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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审核员今天又在出外勤(浩然天风)


这些要素组合在一起,着实够把尘云离血压拉满。他不过是仗着游戏玩得多抗性比较强,顶住了第一波突脸,再加上后续又有纸人和发癫的人体部位分散注意力,肾上腺素一路狂飙,这才撑到了现在。
如果这些东西被固定到了现实一侧,尘文简或许能帮得上忙,可现在他还可以安慰自己它们是幻觉,如果幻象成真,恐怖氛围必定成倍增加,他的心理压力也会变得非常恐怖,说不准就是一辈子的阴影了。
他一点也不想回归现世后夜夜梦到这种东西,算了,物理毁灭吧。
不是要玩中恐元素吗?巧了,他正好知道怎么毁掉这些元素。
尘云离的“注视”足以将眼中所见化作真实,这源自他的意念——他看到如此,希望如此,因而世界如此。
同理可得,只要他笃信记忆中的某些东西可以清除复活的尸体、成精的纸人,扫除诡异的气氛,那他眼里的现世也会出现同样的发展。
“系统!我申请场外援助!”尘云离在心内喊道,“给我一把桃木剑、一沓黄符、一瓶朱砂!”
“审核员,本世界不存在这些东西。”
“那本世界存在穿旗袍和绣花鞋的纸人吗?”
“……”
“如果我的主观意愿可以影响世界的本相,那就当这些东西也是我的臆想。我思,故它们在。”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系统答应之后,尘云离双手与右边口袋一沉,顿时左手桃木剑,右手驱邪符,兜里还有一罐成色极佳的朱砂,就差穿身道袍戴顶帽子,就是影视剧里的经典驱鬼天师形象。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真理只在剑锋之上,桃木剑也是剑!
“顺风局打得挺舒服是吧?”尘云离挽了个剑花,“现在该换我了!”
从不断挣扎的人腿上跳开,不等它反应过来,尘云离用脚尖将它往上一铲,桃木剑悍然劈落,重重斩在它膝盖骨上。
坚实的木剑敲击着干硬的骨头,双方各发出“咔嚓”一声,剑身无损,刃锋则金光大放,犹如千万道迸射的利刃,将那条人腿砍得向内弯折凹陷,只剩一层皮连着,摔在地上没了动静。
耳边响起呼啸的风声,尘云离身不动,顺势朝一旁挥剑,剑锋从下往上撩中人手的指甲,直接将五根指甲自骨肉上掀翻,叮叮当当落了满地。
与此同时,他持剑向下一划,人手上霎时响起爆豆般的声响,指骨寸寸断裂,在地上瘫成了手套般的扭曲的烂皮。
尘云离又一一重击了头颅和另外两只手脚,使它们失去行动能力,再挨个贴上驱邪符,用朱砂画圈围住。
要不是系统严词拒绝,他还想把封邪用的墨斗、黑狗血、糯米等各要几份,埋也能将它们埋死了。
锋刃划过半空,尘云离转了转剑,再看那些散碎的人体部位,以及人头上那张死不瞑目的脸,居然也不觉得惊悚了,心内道了声“舒坦”。
随着他心境变化,尘文简眼前的腐烂的眼睛也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最初的旧式民居、墙角被奇奇怪怪的物品困住的人体部位,和卧房里折叠的纸人。
它恍然大悟:“原来它们就是袭击你的东西。虽然古怪,却也寻常,倒是不难对付。”
“对你而言是这样,对我来说,它们却是必须由我自己克服的心魔。要不以后它们出现得没完没了,我次次都要靠人保护,像什么样子。”
尘云离收起剩余的朱砂和黄符,提剑走进卧室。
确认这些装备的无敌性质后,他虽然仍旧谨慎,胆气却充足不少,尘文简所见场景的转变就是最好的证明。
尘云离避开地上的镜子碎片,拎起纸人展开仔细打量,发现这纸人虽然做得粗糙又惊悚,化了妆还穿着裙子,却是个男人,细看之下,跟外面那颗人头的脸还颇为……神似。
如果这间屋子停放的尸体就是那些肢体的完整版,那这个纸人是什么意思?
而且,他的躯干去哪儿了?
尘云离思及至此,忽然起身望向对面的书房,随即瞳孔一震。
门虽然还关着,但门上的锁不知何时已经不翼而飞了。
“门上的锁呢?”尘文简也察觉了不对,尾巴摆动着环上尘云离的后颈,悄然变长,“里面的东西……不会跑出来了吧?”
尘云离皱紧眉头,握着桃木剑的手紧了紧。
随着他心境动摇,注意力转移,尘文简眼前的景象再度发生变化——这次不是直接变成另一副样子,而是两种画面重叠交错。
一层是尘云离看到的,另一层是世界的“本相”。
后者亦有变化,那只眼睛爆成了一摊碎肉,从眼睛里生出的蛆虫大部分也僵死在了肉糜与血泥里,只剩下一小部分还在执着地爬向尘云离……相反的方向。
不知道是不是尘文简的错觉,它总感觉世界“本相”这一重画面氛围不对,并非诡异或者恶心,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像是恐惧,又像紧张的那种感觉。
而且并非是它们让人恐惧和紧张,而是它们本身在恐惧和紧张。
尘文简眸光一恍,下一秒,背上皮毛根根炸起,突如其来的杀气激发了它的凶戾,它条件反射地厉喝一声,朝杀气迸发的地方挥出一爪。
“喵!——”
尘文简身形不动,体型未变,身后的影子却在顷刻间疯长涨大,几乎充斥了整间屋子。
爪子落下的瞬间,巨大的阴影兽爪也在同一时间划过某个物体的要害。
那是一具人类躯干,蛇虫一般从床底下贴地游出,原本悄无声息,连尘云离都未曾察觉它的存在,却在发起攻击的前一秒就被尘文简察觉,干脆利落地一爪抓上它的胸膛,将它从中握断。
五根利爪在地上留下深深的抓痕,那具躯干在尘文简爪下化成扭曲的血肉,可以说毫无还手之力。
尘云离还没回过神来,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果然,刚才我要是直接显化那些东西也不必那么麻烦,你一巴掌就解决了。”
“你后悔吗?”尘文简舔了舔干干净净的爪子,身后的阴影渐渐缩小,“费了那么多力气。”
“不啊。”尘云离甩了下剑锋,“真理只在剑锋之上,我喜欢这种手握‘真理’的感觉。”
比起被他人庇护,还是自己拥有大杀四方的力量更具性价比。
尘文简弯了弯圆圆的猫瞳,它眼底的两重画面有一重正在淡去,里面仅存的蛆虫也死得不能再死。
它说:“你喜欢的就是正确的。”
尘云离笑眯眯地揉了揉它的脑袋。
确认屋里的邪神死透了之后,尘云离今夜的目的——世界观确认,已经达成。
他不打算再去探索其他屋子,不是害怕,而是天色晚了,再不回去睡觉,明早怕是起不来上班。
尘文简认路能力一流,尘云离跟随它的指示踏上回程,走到最开始的那段暗巷。
出口就在眼前,经过路灯时,灯光忽的一暗,倒也没有再闪烁。
只是尘云离身后的影子旁边,不知何时悄悄多出了一个分叉。
看起来就像一个身穿板直平正的长裙的人,鞋尖绷直朝下,仰脖朝天,垂着双手飘在空中,跟随他移动。

第047章 三句话让厌世反派充满希望(十二)
回到出租屋时已经过了零点, 公寓内只有各层走廊还亮着灯,昏黄黯淡的光线照着青黑色的水泥地板,多少有些瘆人。
尘云离刚从中恐副本中脱身, 见状, 把后颈炸起的寒毛揉下去,快步进屋并锁上了房门。
谙城电费昂贵, 加上是深夜,他倒也没有开灯,洗漱都懒得洗漱, 脱下外衣往床上一躺, 筋骨便松弛下来,很快沉沉睡去。
尘文简窝在他身旁蜷成小小一团,尾巴尖搭着他露在被子外的手臂, 以此警戒, 也以此确认他的存在。
夜风吹进半掩的窗户,深色窗帘揭开一角,月光是浓重的银白色, 如水银一般顺着窗台和墙面缓缓淌落,在地上洇开。
月色与黑夜划开泾渭分明的界限,又于界限之内带出阴影。
屋内的陈设摆件静默而立,影子却在月光的渲染下不断向前延伸,向外拓展, 交错林立, 仿若囚笼。
窗帘在风中不断摇曳,影子也随之变化不定, 恍惚间,边沿似乎漫出了一部分不规则形状的触角, 静止在尘云离床头,蠕动着化作人形,垂手昂头,赫然是吊死鬼模样。
这道影子慢慢朝床上移动,双足越过尘云离的小腿后猛然转动,正面朝向他,后仰的脖颈也一卡一顿地掰正,再往相反方向低下。
它站在床上,低头凝视尘云离的睡颜,极缓极慢地伸手触向他。
睡梦中,尘云离忽然感觉寒意袭身,咕哝了一句含糊的梦话,同时将被子拽到肩膀裹紧,顺势翻了个身侧躺,面向尘文简。
尘文简耳尖微动,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睁开了并无多少睡意的眼。
它的瞳仁缩成细缝,冷冷扫视这间不大的屋子,只见一切日常,没有任何异样。
“唔……有点冷……”
这时,尘云离的呓语钻进尘文简耳里,它悄无声息地起身跳上窗台,将窗户关上,又跳回原处趴下。
夜风与月光都被挡在窗外,尘云离终于睡安稳了。
床顶那道比夜色更暗的人影静静看着这一幕,良久,才如干涸的水渍般一点一点淡去。
“你不是……”
这一夜尘云离睡得并不安稳,后半夜一直反反复复地做同一个梦,早上醒来时脑子里却嗡嗡的,把梦的内容忘了个一干二净不说,还困得睁不开眼,恨不得再睡他十个八个小时。
但他不想迟到,也不想请假,除了员工手册的原因,主要也是不想影响全勤。
明少荼之前跟他说了,书库的全勤奖是工资的一半,某几个月份甚至能达到三分之二,他一点也不想为了睡个懒觉就让这么多钱从自己眼前溜走。
不就是几分困意吗?可以克服,都可以克服。
尘云离在洗浴室前昏昏欲睡地排着队伍,好不容易轮到自己,脸盆也不用了,直接拧开水龙头掬水泼到脸上。
温凉的水沿着下颌滑落,他一边拿毛巾胡乱擦拭,一边不经意地瞧了眼镜子,蓦地眼神微凝,动作也顿住。
洗浴室里光线比较暗,镜子却分外光亮清晰,靠得近了,甚至可以看见脸上的绒毛和毛孔,可谓是纤毫毕现。
可尘云离怎么看镜中那张脸怎么觉得不对,虽然脸型还是那种脸型,五官还是那套五官,组合起来却越看越陌生,眉眼间隐隐带着些怪异的邪气。
这是他的脸吗?看着不像啊。
水雾蒸腾到镜面上,模糊了尘云离的面颊。他抬手抹了把镜子,雾气化作水滴滚落后,再度露出的脸却没了之前的古怪感。
是他困过头了产生的错觉吗?
尘云离正自不解,身后排队的人却忍不住了,催促道:“你好了没有?好了就让开,后面这么多人等着呢!”
“哦,抱歉。”
尘云离如梦初醒,连忙抱着毛巾和脸盆离开。
尘文简从他口袋里探出脑袋,爪子搭着他的手臂纵身跃上肩头,凑近了问:“云离,你身体不舒服吗?脸色好难看。”
“有点困,没有不舒服。”
尘云离扒了扒湿润的刘海,心念一转,手掌摊开到尘文简面前。尘文简虽然不解,却还是乖乖站了上去,被他捧到可以看清他全脸的距离和角度。
“怎么?”
尘云离问:“你看我的脸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我变得不太像我?或者是哪里怪怪的?”
尘文简尾巴一甩端坐下来,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前这张毫无缺点的脸,半晌,摇了摇头。
它由衷地赞美道:“你很好看,并没有不像你,也没有怪怪的。”
被一只毛团子认认真真夸好看,尘云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真的没有?”
“没有。”尘文简的头摇得十分坚定。
“看来真是我的错觉,以后可不能再熬夜了……”
尘云离嘟囔了一句,将尘文简放回肩头,收手时揉了一把,又恢复成以往的精神抖擞,元气满满。
“现在时间还早,去站台的路上开了好几家早餐店,我想吃肉松包,你要吃什么?”
“都可以。”想了想,尘文简改口:“和你一样吧。”
明少荼一如既往地提前半个小时来到书库,推开大门时,他下意识移开眼神,没有直视书库内的场景,并条件反射地掏出眼镜戴上。
其实他的视力并没有问题,这副眼镜也不是近视眼镜,而是管辖书库的“见灵”部门发给灵感过高,容易窥见世界“本相”的员工的防护之物。
明少荼是部门成立以来,灵感力最高的成员之一,即使身处被保护得极好的人类侧世界,也时常会看到从防护屏障缝隙里冒出来的“真实”,近乎损伤自身。
为此,他不得不常年戴着这副眼镜,并严格遵循一月一换的规则,以此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
在尘云离展露能力之前,明少荼一直以为他和自己是全然相反的体质,是与世界真实无缘的幸运儿,还曾对他生起过短暂的羡慕。
直到昨日尘云离正式入职,轻而易举毁灭书库内的邪神肢体,单靠注视便使世界“本相”退避,他才明白他们根本不是同一层次的存在。
人间魔鬼环伺,而他是魔鬼的克星。
纷繁凌乱的思绪收拢回心底,明少荼跨进大门,走出几步后,忽的惊觉书库的灯竟是关闭状态。
熹微天光从他背后照进林立的书架,落下丛丛阴影,像一道道肆意生长的肉芽或者藤蔓。
明少荼下意识想去开应急光源,也准备好承受身体永久变异的后遗症,可下一秒,他就看到那些阴影以比出现时更快的速度倒退回去,黏腻的肉芽干瘪破碎,湿滑的藤蔓脱水枯死。
与此同时,尘云离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明先生,早上好。”
随之而来的还有肉松包和热牛奶的香气。
明少荼僵硬的背脊缓缓放松,憋在胸腔里的一口气也慢慢吐出。
他扶了扶眼镜,转身冲尘云离一笑:“早。”
见书库内没有开灯,尘云离顺手按下门边的开关,明少荼甚至来不及提醒他那是装饰品,书库里的电灯就在“啪嗒”一声轻响后同时亮起,照彻每一个角落。
“哇!”尘云离瞪大眼睛,“昨天晚上有人来换过灯泡吗?怎么这么亮?光的颜色也从黄色变成白色了!”
明少荼按住眼镜:“……啊,对,可能是换了吧。”
尘云离没有听出他语气里压抑的古怪,笑眯眯地跟他分享早餐:“肉松包,要吃吗?我买了一大块,牛奶也是一大瓶!”
明少荼本想拒绝,并要提醒他员工手册里说了不能在书库里吃东西,更不能互相分享食物。
但看到他提着食物在书库里站了这么久,书架和书籍都没有一点反应,明少荼话到嘴边便又咽了回去。
倒是尘云离自己想起了这一条规矩,抱着食物风风火火跑了出去,仿佛忘记昨天看到的台阶本相一样坐在最上面那级,招呼明少荼过去一起吃。
明少荼“嗯”了一声,顿了顿,偏过头问:“你们没意见?”
书库内静默无声,灯泡也不闪了,尽职尽责地运作。
“好吧。”
明少荼扬了扬嘴角,走向尘云离。
另一边,尤珐和尤绯站在一起,头挨着头阅读今日的图书管理员任务,反复看了大约有十遍才确认自己眼没花,在此期间,纸上的内容也没有任何变动。
“扫地、倒垃圾、拖地、放盆栽……”尤珐满脸见了鬼了,“这是图书管理员的工作还是家政工作?我今天是没睡醒吗?”
“呃……书库的每日任务都是由书库自己决定的,可能……祂也觉得自己该进行一次大扫除了吧。”尤绯说到最后,自己都不信。
尤珐揉揉眉心:“昨天,就昨天,尘先生随手捏死了祂的几根肢体……类似肢体的衍生物,今天祂让尘先生做大扫除,是想让他把这些衍生物一网打尽吗?”
“那没准。”尤绯一拍手,“我觉得吧,书库那些东西就跟寄生虫似的依附在祂身上,祂的鳞片里,借此庇护己身,还汲取祂的力量自我壮大。从祂的角度来看,这些东西挺恶心的,说不定祂就是想借尘先生的手,除掉这些‘寄生虫’呢?”
尤珐挑眉:“你认真的?祂想杀虫眨个眼的功夫就能杀干净,用得着借区区人类的手?”
“……尘先生是区区人类?”
“……领会意思。”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眼看时间马上就要到八点,不能再耽搁,他们才终于拿着写了今日任务的纸张前往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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