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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前,男友从无限流回来了(天灵根)


没有什么事,比得上盛明盏。
吃完早餐后,傅凭司开始整理他们两个人去海城要带的行李。
中途,傅凭司问:“宝宝,这枚胸针要带吗?”
新年假期去空城玩的时候,傅凭司在拍卖会上拍下了一块冰蓝色的宝石,后来送到设计师那里,打造了一枚胸针。
盛明盏接过傅凭司递过来的胸针,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道:“带吧,挺好看的。”
下午,两人出发,前往海航口。
最近的海航线乘坐压力暴增,全都是因为网上传出了海城要禁严的消息。
海航口来往的人几乎是肩并肩地走,再加上海航口加强了进出的安检,这里更是人挤人。
傅凭司带着盛明盏乘三大院专门为这次会议而开通的专线。
前面几次做海航,盛明盏连半点反应都没有,还在游轮上到处游走看海来着。这一次,他刚上海航没多久,就出现了类似于晕船的反应。
盛明盏整个人晕乎乎的。
按照傅凭司的说法,他真的成了一个脆皮宝宝了。
傅凭司离开房间去找游轮上的工作人员拿了些缓解晕船的药,往回走去,很快回到房间里。
长廊上,有人惊讶地“咦”了一声。
自房间里走出一位老者:“小程,怎么了?”
云程回过神来,看向自家长辈,摇头道:“太爷爷,我刚才只是好像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说罢,云程准备伸手去扶自家这位太爷爷。
云沉溪摆摆手,杵着手杖,走在长廊上,随口问了一句:“谁啊。”
“是傅家的继承人。”云程解释道:“不过,我跟他不算太熟,我姐打理家族上下事宜,可能稍微熟悉一点。”
“傅家的继承人啊……”
云沉溪转眸望了一眼空荡荡的长廊。
云程领着人往甲板上走去:“太爷爷,我们这次去海城,你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我们可以把想去的地方作为率先去的游玩点。”
另一边,傅凭司拿着回到房间,端着一杯温水走到床边,轻声道:“宝宝,先起来吃个药。”
盛明盏睁开眼,就着傅凭司的手,喝着水把药吃了下去,迷迷糊糊地问:“什么药……”
“缓解晕船症状的药。”傅凭司又喂给盛明盏一些水,放下水杯后,将人半抱在怀里,“吃了药,休息一下,之后到海城我再叫醒你。”
盛明盏应了一声,又闭上眼。
傅凭司抬起手,轻轻搭在盛明盏的额头,确认盛明盏并没有发烧,才稍微安心了些。
下午五点。
专线游轮开到海城,游轮上的人陆陆续续离开。
傅凭司叫醒盛明盏,查看过他的状态后,带着人下了游轮。
海航口处,有专车来接他们。
坐到地面车后,原本还晕乎乎的盛明盏终于缓了过来,盯着海洋的颜色,重新变得精神起来。
傅凭司思忖道:“宝宝,之后我们回陆城,换个交通方式回去。”
盛明盏靠在傅凭司身上,把玩着他的手指,应声说:“到时候再说。”
三大院为这次会议,在海城安排了专门的酒店进行接待。
不过,傅凭司没有入住那家酒店,而是入住了傅家的酒店。
两人在酒店房间休整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上午,盛明盏睡醒的时候,听见傅凭司在阳台上打通讯电话。
他无所事事地戳了下枕头,没感觉到触感,心想看来今天失去的是触觉。
很快,傅凭司结束通讯,从阳台上走了回来,出声道:“宝贝,你醒了。”
盛明盏坐起身来,给傅凭司让了些位置。
傅凭司解释说:“刚刚父亲跟我通讯,他也在海城,让我们跟他吃个饭。”
“早知道……”盛明盏慢吞吞地说,“就把他孙子一起带过来了。”
在年前的那次见面,傅衡多喜欢他那个孙子啊。
盛明盏问:“今天中午吃饭?”
傅凭司揉了揉盛明盏的脑袋,应声说是。
盛明盏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下床去洗漱,嘴里还小声嘀咕道:“总觉得不怀好意……”
中午吃饭,就在酒店附近的一家餐厅。
傅凭司和盛明盏先到一会儿,差不多过了十分钟后,傅衡的车停在餐厅外面。
傅衡跟上次年前见面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年岁的增长不仅没有减轻他相貌的英俊,反而因为岁月沉淀出一种独属于年上者的魅力。
傅凭司站起身来,出声喊道:“父亲。”
上次见面给了改口费的,盛明盏这次跟着傅凭司喊“父亲”。
傅衡看了一眼盛明盏有些独特的冰蓝色眼眸,坐下后关切地问道:“小盏,你的眼睛是……”
盛明盏答道:“跟进化有些关系,进过一次副本就这样了。”
傅衡心里留了个印象,没再关注盛明盏的眼睛问题。
餐厅里很快上了菜。
整个进餐过程中,傅衡除了偶尔的关心之外,倒是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题。
就好像今天这一顿单纯是一次家常便饭的父子相聚。
直到吃完午餐后,傅衡让司机送了一份文件到餐厅,递给傅凭司。
傅凭司只看了一眼文件的密封标题,没有接手,而是问:“父亲,这是我该看的机密吗?”
傅衡道:“事关这次会议,你可以提前知晓部分内情。”
傅凭司没有出声。
盛明盏琢磨了一会儿,出声道:“那我去趟洗手间?”
傅衡看了一眼盛明盏特别的眼眸,开口说:“不用避着小盏,你们既然是伴侣,作为一体的,就有知情权。”
盛明盏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傅凭司。
傅凭司呼吸平静:“所以,当年母亲和你也是商量过,都是知情的了。”
傅衡似乎不解:“小司,你到现在还在怪我们?觉得我们当初的决定是错的……”
傅凭司打断他的话,伸手勾了勾盛明盏的手,轻声道:“盏盏,我们不是马上要参加谢二的生日会了吗?我想起来我作为参会者,也应该带一份生日礼物给谢二。你帮我去对面商城买一下,好吗?”
他不想让盛明盏为难来参与他和他父亲之间的争吵,也不想在爱人面前露出任何难堪的神情。
盛明盏应声,对傅衡道:“失陪。”
他起身离开餐厅,踱步去到对面商场。
在挑选礼物的时候,盛明盏用通讯器给傅凭司发了个消息。
盛明盏:【有我呢,别怕。】
盛明盏:【摸摸.jpg】
老公:【亲亲.jpg】
盛明盏在商场里逛了半个小时,给谢清焰选了一份适合的生日礼物。
而后,他坐在商场一楼的饮品店里。
又过了十来分钟,傅凭司才发了消息。
老公:【我来商场找你。】
不多时,傅凭司推开饮品店的玻璃门,大步走了进来,坐在盛明盏旁边。
傅凭司想到刚才和傅衡之间的对话,他们谁也说服不了对方。
最终,他还是拆开了那份文件。
里面的资料看起来是一个很荒诞的、几近走投无路的“造神”计划。
“张嘴。”就在这时候,盛明盏喂了颗糖给傅凭司,捧手问,“甜不甜?”
甜味从傅凭司的舌尖蔓延开来,他应声道:“甜。”
盛明盏道:“甜味可以驱散所有的不开心。”

回到酒店后,盛明盏才问:“今天的事,会很麻烦吗?”
傅凭司伸出手来,轻轻捧住盛明盏的侧脸,低声说:“要是我说很麻烦,宝宝会不会觉得我没什么用。”
盛明盏眼睫微垂,蹭了蹭傅凭司的手,开口道:“当然不会。能让你感到很麻烦的事,那一定是天大的麻烦事儿了,比天塌了还麻烦。”
说罢,他抿了下唇,信心满满地说:“这时候就该我出面了,我特别厉害的……”
盛明盏的话还没说完,傅凭司就已经伸手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傅凭司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闷意:“不要。”
盛明盏抬起手来,拍了拍傅凭司的后背,以作安抚。
傅凭司道:“你负责开开心心就好,所有烦恼通通远离,做个快乐宝宝。”
好半晌后,他松开手,问起晚上的聚会。
盛明盏看过通讯器上谢清焰发来的地点和时间,出声道:“时间是晚上,在附近的一个海岛上,谢清焰说他今晚的生日会要整一个不太一样的仪式感。”
等两人到了海岛上,才发现谢清焰所说的仪式感是什么。
海岛上吹来微湿的海风,接待礼仪将他们一路迎至大厅门口,又分别给了两人一人一个半脸面具。
今天晚上的宴会全程,来参加的人全程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谁也不知道面具之下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保持了一种交际的神秘感。
盛明盏被分到的,是一个兔子面具。
他打量过后,又看了看傅凭司手中的面具,是狼的形状。
盛明盏戴上兔子面具后,转头问了傅凭司的想法:“怎么样?”
“蓝眼睛兔子。”傅凭司贴心地帮忙调整了下盛明盏的面具,“很特别。”
“特别啊……”
盛明盏嘀咕一声,看着傅凭司戴上威风凛凛的狼面具,伸手挽住傅凭司的手走了进去。
大厅后面,是依山而造的山庄。
两人穿过一条长长的花道之后,来到一个分叉道。
守在分叉道前的接待礼仪贴心解释说,面具代表食肉性的,从左边小道走,面具代表食草性的,从右边小道走,面具代表杂食性的,从中间小道走。
接待礼仪道:“两位请放心,无论是哪条通道,尽头都是宴会现场。”
傅凭司问:“宝宝?”
“确实有点意思。”盛明盏挑眉道,“那我们只能分开走了,待会儿在宴会场地见面。”
傅凭司道:“我待会儿来找你。”
晚上七点,月亮亮起。
随之而来的,是各处角落也亮起了形状漂亮的水晶灯。
盛明盏单独走了一段路,很快进入热闹之中。
宴会花园里,已是热闹非凡。
到处被布置得璀璨漂亮,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隔着面具在友好交谈着。
到了现场之后,盛明盏才发现现场有很多只“兔子”,也有很多只“狼”。
大家都是戴着面具,除了相熟的人能够靠衣物和首饰辨认对方之外,其他人对于隔着面具之下的那一张脸全然不知道其身份。
谢家作为老牌财阀,像谢家公子的生日宴会,向来是一个大型的社交场所。
以往的宴会里,大家对彼此的身份清楚至极,今天这场宴会因为假面舞会而多了一种神秘与刺激的氛围。
花园里到处摆上了各种自助餐食与酒水。
盛明盏戴着面具,目光扫了一圈,没看到傅凭司的身形。他用通讯器给傅凭司发了一条消息。
盛明盏:【我到了。】
老公:【宝宝,我有个通讯电话,结束后我就来找你。】
盛明盏:【辛苦.jpg】
大概是为了应今晚的景,傅凭司发了一个兔子的表情包。
盛明盏翻了一下表情包,发了个【可靠的狼.jpg】过去。
很快,盛明盏找了个位置,坐着吃了一会儿东西,视线随意打量着。
周遭已经有人蠢蠢欲动,望见那双冰蓝色眼眸,开始猜想兔子面具下是怎样的一张脸。
没过多久,本场宴会的主人,谢清焰戴着个狐狸面具出现在花园里。
主持司仪简单地说了些场面话,就由生日主角亲自切了蛋糕。
夜幕下,明月如银纱。
就连那道璀璨的天裂似乎也因为夜晚的来临,而暂且休息了起来。
就算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也妨碍不了这里的纸醉金迷。
花园里流淌着时而轻快时而舒缓的音乐。现场觥筹交错,宾客们相互交谈,偶尔传来尽兴的欢笑声。有人邀请了人,伴随着音乐,在舞池中跳舞交际。
盛明盏喜欢看热闹,又从不参与热闹。
他坐在闲暇之地,独身一人。旁人看过来,却并不会觉得这个人孤独,而是存在着一种游离与淡漠的状态。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主动走上门来,邀请盛明盏跳舞。无一例外,他们都被这只冷冰冰的漂亮兔子给拒绝了。
没过多久,一道身影来到盛明盏面前,语气温柔:“兔子先生,能请你跳支舞吗?”
不远处,铩羽而归的人秉承着一种看男人被拒绝的热闹心态,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两个人身上。
但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整场宴会上都冷冰冰的兔子竟然答应了狼的邀请。
盛明盏出声道:“听说兔子和狼跳舞最配。”
他伸手搭在狼先生的手上,顺势站起身来,并肩去了舞池中央。
不少人扼腕叹息,心想自己今天怎么没这个运气戴个狼面具呢。
舞池中,盛明盏搭在狼先生的臂弯里,贴近时嘀咕一句:“其实我不会跳舞,狼先生。”
“狼先生”傅凭司应声扶住盛明盏的腰身,轻笑着说:“没关系,我教你。”
周遭是衣料细微摩挲的声响,隐藏在音乐之中,乍然听见就觉得暧昧至极。
盛明盏跟随着傅凭司的脚步和指导,慢吞吞地动了起来。在整个过程中,他经常踩到傅凭司的鞋子,就小声说:“哥哥,我又踩到你了。”
傅凭司纵容道:“多踩踩,笨蛋兔子。”
盛明盏听见这个称呼,微抬眼瞪了下傅凭司,又踩了一脚:“瞎说。”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盛明盏不太熟悉舞步而不小心踩到的,那么这一下就是故意而为之了。
傅凭司失笑,勾了下手:“好好好,其实是我教得不好,我是笨狼。”
盛明盏微抬下颌:“多练练。”
傅凭司旁若无人地教盛明盏跳舞。
直至两人都微微出了些薄汗,他们才退离舞池。
到了僻静处,在室内的洗手池旁,傅凭司取下两人的面具。
他抬手给盛明盏擦了擦额角处的薄汗。
盛明盏直白道:“跳舞比运动还累。”
傅凭司作为盛明盏的枕边人,知道盛明盏唯爱床上锻炼这一项运动,现下开口问:“宝贝,这么累吗?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跳舞对你来说不太熟,容易出错,所以紧张了。”
盛明盏“哦”了一声,好半晌后才不服气地说:“到后半场,我也没踩你脚了。”
他大手一挥,宣布道:“我学会了。”
谢清焰发消息来的时候,盛明盏刚离开洗手池。他看过消息后,对傅凭司道:“谢清焰找我。”
傅凭司问道:“要我陪你上去吗?”
盛明盏伸手从傅凭司身上摸出傅凭司的通讯器,按亮屏幕看了一眼上面好几条未接通讯。
刚才在跳舞刚开始的时候,这台通讯器就响了好几次,然后被傅凭司平静地关了静音,继续和他跳舞。
“这么多未接通讯。”
盛明盏把通讯器递还给傅凭司,继续道:“你都不接了吗?”
傅凭司道:“没有你重要。”
盛明盏笑起来:“哥哥,你这话搞得我好像那种祸殃妖孽,专门缠着你耽于享乐似的。”
“你找个休息室处理你的事情吧。”盛明盏贴近之后,亲了下傅凭司的唇角,“我去找谢清焰,看看他有什么事。”
说罢,他顺手拿走傅凭司手中的狼面具,将兔子面具塞给傅凭司。
按照谢清焰发的楼层号,盛明盏很快找到了谢清焰的休息室。
他抬手敲门而入,就看见谢清焰坐在一大堆礼物中间,正在拆礼物。
谢清焰抬眸,看见盛明盏脸上的狼面具,惊讶了下,问:“你怎么戴的是狼面具?”
盛明盏走近:“换了下。”
作为宴会的安排方,谢清焰想了下盛明盏和傅凭司换面具戴,再一想傅凭司一米九的身高,戴个兔子面具,开口道:“傅凭司,肌肉兔啊。”
盛明盏闻言,想起刚刚分开前他亲自帮忙戴好的兔子面具,有被“肌肉兔”这个形容给可爱到,笑道:“确实。”
谢清焰一见盛明盏露出恋爱的气息,就“啧啧”出声:“别笑了,来帮我拆礼物。”
盛明盏将面具取下来,放在桌上,重新回到一大堆礼物前面,见谢清焰拆礼物的动作像是在找什么特定的东西,就随口问了句。
“你在找谁送的礼物吗?”盛明盏问。
谢清焰像是刺猬,浑身都带着刺:“哪有?我就是无聊,不知道这些礼物是谁谁送的,好奇里面是什么而已。”
盛明盏随手拆开一个礼物,递给谢清焰看:“一枚白花宝石胸针。”
谢清焰抬了下头:“放回去吧,还没有你今天戴的这枚胸针好看。”
说罢,谢清焰看了一眼盛明盏礼服外套上的胸针,又看了一眼盛明盏的眼睛,仔细看道:“我才发现你的眼睛竟然不是戴的美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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