到临头。
“陆准,笑莹姐,站远点!”
“呲——哗啦!”
被绝望情绪包裹的瞬间,陆准先是听到熟悉的呼喊,而后是大量液体在身边喷洒而出的声音,恍惚间,他眼前一片潮湿粘连,只听见怪物们此起彼伏的尖锐惨叫,那声音层层叠叠,仿佛实体,好像能撕裂耳膜。
陆准惶惶然下意识捂住耳朵,等到惨叫声逐渐消弭时,他先是感觉周围的地面和自己的衣服都被水浸湿,颤抖着睁开眼后,看见卫生间的小门已经成了两截倒在一边,水龙头和花洒都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切开,强劲的水柱成股地从断口向外喷涌。
门前的怪物们早已不见踪影,只剩地面上一堆又一堆像是在凭空燃烧的灰烬。
两侧的水流渐弱,直至快要消失时,他看到三个高挑的身影逆着光向自己走来。
“还好那玩意已经离开了,要不然谁来也救不了。他俩运气挺好。”
“嗯。不过,用水对付服务员还真是屡试不爽。”
“在本天才看来,这简直是属于害人害己。没有胶鞋和橡胶手套我都不想走过来,要是不小心沾到水可要受罪了。”
“但确实比我们自己动手闹的动静要小不是吗。一点小缺点还是可以接受的,对吧谢临?”
“嗯,省事。”
“好你个面瘫小鬼,你是不是耙耳朵?你以前可不这样的啊,怎么齐沅说什么你都点头?”
“想打架吗。”
“好了好了,赶紧看一下他们的情况吧。”
几番交谈间,为首的那个人匆匆上前,简单探查了一番两个人的身体状况:“我们来的还算及时,笑莹姐这个症状应该是和我在餐厅一样,看到了‘它’而产生了精神恍惚。”
“……齐沅?”眼前的身影逐渐清晰,陆准诧异地瞪着眼睛:“真的是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齐沅没理他,只是俯身拉过他的手臂查看伤口:“外伤有点严重,但反正能处理,问题不大。”
“齐沅,你别费心了。”陆准憋了点力气,挣开他的手,“很遗憾……我已经不行了。”
他朝齐沅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头发上的血顺着汗水往下滴,把他的嘴角带出几分苦涩:“我胳膊上的伤是刚才被你们杀死的那群家伙造成的,要不了多久我就要被同化了。”
“……”齐沅三人一阵沉默。
“笑莹姐也被攻击了,估计也……别露出这种表情啊伙伴们,我相信你们会替我们报仇的。”陆准维持笑容,费力地举起拳头遥遥向齐沅碰去,“一会儿等我成了怪物,果断点,兄弟。杀了我。”
“……正常一点陆准,谁说你不行了。”齐沅撇撇嘴,有点嫌弃地绕开陆准流到地上的血水,靠近一脸懵的后者,小心翼翼蹲了下来。
“我说,油画里那张桌子上可挤不下那么多人,所以你还是别痴心妄想那些英勇牺牲的戏码了,可以吗。”上官狄翻了个白眼,“我总算明白那怪物的精神冲击有多强了。”
“唔,这个时候女士优先可就不太光彩了……”穿着胶鞋的黑发青年半蹲着凑近陆准,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精致的小手枪,他琥珀色的眼珠转了转,唇角一丝微笑生动而漂亮,“所以来吧陆准,让我先送你上路。”
“……啊?”陆准费力地眨了一下沾着血污的眼睛。这未免也有些太果决,太大义灭友了吧。
“啧,瞧瞧咱们的陆家二少,流点血像是把智商一起流掉了一样。”上官狄双手抱胸靠在洗脸台旁,鄙视的眼神毫不掩饰。
“可能有点疼,你稍微忍忍。”齐沅笑眯眯地把枪上膛,纤白食指扣上扳机,对准陆准的心脏:“到重生点后记得快些回来,还有很多事呢。”
“你们在说什——”
“砰!”

“齐沅,不愧是你,这么快就把九样东西都找齐了。”
沈笑莹坐在505客房的床上,此时的她已经全然没有半小时前狼狈的样子,服务员专属的服装正整整齐齐穿戴在她身上,她的身旁坐着同样也是一身服务员制服,脸色看起来还有点发懵的陆准。
“不,还差一样。就是诗句第九行,也就是最后一行所代表的物品。”宋以辞出声答道,他的身旁站着愁眉苦脸的小胖子余飞和一脸兴奋的刘圣羽。
在齐沅用从藏品室顺来的小手枪故技重施,精准打在沈笑莹和陆准的胸口,把他们的身份转化为服务生并且回归“重生点”后,又着手联系了分别在大堂和404客房等待消息的冉瑭和宋以辞等人,众人赶来505客房集合后,又是一阵交换情报和商讨。
如同齐沅分析的那样,在沈笑莹和陆准赶来客房寻找赵诗钰的时候,她已经只剩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两人进入房间后只看到大片的灰雾,随后就被一群发了狂的怪物服务生围堵在客房里。
一番激烈的争斗后,他们纷纷负伤,被逼入卫生间,同时在里面发现了赵诗钰沾有油渍的衣物碎片和遗骨。
还好他们足够幸运,“它”在攻击赵诗钰后就选择离开,齐沅三人也赶到的及时,得以用巧妙的“身份转换”将他们的性命保住。
至此,魇境中最后幸存的九位净魂师在因为打斗而破乱不堪的505客房正式齐聚一堂。
“还差一件吗?齐沅,你刚才不是和我说那九个东西都齐了吗?”沈笑莹看了一眼刚刚赶来,还有些气喘的宋以辞,疑惑道。
“其实最后一件是我在来救你们的途中发现的。”齐沅扫了一眼靠窗的床上整齐排列的八样大小不一的物品,晃了晃手中的小手.枪。
“第九件应该就是这个。”
在举枪对准陆准和沈笑莹射击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刚好跳出那句诗。
坐山头,举起手,从此再也没能走。
如果最后一个物品是手枪,那么“举起手,没能走”的含义就比较清晰了。
此前他虽然已经有预感到作为祭品的女孩在最后很大概率会被迫失去自己的性命,但没有想到诗句最终竟然指向了让她举枪自刎的结局。
很显然,诗句所指向的,是一场不该被允许存在的,惨无人道的祭祀。
“太可怜了……被抬在轿子里,打扮的这么喜庆,结果竟然身上的衣物、饰品全部要被当作祭品,最后连自己的生命也要被夺去。”沈笑莹的眼眸中满是愤怒:“我在资料库中仔细查了一遍,柏水村确实有流传自古代的一种祭祀仪式,好像是为了供奉他们村子自古信奉的,能庇佑村子的某个神明。但是资料里都没有提及它的方式竟然这么残忍……这样的糟粕在现在竟然还存在,真是无可理喻。”
“我真希望所有参与过这种祭祀的人都被印在这幅油画里。”陆准的拳头重重锤在床上,宋以辞深以为然地点头。
“这个祭祀仪式和蒋黎这个魇主之间的关联还没有完全确认。”齐沅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熠熠有一道澄金光芒闪过:“我们要抓紧把这些物品按照诗句对应的排序归位。”
“哦,我知道!就是放到这个之前一直被挡在电话座机下面的凹槽里是不是?”刘圣羽自豪探头。
“嗯,物品和楼层的对应关系都列在这张纸上了。”宋以辞把手中的纸放在床边的桌台,飞速在最后一行画上朝右的箭头,写上“手枪”二字。
“那么我们该同时把九个物品都归位呢,还是按照什么顺序依次放?”上官狄站在房间角落说道:“如果是同时,又该是在哪个时间呢?”
“我,我可能知道。”
一阵沉默后,小啾啾站在床尾默默举起了手。
“冉瑭?”沈笑莹有些意外,“你说说看。”
“我刚才赶来五楼的时候,这个……这个娃娃又擅自说话了。”冉瑭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我吓了一跳,但是赶紧找了纸笔记下来,就只有很短的一句,我应该没记错。”
齐沅接过那张像是要被揉碎的纸,那上面还带着一些汗渍带来的潮湿,他将它小心放置在桌面上展开。
巳时将半方为始,丑时过半即为终。
“这是……”上官狄眯起眼睛。
非常好破布娃娃,使我们破魇速度旋转。
齐沅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看来现在我们有答案了。”
巳时将半方为始,那么作为整个祭祀的起始,九个物品的归位时间就很显而易见了。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