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现在所有人的表演都结束了,咱们评委老师这边也给出了一致的投票结果,本次的队长选拔,最终定给......傅听礼。”
无人惊讶,因为早有预料。
傅听礼鞠躬表示感谢,肖曼还在对面说着什么,双岸开始用胳膊肘暗戳戳地捅傅听礼,并小声催促他:
“快点,快说,说你自动退出队长位置,让给我......”
“快点说啊傅听礼,傅听礼......”双岸不停催促,其实傅听礼听得一清二楚,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老师们说道:
“感谢各位老师的肯定,我一定担当起队长的职责,带领整个团队做大做强,发光发热。”
双岸再也忍不住了,蹙眉看着傅听礼,一脸的“为什么”,随后他打断傅听礼的感言,笑嘻嘻地对肖曼他们道:
“不好意思啊各位老师,傅听礼他开玩笑的,其实他说了,他不想当队长,他说要把队长的位置让给我,你说是吧傅听礼。”他的手在傅听礼的后腰上掐了半天,傅听礼却不苟言笑地拽住他的胳膊:
“我什么时候说过,那不是你一直让我把队长给你吗?但当队长要负很多责任,也要以身作则,你担得起吗?”
“我......”双岸此时像个小丑一样,尴尬到极点,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左右扭头,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双岸甩开了傅听礼的手,转过身去生闷气,闹剧告一段落,肖曼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对傅听礼道:
“傅听礼,既然你被选定为队长,以后就要担任起整个团队的重担,要对得起这个位置,也要像你说的,以身作则。”
“知道了曼姐。”
“行,那今天就到这里结束吧,你们去吃饭,今晚早点回去,明天早上赶六点钟吃完早餐到训练室集合。”肖曼说完,老师们相继离开,蓬澈几人也吆喝着说今天出去吃,趁时间早,聚个餐什么的。
所有人都离开了,包括跟在最后面的傅听礼,只有双岸还坐在原地,双手抱臂,愤愤不平地盯着傅听礼的背影,在他踏出这扇门的一瞬间,扯住他的衣服往后拉来,眼疾手快中反锁上门,将傅听礼抵在门上,死死盯着他,眼睛里的愤怒仿佛要把傅听礼吞噬。
“我们不是之前都说好了,队长的位置让给我,你怎么出尔反尔?!”
面对双岸的质问,傅听礼没袒露出什么有价值的表情,毫无温度地反问: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那只是你单方面的要求。”
“傅听礼,你!!!”双岸朝他肩膀狠狠拍了一巴掌,“你这是诡辩,故意让我出丑吧。”
傅听礼懒得跟他解释,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去,伸手边拉门边道:
“随便你怎么想,你说是就是。”
他听到门再次关上的声音,回头傅听礼已经不在,双岸攥紧双拳,嘴里默念:
“傅听礼,你给本少爷等着!”
蓬澈订了一家中餐厅的包间,一行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喝茶,肖曼提醒过他们作为爱豆不能有一点不合时宜的事情发生,比如喝酒抽烟这些小事儿,所以大家都谨记提醒,争取做优质偶像。
但是,本应该属于六个人的聚会,却少了一个人。双岸没有来。
蓬澈像以往活跃气氛,谈天说地,或者跟程沐锦发发贱,嘴欠两下,被程沐锦骂了再老实,唐希则是像个老好人一样附和着每一个人说的话,言栩帆大多数还是谈论音乐,他这个人是个事业狂,蓬澈查过他的个人信息,是个摩羯座。
剩下傅听礼坐在一角,嘴里发苦,却又十分想喝酒解闷,先后忍了又忍,心里的愁绪撕拉不开,最终还是叫来服务员上了几瓶酒。
蓬澈和其他人聊得正欢,服务员提来一件啤酒送进来放在桌上:
“您好,你们点的冰啤酒。”
蓬澈等人一愣,面面相觑:
“哎?我们没点啤酒啊。”
“我点的。”傅听礼说完,拿来起子熟悉地打开瓶盖,倒了满满一大杯,蓬澈微微皱眉:
“曼姐不是不让我们喝酒吗?”
傅听礼实实在在的诡辩道:
“你们别告诉她不就行了。”
看得出来,傅听礼骨子里也挺叛逆。
他一个人坐在那里,一瓶又一瓶,其他人不了解他的酒量,是与生俱来的好,所以一口气喝掉六七瓶,除了脸和脖子有点红以外,意志完全清晰,他持续到第八瓶的时候,一旁的言栩帆实在看不下去,按住他的手:
“别喝了。”
傅听礼瞟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
“你吃你的饭,我解解闷儿。”
言栩帆大概猜得到他为什么心烦,索性掏出手机试探:
“要不我给双岸打个电话让他来吧。”
听到这句话,傅听礼情绪有点激动,他关掉言栩帆的手机,始终否定:
“给他打电话干什么,人家不想来,不乐意来,干嘛舔着脸。”
言栩帆轻笑,“谁舔着脸,双岸说他有事不来,说不定和自己朋友玩去了,看你状态这么不好,把他叫来气气你。”
把他找来你心里就舒服了。
傅听礼一脸无语,他扭过头,拿来剩下最后半瓶酒,“咕嘟咕嘟”一饮而下,酒瓶被重重落在桌面上,然后带着似摇似晃的身体,穿好外套,帽子往头上扣去,拿起手机快步离开包间,临走留下一句:
“回去给你们A钱。”
“哎!傅听礼,不一起回吗?”蓬澈在后面喊,傅听礼却消失在转角。
傅听礼从餐厅走出来,一阵冷风忽的吹来,他喝了酒,身体燥热,被冻得一激灵。
他抬眼看了看天,发现乌云密布,看不到一颗星星,偶尔能听到打雷的声音,看样子是变天要下雨,傅听礼决定从网上叫个车回宿舍,结果刚打开约车软件,窗口就跳出了双岸发来的消息,他迟疑几秒,还是点开了微信聊天框。
双岸一共发了三条:——白天的事情对不起,我也不是有意要跟你抢队长的位置,我是真的想当,但现在我想通了,所以还是决定跟你道个歉。
——傅听礼,白天听你说你会弹吉他,我这会儿在训练室练舞,有点累,想学吉他,你能过来教我吗?
——你们这会吃完饭没?
这三条消息傅听礼看得云里雾里,总觉得不像双岸那种人发来的,像个批皮。但除了语气,这些消息的繁琐劲儿确实是他。
傅听礼叹了口气,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去叫教他,好说歹说他也跟自己道歉了,如果继续闹,反而显得自己小家子气。借着酒意,傅听礼还是心软了,他给双岸打去了一个语音,双岸清了清嗓子,秒接:
“喂,傅,傅听礼......”他装出一副很诚恳的样子,傅听礼低沉着声音:
“你现在在公司?”
双岸:“嗯。”
傅听礼:“......晚饭吃了吗?没吃给你带一份。”
双岸:“不用了,我不饿,你过来吗?”
傅听礼沉默几秒,回应:“等我几分钟。”
挂掉电话后,双岸差点得意地笑失声,他坐在训练室里对着手机阴暗地勾起唇角,嘴里喃喃道:
“傅听礼,就等你上钩了。”
今晚整不死你。
双岸安安静静地坐在训练室等待傅听礼的到来,很快,傅听礼就打车来到了公司。
此时已是深夜十点半,外面的风越刮越大,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迎着风走进公司,一路来到三楼训练室,一开门,双岸正坐在训练室的小椅子上喝水,看到傅听礼来,收起得意的嘴脸,切换到友好模样:
“你,你来了。”
傅听礼看着他的表情,观察了好一会儿,没看出什么端倪,然后问:
“怎么想起学吉他了?”
双岸只是搪塞,“这不晚上练舞无聊,想找点有趣的事儿做,想起你说会吉他,看上去也不是很难,就像额外拓展一下。”
傅听礼朝着周围望了一圈,“可是这也没有吉他。”
双岸立刻开始钓鱼:
“我知道!听说一楼有个乐器室,就在最东边的那个房间,咱们过去找找看,喝多人用乐器都去那里取。”
傅听礼抿了抿唇,跟着双岸走了。
二人乘坐电梯来到一楼,顺着双岸的指引,来到了最东边所谓的乐器室。实际上那只是一个杂物间,里面会放一些艺人用的拍摄服装和拍摄道具,根本没有什么乐器。
在计划之前双岸就来踩过点儿,发现这里封闭偏僻,门上还挂着一把没扣住的锁,这门特地采用了传统老锁,但是因为最近公司有其他艺人在拍摄宣传视频,每天都要用到这里面的道具和服装,所以已经好几天没锁了。
那就让傅听礼好好在里面待上一阵子吧。双岸心里盘算着。
傅听礼推开一条门缝开里面,漆黑一片,他问:
“你确定这是乐器室?怎么这么黑?”
双岸站在后面蓄势待发,“确定啊,曼曼姐说的。”
傅听礼决定先进去开灯,等他整个身子进入到杂物间后,双岸立刻取下门上的锁,朝傅听礼屁股上踹了一脚原形毕露道:
“上当了吧!”
他三下五除二关上门,并扣好锁,傅听礼踉跄之余,听到双岸的声音,这才知道自己中计了,这货居然又戏耍自己,他立刻跑到门口使劲敲喊:
“喂!双岸!双岸,开门!你什么意思?!”
双岸靠在墙边,一只手抱在胸前,一只手的大拇指擦过鼻尖嘚瑟道:
“能有什么意思啊,让你涨涨教训,敢让本少爷当众出丑,就要付出代价。”
“傅听礼,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好好在里面待着吧你,本少爷要回去睡觉喽!”他说完便朝着公司大门走去,留下傅听礼在杂物间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傅听礼反复敲打了几分钟,意识到外面已经没人,双岸也早就离开后,他渐渐没有了希望,只能靠着门滑坐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杂物间太黑了,还有些冷,他伸手去摸灯的开关,但是点了好几下都没反应,不知道是灯坏了还是断电了,他只能从兜里掏出手机试图联系其他人,结果最后一格电也消耗殆尽,自动关机。
如果说人逊的时候会不断叠加,那今晚的倒霉可算是连锁反应。
傅听礼不禁后悔自己的心软,早该想到双岸这家伙没那么容易服气,他为什么还要来。
他揉了揉又疼又晕的脑袋,只能摸黑瞧瞧周围的物品,试图找一处柔软的地方躺下先睡一觉。
但是双岸,这梁子,他记下了。
等他出去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双岸一个人回了宿舍,他到宿舍的时候其他人还没回来,双岸心情大好,就点了份外卖在房间里大吃特吃,还边刷着自己爱看的剧,等吃饱喝足了,他去洗了把澡,直接滚进傅听礼的床呼呼大睡起来。
因为傅听礼的床总会让双岸莫名心安,所以对他的睡眠质量也有了大大的提高,他就是喜欢滚傅听礼的床,把他解决了,自己就能光明正大,为所欲为的睡了。
他觉得,还是下铺睡起来爽。
不知道过了多久,双岸打起鼾声,睡得天昏地暗,连第二天的闹钟都没定。
其他人回来看他俩的那间房门紧闭,想着应该已经睡了,没有作打扰,都纷纷洗漱完钻回自己的被窝睡觉。
就这样,傅听礼被双岸锁在公司杂物间,呆了整整一晚。
凌晨十分,天公不作美,最终还是下起了大暴雨,加上打雷的声音,傅听礼在杂物间找不到一处能让他舒服的地方,他勉强能摸到一大块布料,从旁边拉来一个类似于抱枕的东西垫在头底下,把外套盖在身上,在雷雨伴随的深夜睡得很不踏实。
他冷,加上今天的情绪本就不太好,竟生出几分委屈。
一夜的狂风暴雨过后,终于在快要天明的时候停了下来,到处积满了雨水,枝头的叶子也被洗得青翠欲滴,四处一片清爽和凉快,让屋子里也浸入了几分潮湿。
因为今早比往常要早起半个小时,结果全员迟到,五点半才从被窝往起翻,匆匆忙忙地洗漱完就钻上车向着公司出发,最后赶在六点二十分才到训练室集合,晓婧早已经在训练室等候多时。
晓婧盯着站齐的四人,去门口瞭望几遍,又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她蹙起眉头问:
“剩下的两人呢?怎么还没来?”
放眼望去,缺席的,一个双岸,一个傅听礼。
蓬澈思考了一会儿,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他慌乱起来,掏出手机就给双岸发消息,唐希则是后知后觉道:
“晓老师,我们好像早晨起来的时候忘记叫他俩了,应该睡过头了吧。”
毕竟连他们几个都睡过头了。
“哼。”晓婧转过身去嘴里骂骂咧咧:
“就这还当队长呢,头天评选上第二天就迟到,当不了别当!”
现场没人敢发声,晓婧让他们先自由练习,自己去找肖曼讨说法。
而宿舍里的双岸翻了个身继续沉睡,连来电铃声和来消息的提示音都吵醒不了一点。
公司一楼杂物间,一个负责拿放衣服道具的工作人员正缓缓朝着这边走来,傅听礼本来就一夜没睡好,听到脚步声,便立刻惊坐起来,紧紧盯着门口的方向。
那工作人员来到门口,刚准备拉门,就发现上面的锁给扣上了,她摸摸脑袋,从兜里掏出备用钥匙:
“奇怪,我记得我没锁门啊,这谁锁的。”
说着,锁“啪嗒”一声开了,她打开旁边墙上的电闸,随后进来开了灯,傅听礼被灯光刺地闭上眼睛,用手遮挡,那工作人员眼前突然亮出一个人,被吓了一大跳:
“啊!傅,傅老师?”
傅听礼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从地上捡起外套,工作人员瞪大双眼:
“傅老师,你怎么被锁到这里面了?”
傅听礼没搭理他,他在这里被困了一个晚上,现在满肚子的火,他要去找双岸算账。
“差十分七点。”
听到答案后的傅听礼径直向着电梯走去,一路直达三楼,这个时间点,他们早就来训练了,如果老师问起来,怕是只有双岸能回答出自己缺席的理由,但大可能都是撒谎。
怀揣着这份愤怒,傅听礼来到了训练室,晓婧正给几个人示范着什么,双手舞动着,看样子是在教唱歌环节的舞美动作,傅听礼一把推开了门,直勾勾地盯着里面。
所有人被门口的动静惊动,一齐回头看过来,发现傅听礼狼狈地站在门口,眼底是冰冷和锋利。
“傅听礼?”蓬澈唤。
晓婧面对傅听礼破门而入的举动感到十分不满,她指责道:
“傅听礼,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迟到了还这种态度!”
傅听礼观察了一圈,却发现双岸并不在里面,他眉头拧在一块儿,询问:
“双岸呢?”
几人互相看了看,蓬澈说道:
“双岸他...你不知道?你来的时候没叫双岸吗?”
傅听礼:“我昨晚没回宿舍。”众人:???
“呃....他今天又迟到了,电话打不通,估计还在宿舍睡觉,曼姐准备待会儿忙完去宿舍找他。”
蓬澈说完,傅听礼转身就走,晓婧喊:
“傅听礼!你回来!不训练了?”傅听礼却道:
“我去找双岸,告诉曼姐,她不用去宿舍了。”
他今天一定要把这货就地正法了,治得服服帖帖的。
此刻的双岸仍然在睡觉,就像被下了药似的,好像要把这些天缺失的睡眠全部补回来。
傅听礼带着火气打车回到宿舍,目光如炬,眼神坚定,沉声跑上二楼,站在门口的那一刻,他捏了捏手里的外套,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也许,他该好好跟双岸谈判一下的。
傅听礼缓了好久,可算是把那股怒火压下去一点,想着,就算找他算账,也不能意气用事,他推开了门,结果一抬眼,双岸正在自己床上四仰八叉地睡着,原本压下去的怒火再度直窜头顶。
把他锁在公司,还睡他的床,嚣张至极,反复在作死的边缘疯狂摩擦。
傅听礼再也压制不住了,他冲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朝他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吼道:
“谁他妈让你睡我的床?!”
双岸被猛地惊醒,他翻起身看向对面,脸上写满了惊异。
“傅,傅听礼?你怎么,你不是......”
“你以为你能把我锁一辈子吗?双岸,我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你,是觉得你早晚有一天会改变,你会成长,但你一次一次的戏耍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傅听礼捏紧床头栏杆,双岸双手撑在身后,不以为然:
“谁让你骗我的,我们明明说好了,要把队长让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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