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坑坑洼洼的地面和建筑,都是它们的“杰作”。
第七区已经封锁,不能尽快带纪修回庄园。
只能等这场暴乱结束。
一个小时后,牧知岁在空中看到了拱卫帝星的帝国第一舰队的标识。
帝国第一舰队被誉为冰冷的帝国兵器,直属帝国皇帝。
在他们的参与下,这场发生在帝星第七区的暴乱很快结束了。
无数虫族在攻击下变成齑粉,军校建筑损毁。
帝国第一舰队代表执行和毁灭,不包含救援。
帝国第一舰队在镇压暴乱后消失,留下一地狼藉。
各方势力不敢吱声儿。
在解除封锁的第一时间,牧知岁带着纪修回到了庄园。
庄园内,赫青已经准备好了。
纪修被推进医疗舱,赫青主刀。
“不用害怕,只是一个小手术。帝星这边不常见,但在边境域星,千星、日侅、阿迦,被种下茧丝的人,很多。只要发现得及时,就能清除。”
对赫青的医术,纪修是相信的,毕竟是上将的专属医师。
医疗舱中被注入了麻醉气体,纪修慢慢睡去。
“睡上一个小时,醒来,手术就完成了。”
纪修醒来没有见到牧知岁,红连告诉他,牧知岁去了军部,还没有回来。
他体内的茧丝已经被清除,身体上看不出伤口。
赫青告诉他,一周内尽量不要动用精神能量。
纪修没有等到牧知岁先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被人吻醒,纪修睁眼就看到了牧知岁俊美的脸庞。
“上将。”
他伸展手臂将人抱住。
牧知岁身上还带着夜色的凉。
牧知岁坐在床边,把他身体抱起,往床的另一边挪了挪,合衣躺下来。
“上将要在这里睡?”
纪修高兴地扑过来亲他。
由着他亲了会儿,牧知岁按住他,“睡觉!”
纪修注意到他神色中的疲惫,想到今天的经历,安静地躺好不闹人。
“上将,晚安吻。”
“晚安,我的小太阳。”
牧知岁笑着亲了亲他。
纪修微愣,笑着滚进牧知岁怀里。
一夜好梦。
纪修睡醒时,牧知岁正把自己坐进轮椅。
看到他醒了,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吵醒你了?”
纪修看了看窗外,天还未亮,几颗星子挂在夜幕上,发出寂寥冷寂的微光。
他从床上爬起来。
“上将今天起这么早。”
“嗯。”牧知岁应了一声,“这几天事多,恐怕顾不上你。学校停课了,你安心在家里养病,别乱跑,别动用精神能量,听赫青的话。”
“上将变得啰嗦了。”
纪修很受用,笑着推他去另一边的卧室洗漱。
虽然昨夜睡在纪修的房里,牧知岁的衣服等所有东西都在自己卧室。
纪修这几天做惯了伺候沐浴,今天也不假人手。
“上将,我能亲你一下吗?”
今天这么客气?往常不是什么话也不说就扑上来了吗?
牧知岁转头,看向半跪在轮椅前的纪修。
纪修握着他的手,微微仰着头,专注地看着他,眼中盈满期待。
得到应允。
纪修半跪在地上,直起身,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
炽热的胸膛贴着他的,温度透过衣服传过来,甚至有些烫。
这次的亲吻,纪修格外虔诚。
温软濡湿的舌伸进他口中,舔过他的牙床,上颚,试探着和他的舌尖相抵,交缠……
两人呼吸交缠,纪修差点要溺毙在这样的旖旎缠绵中。
他努力攀着牧知岁的脖子,不让发软的身体滑落。
牧知岁的手臂环住他的腰,把他抱坐在轮椅上,低下头,反客为主,含住他因为刚才的亲吻微肿的唇。
另一只手扣住他后脑勺,不容他逃避。
纪修清楚地感受到了其中的强势,占有。
这场亲密由纪修开始,结束却不受他掌控。
纪修的嘴唇被咬破了,吃早餐时,瞪了牧知岁好几眼。
牧知岁临出门前,纪修拉着他,在他脖子最明显的地方咬了一枚清晰的痕迹,这才满意。
牧知岁走后,纪修有些无聊。
不能动用精神力,他不能去玩机甲,赫青似乎很忙,没功夫搭理他。
下午,赫青带着整个医疗组的人离开了,说是要去做……技术指导。
这是红连告诉他的。
正百无聊赖。
红连说有人拜访。
过了不大一会儿,纪修就看到了斯汀顿,和他一起来的,竟然还有乔立。
斯汀顿看见他很高兴,第一反应是扑过来给他一个拥抱,想到接待他们的管家说纪修在养伤,硬生生止住做了一半的动作。
上下打量纪修,看到他肿破的嘴唇,领口露出的身体上青紫交叠的暧昧痕迹,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你的身体怎么样?受的伤严重吗?”
纪修请假,对外的说辞是在这次的暴乱中受伤了。
第一军校的学生在这次的暴乱中,伤者众多,没人怀疑。
“没什么大碍,只是这几天不能使用精神能量。你们呢?”
纪修看着两人,不着痕迹地把手边的电子板收起来。
“纪修,你不知道,乔立可厉害了!”
斯汀顿眉飞色舞,迫不及待地炫耀室友。
“他的机甲驾驶像是云隼一样,灵活凶猛,在这次暴乱中救了好多同学。教导员说这学期成绩给他加50分。”
最后一句话,完全是羡慕嫉妒。
听斯汀顿说着军校的事儿,纪修领两人去看了仓库里的机甲。
看到机甲的两人,双眼放光。
斯汀顿和乔立兴尽而归。
送走两人,纪修和红连说了一声儿,也出了门。
消息封锁得很好,除了第七区,帝星的其他区看不出区别。
第十一区依旧热闹繁华,人流如织。
纪修把电子板递给阿利,里面是他向赫青要的有关茧丝寄生的资料。
阿利粗略看完,他知道昨天第七区发生了暴乱,但知之不详。
纪修把情况说了。
阿利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林雅小姐托付给他照看的小少爷被人下了黑手,他竟然事后才被人告诉。
这次,是第二次了!
“很大概率查不出什么结果。”
对于被种茧丝的事儿,纪修神色平淡。
这种手段实施起来非常隐秘,很难落下线索或者把柄。
“别抱什么希望,只当时把人和事再梳理一遍,看看有没有遗漏的。”
纪修回到庄园,牧知岁还没有回来。
牧知岁今天回来得比昨夜还晚。
红连候着他从飞艇上下来。
牧知岁看他一眼,“有事?”
红连恭敬地走在他身边,禀报,“纪修大人的人开始查茧丝的事。属下请示殿下,是不是要把我们的人撤回来?”
“查到了什么?”
“一些陈年旧事。”
红连把一块电子板递过来。
牧知岁看着里面的资料,沉思片刻。
“人不用撤,把你们查到的透给那边知道。”
“是。”
“不许起冲突!”
“是。”
在一楼大厅看到纪修,牧知岁有些惊讶。
“怎么还没睡?”冷厉的眉眼瞬间缓和,声音温煦如春水。
看到他进门,纪修从沙发上起身,飞快地“摇着尾巴”跑到他身前。
“我等上将。”
牧知岁用目光描摹他的眉眼,“今天可好,如果觉得无聊,可以找朋友去玩,只要不动用精神能量就无碍。”
纪修握着他的手,眉眼带笑,“下午,斯汀顿来过,说学校停课三天。”
说着话,像往常一样,他将牧知岁连同轮椅一起抱起来。
泽维尔和红连只跟到门口,没有进来。
“上将是不是很累?”
纪修按捏着牧知岁双肩酸胀的肌肉
力道不轻不重,牧知岁舒服得喟叹,闭眼笑着问。
“从哪里学的?”
“我会的可多了。”纪修的声音带着自得,他绕到浴缸侧面,按摩牧知岁的手臂。
水花溅起,牧知岁勾住他的脖子,用力拉近,给了他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纪修单腿跪在地上,一只手扶着缸沿儿支撑身体,领口处的衣服被溅湿一片,舔了舔唇,意犹未尽。
牧知岁的身体滑回浴缸,闭眼仰躺。
纪修看清他脸上的疲惫,继续帮他按摩。
“纪修。”
“嗯。”纪修抬起头。
牧知岁没有睁眼,像是自言自语。
“这几天我都会回来很晚,不必特地等我。”
“我想等。”
牧知岁睁开眼看了他一下,笑着重新闭上眼。
“我尽量回来早一点儿。”
牧知岁慢慢说起这次的第七区暴乱。
“……军校学生死伤接近一成,皇帝陛下震怒。今天很多人都被摘了帽子,军政两界人心惶乱。是危机,也是机遇。……”
“……我被召回帝星,无诏不能离开……”
“我不想做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纪修给牧知岁按摩完了身体,替他洗头。
不知何时,牧知岁的声音消失了。
他凑过来看,牧知岁睡着了。
将牧知岁打理好,抱在床上,纪修去换了衣服。
躺在牧知岁身边,纪修想,昨天能睡一张床,今天也是被允许的吧?
支起身体,看着牧知岁的睡颜。
银色长发如同月光洒落,牧知岁睡姿标准,像睡美人。
“晚安,上将。”
在牧知岁唇上亲了一下,纪修躺在他身边,很快睡着了。
牧知岁履行了他的诺言,之后每天晚上回来都没有再像那天那么晚。
两天后,学校复课。
纪修发现学校的老师多了很多生面孔。
纪修想起牧知岁和他说起这次暴乱的目的。
舍弃者多,代表对方所图谋者大。
对方不惜制造第七区的暴乱,所图谋者,利益一定超过了牺牲。
帝国监察队和情报处一直盯着的帝国机密被传递出去了!
纪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一些陈年旧事,没什么好查的。对方是谁,知道吗?”
阿利顿了一下,给了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您的枕边人。”
“上将?”
纪修圆睁着眼,沉思了一会儿才捋顺。
“上将要查就让他们查吧。和那边起矛盾了?”
他转着手中的茶杯。
阿利摇头,在心中措辞好了才出口。
“对方很友善,主动把很多陈年旧事的线索摆在了……几乎是递到了我们眼皮子底下。”
“呀……”纪修发出一个惊讶的音节。
阿利接着道:“那位殿下应该是不知道您知道那些陈年旧事,特意提醒。”
“嗯。”纪修轻轻应了一声。
“线索递过来,就好好接着,别起冲突。”
阿利又说起茧丝的事。
查到如今,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纪修宽慰他不急,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
几天后,纪修因为“陈年旧事”和人打了一架,还被学校叫了“家长”。
因为纪修没有申请住宿,中午时间短,通常不回庄园,他不爱一个人在飞艇窝着。
中午休憩时间,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地方歇脚。
这片坡地位于指挥系和机甲学院交界。
毕竟位属同一所学校,第一军校中的各个院系没有明显的地域划分。
坡地向阳,草地上有几棵粗大的扶青树,树下有浓重的树荫,是夏日正午很好的休憩处。
斯汀顿有时也会和乔立一起来,在这里,三人玩耍嬉闹。
今天,斯汀顿没有来。
纪修刚在树荫下合上眼,就听见了脚步声,还有靠近的混杂气味。
这一周,纪修表现得很乖,不能动用精神能量,能缩着就缩着。
但这样的纪修似乎给了人一种错觉,尤其因为这段时间牧知岁事忙,两人亲密时间和次数都减少。
纪修精神体收敛,牧知岁的气味几乎淡到闻不出。
——纪修失宠了!
生了这样的错觉,一些魑魅魍魉迫不及待地冒头了。
“纪修,你也有今天?你这是被人丢弃了吗?”
嚣张欠揍的声音,有一丝熟悉。
纪修翻个身,不打算理会。
没想到他的举动让对方觉得受到了冒犯,言语升级。
如果没有上升到母亲和牧知岁,纪修大概率会继续忍下去,被人骂两句又不会少块肉。
这几天,他听的谩骂诅咒多了,不在乎再多两句。
菲尔亚德.苏南,纪修的高中同学,同校同级不同班。
纪修不知道他也报考了第一军校,还被录取了。
在高中时,菲尔亚德就爱找他麻烦,没想到来了第一军校,依旧恶性不改。
菲尔亚德身边的人纪修不认识,看他们身上的校服,应该是指挥系的新生。
“……你妈妈死了还不到一年,你爸爸就娶了新人过门……听说,你在纪家过得连条狗都不如。可怜啊……”
“……牧知岁就像是一条被打折了脊椎的狗……乖乖地被牵回帝星……你以为他还能起来……我听说你失宠了,你这张脸不中用,这么快就被腻了……”
纪修翻身跃起,照着鼻梁就给了他一拳。
他动作迅速矫健,菲尔亚德和他身边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纪修没有受力里照着菲尔亚德脸上揍了两圈,身上踹了两脚,在他反应过来前,撒腿就跑。
没跑掉,被埋伏着的另一队人截住了。
这些人,应该算是“新仇”。
纪修作为招生考试成绩双S入学的指挥系新生,受到了指挥系绝大多数老师的喜爱,成为众多新生心目中的优等生。
同时也招致了不少人的记恨反感,
之前因为纪修“受宠”,不敢造次。
纪修“失宠”了,此时不打落水狗,更待何时?
纪修觉得指挥系应该整顿一下,这届新生的质量明显良莠不齐。
他自认在学校十分安分,从来不主动惹是生非。
看看截住自己的人,回头看看追上来的菲尔亚德等人。
纪修活动了一下手脚,嘴角勾起冷笑。
他并不怕打架,也不怕打群架。
精神体强度晋级前,他遇到的这种场面不在少数。
纪修没想到这群“小少爷”看起来气势汹汹,却不经打。
他没怎么受伤,对面倒是被他打哭了好几个。
脸上青青紫紫涕泗横流的模样,看起来实在凄惨可怜。
帝国第一军校指挥系的学生都这么弱吗?
纪修捏着拳头,感觉他并没使多少力。
高中时也打过菲尔亚德,好像没有这么惨。
有学生报告了教导处,他们几人就被请到教导处“喝茶”了,还被叫了“家长”。
秃顶的教导主任让他们在走廊上罚站。
纪修以为牧知岁那么忙,肯定没时间,多半会是泽维尔或者红连来。
没想到来的人是牧知岁。
牧知岁先看向纪修。
纪修看着还好,面容齐整,看不出伤,只是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处。
另一边的菲尔亚德等人就凄惨得很,鼻青脸肿得像是猪头,张开的嘴里,牙齿掉了好几颗。
“没吃亏?”
牧知岁的第一句话。
“我没让他们打我的脸。”纪修很自豪,蹲下身,视线和牧知岁平齐。
“嗯,其他地方呢?”
纪修笑着,混不在意,“都是皮外伤,不碍事,一两天就好了。”
两人亲切地说着话,另一边走廊上站着的菲尔亚德等人腿有些抖。
纪修看着不像“失宠”的样子。
等到牧知岁进了教导处办公室,菲尔亚德一点一点挪过来,拿手捅了纪修一下。
牙齿掉了,说话有些漏风。
“你不是死肿(失宠)了吗?”
纪修扭头看到他肿胀的猪头脸,不想搭理他。
菲尔亚德自言自语。
“侍寝发张不待机(事情发展不对劲儿)……那樱被打服了(你应该被我打服了)……哭着亏哈搜绕(哭着跪下求饶)……我习性矿渣(我心胸宽大)……收你作呕扫地(收你做我小弟)……”
纪修没听懂他叽叽咕咕在说什么。
凝神竖耳,专注地听着教导办公室内传出的动静儿。
牧知岁进了教导处办公室,发现里面很多人,大部分“参与斗殴”的学生的家长都到了,为首的是一个穿着贵族服饰的老头。
牧知岁认识。
苏南大公,沧澜帝国公爵,年纪有七十多了吧。
苏南大公正在对秃顶的教导主任发难,口口声声要严惩“凶手”。
牧知岁好整以暇地看着老头表演,空隙里插了一句。
“苏南大公的孙子也在帝国军校上学?”
苏南大公没有孙子在第一军校上学,他今天作为家长来这里,是为他的小儿子菲尔亚德。
沧澜帝国帝星的人都知道,苏南大公前面养了七八个儿子,都是未成年夭折,只有现在这个五十多岁得来的小儿子养到了成年,平常看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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