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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前,男友从无限流回来了(天灵根)


植物学家声音微顿,继续道:“等人啊,等人好。”
盛明盏眉眼轻抬,开口道:“不知道。”
植物学家“啊”了一声,脑子里的思绪僵住,慢慢反应过来盛明盏这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脑子里隐约还记得眼前这个小朋友亲了一口傅队来着。
盛明盏道:“我男朋友不知道我刚才亲了傅队。”
他男朋友都晕过去了,当然不知道。
植物学家尴尬得几乎想要逃离医院,他又听见盛明盏轻声问:“你会为我们保守秘密的吧?”
植物学家扯唇一笑,勉强出声:“小盛啊,我年纪大了,有时候吧,我的这个记性是不太好的。”
“那就好。”盛明盏看见医生和护士从病房里面出来,又说,“那我就放心了,我现在要和傅队继续偷情了。”
说罢,他迈步走进病房,随手关上门。
医院空荡荡的走廊上,徒留植物学家一个人站在原地,怎么也想不通。
啊?现在的小辈都这么开放了吗?
是他跟不上时代了吗?
植物学家拿出通讯器,给自家在读大学的后辈发了个消息:【小宇啊,问你一件事。】
小宇:【姥爷,你说?】
姥爷:【你有几个男朋友?】
小宇:【姥爷,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事啊?】
姥爷:【我最近遇见很不错的小辈,想给你介绍女朋友。】
小宇:【啊?我有女朋友的。】
植物学家瞥见这句话,气得直接发了语音过去:“你这死孩子!上次不是才说有男朋友了,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女朋友?”
“你给我滚回来,自己交代清楚。”
傅凭司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他睁开眼来,盯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有瞬间的失神。
随后,傅凭司察觉到趴在他床边的人,略微起身,看向盛明盏。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瞬,他看见一道炽亮的光穿透密不透风的树墙,银蓝色漂亮得宛若澄澈苍海般,像是一个错觉。
盛明盏闭着眼,长睫覆落了淡色的阴影在雪白的皮肤上。整个人安静地趴在他的手边,他只要轻轻一动,就能碰到盛明盏。
傅凭司沉默地看了将近半分钟。
他欲起身,将盛明盏抱到床上来。
这时候,盛明盏眼睫轻颤了下,从浅睡中睁眼醒了过来。他撑起手臂,就看见已经醒来的傅凭司。
“哥哥,你醒了?”
盛明盏起身给傅凭司倒了一杯水,又把人从床上给扶起来,在其身后垫了一个靠枕。
傅凭司就着盛明盏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些水,轻声道:“宝贝,之前有没有被吓到?”
“吓到了!”盛明盏放下水杯,盯着傅凭司,“看见你满身是血的时候,我吓惨了。”
傅凭司抬起手来,指尖轻轻捏住盛明盏的手,声音温和地说:“是我不好,把我家宝宝给吓到了。”
盛明盏抿唇,小声呜呜了下,垂眼道:“下次不准了。”
他抓起傅凭司的手,往自己脸颊侧蹭了蹭。
傅凭司应声说好。
“哦对了。”盛明盏想起一件事来,问傅凭司,“你现在饿不饿?”
他拿起通讯器看了眼时间,嘀咕道:“现在刚好是凌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吃的。”
傅凭司道:“我应该是才输过营养液,暂时还没有饥饿感。已经深夜了,不用多折腾。”
他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宝贝。”
盛明盏迟疑一秒:“万一我压到你伤口了呢?”
傅凭司这次住院,跟他自己上次发个烧住院可不太一样,傅凭司这是实打实的流血,肉眼可见的伤口。
傅凭司低声道:“可我想抱着你,宝宝。”
盛明盏闻言,把外套脱掉,很快坐上床。为了避免自己压到傅凭司的伤口,他尽量把自己蜷缩成一团,靠在男朋友身边。
但是,一个男人再怎么缩,也不能像小猫咪一样缩成一团小小的液体。
两人中间隔了一条狭窄的空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闹矛盾呢。
傅凭司瞧见盛明盏如此努力避开他的伤口,轻笑一声,横过手臂,将人捞了过来。
盛明盏屏住呼吸,闷声道:“你注意点儿伤口啊。”
傍晚的时候,护士还特别地叮嘱过他,让病人最近不能做剧烈运动呢。
“没关系,宝贝。”
傅凭司说着话,低头亲了亲盛明盏,手臂环着人,出声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先睡觉吧。”
盛明盏问:“你睡了好几个小时,是不是现在睡不着了?”
傅凭司微动手指,轻轻摩挲怀中人的腰线,开口道:“有点儿。”
盛明盏努力睁大眼睛:“那我陪你说话。”
傅凭司问:“宝宝,你真的不困吗?”
盛明盏猛地一摇头。
傅凭司轻垂视线,看了看自家男朋友,抬起一只手。他的手掌轻抚在盛明盏的眼皮之上,轻声道:“闭眼。”
盛明盏“哦”了一声。
傅凭司的声音仿若在轻声哄睡般,他的眼皮一覆,很快就有熟悉的倦意席卷,疲惫的意识沉静了下来。
听见怀中人熟悉又平缓的呼吸声,傅凭司也安静下来,以眸光轻轻描摹着盛明盏漂亮的眉眼。
良久之后,傅凭司垂手关上病房里的灯,四周陷入黑暗,唯余一点月光从窗外透了进来,静谧无声。
早上快到八点的时候,盛明盏是被傅凭司给唤醒的。
盛明盏睁了下眼,迷迷糊糊地看向傅凭司。
傅凭司出声道:“宝贝,护士马上就要来查房了。”
盛明盏立马清醒过来,翻身下床。
傅凭司抬起手,免得盛明盏摔下床去。等盛明盏站定身形后,他才收回手来。
盛明盏抄起自己的外套,很快穿好。
傅凭司叫他起床的时间点掐得刚刚好,他刚穿好衣服,护士就从病房外面敲门进来了。
盛明盏乖乖站在旁边,看着护士给傅凭司做好基础体温的检测以及例行询问。
等护士离开后,他才开口道:“幸亏你叫醒我叫得及时,不然护士就瞧见我挤病人的床了。”
傅凭司应声说:“没事,护士要说你的话,我就把你挡在我身后,不让护士说你。”
盛明盏去洗手间,简单洗漱过后,又走回来,撩起衣袖,信誓旦旦地说:“哥哥,我来帮你洗漱。”
他伸手将人扶起来,手把手带到洗手间里去。
盛明盏准备好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对傅凭司道:“来。”
傅凭司伸手欲接,被盛明盏躲了过去。
“宝贝,我的手没断。”傅凭司失笑道。
盛明盏摇头:“我不管。你受伤住院了,就得我来照顾你。”
傅凭司应声,将手放下。
盛明盏学着自己之前被傅凭司带着洗漱的步骤,举起挤了牙膏的牙刷,开口道:“张嘴。”
傅凭司依言照做。
直到这时候,盛明盏才观察了一下镜子里两人的身高。
傅凭司比他高,之前漱口的时候是从后面帮忙的。但是自己站在男朋友后面,就只能看见男朋友优越的后脑勺,看不见镜子里的情况,操作起来就一点也不方便了。
盛明盏举了下手,还是把牙刷交给了本人来用。
傅凭司完成洗漱后,盛明盏才探身说:“哥哥,你怎么长这么高啊?”
傅凭司放下洗漱用具,转身将盛明盏抱在怀里,应声说:“长得高,才可以把你整个人圈在怀里。”
“甜言蜜语。”盛明盏哼声道,“你在生长期的时候,又没有见过我。”
傅凭司低头亲了亲盛明盏的唇角,笑说:“可能我小时候在梦里见过我未来的男朋友吧,就发誓得长高点儿。”
盛明盏道:“呵,你是说我在你梦里的形象,说过你矮吗?”
两人在病房里卿卿我我好一会儿,盛明盏才把人给轻轻推开。他从沙发上的背包里摸出一件外套,递给傅凭司,说:“穿好外套,去食堂吃饭。”
两人在医院食堂吃了个简单的早饭,再回到病房时,医生让傅凭司做了个全身检查。
下午时,宋云觉提着水果篮,来看望傅凭司,顺带着汇报昨天下午的情况。
傅凭司一边听着汇报,一边用水果刀削了个苹果出来,还仔细地切成了块儿,插上水果叉,放在果盘里。
“谢谢傅队。”
宋云觉伸手去拿插在苹果块儿上的叉子,被傅凭司伸手给躲开了。
傅凭司淡声道:“不是给你准备的。”
就在这时候,盛明盏从医生那里领了所有报告,从走廊上回来,就听见宋云觉摇头连叹“我买的水果,傅队你做得太绝了”。
盛明盏站在门口,问道:“有没有打扰到你们的工作?”
“没有打扰。”傅凭司在自家男朋友面前,完全是另外一个模样,“我给你削了水果。”
盛明盏走进来,还没放下手中的报告,就被傅凭司喂了一块苹果。
傅凭司问:“宝贝,口感如何?”
盛明盏咬了两下,评价道:“口感甜而不腻。”
旁观傅凭司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宋云觉顿住神情,简直没眼看。
盛明盏见状,主动出声问道:“宋队长,你要吃水果吗?”
宋云觉还没有开口回答,傅凭司从旁边的水果篮里挑了一个鲜亮橙黄的橘子,丢到他手里。
傅凭司道:“吃橘子。”
“……”
那是他送来的水果。
宋云觉咬牙切齿:“傅队,我工作汇报完了,这就离开,不打扰你和嫂子的二人世界。”
宋云觉走出医院,盯着一直捏在手里的橘子,快速剥开来,尝了一瓣。
酸哭他了。
单身还没人爱。
傅凭司在医院里住了两天的院,才准备出院。
出院那天,正好是周四。宋云觉打来通讯电话,在通讯器那头愤懑不平地说他就是专门挑准了工作日的最后一天。
病房里,盛明盏坐在沙发上,挨个收拾东西,就听见傅凭司在说“嗯你想转正了吗”、“那下午开个会吧”。
傅凭司挂掉通讯电话后,迈步走过来。
“我收拾好了。”盛明盏拉好背包拉链,“哥哥,你下午还要开会吗?”
傅凭司解释道:“宋云觉说他这两天劳苦功高,让我回去给他颁奖。”
盛明盏微微睁大眼睛:“真的啊?”
“假的。”傅凭司提起盛明盏手里的背包,应声说,“下午是针对前两天的总结会,宝贝你要去吗?”
“我能总结什么?”盛明盏思索过后,继续道,“不过,我可以旁听,看看男朋友帅气的脸。”
两人出院之后,在附近吃了午餐。
因为傅凭司才出院,他们这一顿午餐比较清淡。
总结会在下午两点开始。
傅凭司带盛明盏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的办公桌上,已经堆积了一些需要签字的文件。
傅凭司对盛明盏说:“宝贝,距离两点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你要不要去休息室里午休一会儿?”
盛明盏按住傅凭司的肩膀,认真叮嘱道:“你才刚出院,不能太劳累了。”
说罢,他转身走进休息室。
现在还早,盛明盏没有什么睡意,拿出通讯器,看了一眼各种群里的消息。
宣传片的群里,正在分享校内关于宣传片的各种有趣的评论。
盛明盏随意刷了一眼,就放下通讯器了。
当他睡意刚刚涌上来之际,傅凭司签完那些文件,从办公室里朝休息室走了进来。他身边的床很快陷了一块儿,紧接着熟悉的气息将他整个人笼罩。
盛明盏浅睡片刻,睁开眼的时候,视线正对着傅凭司流畅的下颌线。
傅凭司没有睡觉,只是将人抱在怀里。因此盛明盏一醒,他就察觉到了,轻声开口:“醒了?”
盛明盏应了声,嗓音微哑,带着点儿撒娇的意味:“想亲你。”
半秒之后,傅凭司低下头来,整个人罩在他身上,吻上唇瓣。
两人在床上接吻,却什么都没有做。
唇分之时,傅凭司的气息微乱。他望着盛明盏,伸手一扣,最终还是将人从床上拉了起来,替盛明盏理好散乱开的扣子。
下午两点整,会议室里。
当天后续完成收尾工作的人员在会议上汇报情况:“据联合院方面的初步统计,因为发现及时,人员伤亡轻微。但是,以异种为中心的千米范围内,所有植物都因为那场地震,而全部死亡。另外,那片区域附近由于异种的存在而导致地质受损,附近的植物园和植物工坊只能暂时搬离。事务院已经接洽了后续的重建工作,逐步恢复那块区域的生态环境。”
盛明盏依旧坐在周二下午开会的那个位置上,用笔戳着自己的下巴,略微歪头看着正前方神色冷淡的男人。
忽地,盛明盏察觉道另外一道目光,转眸看见坐在他对面的植物学家。他微弯了下眼,又重新移回目光,继续看他的男朋友。
会议结束,是在下午三点半。
盛明盏见傅凭司还有得忙,就下楼去了一趟培育室,看了看那只黑猫。
时隔这么多天,黑猫说话的程度依旧保持在说几个字就得蹦几个“喵喵”的程度。
盛明盏道:“握爪。”
黑猫伸爪:“握喵喵。”
通讯器上,是丁小影听说他来看黑猫了,主动分享的一些猫猫日常。
丁小影:【小猫咪最近还自学了打拳。】
盛明盏见状,又出声道:“打拳。”
黑猫闻言,立起两只猫爪,左勾拳右抬腿,“喵喵喵”地来了一套花拳绣腿。
打完拳的黑猫躺平在地上,露出柔软的肚子,开口道:“饿了喵喵。”
盛明盏在通讯器上询问黑猫吃饭的情况,给黑喵添了些猫粮,当做是午后零食。
特别行动区的下班时间是下午五点。
盛明盏为了不挤占工作人员的电梯,提前下楼,坐在车里玩通讯器。
五分钟后,主驾驶的车门被打开。
傅凭司上车,系好安全带,出声道:“宝贝,你是跟苏灿德说了什么吗?”
苏灿德是植物学家的名字。
“我刚才在电梯里遇见他,他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说什么畸形的恋爱固然刺激,但是正常的恋爱更加可靠和长久。”
盛明盏闻言,解释道:“就是昨天,你昏迷之后,我把你抱在怀里,偷亲了一口,被他给看见了。他问我,我偷亲傅队,我的男朋友知道这件事吗?”
“我说,我男朋友不知道这件事。我还说,我们是在偷情。”

盛明盏反问道:“我们在办公室里,难道不算偷情吗?”
傅凭司沉默半秒,果断开口道:“你说是,那就是。”
“只不过,苏灿德他的年纪比较大了……”傅凭司尽量委婉地出声道,“禁不起这样的折腾。”
盛明盏点点头:“好吧,那下次我见到他,就把你是我男朋友这件事告诉他。”
傅凭司应声,开着车离开了停车场。
在外面的餐厅吃完晚饭后,两人才回到家中。
盛明盏抽空去次卧给鬼孩子喂饱糖,稍作休息,就抱着洗漱用品,去浴室里洗了个澡。
他穿着浴袍出来,正好碰见从书房里打完通讯电话的傅凭司。
傅凭司伸手道:“宝贝,我帮你吹头发。”
他从放吹风机的地方取出吹风机,让盛明盏坐在他面前,静心地吹起头发来。
热风偶尔拂过盛明盏的面颊,他舒服地闭上眼。待到吹风机的声音停下来,他始一睁开眼,傅凭司就弯腰吻了上来。
傅凭司抓住盛明盏的手,十指相扣地朝前一倒。
盛明盏的后背接触到柔软的床被,忽地睁开眼,伸手抵住傅凭司的胸膛,亮晶晶的眼眸之中带着点儿较真的意味:“不行,护士说你最近不能剧烈运动。”
傅凭司捉住盛明盏的手指,低头吻了下,沉声说:“出院了,就不用听护士的了。”
“还是得听。”
盛明盏的话还没说完,傅凭司倾身而来,微凉的唇瓣亲吻着他的锁骨,然后流连而上,轻轻地咬着他说话时会微微震动的喉结。
盛明盏轻声呜咽了下,伸手抓住傅凭司到处乱动的手,将面前这个人掀翻,按在被子上。
傅凭司仰躺在枕头上,看着坐在他身上的盛明盏,抬手扶住男朋友的肩,低声问:“宝贝?”
“护士只是说你不可以剧烈运动,没说我不可以动啊。”盛明盏轻抿着唇,信誓旦旦地说,“今晚我决定自食其力。”
最后又重新进浴室、水气朦胧而上的时候,盛明盏只觉得自己之前的澡算是白洗了。
周末三天的休息日里,两人倒是得到了一个很不错的休息时间。
特别行动区也没有什么事,学校还在放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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