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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道侣(东北大灰狼)


难不成他是因为喜欢上了温见雪,所以不舒服?
可他不明白,他怎么会喜欢上娇气、不能打、善良天真的温见雪。
谢琅这样反问自己,然而他清楚知道,自己确实喜欢上了温见雪。
他所列出的缺点,无法掩饰温见雪的优点,自开始注意温见雪容貌时,他就已经有些喜欢温见雪。
喜欢这种感情实在陌生。
谢琅理智上,不太能接受自己喜欢上了温见雪,这不是针对温见雪,他只是不想与人建立亲密关系,不管那人是谁。
建立亲密关系,对于他,意味着全心全意的信任。
他做不到全心全意的信任,他害怕背叛,要他信任一个人,不如悬把刀子在他头上。
谢琅开始考虑自己修无情道的可能性,得到几乎为零的结论后,谢琅丢弃了转道的念头。他想,有没有可能一种能够遗忘温见雪的药?
若是遗忘,就不必烦恼建立亲密关系,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但,万一药半途失效,他想起温见雪了,温见雪又成了别人的……
谢琅即便没谈过恋爱,也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的道理。
谢琅垂着眼帘,想着这些事。
谢琅想出答案了。
他默默喜欢,不说出来,如此,便建立不了亲密关系。
——建立亲密关系非一人能做到,是相互的,他若默默喜欢,温见雪一辈子不知道他的喜欢,不给反馈,自然建立不了亲密关系。
其他人也别想与温见雪在一起,他只要不合离,温见雪就是他道侣,有其他人什么事?其他人若想钻空子,他就一口一个,咬死算了。
温见雪不经意间看向谢琅,发现谢琅低眉浅笑。
谢琅容貌阴郁,眉眼深邃,笑起来确实好看。
温见雪欣赏了几息,默默远离谢琅几步。
谢琅是不是脑子坏了?又没有人跟他说话,自己在那里笑。
温见雪方才觉得他莫名其妙,现在更觉得他莫名其妙。

第48章
寒长老也不知道怎么同宗主解释的谢琅闯入禁地的事,谢琅并未挨什么重罚,只是被罚到剑崖,关了一个月禁闭。
禁闭期间,要挥剑三万下,并抄写一万遍清心诀。
温见雪自谢琅被罚那天,便开始跟着寒长老学习炼丹。
炼丹第一步,先认药材。
温见雪认识得药材不多,寒长老把他带到自的藏书阁,指着一面墙的书籍,道:“给你三个月,把这些全记下来。”
温见雪:……好……好多啊。
温见雪看着密密麻麻的书籍,郑重点头。两个月的时间,要记下一面墙的书籍还是有些难度,温见雪为了不浪费时间,干脆住在藏书阁,专心看书。
谢琅挑中一块半人高的大石头,用剑劈出平整的平台,将纸张摊在石块上,站在石块前,抄写清心诀。
“嗡——”一声,空中出现一张传音符的虚影。
谢琅抬头看向虚影,他盯着虚影看了会,掐诀点在虚影上。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虚影那边传来。
“谢琅,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苍兰派掌门日理万机,怎么得空来问我最近的情况?”
谢琅嘴角缓缓扯出一个弧度,不咸不淡道。
“你离开苍兰派许久,本座有些想念。”
“哦。”谢琅不以为然地哦了一声。
掌门从未被谢琅如此敷衍过,他怔愣,怔愣片刻,转为怒火,强压着怒火,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他温和道:
“我听说你现在是剑宗内门弟子?”
“尤掌门听谁说的?剑宗哪个人说的?”
掌门姓尤。
掌门道:“我自有我的门路。”
谢琅挑起眉尾,站直身体,笑盈盈道:“尤掌门的门路有问题吧?我怎么不知道我如今是剑宗内门弟子?”
掌门的门路自然没有问题,他是问得曾经认识的一个剑宗执事。
“你不想承认也罢了,本座知道你经脉修复了,和温见雪现在都在剑宗。本座希望你好好在剑宗修炼……”
谢琅打断掌门的话。
“我已退出苍兰派,非你弟子,现在不需要你来教导我。尤掌门,若无其他事,我就先去修炼了?”
掌门强压着的怒火瞬间往上窜了几分,他阴沉着脸,声音却还是温和。
“谢琅,你在苍兰派长大,若是想苍兰派了,随时可以回苍兰派,住处还给你留着。合水秘境的事,本座就当没有发生。”
“有空自会回苍兰派,至于合水秘境的事,合水秘境发生了什么事?”
掌门的声音冷了下去,含着冰似的。
“半月剑在你身上。”
这句话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掌门自听说谢琅进了剑宗,便猜出黎韩振、武徐州等人是谢琅杀的。
“半月剑确实在我身上,但半月剑是我在黑市花高价买的,难道不是黎韩振自己不要了,委托人在黑市卖的?”谢琅疑惑道。
掌门道:“黎韩振等人死在合水秘境了,谢琅。”
“死了?他们还那么年轻,真是可惜,我对此表示深深的遗憾。”谢琅轻声道。
“所以你要怎么解释半月剑的事?”
谢琅诧异道:“这有什么可解释?尤掌门,你年纪大了,脑子也锈了?杀人夺宝这事屡见不鲜,黎韩振等人既然死在了秘境内,那说明是其他进秘境的人眼红他们手里的东西,把他们杀了,杀了后,怕你追究责任,将黎韩振等人的东西拿到黑市售卖,好销赃。我应该是运气比较好,恰好碰到了他们,买到了半月剑。
“你不早些与我说黎韩振等人被杀了,若是早些说了,十来年的同门情谊,我就是拼死都要往售卖人身上撒上散灵香,让尤掌门能找得到凶手,替黎韩振等人报仇。”
谢琅说着话,语气有几分埋怨。
掌门第一次发现谢琅如此不要脸,他实在压不住怒火,冷笑道:
“本座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巧舌如簧,颠倒黑白,尽把自己往清清白白的好人形象上塑造。”
“我本来就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倒是尤掌门你,我现在觉得你人品有问题。”
谢琅冷下声音,言辞犀利,如锋利的刀剑,直插人心。
“话里话外说我杀了曾经的同门,有证据吗?没有证据,那就是污蔑,你个几百岁的门派掌门污蔑一个势单力薄的后辈,真不怕贻笑大方。”
“枉我以为掌门你是个高风亮节、厚德载物的人,竟全是假的!尤掌门我对你太失望了,与你说话,我都觉得不值。以后不要联系了,我怕受你影响,也成为空口白牙污蔑人的小人。”
掌门:???
掌门正要痛斥谢琅,谢琅已经把传音符虚影挥灭了,两人之间,无法再对话。
掌门尝试再联系谢琅,却发现谢琅画了个封闭阵。
封闭阵能把他的传音符全部吞并。
简而言之,把他拉黑了。
掌门:“……”
掌门一口气差不多没喘上来。
若非谢琅这孽障现在是剑宗弟子,他高低要找到谢琅,把他头拧下来。
掌门深呼吸,压住怒火,他转而想到温家。
说起来,还有个温见雪。
掌门此次联系谢琅,本是想拉近与谢琅的关系,让谢琅记着苍兰派,主要是记着他。
掌门大概猜出谢琅的经脉是如何修复的。
应该是剑宗寒长老修复的。
谢琅如今成了寒长老的徒弟,若是记着他,他便能借此搭上寒长老,没想到谢琅这孽障……
正如谢琅所说,他没有证据证明黎韩振等人是谢琅杀的——半月剑确实算证据,可这证据太薄弱,不足以定下谢琅杀了人。
所以,他拿谢琅没有办法。
谢琅毕竟是剑宗的弟子,又是寒长老的徒弟,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若是暗杀谢琅,剑宗和寒长老肯定第一时间找他麻烦。
谢琅这崽犊子肯定要把今日的事告知寒长老,狡猾得很。
掌门不能再想谢琅了,越想越气,他联系温家家主温止冉,询问温止冉是否联系了温见雪。
温止冉是个人模狗样的中年人,衣着光鲜,听到掌门的询问,他沉思几息,道:“掌门联系温见雪作甚?他不就在苍兰派,你有什么事要问他,直接找他便是。”
你是在哪个犄角旮旯?消息还停留在很久之前。
温止冉见尤掌门不说话,想到什么,声音低了几分。
“可是温见雪在宗内犯了事?他已是谢琅的道侣,算半个苍兰派弟子,掌门随便管教便是,我没有任何异议。”
掌门语气隐隐约约有几分不耐烦:“温见雪早和谢琅离开苍兰派,现在都是剑宗内门弟子。”
“剑宗?哪个剑宗?”
“除了三大宗之一的剑宗还有哪个剑宗?”
“谢琅是个废物,温见雪五灵根,他们怎么进得剑宗,剑宗现在招生条件这么低?”温止冉道。
掌门冷冷道:“谢琅灵根已修复,温见雪是火木双灵根。你温家不愿意培养温见雪,把人嫁给谢琅时,就该给本座说。如此,他也去不了剑宗,现在应该是苍兰派弟子。”
掌门思及曾经有个机会,能把温见雪收入苍兰派,他却放过了,后悔不已。
火木双灵根可是最适合炼丹的人才,若是收入苍兰派,门派就能将其绑定,获得无偿的丹药。
“火木双灵根,这怎么可能?!”温止冉皱起眉头,“温见雪就是个五灵根。”
“这就要问你当时是怎么测得灵根。”
温止冉当初并未负责测灵根,负责测灵根的是他夫人。
难道……
温止冉眉头皱得更紧,紧得能夹死个嗡嗡作响的苍蝇。
“本座不太想知道其中缘因,你且联系温见雪,哄好温见雪。这对你我都有利。”
温止冉沉默很久,道:“温见雪之前在家,并未给他定制联络符纹。”
掌门不可思议道:“他是你儿子,你都不给他定制个联络符纹?温家是破产了吗?”
“主要他是个五灵根,又不修练,给他定制联络符纹不是浪费吗?”
“他现在入了剑宗,应该定制了联系符纹,他没告诉你个做父亲的?”
“没有。”
掌门:“所以现在谁都联系不上温见雪?”
温止冉:“……嗯。”
掌门气笑了:“温家主,你真是太让本座失望了。本座跟你待久了都怕被你拉到蠢货境界。”
温止冉被扎穿心,他不是泥人,正要阴阳怪气两句,掌门阴着脸已经掐灭了传音符。
温止冉:“……”
艹,你个孙子,老子有朝一日不把你祖坟撅了。
掌门掐灭传音符,原本满腔怒火消失了,消失了不说,还有些诡异的快乐。
原来打压别人,会变得快乐。
谢琅结束和掌门的对话,继续抄清心诀。
抄累了,谢琅就歇一会,或者挥剑。
抄写一万遍清心诀和挥剑三万次并不难,也并不重,谢琅很快就搞定。
搞定后,望着空空如也的剑崖,谢琅竟十分想念温见雪。
谢琅驱散想念,这不是他该做的事,他找了个勉强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盘坐下来,沉下心神,认真修炼。
一个月后,禁闭结束。
谢琅总算从剑崖内出来,他白得不像正常人的皮肤在剑崖风吹日晒后,黑了几分,有点粗糙。
谢琅抱着抄好的清心诀,抄近道,来到宗主所在殿宇,递交于宗主检查。
罚时,宗主说,抄好了清心诀,要给他检查。
宗主并未接清心诀,他盘坐在桌案前,缓缓道:“你师父让我和大长老教导你,你可知道?”
谢琅低着头,毕恭毕敬道:“拜师前,师父与我说过。”
“既知道,今天下午,剑宗后山见,我要看看你基础如何。”
宗主说着,抬手一招,谢琅手中抄好的清心诀全飞到他面前,他认真看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放谢琅离开。
谢琅迫不及待地回到住所,接近住所时,他刻意放慢了脚步,冷淡地推开院门。
“温见雪。”谢琅喊到。
今日是休息日,温见雪应该在住所,但推开门却没有人。
住所空空如也。
谢琅摸了一下桌面,发现住所很久没人住了。
谢琅:?
温见雪呢?

谢琅快步走出住所,随意抓住一个人,问温见雪的下落。
那人想了想,道:“温师弟,好久没见他了,不过我听说他在……寒长老哪里?你是今年入宗的新生么?怎么没穿弟子服?”
“犯了事,才结束禁闭,还没来得及去领弟子服。”
谢琅得知温见雪的下落,舒展眉眼,道。
“犯了错?你莫不是闯禁地的那位?”那人恍然大悟,握紧右手,以右拳击打左手掌心,“谢师弟,谢琅是吧?我知道。”
刚进宗就闯禁地,大家是未见其人,便闻其人。
谢琅:“正是。”
谢琅不愿多言,辞别此人,前往寒长老住所。
他本就打算去寒长老住所见寒长老,只是记挂着温见雪,交了抄写,便赶去见温见雪。
寒长老的住处在凌云峰。
凌云峰与剑宗其他峰不同,绵连无尽的花草铺满凌云峰每一个角落,行走其间,春日烂漫绚丽的色彩欢快地扎入眼中,叫人寻不到一点其他峰的端正稳重。
寒长老拿着瓜瓢在浇庭院前的花,察觉到谢琅来到跟前,他拍去墨青长袍上沾着的花瓣,抬起头,道:“来了。”
谢琅双手抱拳,躬身行礼,道:“拜见师父,弟子让师父操心了。”
谢琅话刚落,寒长老一个瓜瓢就拍他头上。
“呵,你个臭小子还知道我操心了?每次遇到你,都在给你解决问题。”
谢琅不躲不闪,挨了一瓜瓢,他低着头,歉意道:“辛苦师父了。”
寒长老收起瓜瓢,轻哼一声,问:“宗主和大长老可有说什么时候开始教你?”
“宗主说,今天下午,他要看我基础如何。至于大长老,弟子未曾见到他。”
寒长老道:“大长老估计是现在忙,等不忙了,就会来找你。既然下午宗主要抽查你,那你便回住所吧,好好休息,刚禁闭结束。”
谢琅看向庭院,道:“师父,温见雪呢?”
“你是来见为师还是来见温见雪的?”
寒长老意味深长看他。
谢琅睫毛垂下,笑道:“当然是来见师父的,只是顺带问一下温见雪,听说温见雪在您这里。”
寒长老似笑非笑道:“他不在这里。”
谢琅神情微暗,他抬起眼帘,笑道:“既然不在,那就算了,弟子先行告退。”说罢,行了一礼,转身要走。
“滚回来,你道侣在为师私人藏书楼。”寒长老翻了个白眼,示意一旁服侍的青衣童子带谢琅去找温见雪。
“谢郎君,这边请。”青衣童子活泼道。
庭院深深,穿过长长的走廊,越过月洞门,谢琅跟着青衣童子来到寒长老的私人藏书楼。
寒长老这些年收罗了不少书,书的原版放在他自己的藏书楼内,复刻版纳入剑宗藏书阁。但他收罗的书多为丹修之用,几乎没有弟子翻阅。
“谢郎君,我先走了,温郎君在二楼。”青衣童子把谢琅带到藏书楼,一溜烟跑了。
他看到藏书楼就发怵,以前寒长老没收到徒时,闲着无聊,就把他提溜到藏书楼,来一场气势恢宏的讲道,他本就不是修炼的料,听着讲道就昏昏欲睡,偏生寒长老对此感兴趣,管他能不能听进去,都要讲完。
一次这样也就罢了,可寒长老得空就要来一次。
幸而现在收到徒了,要不然他还有的受!
藏书楼高两层,上层不设隔墙,以折叠式书橱间隔,为宽阔的统间。
谢琅正要上二楼,看到自己衣袖有点皱,停下脚步,用灵力仔细熨平褶皱。
满意得收起灵力,谢琅凝出一面水镜,查看还有哪里不妥。
头发好像有点凌乱。
谢琅解开发带,拿出木梳,整理好头发,从乾坤袋内挑出一根尾端绣着金银花的发带,高高扎起头发。
好像低马尾会更好看一点。
谢琅对着水镜照了照,又解开发带,绑了个低马尾。
整理好头发,谢琅对着水镜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哪里不妥后,掐灭水镜,沿着楼道,来到二楼。
二楼大门未关,光线明亮,视线越过大门,能看到二楼内整齐有序的摆放着书橱。
书橱门是透明的琉璃,透过琉璃,能看到书橱内放满了书籍,书籍被主人保管得很好,即便陈旧也没有丝毫凌乱。
谢琅目光在书橱上停留一瞬,绕过书架,来到二楼左侧。
二楼左侧没有摆放书橱,是一片空地。
空地右侧是休闲空间,左侧用来看书,摆有盆景,圈椅、桌案。温见雪正坐在桌案背药材书,桌案上放着一摞背完的药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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