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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搞发展(奇遇木木)


侯夫人一眼认出团子,拉倒身前来问道,“詹儿,我是你大奶奶,还记得吗?”
自懂事习武以来,已经很久没有被生人这么亲近的拉着了,团子猛然有些僵硬,碍于长辈也没有挣开,放松后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
顾母含笑道:“走的时候太小,还不记事呢。你家征儿呢,该长成大人了,怎么没一起带来?”
“嗨,别提了。”侯夫人扶额叹道,“打昨儿就不见人影,整日胡作非为,鬼知道又跑哪里浪去了。”
“也到了成家的年纪,先前想着要不给他定门亲事收收心,结果你是不知道,满京城的好人家一听说都绕道走。”
顾母扑哧笑出声,“瞧你说得这么夸张,也才十八急什么,再晚两年正好。”
侯夫人摆摆手不想再提,转头对团子赞不绝口,“还是你家詹儿好,看着就乖巧懂事,十二岁的小秀才,真不得了,若下场乡试能中榜,那绝对是少年天骄,真真的光耀门楣。”
顾母摇了摇头,“还太小,心性不定,和礼跟如尘的意思都是再等两年,况且将来走那条路还不一定,这孩子打小就不爱与人交道,现下一直跟着如尘习武。”
众人一起进了内厅,闲拉扯几句,刘妈妈对顾母道:“夫人,几个院子都收拾好了,一路舟车劳顿,先梳洗休息会儿吧,我这就叫人准备饭菜。”随后几人便
各自回房换洗。
吃饭时,叶如尘说起:“城门口守卫似乎和以前不一样,最近京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顾父想了想,“没什么特别的呀,怎么突然这么问,城门口怎么了?”
叶如尘在城门前时就注意到,城楼上的兵卒比他记忆中的多了些。
虽然三年不在京,京城守备调整是很正常的事,但那些士卒的精神风貌看着也不似往常,尤其是入城检查时,他巡视一圈,发现不止是楼上站守的,楼内也藏了不少兵卒,这很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顾父听完眉头紧缩,燕京内九城门由骁骑营守卫,一般来说定员定数,即便有差也不会太多,除非正好换防或有特殊情况。
“不是换防。”
“你确定?”
“确定。”
顾父静默片刻,沉声道:“那确实不正常,我会找人查查的。你别操心了,下午还要进宫面圣呢。”
“嗯。”叶如尘点头应道。
午后叶如尘进了宫,皇帝虽已回宫,但朝中仍由两位王爷执掌,此番进宫是否真能见到皇帝还说不准。
可规矩摆着,无论圣上见不见,叶如尘都是要走一趟的。
顾青辰本想着要不了多久就能回来,结果这一走竟直到了晚上,饭菜做好又热了一遍,眼见天就要黑了,却不见叶如尘的身影。
仆人来报:“二少爷,宫里来人传话,说姑爷今夜在宫中侍疾,不回来了。”
什么?顾青辰怔愣,回神觉得很不对劲,圣上怎么会突然让人留下侍疾呢。
顾父问询而来,顾青辰连忙问道:“爹,这怎么回事?”
“青辰,你先别急,我派人去问问情况。”顾父安抚道。
顾父叫来管家,拿出自己的帖子让他去宫门口打听一下,想起中午叶如尘说的城门守卫一事,顾父转身去了忠武侯府。
忠武侯顾和仁远在梁州,但其子顾德维在京任职。下午顾父派人调查城门守卫一事未果,还想着等侄儿回来一问呢。
武侯府听说顾父来访,侯夫人连忙将人请进来,“二弟,这是怎么了?”
“我找德维,他人呢?”顾父连问。
侯夫人歇得早,见顾父前来儿子竟没出来见客也是纳闷,招来下人一问得知竟还未归。
“想来是在军中值守。”侯夫人说道。
“娘,今日夫君不值夜。”梅氏走了进来,神色凝重,“我见他迟迟未归,想着是有事耽搁了本也没在意,可方才让人去打听,小厮来报城门今日竟早早就关了,现有大批驻军看守。”
“当真!”顾父惊住,喃喃道:“不好,要变天了...”
京军三营七十二卫,分设城内外,共同捍卫京师,如今城门紧闭,卫军驻守,这是在防什么不言而喻。
“叶大人,今夜您就在此处歇息吧。”
“有劳公公了。”
元公公笑道:“叶大人客气了,这是老奴分内之事,您且歇息,老奴就告退了。”
叶如尘谢过元公公,待元公公离开,转身独自进了偏殿。皇宫他拢共也没来过几次,并不熟悉,但此刻感觉很不对。
望向窗外浓重的乌云,怕是风雨要来。
戏未开场,左右也出不去,叶如尘缓步走至床前坐下,脱靴上床,和衣而眠,不多时房中只剩细弱沉稳的呼吸声。
皇帝寝殿内一声接一声的咳嗽,帕子上染了血,太医额上冒着冷汗专心为皇帝扎针。
皇帝听了太监的禀告,开口说了句,“他倒是睡得安稳。”太医听得一头雾水,却也不敢问。
月上枝头,从乌云的间隙透出光亮,丝丝缕缕洒落一室清冷。
叶如尘缓缓睁开双眸,推开窗户望向外面,廊下点着宫灯,映照一片明亮,却显得格外寂寥。
院中一片寂静,连鸟叫都不曾有,叶如尘走出门外,闭眼细听,似乎远处有一阵脚步声,铁甲重兵,沉重而密集。
叶如尘翻身跃上房顶,这地方离皇帝寝殿不远,目光所及之处却空无一人。
皇帝身侧,即便是半夜也该有人值守才是。
这很不应该,不过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应不应该。

第146章 救驾
突然传来兵刃相接激烈的搏斗, 攻进来了,叶如尘不再犹豫,纵身跳下屋檐, 沿着宫墙边缘快速跑去。
“不好了不好了!”一声歇斯里地的呼喊传来, 不知是哪位公公扯着嗓子尖叫, “太子殿下, 太子,不对是睿王,睿王殿下带人打进来了!”
干清宫此时已经乱作一团,养元殿一干护卫手持长剑将皇帝紧紧护在身后, 元公公在一旁急得跳脚。
“这是什么情况?”叶如尘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人群中开口问道,旁人都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元公公被吓了一跳也来不及细想,满脸涨红愤懑的说道:“睿王深夜带兵闯宫,这, 这是要造反啊!”
造反一词完全不假思索是脱口而出,元公公说完立刻转头去看皇帝的脸色, 见皇上依旧一脸墨色,但没因自己的话露出什么不满便放下心来。
内门被冲破,一队御林军闯了进来,而在御林军身后,则跟着一群身穿盔甲手持长戟的兵丁。
很显然,本该保护皇帝的御林军倒戈,与逆党里应外合,殿内心怀期盼等待援兵的宫人面色刷白, 一脸惊慌失措。
“快拦着他们!”一声厉喝响彻夜空,是元公公。
干清宫的皇帝亲卫倾巢而出, 奋勇迎战,与来犯厮杀在一起,场面十分混乱。双方打得火热,但人数力量相差悬殊,战局显而易见。
叶如尘夺了一把利剑却并未冲在前方,此种情形,即便他有以一敌百之力也无济于事,冲下去只能护住自己无法扭转战局。
如今最主要的是守住最后一扇门,保护陛下周全。
仅剩的部分太监宫女还有一名太医都被困在殿中,慌乱地缩在一角,皇帝身边还有数名没有加入战局而是贴身保护的侍卫。
见有人冲破防线就要上来,殿中侍卫忙要出来迎战,被叶如尘拦了回去,“这里交给我,你们护好陛下。”
侍卫们不认识叶如尘,见他一身红色官服分明是文官服饰,正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就听皇帝开口吩咐:“都退开,都听叶大人的!”
就见叶如尘反手挑开一名冲上前的御林军,一脚将其踹翻,滚落台阶将另一人也撞落回去。
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侍卫不再犹豫,抱拳一拘立即退后殿内,将位置腾出来。
叶如尘持剑站在殿门前,一脸冷肃,所有越过台阶走到叶如尘面前的人都没能再进一步。
他就站在哪里,便是最坚固的防线。
眼见着下方的皇帝护卫被敌方人马冲散,终是撑不了多久。
叶如尘忍不住思考,他独自带着皇帝突围的概率有多少?
结果转头一看,被侍卫护在圈内的皇帝除了震怒,哪有半
分慌张?甚至叶如尘还从他黑沉的脸、半眯的眼中看到了算计。
他在这里奋勇抗敌,被保护的人居然在吃瓜!好家伙,叶如尘动作一顿,差点气结于胸!
不过既然皇帝有思量,那这事儿或许也不是很糟糕。
叶如尘转念一想,自古以来造反都要寻个由头,皇室子弟逼宫更是遗臭万年,谁不想名正言顺。
即便是愚蠢如睿王,也断不可能直接弑父夺位,想来是要逼皇帝写下传位诏书。
既如此,那还有的说。
阶下局面一边倒,很快混战结束,皇帝的人全部被制住了。
元公公走出内殿站到叶如尘身侧,还顺带关上了门,只见睿王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来,元公公怒目而视。
睿王持剑站在阶下,他抬头扫了眼元公公,然后看向叶如尘,“你是何人?在这里做什么?”
叶如尘轻笑,拱手行礼,“臣叶如尘,今夜奉旨侍疾,见过睿王殿下。”
睿王一时没想起叶如尘是那个,旁边人一愣,凑到睿王旁边小声解释。
睿王听罢仰起头,露出一抹讥讽,“原来你就是叶如尘,只怪你运气不好,偏赶在今日入宫。”
叶如尘像是没听懂他的意思,一派悠闲,淡定道:“早一日晚一日都要入宫,该来的躲不掉,能为陛下侍疾是臣子的福分。”
“睿王殿下,您这是......也来为陛下侍疾的吗?”叶如尘嘴角噙笑,似是在嘲讽。
睿王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本......”
“殿下!”旁边一个像是领将的人小声提醒道,“正事要紧,无关紧要之人先放一边吧,等结束了还不是任您处置。”
“睿王殿下,那老奴待陛下一问,深夜带兵前来,您这是做什么呢?”元公公接着叶如尘的话说,“陛下可没令睿王殿下侍疾,听奴一句劝,殿下还是快回去的好。”
睿王昂起头:“本王听闻父皇有危险,特来救驾!”
元公公道:“陛下一切安好,殿下可以回去了。”
“本王做事还轮不到你个奴才指手画脚,我要见父皇,狗东西还不快让开!”
“殿下,老奴自然没资格指摘殿下,但这里是干清宫,陛下在此,还请殿下谨言慎行。”
“废什么话!”睿王一声厉喝,正要下令,就见叶如尘和元公公身后的殿门缓缓打开,传出了皇帝的声音。
元公公躬身应是,转身对睿王道:“睿王殿下,陛下有请。”
睿王冷哼一声,在身侧将领的示意下将身后兵卒留在外面,带了一队贴身近侍入殿。
等几人走进殿门,元公公立即将门合上。
睿王见状有几分莫名心悸,但看殿内一群老弱,皇帝身边的几名护卫也没自己的多,又放下心来,反正外面都是他的人,想必不会出有意外。
睿王走到皇帝面前,正待说话,突然“啊”的惨叫一声,手中的剑被打落,转头看向叶如尘怒目横眉:“放肆,你做什么!”
他身后的侍卫立刻拔出了剑,皇帝亲卫同样如此,双方剑拔弩张,瞬间陷入凝重氛围。
叶如尘收回手甩了甩衣袖,施施然退至一边,淡淡道:“持械面圣,不和规矩。”
睿王瞪他一眼,“你!”
“够了!”皇帝出声打断。
这是自他们进来后皇帝说的第一句话,两个字就将睿王吓得浑身一抖。
“父皇......”
“蠢货!”皇帝怒骂,这是第二句话。
睿王脸色涨成猪肝,咬牙道:“我本就是太子,继位顺理成章,这一切都是您逼我的。”
“你废我太子之位,是想让谁继位,二弟?三弟?你让他们两个监国,置我于何地!”
“父皇,事已至此,除了传位与我,你没有别的选择了,快立诏书吧!”
皇帝冷哼一声,“孽障,朕还没死呢,你这是准备弑父夺位。”
“不会的!只要你传位与我,你就是太上皇,而且父皇你不是病重吗,反正你早就不上朝了,早退晚退都一样,传位给我,然后你就在宫里慢慢养病,安心做你的太上皇不好吗?”
见皇帝迟迟不松口,睿王有些着急,“父皇,你还在等什么?外面都是我的人,整个皇城都在控制中,你不要再逼我了!”
皇帝嗤笑,“你的人?”
睿王急道:“自然是我的人,难不成还是二弟三弟的!”
叶如尘在角落里站得有些无聊,悄咪咪摸了把凳子自顾自坐下,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睿王身上,除了元公公没人瞧见他的小动作。
可惜果盘离他有点远,不然边嗑瓜子边吃瓜刚刚好。
叶如尘看着外强中干的睿王直摇头,这个睿王,当真蠢得可怜又可恨,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如今朝中,哪还有什么他的人。
就这脑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明眼人都瞧得出来。
殿门外突然又打了起来,睿王瞬间变了脸色,慌忙问:“怎么回事?”
皇帝挥手,元公公打开殿门,一群兵将涌入,三下五除二将睿王极其侍卫拿下。
叶如尘往后退了退躲得远远的,以防误伤。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叛党已全部拿下,请父皇放心!”
睿王看见来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咬牙切齿道:“二弟,怎么是你!陈将军,你背叛我!”
叶如尘抬眼看去,陈将军可不正是方才睿王身侧的人嘛,殿外叛党之所以那么快就被“拿下”,不是晋王带来的人有多强,而是睿王的人内部反水。
叶如尘乐了,可不应了睿王刚才自己的话,他的人不是他的,是他二弟的。
“皇兄,你带兵谋反,逼宫弑父,实在是大逆不道!幸有陈将军识破你的反叛之心,这才能及时止损,将你拿下。”晋王拜过皇帝,起身后痛心疾首的指着睿王,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睿王一脸震惊,表情瞬息万变,“你们!你们合起伙来坑害我!”这他要再看不出来就真蠢透了。
晋王一幅温润模样,此刻也身着锦衣端正站在人群,一举一动皆显温雅大气,比睿王此时的狼狈模样,简直如云泥之别。
叶如尘早前见过他一面,当时就觉得此人心机颇深,此刻再看,心机不减,人倒是更沉稳了。
脸皮也更厚了些,能面不改色将逼宫说成救驾。
此刻的情形不必方才,睿王逼宫,要皇帝立诏书方能坐稳位置;而此刻晋王出兵,是为救驾,事出有名,哪怕拿不到继位诏书,也能将弑父罪名扣死在睿王头上。
叶如尘看向皇帝,若皇帝没有后招了,今夜怕是真要栽在晋王手中。
而他出现在逼宫现场,事后无论是睿王还是晋王,都不可能放过他和他的家人。
或者他可以带皇帝走,虽然难度确实有点大,但也不是不可能。
叶如尘想着,眼神幽幽飘向皇帝,您可加点油吧,太坑了,实在是太坑了。
皇帝冷脸看着二人你来我往的辩言,睿王自是说不过晋王,后者三两句就将他堵得哑口无言。
不等睿王再说些什么,晋王就派人将其押了下去。
睿王被押至殿外一路谩骂,“你敢!”突然一声惊呼从外面传进来,而后没了动静,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殿中宫人惶恐,哆嗦着跪了一地,叶如尘不由侧目。
“父皇,逆党皆已伏诛。”
晋王转头看向皇帝,一幅恭敬态度道:“父皇如今病重,龙体欠安,数月未上朝,而朝野动荡,不可一日无主,儿臣恳请父皇即刻立储。”
皇帝脸色不佳,怒极返笑,“立储还是立你?你皇兄是逆党,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晋王轻笑,收起了装模作样的恭敬,淡淡道:“儿臣是铲除逆党的功臣。”
叶如尘无心听父子俩扯皮,只计算着时候,究竟什么时候开打。
“嗖”的一声,十分熟悉的声音传来。殿外有人惊呼“那是什么东西!”叶如尘不会听错,那是他研制的“穿云霄”。
殿门外,一众士兵蜂拥而入,晋王大惊,叶如尘嗤笑,不亏是兄弟,他现在诧异的表情和方才睿王的表情神似。
一挥手,晋王带来的将士立刻与皇帝侍卫缠斗到一处,准备拿皇帝做要挟,事到如今没有回头路可走,成败就在今夜,必须放手一搏。
殿内局势一直由晋王把控,满屋子他的人,皇帝身边的几个护卫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但这里多了个叶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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