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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攻必死无疑(给我风和花)


‘随风,说到底是他的血脉,他就忍得住,让自己的血脉流落在我大魏?’
‘可那个人已经死了呀!是姐姐亲自动的手,她的手段绝无错漏!’
脑子里一些谜团,此刻忽然连成了一条珠子,似乎马上就要串在一起。
自己之前的方向,一直在疑惑萤火为何要杀自己,他背后的主人,又为何要杀自己。
自己究竟是怎么挡了对方的路?
可是根据秦王夫妇的话,他顿时明晰,其实可以反过来想,他的真实身份应该与南靖那边有关,他是‘那个人’的血脉,是‘那个人’的儿子。
而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在大魏只有四个人,秦王,秦王妃,当今陛下,还有太后。
就是因为这个身份,所以他挡了南靖某些人的路。
而他所谓的‘生父’,应该死于自己生母手中——
大魏已逝去的大长公主魏沧海。
魏沧海和魏月明,一母同胞,一前一后嫁给秦王,其实都是为了皇权和军权的平衡。
他的生母魏沧海,因生他难产去世,这是他自懂事之日起,就知晓的事情。
其实他记得,年幼的时候,知道这么疼爱他的魏月明,不是他的生母,虽然表面没有什么,但背地里却是难受了很久。
秦随风不是第一次知晓命运的荒诞,但他没想到能一直不停,不停,不停地荒诞下去。
可现在,忽然告诉他:
秦王也不是他的生父?
他的生父估计是某个南靖的大人物?
他的生母魏月明更是亲手杀了他的生父?
母杀父?
【嘎嘎嘎嘎......狗血啊,真够狗血的,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走进屋内,先听见一道毫不掩饰的嘲讽声,嘎嘎嘎嘎的笑个不停。
天勾笑得瘫倒在地,露出他秃噜的浅白肚皮,两只腿不停的登着,很是兴奋。
【你高不高兴啊,你妈虽然不是你妈,但你爹也可以不是你爹!】
【这个剧情绝对十分的解压!哈哈哈哈......】
【亲娘杀了亲爹!】
【够吸引人!绝对吸引人!】
秦随风对耳边的声音,置若罔闻,只是缓缓落坐在书桌前,半个身形陷在阴影里,长发遮掩半张脸,面无表情,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笃笃......’
门口传来轻柔的敲门声。
魏月明在门外小声询问,“大郎,我看你方才脸色不太好,你衣裳换好了吗?”
屋内一片沉默。
魏月明等了一会儿,又道:“大郎,你不说话,我就进来了。
魏月明拖着托盘,里面盛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银耳粥,她放在书桌上,“大郎,你昨天在皇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听说你昨夜是在司空府里住下的?”
秦随风没有说话。
魏月明拿起粥碗,一下一下用调羹摇着,又小声问道:“你可知那司空是七皇子的人?”
秦随风:“嗯。”
魏月明眸光闪动,忽然将粥放置在桌子上,传来轻轻的声响,“你心底是怎么想的?母亲虽然不知具体,但还是想问一句,与东宫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了吗?”
“嗯......”秦随风摇头,“不过这不重要了。”
魏月明表情一僵,随即又笑了笑,“也是,都不重要,都不重要,一切都以大郎的意愿为主。”
忽然,魏月明端起粥,担忧道:“大郎,你早上定然没怎么吃东西,这粥要趁热喝,暖暖胃。”
秦随风沉默良久,低头看着热气滚滚的粥,里面是白净去核的莲子,还有剔透晶莹的莲藕,足见煮粥之人用心程度。
他嗓子哑了一瞬,缓慢道:“母亲,你......明明知道我并非你亲生,你当初因为皇室,嫁入秦王府,是什么心情呢?”
一个未婚闺阁少女,还不是一般的少女,是一国尊贵的公主,为着皇室,只能嫁人为续弦,面对尚在襁褓中皇姐所生的婴儿。
她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魏月明深深的看着秦随风,她照顾了二十年的‘儿子’,清雅的秀颜上是无限的包容,指腹轻柔地替他捋了捋鬓角的发,笑容加深道:“大郎,你若是还问这种话,岂不是在刺我的心?”
“我这些年待你如何?”
秦随风说,“母亲待我,堪比亲子。”
【嘎嘎嘎嘎......堪比亲子啊!】
不顾耳边聒噪的狗叫,秦随风继续说,“比之阿静和阿景还要照料,倒叫儿子受之有愧。”
魏月明拿起碗,用调羹舀了一勺粥,亲自吹了凉,轻声呵斥道:
“胡说什么,哪怕你不是我亲生的,可也是我从小抱到大的,小的时候,我就是这么喂你喝奶羹,你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旁人一抱就哭,见到我就笑,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哪怕没有大皇姐,我也将你当做我的心肝肉疼爱的。”
秦随风垂眸,“是,是儿子令母亲伤心了。”
魏月明将调羹递过来,“大郎,不说那些陈年旧事了,趁着这莲子粥还热着,快些喝了吧。”
【莲子粥,怜子粥啊,这可是怜子粥啊,你好大的福气,哈哈哈哈!】
一旁的天勾,黑豆般的眼睛,此刻却有诡异的精光,大嘴狰狞的一张一合。
【这可是怜子粥!】
秦随风顺着喝了一口,然后,直接过整个碗,咕噜咕噜的往下吞咽,全然不顾滚烫的粥烫伤喉咙。
魏月明此刻,就静静的看着他,面带平静的微笑,站在背光的廊柱下,半张脸被日光照的惨白,嘴角的笑勾出一个不变的僵硬弧度。
见秦随风喝完了,她收起碗,柔声道:“那大郎,你快洗漱更衣,你父亲还在等你。”
“是,母亲。”
秦随风越过地上摊着的大黄狗,没有第一时间更衣,而是直接躺在床榻上,呼出一口气,像是胸口落下一块儿石头。
即有尘埃落定的了然,也有巨石压迫的痛苦。
他闭上眼睛,慢慢的数着数,
“1,2,3......”
“10,11,12......”
“101,102,103......”
不知道数了多久,只觉得眼皮子越来越沉重。
然后,这种沉重感蔓延全身,就像被两块石头挤压,又像是被人扔进大海,没有多少痛苦,只是无力且无能为力的,看着自己渐渐沉入大海深处。
漆黑冰冷的角落。
意识也沉没之前,他模模糊糊地想着,原来如此:
莲子粥里有毒......
莲子粥里真的有毒!
为什么......
二十多年,也抵不过一个区区东宫吗?
【死了?又死了!】
【笑死我了!又GET一种新死法!】
【居然是被毒药毒死的!】
【我就说那莲子粥里有毒,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真有趣!】
天勾打量着床上,面色已经青白的青年,他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就像睡着了一般。
天勾跳上床,用爪子在对方的脸上落下好几个黑色梅花脚印,然后大摇大摆的踩在秦随风的身上,像是个巡视自己领地的将军。
随即,他跳在秦随风早已毫无起伏的胸口,伸出一只爪子搭在对方的额头,脸上嘲讽戏谑的表情顿时消失不见,只剩下机械般的冰冷。
黑豆眼睛闪过光泽:
【滴!滴滴滴!】
【检测到观测目标VVVVIP资深舔狗用户00002号秦随风死亡,本次观测时间结束!】
【现重启观测任务......滴滴滴,第三阶段观测开始!】
【尊敬的资深舔狗用户00002号秦随风你好,很高兴与您的第三段旅程,您的服务小狗狗‘天勾’十分期待与您同行!】
【舔狗不是罪,深情不是错!失败乃成功之母,让我们一同力挽狂澜,不抛弃不放弃,共同谱写‘舔狗的完美人生’吧!】

“1090,1091,1093,1094......”
秦随风下意识喃喃自语,耳边听见几声清脆的鸟鸣声,带来清晨的凉爽和清醒,也将他从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拉出来。
他缓缓睁开眸子,直直看向熟悉的屋顶,凌乱狂放的床榻,迷情旖旎的空气,这一次......
居然回到这个时候。
缠绕在身旁的人,身子动了动,两个人本就交缠赤.裸的身体,又是一次亲密接触,皮肤温润的触感,提醒着秦随风,他眼下真切活着的事实。
褚怜人睁开眼睛,眼下带着一夜荒唐的迷离和青黑,可细细看去眼底却一片冷静,他早就听到耳边如同念经一般的嘟囔。
支撑起身体,露出大片光滑的肌肤,还有上面密密麻麻的暧昧印记。
他笑眯眯的问,“世子殿下在念叨什么。”
秦随风回道:“没什么。”
话题顿时终结。
室内安静了许久。
褚怜人忽然凑近,灰色渗人的眸子一寸寸巡梭着秦随风的表情,低声问道:“世子殿下就没什么想说的?”
秦随风闭目,“说什么?”
褚怜人见他似乎格外疲惫,眯了迷眼睛,小心翼翼的枕在秦随风的胸口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巡梭着对方的肌肤,见对方毫无反应,动作又大胆了一些。
看不见的地方,这位毒蛇确实,瞧瞧笑开了花,眼底带着一抹满足,环伺这世间最珍贵宝藏的满足。
老实说,眼下的场景,有些超乎褚怜人的预料。
他昨天阳奉阴违,本以为今天秦随风,定然勃然大怒,扔他下床都是轻的,可是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和自己,这样心平气和的躺在一起。
哪怕什么话都不说,这种短暂亲密氛围,也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哪怕只有一秒,哪怕只有一秒......
还是再久一点吧!
正沉浸在自我营造的柔情蜜意里,褚怜人就听到耳边传来淡淡的嗓音,却分毫不差的传进他的耳朵。
“你说,我杀了魏月明怎么样?”秦随风没头没尾,直接来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褚怜人摸在对方身上的手一顿,却满不在意问着,“为何?”
“魏月明不是我生母。”秦随风语气平淡。
褚怜人嗯了一声,“这是满京城都知道的事情。”
秦随风的生母,乃是生他难产而亡的大长公主,而当今的秦王妃是大长公主一母同胞的妹妹,二长公主,所以满京城都会相信:
有着这一层的亲缘,秦王妃待秦随风不是亲母,胜似亲母!
秦随风直接道:“魏月明想杀我。”
褚怜人指尖一顿,毒舌略带冰凉的手,正好放在秦随风的胸口,隔着皮骨,手心能感受到心跳的震动,有些急促。
他眯了眯眼,“嗯,也可以理解,大概是为了她那两个亲生的,以后方便继承秦王府。”
“这倒也不是,毕竟我也不是秦王的亲子,对她没什么威胁。”秦随风的语气,依旧淡淡否认。
不是秦王亲子?
褚怜人这下彻底躺不住,他蹭的起身,神色居然有些凝重,“殿下莫不是在开玩笑,那大长公主她......”
如果不是秦王亲子,那秦随风是大长公主和谁的儿子?
秦随风继续爆料,似在说别人的故事,“据说,我生父似乎是南靖那边的人。”
大长公主和南靖?
褚怜人也不是什么蠢人,想到太平街刺杀,南靖金宝阁的拍卖品,已然有了许多线索,他指腹摩挲,心中有许多思量,还有一抹快要掩饰不住的担忧。
南靖的某位大人物和大魏大长公主的血脉。
秦随风以后......
“然后,据说他被我亲娘杀了。”
秦随风压根不给对方处理信息的机会,一个一个炸弹,不停的抛,砸的褚怜人头脑风暴。
褚怜人从未这么惊慌失措过,瞳仁微微颤动,立刻捂住秦随风的嘴巴,“等会儿,世子殿下,你让我缓缓。”
行,你缓吧。
毕竟,他现在也没缓过来。
褚怜人罕见严肃道:“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呵呵......”秦随风笑容平和,道:“不多,不多,你和我,秦王,秦王妃,皇帝舅舅,太后祖母,还有太平街逃走的那个,再加上他背后的人,满打满算......”
“七个?八个?”
褚怜人心脏一抽一抽的,昨夜又荒唐了许久,现在居然感觉眼前有些发黑。
他靠在秦随风的肩膀上,罕见的呼吸乱了几分,眼底都带着一丝激动和动摇,倏忽问道:“那世子殿下,为何将这么重要的秘辛,告诉我?”
秦随风真的没什么深意。
这件事情本来就已经不算秘密了,再加上一件事情压着,人总会奔溃,而褚怜人刚刚好,是他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
说不得旁人,他也能当笑话一般说出口。
“因为你是我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而已。
“......”
几乎占地半个房间的凹陷池子中。
每一块儿石砖都是用玉石雕刻的,池子中间氤氲蒸腾的雾气,飘在红色起舞的纱幔上,颜色由浅入深,打湿瓷砖。
秦随风半个身子陷在玉池里,他可算是明白这褚怜人都将钱花在哪里了。
“世子殿下,昨夜受累了,喝点菩提酒醒醒神?”
原本老老实实,在他对角线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像条蛇一样,游到他身旁,带着昨夜几分缱绻和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秦随风靠在温润的石壁,闭目养神,氤氲雾气打湿毫无瑕疵,清冷如玉,又俊美无铸的面孔,面颊上的睫毛和长发沾染几滴水珠。
他睁开眼睛,面前飘在水面上的托盘,随即拿起一杯盏,喝了一口剔透青绿色的酒液,“好酒。”
“世子殿下喜欢就好。”褚怜人笑了笑。
他慢悠悠靠近了几分,就像伺机接近猎物的野兽,但聪明的野兽都明白,在确定猎物不会逃走前,一定要装的柔弱无害。
秦随风眉头一皱,退开了几分,带动水面一阵涟漪,抿唇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好吧。”
褚怜人笑着回答,灰色阴森的眸子下,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随即又带着得逞的笑,问道:“世子殿下,就不想知道,我昨天原本想告诉殿下的消息吗?”
褚怜人昨天之所以在宫角门等他,就是因为他似乎查到南靖的消息。
所以,萤火背后的主子是谁?
究竟是谁想杀他?
知道这个想杀他的人,就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是谁?”秦随风立刻望去,低沉清润的嗓音却带着几分焦急。
褚怜人唇角一勾,“我的人查到南靖的金宝阁......”
秦随风心脏激烈跳动几下。
“倒闭了。”
秦随风:“???”
褚怜人点了点头,严肃道:“听闻就在中元节后两天,似乎是拍卖出一个据说能改换风水的棺材,据说埋在自家院子后面,子子孙孙都能升官发财,被那南靖的二皇子买去了,结果家里的皇妃正要生产,生出一个死胎。”
“这南靖二皇子连夜带人,就将金宝阁查封,甚至请了圣旨,整栋楼如今都空了,金银珠宝,名画古籍,连后院的猪都没留,全收缴了。”
说到后面,褚怜人眼底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一个棺材就能改善风水,南靖二皇子有这么蠢吗?”秦随风不信。
褚怜人解释道:“殿下不知,这几年南靖大皇子势大,即是长子也是嫡子,底下的皇子全都被他压的抬不起头。其余的皇子不是主动去封地,剩下有对抗之力的,也不是大皇子的对手。”
秦随风脑中电光火石间,觉得其中有个褃节儿,他问:“既然大皇子如此优秀,可堪大任,为什么南靖帝还不立他为储?”
“具体的缘由不知。”
褚怜人却慢悠悠道:“据说是南靖老皇帝还在思念,他那个早逝的太子,认为这些人全都不如他那个儿子,所以至今迟迟不肯让他那几个孙儿上位。”
“早逝的太子?”秦随风说。
褚怜人见秦随风感兴趣,于是说出几个字,“南靖离。”
“这个前太子南靖离,也算是个惊才绝艳,闻名天下的人物,年轻的时候曾经游历诸国,见识广博,为人温润有礼,惊才绝艳,原本是个身处江湖,飘逸出尘的人物。”
“可就在南靖与大魏二十年前国战之际,突然回国,以一己之力把控朝堂,上承帝王之志,下继储君之责,据说我大魏的战神秦王都没在他手里占过便宜,也是个人才。”
“只可惜当年太过出风头,不知被谁所害,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如今也消弭在时间的长河里。”
秦随风脑海中,忽然勾勒出这个,以一己之力推动两国未来,更是奠定如今天下格局的人物......
但随即他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要调查清楚自己的身份,只要一日不知,他便一日不知,自己身后究竟有什么隐患。
现在就像是自己是个巨大的灯笼,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自己,又有多少人觊觎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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