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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师尊已经看穿一切(叶落灵锋藏)


“定阳历五年二月,陛下又发脾气了,听说是因为公务太难。好在国师还在教导陛下,侍卫及时通知了国师和毕鸾丞相。”
“定阳历五年三月,陛下打坏了书房的大多用具,这是最严重的一次,但国师说无恙,暂且按下不提。”
“定阳历五年四月,陛下越来越喜欢自言自语了,不过动手倒是少了很多,或许陛下真的在往好的方向转变,感谢毕鸾丞相!”
“定阳历五年五月,陛下的笑容越来越多了,不过和前几日进贡的雌妖没有关系,臣总觉得陛下身边(这一段被浓墨划去了)”
“定阳历五年十二月,婆娑妖去而复返,买通侍卫宫女杀入皇宫。陛下重伤,躺月余,郁郁不乐。”
“定阳历七年一月,陛下亲率大军突入婆娑妖领地,灭其族。”
婆娑妖……墨非杳摩梭着那几个字,虽然这些句子只是所有记录中的沧海一粟,还带了点史官个人的见解进去,但这却更能表现出当时的境况。
灭其族?
墨非杳觉得,婆娑妖的行为很好笑。妖族妖皇登位本就是国师的决定,可不是杀了新皇就能取代的。届时天下已经有平定之相,这时候搅风搅雨可是有违‘大爱’,国师怎能允许?对方难道就没想过这一点?
他又去翻婆娑妖的资料,得到结论是这个种族可以直接攻击灵魂,但再多却是没有了。
所以……墨非杳思维跑偏,国师指的纰漏是这个?被攻击了灵魂所以有点智障(?)?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身上就被熟悉的触感捆了个严实。墨非杳保持着拿着书的姿势,放松身体靠在叶拾宫怀里,突然鬼使神差问了一句。
“师尊,过去……能被改变吗?”
“……不能。”叶拾宫沉默半晌,沉声道:“过去不可能被改变。倘若有什么发展和未来不同……要么那是一段无人知晓的秘辛,要么,你回去的,根本不是同一时空的那个过去。”
微烫的手指覆上眼睑,叶拾宫的声音充满释然:“别多想,都过去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跟我一起去书房做公务。”
“噢……”
第66章 奇怪的镜子
第二天天明。
在墨非杳醒来的时候叶拾宫就感觉到了,他抬了抬眼皮,等着伴侣轻车熟路的从自己三条尾巴的桎梏中钻出去后,才懒懒的起身。
也许是触景生情,这次回妖界,他特别喜欢粘着自家妖后,连纯睡觉也不放过,倒是让墨非杳好一阵担心。
用完早膳,叶拾宫变回毛球窝进墨非杳怀里,两人直接向书房走去。
其实妖后回朝,按理说应当昭告天下,但一来负责这种事的丞相毕鸾还在人界结婚呢,二来连续两场婚礼已经让妖族们有点吃不消,于是两人讨论后决定将这件事押后,至少等毕鸾度蜜月回来了再说。
至于他们的蜜月?当然要处理完公务才能放心大胆的玩啊,也不知道那些大臣是干什么的,折子一天比一天多╭(╯▽╰)╮
——————————
书房是妖皇办公的地方,天羽阁有,妖皇宫自然也有,而且更大更明亮。
墨非杳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清晨并不刺眼的阳光。
整个书房虽然不是太宽阔,东西却不少,一眼看去却并不能一览无余。正对着门的是一扇巨大的窗户,就像是庭院围墙上的那种样式,没有窗纸,几束铃兰搭在窗口,穿堂风吹过带来一丝花香。阳光毫无阻碍的穿过窗户,一半落在了门上,另一半却被一片屏风遮挡,一人高的屏风横贯了半个房间,挡住了半个房间的景色。另外半个房间的墙角堆放着一些用绒布遮盖的东西,虽然多却并不显脏乱,反而因为那带着黑白斑点的绒布让房间里多了些生气。
按理说,这应该是很风雅、很符合身份的布置。
但是……墨非杳对着屏风满头黑线,这满屏画的并不是什么高端的梅兰竹菊,他没看错的话,好像是……鸡仔?
不不不,有三个爪子,应该是三足金乌仔?
虽然也很可爱……但就没人觉得这画风不对吗!
叶拾宫从墨非杳怀里钻出来,一蹦一蹦的飞到了屏风上,嘣的一声变回了人形。他坐在屏风那窄窄的顶端,曲起一条腿,挑眉微笑:“我画的像不像?”
仔细看看,那一只只小金乌圆滚滚,豆豆眼,一只压一只滚成一团,当真是型态可掬。墨非杳也露出笑容,“像。”
何止是像啊,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墨非杳暗自摇头,也不知是该说师尊画画很写实,还是说师尊幼崽型态太抽象。
“原本上面的花纹也很风雅的,但我当初批公务太过烦躁,不高兴的时候就随手在上面画一只,正面画完了转过来画,一不注意就有这么多了。”叶拾宫坐在屏风上摇摇晃晃,带动着整个屏风也哗啦啦的响,“从那以后毕鸾就坚决不在这里放除了黑色以外的颜料,连朱砂都没收了,她也不想想,红色的鸟能好看吗?还得我自己偷偷顺金粉进来。”
墨非杳抽抽嘴角,他应该庆幸师尊没有因为某一天忘带颜料而拔自己的毛填色吗?
“嗯,金色好看。”墨非杳只能一边答应着一边绕过了屏风,正好看见铺满了纸张的案桌,随手翻了翻:“师尊,这些都是今天的工作?”
叶拾宫往桌子上看了一眼,一脸嫌弃,“怎么又这么多。”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叶拾宫还是不再折腾屏风,他跳下来在主位上坐好,袖袍一挥带起劲风,扫过几张进谏,正色道:“我们开始吧。”
妖界的公务和天羽阁的还是有些差别的,但这对叶拾宫来说都不是事儿。只是为了教导一下伴侣,两人的进度才一拖再拖。
这一看,就到了正午时分。
批改完的公务高高摞起,围绕着午膳堆放着,有些杂乱。叶拾宫倚在椅背上嚼鲜花饼,三条尾巴在身后扫来扫去,惬意得紧。
“师尊,”墨非杳本来趴在窗边玩铃兰,突然开口,“这小花园,原来也是书房的一部分吧。”
叶拾宫抬头,“何以见得?”
书房后有一方小小的花园,墨非杳现在玩的铃兰就是花园里长出来的。叶拾宫晃晃尾巴,那么多年了装修的痕迹应该早就被抹去了才对,自家徒弟是怎么发现的?
“它说的。”墨非杳指指铃兰花,“而它是听屋檐上的喜鹊说的,喜鹊又是从国师那边的柳树听的,柳树是从……”
叶拾宫:“……停。”很好,他久不回书房,没想到窗外的铃兰花都成精了。
抠下一片桂花馅料朝铃兰花扔过去,毫不意外的看着花朵将馅料包住后开始蠕动,叶拾宫将最后一口饼皮扔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糖渣,点头同意了铃兰的说法,只是不着痕迹的将解释糊弄了过去。
铃兰花嚼了一会儿突然顿住,整个花骨朵渐渐涨成紫色。墨非杳手忙脚乱去解救噎住的铃兰,一边掐着花茎迫使它吐出来一边问叶拾宫:“师尊你考不考虑再收个徒?!”
“太蠢,不要。”叶拾宫拒绝的飞快,他还是第一次见花被花噎住的!
闹腾着过了午饭,叶拾宫又开始批改公文。
墨非杳给叶拾宫倒了杯茶,低头一扫那密密麻麻的字迹就觉得头皮发麻,被看的好笑的叶拾宫赶开,只能继续趴在原处玩铃兰。刚刚差点被噎死(?)的铃兰也对这个救了自己的仙人很有好感,摇晃着花朵发出类似于铃铛的轻响。
墨非杳:铃兰铃兰,果然是‘铃’兰么……成了精的就是不一样。
余光突然瞟到一点白色,墨非杳抬头看去,却是一片雪白的羽毛从天而降,晃晃悠悠飘进了他的掌心。
接触羽毛的一瞬间,国师的声音传入耳际:‘你背后的镜子,可以去看看。’
镜子?墨非杳回头看去,镜子没看到,只看见了那一堆被布盖起来的东西,棱角不太分明,但绝对不止是镜子的形状。
“师尊,那里面是什么?”
叶拾宫正下笔如飞,听到墨非杳的话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哦,是原书房的摆设,空间小了放不下又不好丢掉,就全堆那了。”
“我能看看吗?”
叶拾宫自无不允,“这皇宫就没你不能看的。”他勾勾唇角又低下头去,“不过小心些,里面有几样法宝,虽然大多都坏了,但可能还有一两分威力。”
“知道啦。”
听着身后传来的窸窸窣窣,叶拾宫笔尖移动的速度慢了几秒,又重新恢复了迅速。
看了又能如何呢?不过死物而已。
正如他所言,一切早就过去。正如当年国师给出的预言,‘日与夜交汇之处,朝阳与启明星共舞,时光的星辰隐没在黎明之下,却在烈日当空之时重临’。
这是只有他和国师两个人知道的预言。
身后熟悉的气息突然消失,叶拾宫回头,原先遮盖着杂物的绒布散落在地,在杂物堆的最前方,一面等身立镜静静矗立在那里,破碎的镜面尽是斑驳,龟裂的棱角反射灼灼日光。
叶拾宫眼神微动,他看向窗外,烈日当空。
————————
墨非杳走过去掀了绒布,首先看到的就是一面等人高、斑驳破碎的琉璃镜。
他微微挑眉,这就是国师说的镜子?
那面琉璃镜几乎全都坏了,原本整块的琉璃下半面已经变成了一个窟窿,上半面也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几乎照不清东西。
师尊为什么会留着这么个破烂?
他小心抚摸着镜面,发现上半面镜面虽然龟裂,但还保持着一定平衡,只是年深日久,有些斑驳。并且从镜面的裂隙中,还能感觉到一点点的灵力残留。
他不由得凑近了镜面,想要辨别一下这灵力是出自谁手——妖族生命漫长,留下这灵力的如果是妖怪,应该还在世才对。
只是墨非杳没有发现,他这一低头露出了空隙,让一束阳光照射到了镜框上,从某一点开始,一道玄奥的花纹飞快地穿过整个镜框,消失在了镜子的底部。
突然活跃起来的灵力让墨非杳警兆顿生,只是他来不及开口,只见一阵水波荡起,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破碎不堪的镜面,竟然变成了光滑完整的一整面水晶!
墨非杳吓了一跳,本能的转头去找叶拾宫:“师尊……”
尊字未落,他瞳孔骤然缩紧!
再熟悉不过的威压铺天盖地将他笼罩,赤日轮业火煌煌,迎面削来!
火光背后,妖皇那张张扬的脸上,杀意凌然。
第67章 同源的气息
咔呛——!
迎面砍下的赤日轮被一把造型奇特的长刀架住,叶拾宫眯了眯眼,周身杀气不减反增。
皇宫重地闲人免进,面前这人却能毫无声息的近他的身?不仅是他,甚至毕鸾、国师、季先生都没有感觉到……
手上使力,赤日轮向下压了几分,叶拾宫冷声道:“目的?”
他刚刚登基,皇位未稳,这样一个躲过了诸多大能勘测的人实在是太过危险!若是西边那群家伙派来的……
叶拾宫开口只是顺便一问,根本没想着对方回答,未曾想对面黑白头发的青年真的开了口:“师尊!”
得到意料之外回答的叶拾宫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敢耍朕?!”
话音未落,他周身阳炎暴涨,呈合围之势向墨非杳扑去!
墨非杳觉得很冤,说实话反而被当成挑衅,而且这个误会的人还是自己师尊兼伴侣……长刀被赤日轮卡住没法动作,他身子一矮左手抽出短刀挥舞,将近身的火焰一一打散。
这个师尊不对劲啊。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火焰的强度差太多了。
墨非杳又仔细感受了一下,没错,面前这个‘师尊‘,气息太稚嫩了,比他成年之前还稚嫩。
以及,除了永夜秘境外气狠了的那次,他从来没有听师尊自称过‘朕‘。
心电急转,短刀在墨非杳手中转了两圈,刀的主人突然出手,锋利的刀刃带着一点寒芒划向叶拾宫的脖颈!
而叶拾宫在墨非杳抽出那柄短刀时就察觉了不对,虽然淡的有些难以辨认,但那上面残留的气息,确确实实来自于一只金乌鸟!
怎么会?!这世上只有他一只金乌,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短刀!
除非……
不,若说是带着金乌血统的妖怪也不是不可能,三足金乌虽然绝迹多年,但总会有一二血脉流传下来!叶拾宫紧抿着唇将那点起伏的心思压下,却终究被那一点气息干扰了思绪,所以当短刀破开火焰迎面而来时,妖皇难得的愣着没有躲开,被在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细细的血线。
墨非杳一击得手也愣了,他没想到叶拾宫竟然一点躲避的动作都没有,要知道他那一击没有带灵力,哪怕本能的后仰都能躲开。然而看到金红色的液体渐渐沾染了白皙皮肤,什么幻境什么替身的猜测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吓得他扔了刀就去摸金疮药,手忙脚乱就要往叶拾宫脖子上糊。
两人的距离本就很近,墨非杳这一动作更是把自己送到了叶拾宫怀里。作为敌对方这是很危险的,但叶拾宫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赤日轮化为火星消散在指间,妖皇神色复杂的在墨非杳身上巡视半晌,突然伸手扯开了他的领子。
带着淡金光华的项链落入金色瞳子,仿佛在静水中落下一滴热油,激起千层涟漪。
来自同源的金乌气息扑面而来。
也不管将脆弱的颈部暴露给他人,叶拾宫低下头去嗅项链上的味道——来自一只成年的金乌鸟。
和他血脉相连的金乌鸟。
……这不可能。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与他血脉相连的……
墨非杳当然察觉了叶拾宫的异常,但情报严重缺乏的他就算开口也不知从哪说起。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这是在挽音城的时候师尊给他的,然后在师尊成年之后又被拿去祭炼了一番……他指尖突然触到一点温热。
妖皇的声音极低:“你……究竟是谁?”
完全的同源,这种感觉自从他来了此界便再没有感觉到过。千年里,无论痛还是苦都是他一人承担,原本已经渐渐习惯,但现在忽然嗅到成年金乌鸟的气息,叶拾宫心里突然泛起难以名状的委屈。
墨非杳顿了顿,他反手抱住叶拾宫,贴在妖皇耳边吐出了两个名字。
妖皇怔住了。
他又问了一次:“你到底是谁?!”
帝俊、羲和!这两个名字他从未对人提起,这人……难道是二哥派来帮他……不不不,如果是二哥的话他不会只提父皇母后的名字,但除了二哥谁还有这种能力?妖族里似乎也没有拷贝他人记忆的神通……
一时间各种想法纷至沓来,反而让叶拾宫把眼泪生生憋了回去。
见叶拾宫渐渐冷静下来,墨非杳笑了笑。
“我是你的后,师尊。”
“……朕的儿子?!”叶拾宫表示受到了惊吓。
“……”墨非杳惊吓更甚,“是后不是后人啊师尊!”
“是皇后……?”叶拾宫眨眨眼终于反应过来,他看了一眼墨非杳背后的镜子,恍然,“你……是朕未来的伴侣?”
仔细想想,那同源的气息还真的和他的挺像的……叶拾宫目光微不可察的向后飘了一下,这面镜子,难道真有通彻时空的能力?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一切又仿佛都有了解释。
墨非杳没想到叶拾宫接受的比他还快,想到那面镜子也了然了几分,点了点头。
“你……”
话音未落,书房的门突然被叩响。
是毕鸾!叶拾宫眉头一皱,无论是真是假,面前之人最好还是不要让别人知晓……他一把拉起墨非杳,“快躲起来!”
刚才的战斗结束的快,这小子身上又带有他的羽毛,可以一定程度混淆毕鸾的感知。随手抓过一摞公务烧掉,叶拾宫话语又低又快:“基础的变化会不会?变个小点的藏朕身上,朕帮你遮掩。”
若是别人他绝不会如此包庇,但那条项链的气息却在他心里敲了一条裂缝,让他本能的去保护面前的黑白色青年。
哪怕他自己还是一只幼崽。
墨非杳瞬间便反应过来,但他眼睛却看着叶拾宫脖子上的一点金色,虽然不流血了,但短刀是特制的,伤口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师尊你的脖子!”
叶拾宫抹了把伤口,脸色闪过一丝不耐,“朕会处理,不想被当成奸细就乖乖躲好!”
那怎么行,清夕长老那么精明,那道伤口瞒不住的!情急之下,墨非杳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不用那么麻烦,师尊你听我说……”
“别废话!”
手忙脚乱只发生在瞬间,当毕鸾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背对着她批改公文的‘叶拾宫’,屋内整洁完好,好像她刚才感觉到的能量波动都是幻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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