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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小师傅(纸扇长衫)


“大力不是说了嘛,兜明轻而易举地就能杀死一头狼。山里还有什么可怕的?不用担心,只有山里的野物怕兜明。兜明可不怕他们。”花旗摆手。
兜明和小丛进了院子,秋生立马围了过去,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狼呢。以前只听老人说过,狼会掏肝挖心。
花旗也去看了一眼,很快坐回桌边,不感兴趣道,“兜明,一会儿去镇上的时候把兔子也带上。”
“哪来的兔子?”兜明喝水的动作一顿,不是那个烦人的大力把兔子送来的吧。
“一个猎户说你救了他,给咱们送了两只兔子来。”花旗说。
“不要。”兜明郁闷地坐在桌边,“都让他别送了,还送来做什么。”
“为什么不要?”花旗瞪他,“白送的为什么不要。两只兔子也能卖些钱呢。多卖些好攒着给咱们云善起屋子。还要给坨坨买织布机。”
“你说要就要呗。”说到起屋子,兜明立马没了意见。好汉要为五斗米折腰。
坨坨瞥了一眼花旗,迅速低下头。黑心蛇!
“这狼肉,咱们留点下来吃吧。我还没尝过狼肉是什么滋味。”秋生提议。
大家都没意见,西觉拿出刀,几下将一条狼腿剁下。其余的抬上车,和柴火一起拉去镇上卖。
秋意咩咩地叫了两声,起身远离树下死掉的山羊。小羊羔子看见同类好奇,想过去瞧瞧,被春意咬着脖子颈(geng三声)拽走。
小丛打开衣服,将桃一一放在桌山。秋生过来摸了一个,随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咬了一口,发出感叹,“这桃可真甜。”
“山上桃林里结的桃。”被夸后,小丛高兴地给每个人分了一个桃。
秀娘唠叨道,“秋生,桃咋能随意在衣服上蹭。一会儿你别抱春花,省得衣服上的桃子毛蹭到春花身上。”
“知道了,知道了。”秋生啃着桃,对着小丛挤眼,用口型小声说,“管事婆。”
云善躺在摇篮里,“咿呀”地发出动静。小丛啃着桃探头看他一眼,云善突然加大音量,“啊”了一声,小手一直在身前动来动去。见小丛动嘴巴,云善紧紧盯着小丛的嘴,小嘴也跟着砸吧起来,仿佛他也吃到了什么好东西。
“你现在还不能吃。等明年结桃子的时候,我再去山里给你摘。那时候应该就能吃了吧。”小丛不确定地看向秀娘,“秀娘,云善明年能吃桃吗?”
“看他长没长牙。把桃咬得碎碎的,约莫也是能吃的。”秀娘回他。
老裴见了狼,两眼放光,“这可是好东西。”他皱起眉头,“怎么少了条腿?”
“留着家里吃。谁也没吃过狼肉,都想尝尝呢。”秋生回他。
“可不是么,谁吃过狼肉呀。”老裴笑眯了眼,看着车上的狼,就想到一会儿要进兜里的钱。一会儿得让伙计去店门口挂个牌子,今日店内有狼肉。保管今日客源不断。
秋生知道狼是个好东西,主动谈起价格,“裴老板,你看着狼能给多少钱?”
“唉——”老裴拍拍秋生肩膀,笑得一脸精明,“叫什么裴老板,你们呀,就叫我老裴。实诚价,加上这两只兔子,我给五两银子。”
“行,卖!”西觉同意。秋生觉得这价格约莫也是到位的。
老裴亲自将他们的牛车送出香满楼,叮嘱道“下次打到的野物还都送我这。”
“知道了。”西觉一声应下。秋生赶着牛车,慢慢地往家走。
这回,他们就有九两银子了。
有了九两银子,他们手头一下就宽裕起来。在花旗的催促下,秀娘只好放下手里的活,领着他去村子里转一圈。
百灵的男人是个憨厚的,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五叔干活精细,村里有人起房子都愿意请他。整个村子走了一遍,找了五六个男人。
秀娘说,“你家男人力气大,一个能抵两个用。挖地基不是什么难事,不用太多人。钱还不够,咱们慢慢来。”
花旗点头。
秀娘又说,“先去定些瓦。烧瓦还要些日子。咱们村的瓦都在上河村一家烧窑的买的。下回我领你去看看。”
“行。”
“秀娘。”一旁的小路上走出个妇人,亲切地唤秀娘。
花旗转头一瞧,哦,这妇人不是上次去秀娘家要肉的大嫂么。
大嫂秦娘亲热地挽上秀娘的胳膊,将花旗挤到一边。“秀娘,你家今天卖肉不?我听说打了只山羊回来,还有头狼。”
“这话得问花娘。”秀娘一指旁边的花旗,笑着对大嫂秦娘说,“羊和狼都是她家孩子捉来的。”
“不卖。”花旗说,“狼已经拉到镇上去卖了,剩下那头羊个头不大。”
秦娘眼珠子转了一圈,心里有了主意,“秀娘,爹娘好久没吃羊肉。昨儿还和我念叨着想吃呢。你们要不匀我两斤吧。”
秀娘讪笑一声,“用不着大嫂买。”她转头对花旗说,“花娘,羊肉匀我一斤,我孝敬爹娘。”
花旗看着秀娘,他都听出来了,大嫂秦娘分明是想占便宜。怎么就这么让她占了?
“一斤不够,两斤,两斤!”秦娘连忙补充。
花旗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冷声道,“只匀一斤。多了也没有。”
秦娘还有些不高兴,正要说什么,被秀娘按住胳膊,“嫂子,肉都是花娘家的。她说多少就是多少。”
秦娘这才歇了心思,挽着秀娘和花旗一起往秀娘家走。
“花娘。”小道上走出一男人,直接唤花娘。
秀娘偏头看,哟,刘三喜。她心下厌烦,说起话来也不客气,“咱们今天不卖肉。你媳妇儿巧子回回都晚,下次让她赶早。”
刘三喜直勾勾地盯着花旗,不在意道,“谁说是买肉的?我是听说花娘家要起屋子,我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秀娘挺身站在花旗面前,挡住刘三喜的视线。这狗男人可是个好色的主。“人手我们已经找齐了。更何况,花娘男人和孩子都有一把子力气,干起活来一个顶俩。不用需要别的人手了。”秀娘的话里带着警告,她要告诉刘三喜,花娘家的男人可不是好惹的。
花旗皱眉看向面前眼里带着欲望的男人,在心里哼了一声。心思一转,“今晚月上柳梢头,我在秀娘家后面的空地上等你。我家以后就建在那。”
刘三喜简直要笑出声,没想到花娘这么主动。“行,那我到时候去找你。”他走了两步,回头看一眼花旗,啧,这小娘身材是真好。
“花娘!”待刘三喜走后,秀娘恨铁不成钢地看向身后的女人,“晚上你约一个男人做什么?你让大家怎么看你!”自打上次和花娘说别扭屁股后,花娘就改了。这些天她都好好地呆在院子里照顾云善。没想到,没想到,竟是一副狗改不了吃屎的样。
秦娘看向花旗的眼神也变了,一副看不起又嫌弃的样子。
“你急什么?”花旗笑道,“他敢来我就打断他的腿。敢觊觎我,我让他三个月下不了床。”
“花娘,你到底要做什么。”秀娘不解,“就算你想打刘三喜一顿出气,可你女人家的名声你还要不要了。”
“要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做什么。”花旗不在意地说,他本就是条公蛇,要什么女人家的名声。
“你!”秀娘气结,“一会儿回去我告诉西觉!”
“你告诉吧。西觉还得帮我呢。”花旗领头往回走。
秀娘一路唠叨着回了院子。秋生已经将羊皮剥好,准备叫兜明来剁羊肉。
“哎呀,这么大一头羊哪里小了。”秦娘快走几步站在案板前,心思又活泛起来,“秋生,爹娘想吃羊肉。你给我割两斤。”
“一斤。”花旗走过来,斜睨秦娘一眼,“说是一斤就一斤。再多了可没有。”
秦娘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一斤就一斤。”这个花娘看起来一点不近人情。
“西觉呢?”秀娘问树底下坐着绣花的小丛。小丛细致,才学两天,已经开始尝试着练习绣花了。
“屋里看着云善呢。”小丛头也不抬地回道。他听秀娘说了,花绣得好,也能拿去卖钱。
秀娘打开屋门,并不进去。西觉是个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别人知道了要说闲话。
“怎么了?”坐在炕上的西觉问门口的秀娘。
秀娘犹犹豫豫地说,“花娘,花娘约了刘三喜晚上在屋子后面见面。 ”
西觉看也没看她,淡淡地回应,“哦。”
秀娘惊讶地看向西觉,这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西觉不是应该现在冲出去,拦着花娘让她晚上别去吗。怎么都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呀。
“还有别的事吗?”西觉看向秀娘。
“你晚上不去看着点?”秀娘这话说的可明白了。
西觉皱眉,觉得秀娘不对劲。花旗晚上约了个人,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对。难道花旗不应该约人?难道这个秀娘察觉到花旗不是人了,让他晚上去看着花旗?西觉心下一凛,仔细回忆,花旗似乎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怕是真让秀娘看出什么了。西觉决定,一会儿找花旗问问。
云善在屋里睡得香甜,一旁的春花睁着眼睛,听到秀娘的声音,细细地哭起来。孩子哭,秀娘顾不得别的,快步进屋将春花抱了出来。云善被春花的哭声吵醒,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小脚踢动两下,似乎在发泄被吵醒的不开心。
西觉抓住云善动来动去的小脚,轻声问他,“你怎么不睡了。”
云善瘪瘪嘴巴哭起来。西觉连忙将他抱出去交给花旗。说来奇怪,云善小掌门似乎就认准花旗似的。上一刻还在哭闹,到了花旗怀里,立马就能露出笑脸。
“花娘是做娘的,平时抱他多,他认得花娘。”秀娘给他们解释。
坨坨凑近云善,戳戳他的小脸,“我也没少抱他呀。”
秀娘让坨坨逗笑了,“那怎么能一样,花娘是娘,坨坨是哥哥。小孩都认娘。”
花旗看向云善水灵灵的大眼,心里慢慢被柔软占据。这个人类小崽子,竟然真把他当娘了?
见花旗看他,云善立马露出笑脸,两只大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像晚上挂在天边的小月牙。花旗点点他的鼻头,小声道,“你这人类小崽,还怪可爱的。”
秦娘只得了一斤肉,再想到秀娘他们有整整一头羊,心里就不是滋味。回到家先是添油加醋地在公婆面前说秋生和秀娘小气吧啦,后来干脆出门,说起花娘的闲话。“那个刚来的花娘,晚上约刘三喜见面。刘三喜是什么人,那人就是个色胚子。花娘刚来咱们村时,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瞧着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你们看........”
秋生自然不知道自家大嫂编排花旗,他从身上摸出二十文钱,放进坨坨手里,不好意思道,“这是刚刚大嫂买肉的钱。”
秦娘买肉时,花旗从头到尾都在旁边,他可没见到秦娘给钱。这钱就是秋生自己出的。他挥挥手不在意道,“我能收你的钱?快拿回去。不过,”他好奇地问,“你家大嫂明摆着就是来占便宜的,你们怎么就这么纵容她?”
秋生没多客气,收了钱,露出个难看的笑容。“爹娘还是要孝顺的。大嫂也说是爹娘想吃肉。爹娘一直跟着大哥家住,大嫂偶尔来蹭些吃的也不算太过分。”
花旗不再多问。他以前在人间行走时,见过许多,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兜明不明白。生下他的老虎没开灵智,只活了十几年。加上动物的领地意识很强,兜明在能自己捕猎后不久就让母虎赶走了。他就不能理解人类孝顺爹娘的思想。
“你管他们做什么?”兜明砰砰地剁着肉,不解地看向秋生。
“哪能不管?”秋生摇摇头,“这都是应该做的。爹娘把我拉扯大也不容易。”
兜明还想再问,被花旗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他郁闷地加大手上的力气,将骨头剁得更响了。
秀娘打开米缸,里面只剩下薄薄一层米。她在厨房里扬声喊,“秋生,拿袋米来。”
秋生应了,走到家里的储物间门口,从门框上摸出一把栓着红绳的钥匙打开门。坨坨闲着没事,好奇地跟进屋里。屋子里被秀娘收拾得整整齐齐,一个货架上摆了几个篮子。墙角倚着三只麻袋。
秋生拎起一只麻袋甩在肩上,摸摸坨坨的脑袋,“走,出去了。”
他把粮食送进厨房,秀娘打开扎着袋子口的麻绳,秋生一手扶着袋口,另一只手捧着袋子后半部,将一整袋米全都倒进缸中。
西觉一家能吃,家里的米面下的很快。前两天才倒过一袋米,这就又没了。秀娘和秋生一直跟着西觉家吃肉,不管吃多少肉,人家从来没说过一句钱的事。就连他自家缺钱,秀娘要给公婆买肉,花旗也是从来不要钱。不过是吃家里些米,这些米可抵不上肉钱。家里虽说不富裕,买几袋米的钱还是有的。秀娘小声说,“你下回去镇上买几袋米回来。”
这话正好被进厨房拿舀子的坨坨听见了。他看看米缸,又见秀娘正在淘一盆米,拿了舀子,坨坨跑了出去。他正准备和花旗说话,余光看见秋生过来了,他拿着舀子跑到水桶边,舀水浇菜。
秋生哭笑不得,“坨坨,太阳这么毒,你现在浇菜有什么用。不等水渗下去,就被太阳晒干喽。”
“啊?”坨坨傻眼了,拿着舀子一时愣在菜园旁。“那啥时候浇水?”这些不会动的菜真可怜,浇水还要挑时候。他在山上都是自己去找水。
“早晚凉的时候浇水。那会儿太阳没出来,水能渗下去。”秋生回他。
坨坨将舀子扔进水桶里,拍拍手,跑到小丛旁边。花旗嗤笑一声,嘲笑他,“坨坨,你连什么时候浇水都不知道。亏你还是”人参精。
坨坨不理他,看小丛灵活地在布上绣花。只是看着看着,坨坨疑惑起来,“小丛,你这绣的什么花?我怎么看不出来?”
小丛停下手,展开给坨坨看,“不是花。是,是穿山甲。”他把自己的本体绣在布上。
坨坨伸出肥短的指头,点着小丛绣的东西,“那也不像啊。倒像是,像是变白了的”他偷偷瞟了花旗一眼,附在小丛耳边说,“像是花旗的本体。”
小丛侧头看了眼花旗,身子僵了僵,“也,也没有吧。”他的本地和花旗的差了可太多。
“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花旗抱着云善,看向交头接耳的两小只。
“没,没什么。”小丛将布攥在手中,拉着坨坨一起跑出院子。
出了院子他这才将布拿出来仔细端详,这么一看,绣出来的东西歪歪扭扭的,真像是蛇。小丛回到树下,拿着剪刀背过身去,快速将自己刚刚绣的东西剪掉,他不放心地多剪了几下,将那块绣花剪得碎碎的。随后将零星碎布洒在秋意身下的。
不过一顿饭时间,村里人都知道了新来的花娘晚上约了刘三喜。
刘三喜的媳妇儿巧子也知道了,气得在家里跳脚。她大声质问刘三喜,“晚上花娘约你出去了?”
“对啊。”刘三喜在衣柜里翻翻捡捡,要把自己最好的衣裳找出来。
“你要去?”巧子拉扯刘三喜,“你不许去!不许去!”
刘三喜将巧子推开,一脸混蛋样,“怎么就不许去?”
“你和东子媳妇儿的事我就当不知道。这回你可不能去。”巧子继续上前拉扯刘三喜的衣裳,同时大声喊,“爹,娘,日子不能过了。刘三喜要去见那个骚狐狸。”
刘三喜爹娘跑进屋,见到儿子和媳妇儿拉拉扯扯。刘三喜他娘赶紧上去帮着巧子拽住刘三喜的衣服,严厉地说,“三喜,你可别干昏头脑的事。好好的在家。和巧子好好地过日子。”
刘三喜爹跑到院子,抄起棍子回屋,一点没客气地对着刘三喜后背就是一下,“你这个孽子。一天到晚地没个正行。你要是闲着,一会儿去把咱家地旁的荒田开了。我看就得给你找些事做。”
“爹,你打我干什么。”刘三喜找到衣服了,抱着衣服就往要外跑。
刘三喜他娘紧紧抱着刘三喜的腰,劝道,“三喜,你听娘的,别出去鬼混。咱们就好好呆在家里。”
“哎呀,娘。你不知道,花娘可漂亮着呢。我就去和她见一面。”他手下使了力气,将他娘的手掰开,趁着他爹不注意,矮身钻了过去。正准备往外跑呢,腿被拽了一下,整个人摔趴在地上,鼻子磕在门框上,疼得他“哎哟”叫唤出声。
转头见巧子抱着他的腿,刘三喜捂着鼻子气不打一处来,用另一只空闲的脚使劲蹬踹巧子肩膀。
“三喜!你干什么!”刘三喜他娘惊叫一声,扑过去想要抱住刘三喜另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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